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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忽必烈 第二十一集:十三翼之战(一)

    内景,扎答兰部落营地,日、札木合大帐内。札木合、哈撒儿。

    哈撒儿奉铁木真之命,向札木合通报铁木真被选为部落联盟可汗的消息。

    哈撒儿:札木合哥哥,我哥被选为乞颜部的大汗了,本来我的哥哥是极不想当那个吃力不讨好的可汗的,可是阿勒坛、答理台叔叔还有我的忽察儿哥哥他们死气白脸地非要让我哥当,都把我哥给愁死了。他就怕惹札木合哥哥不高兴。他说他永远是你的好安答,希望你以后能支持他的工作。

    札木合:好啊,恭喜我的安答能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他终于可以在草原上耀武扬威了。哦,请你们回去转告阿勒坛、忽察儿二人,前些时候,在我这里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像公羊一样,在我与铁木真之间戳腰刺肋,挑拨离间呢?当铁木真住在我那儿未离开时,他们为什么不立他为汗呢?如今又推举铁木真为汗,究竟居心何在?请你务必向阿勒坛、忽察儿转告,要他们二人应该实践自己的诺言,切勿朝秦暮楚,使铁木真安答能够心安心,也请诸位认真做好铁木真安答的伙伴。

    哈撒儿:我一定把话带给他们。

    2、

    内景,夜、铁木真帐内。铁木真、博尔术、者勒蔑。

    铁木真:博尔术,你汇报一下到王汗那里装孙子的结果。

    博尔术:王汗那老家伙是个财迷,一见到财物就眉开眼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五十匹马500只羊一千两银子,他能不高兴吗?老家伙乐得屁颠屁颠的呢。他高兴地说:“你们推举我儿铁木真做了汗王,实在是太好了!你们的蒙古部哪能没有可汗呢?希望你们不要违反立汗时的协议,不要自己毁坏盟约,一定要支持铁木真。”

    铁木真: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哈撒儿:大哥啊,我们给了老家伙五百只羊五十匹马一千两白银就换来他几句好听的话,你还说很好,好个屁!

    铁木真:哈撒儿,注意你对我说话的态度,我现在可是蒙古汗王了,应该维护我这汗王的尊严。以后不许这样对我说这种没礼貌的话。你还记得我们蒙古人最能干的合不勒汗吗,在人家金国汗王的宴会上喝多了酒,一个藩属小国的君主竟然就扯起金国大汗的胡子玩了起来,成何体统。今后你们要把我当做君主对待,不得怠慢,听到了没有?

    哈撒儿:哟,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只有两三万人的一个营盘,一群乌合之众,那些个贵族只是因为不敢当出头的椽子才选了你,你倒真把自己当成了国王,好可笑。

    铁木真:住口,你找死啊?

    哈撒儿:嘿,好大的口气,你来杀我啊!来呀,你以为我是当年的别克帖儿会乖乖地让你杀?咋的,你拿我们大伙儿流血送命抢来的羊和马白白送给札木合和王汗,我心里不爽,也不理解。

    博尔术:哈撒儿哥哥,不要对大哥这样没有礼貌吗,你怕啥,羊毛出在羊身上,看起来这笔财物暂时是我们出的,但以后这笔钱必须有大家来分摊。

    铁木真:哈,还是博尔术懂我,哈撒儿,好兄弟,给个点面子,不管咋说,哥也是部落联盟的汗了。

    哈撒儿:你要这样说,我还可以考虑给你面子。哥,我们抢劫来的牛羊总共不过两万只,你一次就送给札木合老大和脱离那个老骚货一千只,我的心疼呢。

    铁木真:不仅你疼,我也疼,但是你没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更何况这孩子也不是我们家的。说正话,我们今后要建立一个制度,第一,一切抢劫要归公,包括女人在内!第二、不得在打仗时抢东西,所有劫掠的财物都由我来给大家按照功劳大小来分配。违者斩首,这是我的第一号令,第二号令要建立管理制度,博尔术、者勒蔑,你们两个在我除了影子之外,别无朋友的情况下来到我身边,安抚了我;在我除了尾巴别无鞭子的时节,帮助了我。我们是患难之交,我将铭记在心,永志不忘,因此让你们当这众人之长吧!我任命你们担任我的侍卫队长。我的第三号令----

    哈撒儿:(急切地打断了铁木真的话)我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多的命令,我呢?你任命我做什么?

    铁木真:哈撒儿,你有点规矩好不好?不要打断我的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任命牧羊、膳食、掌马、侍卫诸官:管牧羊的,要求“把羊牧养得肥壮,繁殖得满野;带刀的侍卫,要能斩断逞能者的脖颈,刺穿横暴者的胸膛”;管饮食的,要早晨的膳食不迟误,晚上的饮食不缺少;守宫帐的,要要像斗篷似的作为屏障,把宫室保护得风雨不透。其他还有带弓箭的,管车辆的,掌驭马的,放牧马群的,负责远哨、近哨的,管理内部人口的,对外联络交往的等。尤其是侍卫官,很重要,要确保我的安全。

    哈撒儿:大哥,我们不过是一群牧民,你弄了这么多官干什么?

    博尔术:哈撒儿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安达的意思很明确,今后我们的部落联盟不仅仅只是一个生产狩猎而组织起来的牧民部落了,我们还是一个个军事组织,军政合一,平时是生产联盟,战时是军事组织,对吧,铁木真安达?

    铁木真:安达说的对。还是你理解我。你们大家现在就考虑一下我所说的这些职位,讨论一下,我们的部落,哪些人担任这些官职比较合适?然后确定下来,以命令的形式告知整个部落。我们还需要定立一些具体的作战单位与管束、惩戒、奖励部众的制度,比如建立千户制;一千户为一个作战单位,战时所需要的马匹,刀、矛、箭、旗帜、车、针钉、斧、锤、绳索乃至干粮等全由千户配给。战场上如有一人要逃走,十户长即可杀死他。路上不许丢弃伤兵,看到伙伴被俘,不能不救,如丢弃一人,十人都要处死等等。还有,比如战时不许私自抢夺财物,战争所得百姓,牲畜,财宝统一处置,按战功分配等。

    博尔术:安答,你的想法很好,我赞成。我们必须改造过去那种乌合之众临时抢劫联盟状态,让我们的部落成为一个长期稳定的有严格纪律的民事管理和军事组织!

    铁木真:博尔术说的很对,往后你就是我的发令官,我的一切请口授任命各种官职的命令就由你来发布!

    画外音:

    成吉思汗建立的这支军政、经济合一的组织并任命了各种官吏职务,虽然还很原始,很粗糙,但是,它是蒙古国家机构的雏形。它改变了过去历代蒙古部落由酋长分管本部事务的旧例,改由军事首领直接任命自己所信任的人--无论他是贵族、平民或者是奴隶--来担任各种职务。这种建制从根本上克服了蒙古旧部落那种组织散漫,互不统属,易于分裂的弊病,对于那些习惯于放任自由的牧民来说,用规定的纪律制度来约束,也使他们被逐渐锻炼成适合作战的纪律严明的战士。

    而这支既时战斗组织又是生产经营组织的举世无双的军队成为成吉思汗以后参与群雄角逐的基础力量,为他进一步施展雄才大略统一蒙古各部落并继而征服世界创造了条件。

    铁木真称汗以后,蒙古草原上形成了脱里王汗、札木合、成吉思汗三足鼎立的形势。

    成吉思汗与克烈部的王汗仍然保持着义父义子的关系,而札木合对铁木真几年前的背信弃义的背叛,一只耿耿于怀,但是碍于昔日安答的情面,彼此相安。然而,公元一一九一年的春天,一件意外的事件导致了成吉思汗与札木合的正面冲突。

    3、

    外景,草原,日。早上。给察儿、拙赤答尔、马匹若干。

    清晨,拙赤答尔赶着几匹马在水淖边饮马,给察儿大声吆喝着自己的马匹也从水淖这边赶过来,他的到来惊扰了拙赤答尔的马群。一匹马枣红色烈马一惊,离开水边向草原深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