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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3290章 狼与牧羊犬

    第3290章 狼与牧羊犬

    在拉·封丹的寓言集中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持续了一千年的战争后,狼国和羊国终于缔结和平。这显然是双赢,狼虽然吃了许多迷途的羔羊,牧人也用狼皮做了不少衣裳。

    无论羊群吃草,还是狼寻肉食,双方从来都没有自由,吃东西也总是胆战心惊。

    现在交换了人质,狼国交出狼崽,羊国交出牧羊犬。这件事由双方代表调停,交换仪式也按常规进行。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狼崽长成了大狼。它们趁着羊圈没有牧人,就咬死了一半长得最肥胖的羔羊,他们叼着羊羔钻进了树林。他们早已和同伙秘密串通,牧羊犬在狼国相信狼的保证,就放心地休息了,却在睡梦中丢掉了性命。

    还有一个故事,一条狼饿成了皮包骨,它遇见一只大狗,大狗不小心迷了路,他又英俊又强壮,又肥胖,皮毛又光亮。狼真想袭击这只丧家犬,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但是这难免一场厮杀,而牧犬个头儿又那么大,肯定要奋力抵抗。狼大人只好上前耍花腔,低首下心地恭维几句,说狗长得富态令他艳羡不已。

    牧犬一听心下喜欢:“尊敬的先生,要像我这样壮完全取决于您的意愿,离开树林吧,您会大不一样。您的同胞在林中多悲惨,只因毫无保障,没人供吃喝,一切全得靠武力抢夺。跟我走吧,您能过上美好生活。”

    狼就问道:“让我干什么?”

    狗回答:“几乎什么也不必干,就是赶一赶拿棍子行乞的人,迎合家里人,讨主人的欢心,您也就能相应地拿到工钱,也就是各种残羹剩饭,还不算能得到多少ai抚。”

    狼已经开始憧憬这种幸福生活,激动得流下眼泪,行走间狼发现狗脖子上的毛犬脱落了,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狗说。

    “怎么就没什么?”

    “这种事也不值一提。”

    “那究竟是什么事?”

    “您瞧见的这个部位,也许是我戴的项圈磨的。”

    “戴项圈?”狼又问道,

    “您就不能随便跑?”

    “不能总乱跑,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您所有那些饭食,都与这项圈有关。”

    “说什么我也不想要,即使换取一件珍宝,以这种代价我也不干。”

    狼先生说罢撒腿就跑掉了。

    即便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皮埃尔·罗德在音乐学院的登记册上,与他的名字相对的是“旅行”而非“流亡”。

    现在的长途旅行者们都知道,不可能一天就能到达目的地,洪堡花了88天才到达南美。航线上有许多可以停靠、供补给的地方,比如圣赫勒拿岛,它就是东印度公司的一个补水站,那里没有秀丽的风光,除了商船才会停靠。

    Continuous voyage的另一重意思便是如《乌特勒支条约》上写的,要保证东西印度公司贸易顺利进行,修复破坏的港口,以便通航。也可以扩展到其他海上贸易,在这些贸易线上并不总会遇到陆地。

    如果遵循大地统治海洋的原则,那就要先确定土地主权。比如红海上的丕林岛,它虽然是一块陆地,却没有水,也不像圣马洛岛那样有水、植物、动物生存,还有泥煤做燃料。

    因为它无法让人类生存,所以英国对它宣布有主权是无效的,一如那些暗礁,这些“土地”的主权不存在了,领海也就不存在了。

    在《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订的时代,有一个名叫格劳秀斯的瑞典驻法大使,他写了一本名为《战争与和平法》的书,里面提到这样的内容。

    以自然法区分,条约可以分为“令人满意的”和“令人讨厌的”两种。

    令人满意的条约基于平等,旨在促进共同利益。

    令人讨厌的条约则是不平等,一方对另一方施加过多负担。

    法国与葡萄牙签署的《巴达霍斯和约》就是不平等条约,这是源自于缔约双方力量强弱不等,强者强迫弱者接受所造成的“主权侵害”。

    葡萄牙与英国签订《梅休因条约》是在1703年,表面上看葡萄牙获得了实惠,占据了英国的葡萄酒市场,法国红酒从来就没有真正进入过英国,哪怕关税已经很低了。

    英国本土也有啤酒、威士忌、朗姆酒,再加上很多人喝酒就是喝的烈酒,而不是拿着高脚杯“品”。

    法国葡萄酒可以放在酒窖里储藏很多年,有些人看准了机会,觉得这种低关税不会很长,就一桶一桶得购买,然后储藏起来,等关税恢复了再卖。

    就算这样还是卖不赢波尔图酒,波尔多红酒一般说宫廷和贵族的首选,查理二世很爱喝,那段时间法国出口到英国的红酒很多,但这种局面对法国人来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针对红酒的消费税出现了。什么产区、工艺,都比不上酒精浓度,烈酒和淡酒消费税是不一样的。

    罗马在毁灭了迦太基很多年后允许其自治,自由的是“人”而非城市,因此迦太基得到的是有限制的自由。

    割让一块未探测的土地对葡萄牙人来说看似不亏,毕竟那里根本就没人类定居过。

    圣马洛群岛一样没有测量过经纬度,现在出现领土争议了,要确定它的坐标,谁来负责仲裁和测量呢?

    这就涉及到罗马法的“事实之诉”,测量员把本来属于业主的土地给测到不是属于他的了,就像将一枚本来属于业主的戒指给扔了,测量员没有拥有那枚戒指,可是戒指也不在业主的控制下了。

    按照1782年独立宣言的内容,美国人应该和英国人一样享受过去的权利,亚当斯在《巴黎条约》中确认了这一点,那么英国和美国该共享北大西洋渔场的捕鱼权,美国就不能独享沿海渔业的权力了,至于英国会不会不经美国同意侵占领水主权,那就不是可预料的了,毕竟谁能想到英国军舰把法国渔船给扣了呢。

    按照格劳秀斯的说法,解释条约不论是出于“目的”还是“约文”,都要达到某种“正义结果”。

    乔治三世想当流亡者的保护人,亚历山大据说想当欧洲的保护人,拿破仑……他又重新将那身黑衣穿上了,不过他摘掉了那条围巾,好像他看出来它让她心情不好。

    “你要小心。”他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记得用你的小木棍,别管什么保密法了。”

    她没有力气去纠正他了,那不是木棍,是魔杖。

    他看她的眼神,即痛苦又悲悯,像是在看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她握着他的手。

    上帝真不该给他好记性,他的记忆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坟墓了。

    “你去看地图,看了些什么?”他平静得问。

    “铁幕。”她轻柔得说“还差的里雅斯特那一块。”

    他露出那种鹿一样的表情。

    “殴仁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梦,真实的历史……

    “塔列朗说我疯了,要把意大利国玺给你,他才是笨蛋。”他讥讽得冷笑着。

    “我不需要,你给我那把剑了,那把镶嵌了另一半摄政王钻石的铜剑。”乔治安娜说。

    “你要是真的就好了。”他忽然说。

    “我当然是真的!”她莫名其妙得说。

    他却站起来走了,好像抛下什么眷恋。

    但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你会要我的心脏吗?”

    “你是指像勒克莱尔那样放在翁里?”她问“好好放在胸腔里不更好吗?”

    他冷哼一声,这下真的走了。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躺回床上。

    在卢浮宫里,她看过一幅画,画的是潘多拉。

    在希腊语里,“魔盒”其实是一个瓮,它就放在潘多拉的手边。

    她又想看那封信了,不过前提是回塞纳河管理局,搞了半天她都不晓得今天的监护人是谁,没有马车她怎么在天黑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