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清风 第18章 叙前事 拜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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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妒我生来才,不公世道把命害,幸得儿郎好文笔,可慰生母八月胎。
“死了,生娃娃时难产死的。”谷爷虽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水清能感觉到眼前这位爱开玩笑、性格直爽的谷爷,此刻心里定是难受的,不再开口说话。谷爷反而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本是那一乡镇镇民,天生高大、与阿父学习打猎于山林,猎术远胜其他猎手,自然打到的猎物也就更好,那皮草商都愿与我交易。可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开始惹得镇里其他猎户眼红,其中一张姓猎户是那镇长旁系侄子,他便仗着与镇长的关系,拉帮结伙孤立我。这我倒是不怕,可那时我婆娘已有身孕,他们那伙人每日轮流,不分昼夜在我家门前敲锣打鼓,致使我我婆娘天天不得安生。甚至有一日竟然开始呕血,我去寻那镇里医生,他只说是休眠不佳所致,最好换个安静的地方住,却是连一副安神药都不给开。后来我得知那镇医也是被收买,说词全是那张姓猎户所教,从头到尾不过是想赶我出一香镇。于是我便告上官府,谁知那知府见被告之人与镇长有亲,硬是说那敲锣打鼓是正常喜庆之事,还怪我大惊小怪,事后还要我向那伙人赔礼道歉。那日我看清这世道不公,怒气之下冲回家中,取了斩马刀,本想全将他们斩于刀下。却被我婆娘拉住,告诉我,若是去做那行凶之事,就算逃得,定也要被官府通缉,从此我们一家背上杀害官员罪名、流离失所;若是逃不得,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便带着孩儿随我而去。”谷爷说到此处长叹一口气,看了眼身前的小凤山“于是那日我们便搬离了一香镇,驱车半日时间来到这百里外小凤山,见此处人烟稀少,图个无人叨扰,就在此扎根住下。可不想,几个月后,我婆娘临盆提前,离这最近的村子来回也要两个时辰,就在我带着接生婆赶回来时,我那婆娘已经坚持不住、魂归天外。我知这一切皆由那张姓猎户嫉妒所致,当时我已狂暴至极,取了弓箭与斩马刀,卸下马车车架,准备驾马去一香镇将那相关之人一一斩杀,却忽听得一声婴孩啼哭,只见那接生婆怀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孩从里屋走出。看着那比正常婴孩小上许多的小东西,我的理智慢慢回来。他看着那么小,那么弱不禁风,我都不忍心把他接过来,怕自己一不小心伤了他,他是我那婆娘留给我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那一日,一声啼哭唤醒了我;那一日,我为人父;那一日,我决定倾我所能将他培养成才。后来我便送走接生婆,亲手将我婆娘葬在小凤山西北一处花田,因为那田里长满她最喜爱的甘平花,她说那花长得高高壮壮、好养活、不矫情,像我一样,哈哈。”谷爷虽是努力笑着,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讲到此处水清已经是听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卷起衣角蹭了几下脸,三五步爬上谷爷肩头,用小手帮谷爷擦着眼泪。
谷爷见水清如此懂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继续说了起来“我儿天生体弱,不能随我打猎,为了我儿能学得本事,另谋生路,我搬到离这里最近的马家村,也就是那产婆住的村子。那产婆很是喜欢我儿,恰巧那她家当家之人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说到这,似是怕水清听不懂还特意解释了下“那当家之人和她郎君是一个意思。”水清略点头,也不提其他问题,乖巧的听着,等谷爷继续说“后来我儿稍大些,产婆便叫我儿住在她家,随着她那教书的郎君读书、识字、作文章。后来我儿文章写得好,出了名,被一香镇来此收购农物的富商看上,叫去了府上,给他小儿当教书先生。孰成想我儿与人家小姐暗生情愫,好在那富商欣赏我儿才华,并不反对他们亲事,不仅将女儿下嫁,更是帮着置办了田产。这不我就有了我那可爱的孙儿,后来我儿长叫我回镇里住,可我想住的离婆娘近些,便自己搬回了这里。”谷爷磕灭烟斗里的火,长出一口气“讲着讲着就讲多了,娃娃你都听烦了吧。”水清赶紧摇摇头,看着谷爷现在心情好像平复了,试探性的问“那谷爷,您儿子去一香镇后又有碰到那害你婆娘之人吗?您说您儿子体弱,会不会挨欺负啊。”谷爷扛着水清站起身看着远处天空“我儿似你这般大时,我就听说那镇长高升,去了高季国皇城当高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那马姓猎户都被带去皇城混了个官做。说老天有眼吧,我儿未被家仇波及,有福娶得金枝、膝下有子,如今过的快乐无忧;说无眼吧,那害我婆娘的罪魁祸首,却能高升,而我为了子孙更是不能报仇。”水清从谷爷肩头慢慢站起,学着谷爷的模样看着天空“天有无眼,我不知道,但是师傅讲过万事有因果。虽然我才出生时,阿父、阿母就去世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我师父从战火中救了我,养育我,教我读书、识字、给我讲怎么做人。后来师父飞升仙界,我们虽然被迫下山,又遇狼群围猎,可是遇到谷爷您搭救,而且还对我们这么好。我感觉这都符合师父讲的阴阳、因果之道,如果坏事是阴,那好事就是阳,他们总是相生相克的,也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否极泰来。就像谷爷您婆娘死了,但是儿子过得很好,应该是一个道理。”谷爷听水清说话总感觉怪怪的,有种清茶和酒混在一起喝的感觉,一会文绉绉,一会感觉这孩子压根一眼书没看过的样子。好笑之余,谷爷回味了下水清说的话,发现一个让他打冷颤的问题,细想“这谷韵娃娃与我讲太明庙里的师父修道不修仙,曾被我道破。但是讲他们师父外出游历未归,我是未曾怀疑,可如今水清说的并非游历,而是飞升仙界,咝~”谷爷似是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凉气“这俩娃娃不是甚的一般修仙之人的弟子,那可是已得道升天,那真正神仙的徒弟啊。”谷爷赶紧双手把水清从肩头抱下来,双膝跪地冲着天上膜拜“神仙在上,我谷猛,未曾对您的徒弟有任何歹念,我可是一直在帮他们的,虽稍有逗弄,但也请您看在我救下他们的份上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死了,生娃娃时难产死的。”谷爷虽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水清能感觉到眼前这位爱开玩笑、性格直爽的谷爷,此刻心里定是难受的,不再开口说话。谷爷反而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本是那一乡镇镇民,天生高大、与阿父学习打猎于山林,猎术远胜其他猎手,自然打到的猎物也就更好,那皮草商都愿与我交易。可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开始惹得镇里其他猎户眼红,其中一张姓猎户是那镇长旁系侄子,他便仗着与镇长的关系,拉帮结伙孤立我。这我倒是不怕,可那时我婆娘已有身孕,他们那伙人每日轮流,不分昼夜在我家门前敲锣打鼓,致使我我婆娘天天不得安生。甚至有一日竟然开始呕血,我去寻那镇里医生,他只说是休眠不佳所致,最好换个安静的地方住,却是连一副安神药都不给开。后来我得知那镇医也是被收买,说词全是那张姓猎户所教,从头到尾不过是想赶我出一香镇。于是我便告上官府,谁知那知府见被告之人与镇长有亲,硬是说那敲锣打鼓是正常喜庆之事,还怪我大惊小怪,事后还要我向那伙人赔礼道歉。那日我看清这世道不公,怒气之下冲回家中,取了斩马刀,本想全将他们斩于刀下。却被我婆娘拉住,告诉我,若是去做那行凶之事,就算逃得,定也要被官府通缉,从此我们一家背上杀害官员罪名、流离失所;若是逃不得,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便带着孩儿随我而去。”谷爷说到此处长叹一口气,看了眼身前的小凤山“于是那日我们便搬离了一香镇,驱车半日时间来到这百里外小凤山,见此处人烟稀少,图个无人叨扰,就在此扎根住下。可不想,几个月后,我婆娘临盆提前,离这最近的村子来回也要两个时辰,就在我带着接生婆赶回来时,我那婆娘已经坚持不住、魂归天外。我知这一切皆由那张姓猎户嫉妒所致,当时我已狂暴至极,取了弓箭与斩马刀,卸下马车车架,准备驾马去一香镇将那相关之人一一斩杀,却忽听得一声婴孩啼哭,只见那接生婆怀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孩从里屋走出。看着那比正常婴孩小上许多的小东西,我的理智慢慢回来。他看着那么小,那么弱不禁风,我都不忍心把他接过来,怕自己一不小心伤了他,他是我那婆娘留给我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那一日,一声啼哭唤醒了我;那一日,我为人父;那一日,我决定倾我所能将他培养成才。后来我便送走接生婆,亲手将我婆娘葬在小凤山西北一处花田,因为那田里长满她最喜爱的甘平花,她说那花长得高高壮壮、好养活、不矫情,像我一样,哈哈。”谷爷虽是努力笑着,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讲到此处水清已经是听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卷起衣角蹭了几下脸,三五步爬上谷爷肩头,用小手帮谷爷擦着眼泪。
谷爷见水清如此懂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继续说了起来“我儿天生体弱,不能随我打猎,为了我儿能学得本事,另谋生路,我搬到离这里最近的马家村,也就是那产婆住的村子。那产婆很是喜欢我儿,恰巧那她家当家之人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说到这,似是怕水清听不懂还特意解释了下“那当家之人和她郎君是一个意思。”水清略点头,也不提其他问题,乖巧的听着,等谷爷继续说“后来我儿稍大些,产婆便叫我儿住在她家,随着她那教书的郎君读书、识字、作文章。后来我儿文章写得好,出了名,被一香镇来此收购农物的富商看上,叫去了府上,给他小儿当教书先生。孰成想我儿与人家小姐暗生情愫,好在那富商欣赏我儿才华,并不反对他们亲事,不仅将女儿下嫁,更是帮着置办了田产。这不我就有了我那可爱的孙儿,后来我儿长叫我回镇里住,可我想住的离婆娘近些,便自己搬回了这里。”谷爷磕灭烟斗里的火,长出一口气“讲着讲着就讲多了,娃娃你都听烦了吧。”水清赶紧摇摇头,看着谷爷现在心情好像平复了,试探性的问“那谷爷,您儿子去一香镇后又有碰到那害你婆娘之人吗?您说您儿子体弱,会不会挨欺负啊。”谷爷扛着水清站起身看着远处天空“我儿似你这般大时,我就听说那镇长高升,去了高季国皇城当高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那马姓猎户都被带去皇城混了个官做。说老天有眼吧,我儿未被家仇波及,有福娶得金枝、膝下有子,如今过的快乐无忧;说无眼吧,那害我婆娘的罪魁祸首,却能高升,而我为了子孙更是不能报仇。”水清从谷爷肩头慢慢站起,学着谷爷的模样看着天空“天有无眼,我不知道,但是师傅讲过万事有因果。虽然我才出生时,阿父、阿母就去世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我师父从战火中救了我,养育我,教我读书、识字、给我讲怎么做人。后来师父飞升仙界,我们虽然被迫下山,又遇狼群围猎,可是遇到谷爷您搭救,而且还对我们这么好。我感觉这都符合师父讲的阴阳、因果之道,如果坏事是阴,那好事就是阳,他们总是相生相克的,也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否极泰来。就像谷爷您婆娘死了,但是儿子过得很好,应该是一个道理。”谷爷听水清说话总感觉怪怪的,有种清茶和酒混在一起喝的感觉,一会文绉绉,一会感觉这孩子压根一眼书没看过的样子。好笑之余,谷爷回味了下水清说的话,发现一个让他打冷颤的问题,细想“这谷韵娃娃与我讲太明庙里的师父修道不修仙,曾被我道破。但是讲他们师父外出游历未归,我是未曾怀疑,可如今水清说的并非游历,而是飞升仙界,咝~”谷爷似是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凉气“这俩娃娃不是甚的一般修仙之人的弟子,那可是已得道升天,那真正神仙的徒弟啊。”谷爷赶紧双手把水清从肩头抱下来,双膝跪地冲着天上膜拜“神仙在上,我谷猛,未曾对您的徒弟有任何歹念,我可是一直在帮他们的,虽稍有逗弄,但也请您看在我救下他们的份上莫要怪罪、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