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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激战1860 第366章 从凡尔登到日德兰

    同此前类似的事件一样,“第二次东海危机”最终仍是结束于日本的退缩。

    应该说在这个过程中,英法等国的“促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也难怪,因为到1916年时,欧洲的大战已经进行到无比胶着的状态,交战双方为了打破僵局皆投入全力,展开了规模空前的血拼缠斗。

    在这种关键时刻,两边都全神贯注于战事之中,哪还有精力分心旁顾,所以日本遭到盟友的打压,也就在所难免。

    诚然,在欧洲战场上,1916年已被交战双方同时看作是决定性的一年。

    战争至此,其进程皆超出了双方的预估,两边也都在坚持中渐显疲态,还都希望能够在这一年中实现重大突破,因而不断出招,恶战不断。

    其中德国在未能达成战前所计划的速决战后,于西线战场上同法英军队陷入了阵地僵持。

    此后,德军虽然在东线连续重创了沙俄军队,但由于沙俄依旧坚持作战,使得德国并未能摆脱两线作战的困境。

    为了破局,德军总参谋长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主张,德国应该将战略重点放在西线,试图率先打垮法国来赢取这场战争。

    至于东线,法金汉认为仅需保持有限力量牵制沙俄即可,并且强压持有不同意见的德军东线指挥官,保罗·冯·兴登堡和埃里希·鲁登道夫。

    在法金汉的主导下,1916年2月德军开始对巴黎东部的门户,法军战线的突出部和战略支撑点凡尔登,发起了大规模的突击。

    法金汉进攻这座“巴黎钥匙”,既是希望通过这里直接威逼巴黎,还打算在迫使法军决战的过程中,大量杀伤法军有生力量,让法国人“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凡尔登战役”中,德军最初的攻势取得了突破,法军的外围防线被连续攻占,人员伤亡惨重。

    为了挽回败局,法国任命亨利·菲利浦·贝当为凡尔登前线指挥官,在总参谋长约瑟夫·霞飞的支持下进行顽抗,并紧急增调来一切可以动用的部队。

    在法军增援的过程中,贝当组织动用了数千辆汽车,把士兵和物资快速的运抵前线,再把那里的伤员运回后方,摩托化运输的重要价值初现世间。

    在法军的抵抗下,德军虽全力进攻,但始终未能占领凡尔登,也未能达成法金汉所希望的,取得法军的伤亡两倍于德军的战果。

    后来法军在稳住了阵脚之后,开始逐步实施反攻,德军也被迫转为了防守。

    这场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役,持续了近十个月方才告一段落,最终的结果是双方回到了战役之初的各自阵地,这也意味着德军在战役中的失败。

    而贝当则在这场战役后,被誉为“凡尔登的胜利者”,成为了法国的民族英雄,并在斐迪南·福煦出任盟军总司令后接管了整个法军的指挥权。

    此外在战役期间,战争双方还为了配合这场战役,展开了许多场其他方向的作战行动,从而形成了几乎整个1916年的战事结构。

    “凡尔登战役”算是欧洲大战的一个重要节点,德法两军在战役中共投入了两百万兵力,合计伤亡人数则接近这个数值的一半,其中法军的损失更多一些。

    德军经过此战元气大伤,令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陷于被动,主要责任人法金汉,也在战役期间德军被迫由攻转守之时被解职。

    在他之后,接掌德军指挥大权的,便是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组合。

    法军方面,贝当在战役期间坚持部队应定期轮换的做法,使得整个法军中近四分之三都参加过“凡尔登战役”,这让士兵们有了离开前线得到休整的希望。

    可尽管如此,在进攻至上主义依旧盛行的法国军界,许多将领皆不计士兵的死活,强令他们发起自杀般的冲锋,不但付出众多无谓的伤亡,还极大的损害了部队的士气。

    这造成了许多法军士兵拒绝执行进攻性战斗任务,后来甚至演变为大规模的叛乱,成为法国在战争期间的“至暗时刻”。

    法军的叛乱,虽然在颇得士兵尊崇的贝当的努力下,经过上下妥协而获平息,但法军士兵因此在战争后期基本不再投入主动进攻,给协约国集团的作战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除了尸横遍野的陆上战场,协约国集团和同盟国集团之间,还在海上展开了一场场恶斗,其中主要的交战对手是英德两支海军。

    却说这场战争的诱因之一,便是德国异乎寻常的扩充海军实力,从而引来了英国的敌意,可是直到战争全面爆发,德意志帝国海军的舰队力量仍全面落后于英国皇家海军。

    当战争初期英国相继消灭了德国部署于海外的分舰队后,皇家海军大舰队和帝国海军公海舰队,就基本形成了隔着北海对峙的态势。

    由于海军实力具有明显的优势,英国对德国实行着海上封锁的策略。

    皇家海军把主力舰队沿不列颠群岛一线部署,像看门狗一样守住北海通往大西洋的各处海上通道,把帝国海军死死困在其本土港口,令其成为名副其实的“存在舰队”。

    为了冲破封锁,帝国海军曾组织过数次小规模出击,试图先削弱皇家海军的实力,但每每在优势的敌人面前,反让自身遭受更大的损失。

    而大舰队则在不断的尝试,对公海舰队进行打击,更是企望能寻机将其一举歼灭,可是由于德国人龟缩保守的策略,也始终未能如愿。

    双方就在这样不断的互相拉扯中维持着现状,直到1916年。

    由于长期遭到封锁,对德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以及德皇威廉二世对海军被压制心有不甘,好斗的莱因哈特·冯·舍尔上将在这年初受命接管了公海舰队。

    摆在舍尔面前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是打破英国的海上封锁,并以更积极的行动来缩小与皇家海军之间的实力差距,直至能与之进行决战。

    反观皇家海军这边,其大舰队的指挥官约翰·杰利科上将,则面临着另一种境况。

    由于杰利科掌握着无与伦比的舰队力量,曾被邱吉尔评论为“交战双方中唯一能在一个下午就输掉这场战争的人”。

    这也导致杰利科在战争中采取的策略,是只要能一直保持着对德国舰队的战略优势,就不应该让英国的战舰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险。

    然而英国是一个拥有上百年海权传统的国家,英国人普遍期待着在战争中进行一次特拉法尔加式的海上主力决战。

    因此在公众眼中,谨慎得近乎怯懦的杰利科,反而不如其部下的战列巡洋舰分舰队指挥官,英勇的戴维·贝蒂中将更得人心,后者还被认才为是真正的纳尔逊一样的人物。

    这让杰利科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潜意识里也希望能取得一场大胜,来缓解所承受的压力。

    如此一来,在双方都或多或少的想着积极进取,试图寻机消灭对方的情况下,各种机缘相凑,一场大战也就在所难免。

    在1916年5月31日至6月1日,爆发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舰队决战,德方称其“斯卡格拉克海战”,英国人则叫之为“日德兰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