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之浮生梦 第15章 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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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念的到来也将安定王府一众女婢的目光转移，她们常谈的话题不再只是安定王，出彩的人到哪都是闪闪发光，江长念更是让人不可忽视的明珠。
“早听药王谷江公子乃天下绝色，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居然能长得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真真是奇闻奇见，若我能得江公子看上一看，就是死也值了。”尘七捣药，身边随侍的两位小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另一听呵呵一笑，打趣说道：“你前几日不还说着若能殿下垂青，便就是要了你的命也值得，怎么今日就换了江公子，你这变脸可真快，难道你能像猫生九条命一样，一人给他们一条？”
小女子被打趣羞红脸，恼道：“好呀，我说一句你倒是打趣我了，哼！”
另一忙道：“别恼，别恼，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一语气缓和又道：“我不过跟你开句玩笑话嘛！你懂什么，咱们殿下成日一张紧绷的脸，不苟言笑谁敢靠近呀，你再看看江公子，这一笑便是满园春色也不及他万分之一，他待我们又是极其亲近和善的，前几日我为他奉茶他还跟我道了句谢呢。”
另一道：“不过道句谢，你未免就想太多了吧，我才不稀罕江公子，听说啊，那江公子是个残废，还是咱们殿下有着阳刚之气好看一点！”
“什么，残废！”一声惊呼。
“是啊，听说这个江公子本是个武学奇才，可是幼时顽劣为了追一个穷奇野兽从万丈之崖上摔了下去。”
“啊，万丈之崖摔下去岂能生还。”小丫头听着仿佛身临其境，被吓得一惊。
“人家好歹也是药王谷传人，自有起死回生的办法，只是这江公子经这一摔，已然是半条残命，伤筋断骨，你看他做什么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说啊，活不过25岁。”
“活不过25岁？那他现在岂不是…。”
“嘘，你小声点，江公子的药还在这熬着，指不定等下就过来了。”一人打断，朝四周看看。
被打断的人也小声，她嘀咕道：“想不到江公子的命运这么悲惨，难怪看着他一直面无血色，原来他…”
说到悲切之处，小姑娘倒是哭了起来，另一人被哭声唬住，连忙不再说关于江长念的事，安慰起来。
尘七将二人的话听得真切，想起这几日江长念弱不禁风的模样，确实有着油尽灯枯的感觉，算下来江亦寒也快25岁了。这张与江亦寒极为相似的脸没了江亦寒当年的意气风发，反而都是孱弱多病，但让尘七勾起一份回忆，当初孟青堂灭门之时江亦寒自废经脉，与之今日掉下万丈之崖伤筋断骨的江长念吻合上了，难怪尘七上次扶住他时，发现他无丝毫内力。
一阵心痛让尘七从心底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江亦寒还是江长念，又或许都在心疼罢了。
熬药的罐子已经被蒸汽顶发出的撞击声碰碰作响，尘七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企图去端药罐，可是没注意被烫到又连忙将手缩回，声音过大，将旁边的侍女吵到，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忙替尘七收拾。
听过侍女们的谈话，江长念活不过25岁的消息就一直在尘七心中挥之不去。
因为想着这事，尘七精神也变得恍惚，江长念本就观察细致，只看尘七一眼就知道她有心事。
“阿青，姑娘近来神思恍惚，莫非是有什么心事？”江长念见尘七宛若呆滞状态，担心问道。
尘七回神，转而面向江长念温和的笑容，只觉他病态的脸越发苍白，她打手势道：“公子如何看待生死？”
江长念微笑，双目皎洁，散发清风明月般气质，他道：“生死有命，普天之下谁也逃不过。”
尘七比划道：“但是面对死亡时，世人依旧会想方设法努力活着，面对故人逝去时，依旧会悲痛欲绝。”
江长念道：“那是贪念！人活在这世上没有无欲无求，之所以想要活下去，是因为心中有期望，即便那份期望源自于恨和悲痛，依旧可以成为活下去的动了，死了，一切的期望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尘七比划道：“那公子的期望是什么？”
江长念微微一顿，目光露出转瞬即逝忧伤，他淡淡道：“从前有许多期望，如今只有一条！”
“阿青，愿闻其详！”尘七追着比划道。
“有些期望是不能用说的！”江长念目光转向尘七，接着道“不知阿青姑娘可否愿意去在下将来的期望里看看？”
尘七比划：“为何是我？”
“‘情不知何起，心之所至’”
尘七震惊抬头，瞳孔放大带着颤抖扑闪，她与江长念对视，理智与冲动将尘七陷入挣扎之中，她努力想透过江长念的双眸直入江长念的灵魂，想让去他血淋淋的记忆中去击碎自己的冲动，可是尘七不顾一切冲进入看到却是和风日丽江长念带着她策马奔在花海之中宣布他们自由的模样。
“阿青姑娘，与其纠结生死，不如把握当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守护想守护的人。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江长念又一句话几乎成为击溃尘七最后理智的稻草，她何尝不想为自己活一次，不在乎任何人的期望，抛开对任何人的愧疚，只为自己的‘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
从那之后尘七反倒对江长念不再躲避，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大概是侍女的那句活不过25岁吧，用江亦寒的年龄来推算江长念的话，今年他24了，又或许是江长念那句，’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总而言之，尘七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条她明知道不能走却又极其想走的路。
“阿青姑娘，阿青姑娘！”尘七不再躲避让长念欣喜万分，他反复叫唤尘七名字来确定一切都不是梦境。
尘七侧头回应，浅浅一笑，亦是温婉动人。
尘七温婉的笑给了江长念莫大的勇气，他问道：“这一次你没有后退，对吗?”
尘七依旧笑，拉起江长念的手，摊开手掌缓缓在其手中写道：“如君所想！”
秋日的霜花因为江长念的存在显得格外美丽，江长念会在淅淅沥沥的雨天用琴声与尘七交流，即便尘七没有声音，可是尘七每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尘七在说什么，江长念会在晴空万里之日牵起尘七的手漫步河边，听着潺潺流动的水声，为尘七讲述鱼儿之间的故事，江长念也会带着尘七进入进入熙熙攘攘的街道，混迹在人群中看万家灯火，为她精挑细选珠翠，会学着平常百姓的模样举灯为尘七祈平安，会在寒风呼啸里也将尘七揽在他的风衣之下，他们相爱了！
尘七说过她不喜欢冬天，她喜欢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山花遍野的场景，尘七还说希望明年的春天山花的丛中有江长念的影子。
尘七沉沦了，短短几日，尘七感觉自己已经坠入另外一个世界，美好幸福，又不切实际，好像梦一样一惊就醒。
看着日渐沉沦的尘七，离墨慌了，道一也慌了。
离墨陷入痛苦的挣扎中，他突然觉得谁将他的心给摘掉了，江长念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可他赌的是尘七不会选择江长念，他甚至从未想过今日的局面，可事实他输了，输得彻底。离墨的心痛无法言喻，有一种感觉他明明从来没有拥有过，可是就是觉得自己失去了，或许永远都不能再拥有这样的感觉了。尘七与江长念的暧昧成了离墨眼中的痛，他试图阻止尘七，为此不惜放下自己骄傲，可是此刻的尘七满眼都是江长念，她并未理会离墨的任何话，徒留下离墨望着她和江长念的背影失落。
道一与离墨的慌张不一样，离墨的慌张是含蓄的，可是道一的慌张是轰轰烈烈的，道一不断告诉尘七，江长念接近尘七是有目的的，尘七却说自己不在乎，道一又提醒尘七她现在所肩负的任务，尘七又说时间长短她不再想以后只想当下，道一一句一句的提醒，将尘七彻底激怒，最终尘七说出了放弃，尘七说她不想再跟着道一走上那条侠义之路，江长念与侠义她决定选择江长念，道一彻底慌乱了，千算万算算尽了世间人，唯独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算错了，道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最终选择让尘七离开，或许，有些事只有让尘七经历了，才会明白自己的道理。
尘七叫住已经背她而去的道一，她一滴泪无声滑落：“先生，纵使那是一杯毒酒，尘七也愿意饮下。那杯酒不一定会醉人，可是人会！先生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尘七愿誓死追随在先生左右，绝不再有任何其他杂念。”
尘七的泪浇灭了道一心中的怒火，原来尘七自始至终都是明白人：“你既然知道这样是错，为什么还要陷入深渊，你会受伤的！”
“万一，万一，他…。”尘七不自信喃喃道。
“你觉得这种万一有可能吗？你别忘了你不是‘阿青’，你是尘七！”道一反问道。
尘七低头不语，有没有可能对于尘七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罢了，你去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道一叹气，终究选择妥协。
尘七郑重一拜：“多谢先生。”
尘七力排众议奔向有江长念的方向，这条路虽然没有得到祝福，但是也不再会有阻难。
这场奔赴的路上并不是尘七一个人，那一日江长念踏波而来，为尘七带来了一场盛世幻雪，只因尘七说过喜欢。
“好看吗？”江长念而来，走近尘七，向尘七伸出手，低沉的嗓音魅惑的问道。
尘七承认那一刻她彻底沦陷了，江长念也好江亦寒也罢她不在乎了，尘七分不清自己此刻是怎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脑袋的行动超越了自己的理智所能控制的范畴，不自主的朝着江长念点头，回握住江亦寒的手。
江长念因为尘七的回答，笑得明亮而璀璨，他深情的问道：“你喜欢吗？”
尘七明白这句喜欢的含义，可是此刻的尘七被灿烂的笑容照耀着，已经迷晕的了眼睛，她又一次没有犹豫的朝江长念点头表达“喜欢”，脸颊也泛起晕红。
江长念将尘七拥入怀中，尘七卸下所有的防备，闭眼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时间如静止一般风转水流，没看江长念灿烂的笑容下隐藏得得意锋芒，也没人看见二人拥抱的背后还有一双失落、悲痛的眼睛正盯他们，更没人看见尘七眼角滑落的那滴泪。
离墨孤独的身影与尘七江长念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双手握拳已经渗出鲜血，他没有任何察觉，此刻所有的痛又岂能拥有万分之一的心痛，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阻止那场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发生。
江长念正式向尘七发出邀约的申请，尘七没有拒绝，江长念说带尘七去一个很远但绝美的地方，尘七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上了江长念的步伐，阳光落在二人身上，极为舒服，尘七放松所有的心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甜蜜的危险已经悄然而至，尘七依旧沉浸在一年之约的幻想里，她计划要在这一年里陪着江亦寒把余生都过完，他们去看万川江水滔滔不止，看百变雄山气势磅礴，但是这份计划只是尘七一个人的计划，尘七孤注一掷的赌，从一开始就是众人皆知的败局，而她却在一步步自己欺人下慢慢觉得有一丝赢的希望，终究希望碎了。
尘七在江长念一步步的诱惑之下来到了那个传说的绝美之地，又在他一步步之下闯入阵法，阵法瞬间启动，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尘七打得遍体鳞伤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鲜血染红尘七衣衫，也染红了尘七本就破碎的心，尘七绝望的望着阵外的江长念，终究是痛苦的闭上眼大喊了一声：“江亦寒！”
没错，江长念就是江亦寒！
尘七输了，江亦寒没有给她万一！
“早听药王谷江公子乃天下绝色，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居然能长得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真真是奇闻奇见，若我能得江公子看上一看，就是死也值了。”尘七捣药，身边随侍的两位小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另一听呵呵一笑，打趣说道：“你前几日不还说着若能殿下垂青，便就是要了你的命也值得，怎么今日就换了江公子，你这变脸可真快，难道你能像猫生九条命一样，一人给他们一条？”
小女子被打趣羞红脸，恼道：“好呀，我说一句你倒是打趣我了，哼！”
另一忙道：“别恼，别恼，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一语气缓和又道：“我不过跟你开句玩笑话嘛！你懂什么，咱们殿下成日一张紧绷的脸，不苟言笑谁敢靠近呀，你再看看江公子，这一笑便是满园春色也不及他万分之一，他待我们又是极其亲近和善的，前几日我为他奉茶他还跟我道了句谢呢。”
另一道：“不过道句谢，你未免就想太多了吧，我才不稀罕江公子，听说啊，那江公子是个残废，还是咱们殿下有着阳刚之气好看一点！”
“什么，残废！”一声惊呼。
“是啊，听说这个江公子本是个武学奇才，可是幼时顽劣为了追一个穷奇野兽从万丈之崖上摔了下去。”
“啊，万丈之崖摔下去岂能生还。”小丫头听着仿佛身临其境，被吓得一惊。
“人家好歹也是药王谷传人，自有起死回生的办法，只是这江公子经这一摔，已然是半条残命，伤筋断骨，你看他做什么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说啊，活不过25岁。”
“活不过25岁？那他现在岂不是…。”
“嘘，你小声点，江公子的药还在这熬着，指不定等下就过来了。”一人打断，朝四周看看。
被打断的人也小声，她嘀咕道：“想不到江公子的命运这么悲惨，难怪看着他一直面无血色，原来他…”
说到悲切之处，小姑娘倒是哭了起来，另一人被哭声唬住，连忙不再说关于江长念的事，安慰起来。
尘七将二人的话听得真切，想起这几日江长念弱不禁风的模样，确实有着油尽灯枯的感觉，算下来江亦寒也快25岁了。这张与江亦寒极为相似的脸没了江亦寒当年的意气风发，反而都是孱弱多病，但让尘七勾起一份回忆，当初孟青堂灭门之时江亦寒自废经脉，与之今日掉下万丈之崖伤筋断骨的江长念吻合上了，难怪尘七上次扶住他时，发现他无丝毫内力。
一阵心痛让尘七从心底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江亦寒还是江长念，又或许都在心疼罢了。
熬药的罐子已经被蒸汽顶发出的撞击声碰碰作响，尘七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企图去端药罐，可是没注意被烫到又连忙将手缩回，声音过大，将旁边的侍女吵到，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忙替尘七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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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着这事，尘七精神也变得恍惚，江长念本就观察细致，只看尘七一眼就知道她有心事。
“阿青，姑娘近来神思恍惚，莫非是有什么心事？”江长念见尘七宛若呆滞状态，担心问道。
尘七回神，转而面向江长念温和的笑容，只觉他病态的脸越发苍白，她打手势道：“公子如何看待生死？”
江长念微笑，双目皎洁，散发清风明月般气质，他道：“生死有命，普天之下谁也逃不过。”
尘七比划道：“但是面对死亡时，世人依旧会想方设法努力活着，面对故人逝去时，依旧会悲痛欲绝。”
江长念道：“那是贪念！人活在这世上没有无欲无求，之所以想要活下去，是因为心中有期望，即便那份期望源自于恨和悲痛，依旧可以成为活下去的动了，死了，一切的期望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尘七比划道：“那公子的期望是什么？”
江长念微微一顿，目光露出转瞬即逝忧伤，他淡淡道：“从前有许多期望，如今只有一条！”
“阿青，愿闻其详！”尘七追着比划道。
“有些期望是不能用说的！”江长念目光转向尘七，接着道“不知阿青姑娘可否愿意去在下将来的期望里看看？”
尘七比划：“为何是我？”
“‘情不知何起，心之所至’”
尘七震惊抬头，瞳孔放大带着颤抖扑闪，她与江长念对视，理智与冲动将尘七陷入挣扎之中，她努力想透过江长念的双眸直入江长念的灵魂，想让去他血淋淋的记忆中去击碎自己的冲动，可是尘七不顾一切冲进入看到却是和风日丽江长念带着她策马奔在花海之中宣布他们自由的模样。
“阿青姑娘，与其纠结生死，不如把握当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守护想守护的人。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江长念又一句话几乎成为击溃尘七最后理智的稻草，她何尝不想为自己活一次，不在乎任何人的期望，抛开对任何人的愧疚，只为自己的‘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
从那之后尘七反倒对江长念不再躲避，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大概是侍女的那句活不过25岁吧，用江亦寒的年龄来推算江长念的话，今年他24了，又或许是江长念那句，’生，不负此行，死，亦无所撼’，总而言之，尘七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条她明知道不能走却又极其想走的路。
“阿青姑娘，阿青姑娘！”尘七不再躲避让长念欣喜万分，他反复叫唤尘七名字来确定一切都不是梦境。
尘七侧头回应，浅浅一笑，亦是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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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七依旧笑，拉起江长念的手，摊开手掌缓缓在其手中写道：“如君所想！”
秋日的霜花因为江长念的存在显得格外美丽，江长念会在淅淅沥沥的雨天用琴声与尘七交流，即便尘七没有声音，可是尘七每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尘七在说什么，江长念会在晴空万里之日牵起尘七的手漫步河边，听着潺潺流动的水声，为尘七讲述鱼儿之间的故事，江长念也会带着尘七进入进入熙熙攘攘的街道，混迹在人群中看万家灯火，为她精挑细选珠翠，会学着平常百姓的模样举灯为尘七祈平安，会在寒风呼啸里也将尘七揽在他的风衣之下，他们相爱了！
尘七说过她不喜欢冬天，她喜欢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山花遍野的场景，尘七还说希望明年的春天山花的丛中有江长念的影子。
尘七沉沦了，短短几日，尘七感觉自己已经坠入另外一个世界，美好幸福，又不切实际，好像梦一样一惊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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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与离墨的慌张不一样，离墨的慌张是含蓄的，可是道一的慌张是轰轰烈烈的，道一不断告诉尘七，江长念接近尘七是有目的的，尘七却说自己不在乎，道一又提醒尘七她现在所肩负的任务，尘七又说时间长短她不再想以后只想当下，道一一句一句的提醒，将尘七彻底激怒，最终尘七说出了放弃，尘七说她不想再跟着道一走上那条侠义之路，江长念与侠义她决定选择江长念，道一彻底慌乱了，千算万算算尽了世间人，唯独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算错了，道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最终选择让尘七离开，或许，有些事只有让尘七经历了，才会明白自己的道理。
尘七叫住已经背她而去的道一，她一滴泪无声滑落：“先生，纵使那是一杯毒酒，尘七也愿意饮下。那杯酒不一定会醉人，可是人会！先生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尘七愿誓死追随在先生左右，绝不再有任何其他杂念。”
尘七的泪浇灭了道一心中的怒火，原来尘七自始至终都是明白人：“你既然知道这样是错，为什么还要陷入深渊，你会受伤的！”
“万一，万一，他…。”尘七不自信喃喃道。
“你觉得这种万一有可能吗？你别忘了你不是‘阿青’，你是尘七！”道一反问道。
尘七低头不语，有没有可能对于尘七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罢了，你去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道一叹气，终究选择妥协。
尘七郑重一拜：“多谢先生。”
尘七力排众议奔向有江长念的方向，这条路虽然没有得到祝福，但是也不再会有阻难。
这场奔赴的路上并不是尘七一个人，那一日江长念踏波而来，为尘七带来了一场盛世幻雪，只因尘七说过喜欢。
“好看吗？”江长念而来，走近尘七，向尘七伸出手，低沉的嗓音魅惑的问道。
尘七承认那一刻她彻底沦陷了，江长念也好江亦寒也罢她不在乎了，尘七分不清自己此刻是怎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脑袋的行动超越了自己的理智所能控制的范畴，不自主的朝着江长念点头，回握住江亦寒的手。
江长念因为尘七的回答，笑得明亮而璀璨，他深情的问道：“你喜欢吗？”
尘七明白这句喜欢的含义，可是此刻的尘七被灿烂的笑容照耀着，已经迷晕的了眼睛，她又一次没有犹豫的朝江长念点头表达“喜欢”，脸颊也泛起晕红。
江长念将尘七拥入怀中，尘七卸下所有的防备，闭眼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时间如静止一般风转水流，没看江长念灿烂的笑容下隐藏得得意锋芒，也没人看见二人拥抱的背后还有一双失落、悲痛的眼睛正盯他们，更没人看见尘七眼角滑落的那滴泪。
离墨孤独的身影与尘七江长念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双手握拳已经渗出鲜血，他没有任何察觉，此刻所有的痛又岂能拥有万分之一的心痛，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阻止那场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发生。
江长念正式向尘七发出邀约的申请，尘七没有拒绝，江长念说带尘七去一个很远但绝美的地方，尘七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上了江长念的步伐，阳光落在二人身上，极为舒服，尘七放松所有的心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甜蜜的危险已经悄然而至，尘七依旧沉浸在一年之约的幻想里，她计划要在这一年里陪着江亦寒把余生都过完，他们去看万川江水滔滔不止，看百变雄山气势磅礴，但是这份计划只是尘七一个人的计划，尘七孤注一掷的赌，从一开始就是众人皆知的败局，而她却在一步步自己欺人下慢慢觉得有一丝赢的希望，终究希望碎了。
尘七在江长念一步步的诱惑之下来到了那个传说的绝美之地，又在他一步步之下闯入阵法，阵法瞬间启动，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尘七打得遍体鳞伤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鲜血染红尘七衣衫，也染红了尘七本就破碎的心，尘七绝望的望着阵外的江长念，终究是痛苦的闭上眼大喊了一声：“江亦寒！”
没错，江长念就是江亦寒！
尘七输了，江亦寒没有给她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