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归来 103、鬓云欲度香腮雪
顿时，屋子里一片安静，动手的两位嬷嬷忙慌张地看向楚若兰，她们担心会被传旨的内侍看到血肉模糊的许琳琅，害怕长孙珏会因此勃然大怒。
直到现在她们都还记得当初那两位跟着楚若兰去冷宫问先皇后许琳琅话的嬷嬷死后的惨状。
谁知，此时的楚若兰却像个没事人似得扫视一番众人，朗朗说道：“怕什么，一切有本宫担着！”
“是，”战战兢兢的众人这才重新恢复之前的气势，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
见此情形，楚若兰示意其中一位内侍打开房门，告诉传旨的内侍：“贞昭仪试图谋害贵妃娘娘腹中胎儿，已经被贵妃娘娘惩罚，这会儿怕是接不了旨。”
什么？听到这里，内院的众人一阵惊讶，他们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贞昭仪怎么就谋害楚若兰腹中的胎儿了？而且还被惩罚，连圣旨都接不成？
传旨的内侍一时没了主意，他第一天当差，没想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愣了一会儿之后，他看向门口那位内侍问道：“贵妃娘娘可在里面？”
“是，这会儿娘娘稍微好一些，正要差奴才去请太医。”内侍不动声色说道，眸底皆是张扬。
听到这里，内侍一阵心惊，他是来传旨的，不是来解决冲突的，更何况这冲突还牵涉到楚若兰，他就更是没什么必要呆在这里了。
这样想着，传旨的内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洒家这就回去。”
他知道自己这一趟回去肯定会被长孙珏责罚，甚至少不了挨一顿打，但即使是这样也比陷入贵妃与贞昭仪的矛盾要安全。
毕竟没办好差皇上的惩罚在明处，但要是得罪了贵妃，那惩罚可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传旨的内侍一溜烟走了，内院里的碧云一阵着急。
刚才她得了高明的提醒，拿着许琳琅做的一件祥云络子去临光宫，本想借此让长孙珏过来一趟，没想到对方只是派了个传旨的内侍来，而且还是个不中用的内侍！
碧云看了看打开的雕花木门，一阵担心：刚才那位出来传话的内侍的神情分明不善，也许许琳琅已经遭遇到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碧云心头一横：外人不中用，她碧云得中用！说时迟，那是快，就冲进了内室。
见此情形，高明忙带着一干内侍、宫女也冲了上去，谁知还没迈过门槛，就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娘娘——”
顿时，高明心头一紧，赶紧停下脚步，同时也示意身后的内侍、宫女停住脚步。
接着就见碧云从屋子里跑出来，对着高明喊道：“快去请太医，娘娘她——”
“娘娘她怎么了？”高明失声追问道，眸底划过琴弦般的紧张，他真的很想冲进去，看看许琳琅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来，为什么楚若兰说她不能接圣旨？
这样想着，高明就要迈过门槛，却被碧云一把拉住，只听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公还是赶紧去请太医吧，晚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什么？”高明一脸震惊，他很想现在就冲进去抱着许琳琅去太医院，可是——
高明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想许琳琅至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身份，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既然如此，他听她的就是。
太医赶来的时候，许琳琅已经被抬到了床上，楚若兰则先行一步打道回府，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她做的虽然有些绝，但却很值得。
因为之前念锦来找她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她——这位贞昭仪喜欢喝青山绿水，平常早餐也是吃红枣补益茶，这两点都是从前许琳琅喜欢的。
而且这位贞昭仪喝茶的时候会右手呈兰花状，用拇指和中指拈起茶杯盖子，这也是从前许琳琅惯有的动作。
要知道寻常女子饮茶都是用拇指和食指拈起茶杯盖，从来没有谁会用拇指和食指拈起茶杯盖，因为那样太不方便。
再加上，前天夜里宫里又风传御花园里出现浴火的凤凰，然后凤凰又落到了翊坤宫。
基于上面几点，楚若兰几乎可以断定这位贞昭仪就是逃出宫廷又不知为什么重新回到的许琳琅，真要是这样，她绝对不会让她活过今天！
来翊坤宫的时候，楚若兰就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让人撕下对方脸上的假脸皮，就可以先狠狠地折磨对方，然后再告诉长孙珏“所谓的贞昭仪就是许琳琅”。
楚若兰很清楚长孙珏对许琳琅的忌惮，那种爱不了、放不下、唯有恨的感觉，她太了解了，到那时，相信长孙珏会再次杀了许琳琅，谁让许琳琅是长孙珏心头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下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楚若兰的预料，她在贞昭仪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撕下，也就是说，对方那张脸是如假包换的真脸。
这样一来，事情真相就呼之欲出了，贞昭仪是贞昭仪，许琳琅是许琳琅。
而念锦之所以那样告诉她，一定是知道了她曾经与许琳琅的过节，为了讨好她，想要得到更多的赏赐，故意那么说的。
想到这里，楚若兰冷冷一笑，心头暗道：这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场风波渐渐归于尾声，可是翊坤宫里却是波涛汹涌、排山倒海。
太医来给许琳琅看过，面对长孙珏的追问，只得战战兢兢地禀报道：“贞昭仪这张脸怕是难以复原。”
“什么？”长孙珏勃然大怒，他揪住太医的衣领，很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只见长孙珏猛地扫视一番跪着的内侍、宫女，厉声质问道：“贵妃来的时候，是谁陪贞昭仪进来的？”
“是奴婢，”碧云低着头说道，一阵哽咽。
看到眼前的女子，长孙珏一阵蹙眉，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来翊坤宫的时候，对方还与贞昭仪主仆情深，怎么下午的时候就变了一番情形？
想到这里，长孙珏冷冷问道：“你不是挺维护你家主子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就忘了自己的职责？”
“奴婢罪该万死！”碧云哭着应承道，心底是万分愧疚，她怪自己为什么听许琳琅的话出了内室，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誓死护主。
如果当时她坚持留下来，不惜跟楚若兰的人对峙，那么许琳琅也许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容貌被毁，这让她醒来之后如何承受。
一想到这些，碧云就觉得心痛不已，她恨不得被毁容貌的是她，而不是一直视她为姐妹，那么善良，那么不沾半分尘埃的许琳琅。
见碧云涕不成声，长孙珏也是一阵心乱如麻，他的确曾经怀疑过贞昭仪就是许琳琅，尤其是当宫里出现凤凰浴火的传闻是，他就更是暗暗心惊。
他想如果贞昭仪是许琳琅，他要么杀了她，要么把她关起来，可是现在，楚若兰让人撕贞昭仪的脸都没有撕下那张传说中的假脸皮，可见贞昭仪是贞昭仪、许琳琅是许琳琅。
有一瞬间，长孙珏觉得释然，但紧接着他又觉得遗憾，隐隐之中他希望许琳琅回来，然后变成小鸟依人的女子，可是现在，许琳琅没有回来，那个与她有几分神似的女子又被毁了容貌。
想到这里，长孙珏握紧了拳头，当时他听了内侍的话之后，就准备下旨把楚若兰打入冷宫，可是沈公公劝住了他。
沈公公劝他“三思而后行”。
长孙珏知道沈公公是对的，如今的楚氏一族虽然不再像他刚刚登基的时候那么猖狂，可是依然对皇权有着很大的威胁。
自从司马靖去世之后漠东国就逐步在与昭南相接边境集结兵力，最近更是加速屯兵，据探子来报，目前漠东已经在昭南边境囤积了大约三十万的兵力，大有向昭南开战之势。
而宰相楚晋南却掌控着昭南的粮草供应，之前长孙珏虽然也曾有意削弱楚晋南对粮草的控制，并任由柳溪林纠集四位刚刚入阁的青年官员董墨林、楚西亭、虞一帆、顾廷章上奏朝廷请求清理各处的粮草库存。
可是紧接着就发生漠东加速屯兵的事情，长孙珏只得暂时停下对楚晋南权利的削弱，并压下了柳溪林等人的奏请。
如今楚若兰又怀有子嗣，他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对方生下孩子才能有所发作，要不然他登基三年依然没有一儿半女，这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安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长孙珏在临光宫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发出那道圣旨，而是派人去明珰宫询问了楚若兰的身体，便径直赶来翊坤宫。
他知道楚若兰是打着被贞昭仪动了胎儿的幌子毁了贞昭仪的容貌，可是他却对此毫无办法，因为他没有理由，也不能现在就与楚若兰撕破脸。
想到这里，长孙珏紧紧握住了贞昭仪的手，他很想告诉她他会补偿她的，所有的一切等他坐稳了江山之后必将各自归位！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隔墙有耳，宫廷的鬼魅与残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昏迷的许琳琅，期盼着她赶紧醒过来，他不在乎她是不是毁了容，他只希望她能呆在他身边。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长孙珏也不知道，他唯一能想到原因就是“许琳琅”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刻在他心里很久很久，当再一次看到一位很像许琳琅，却又不是许琳琅的女子时，他便什么都不会顾及了。
直到现在她们都还记得当初那两位跟着楚若兰去冷宫问先皇后许琳琅话的嬷嬷死后的惨状。
谁知，此时的楚若兰却像个没事人似得扫视一番众人，朗朗说道：“怕什么，一切有本宫担着！”
“是，”战战兢兢的众人这才重新恢复之前的气势，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
见此情形，楚若兰示意其中一位内侍打开房门，告诉传旨的内侍：“贞昭仪试图谋害贵妃娘娘腹中胎儿，已经被贵妃娘娘惩罚，这会儿怕是接不了旨。”
什么？听到这里，内院的众人一阵惊讶，他们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贞昭仪怎么就谋害楚若兰腹中的胎儿了？而且还被惩罚，连圣旨都接不成？
传旨的内侍一时没了主意，他第一天当差，没想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愣了一会儿之后，他看向门口那位内侍问道：“贵妃娘娘可在里面？”
“是，这会儿娘娘稍微好一些，正要差奴才去请太医。”内侍不动声色说道，眸底皆是张扬。
听到这里，内侍一阵心惊，他是来传旨的，不是来解决冲突的，更何况这冲突还牵涉到楚若兰，他就更是没什么必要呆在这里了。
这样想着，传旨的内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洒家这就回去。”
他知道自己这一趟回去肯定会被长孙珏责罚，甚至少不了挨一顿打，但即使是这样也比陷入贵妃与贞昭仪的矛盾要安全。
毕竟没办好差皇上的惩罚在明处，但要是得罪了贵妃，那惩罚可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传旨的内侍一溜烟走了，内院里的碧云一阵着急。
刚才她得了高明的提醒，拿着许琳琅做的一件祥云络子去临光宫，本想借此让长孙珏过来一趟，没想到对方只是派了个传旨的内侍来，而且还是个不中用的内侍！
碧云看了看打开的雕花木门，一阵担心：刚才那位出来传话的内侍的神情分明不善，也许许琳琅已经遭遇到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碧云心头一横：外人不中用，她碧云得中用！说时迟，那是快，就冲进了内室。
见此情形，高明忙带着一干内侍、宫女也冲了上去，谁知还没迈过门槛，就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娘娘——”
顿时，高明心头一紧，赶紧停下脚步，同时也示意身后的内侍、宫女停住脚步。
接着就见碧云从屋子里跑出来，对着高明喊道：“快去请太医，娘娘她——”
“娘娘她怎么了？”高明失声追问道，眸底划过琴弦般的紧张，他真的很想冲进去，看看许琳琅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来，为什么楚若兰说她不能接圣旨？
这样想着，高明就要迈过门槛，却被碧云一把拉住，只听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公还是赶紧去请太医吧，晚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什么？”高明一脸震惊，他很想现在就冲进去抱着许琳琅去太医院，可是——
高明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想许琳琅至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身份，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既然如此，他听她的就是。
太医赶来的时候，许琳琅已经被抬到了床上，楚若兰则先行一步打道回府，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她做的虽然有些绝，但却很值得。
因为之前念锦来找她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她——这位贞昭仪喜欢喝青山绿水，平常早餐也是吃红枣补益茶，这两点都是从前许琳琅喜欢的。
而且这位贞昭仪喝茶的时候会右手呈兰花状，用拇指和中指拈起茶杯盖子，这也是从前许琳琅惯有的动作。
要知道寻常女子饮茶都是用拇指和食指拈起茶杯盖，从来没有谁会用拇指和食指拈起茶杯盖，因为那样太不方便。
再加上，前天夜里宫里又风传御花园里出现浴火的凤凰，然后凤凰又落到了翊坤宫。
基于上面几点，楚若兰几乎可以断定这位贞昭仪就是逃出宫廷又不知为什么重新回到的许琳琅，真要是这样，她绝对不会让她活过今天！
来翊坤宫的时候，楚若兰就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让人撕下对方脸上的假脸皮，就可以先狠狠地折磨对方，然后再告诉长孙珏“所谓的贞昭仪就是许琳琅”。
楚若兰很清楚长孙珏对许琳琅的忌惮，那种爱不了、放不下、唯有恨的感觉，她太了解了，到那时，相信长孙珏会再次杀了许琳琅，谁让许琳琅是长孙珏心头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下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楚若兰的预料，她在贞昭仪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撕下，也就是说，对方那张脸是如假包换的真脸。
这样一来，事情真相就呼之欲出了，贞昭仪是贞昭仪，许琳琅是许琳琅。
而念锦之所以那样告诉她，一定是知道了她曾经与许琳琅的过节，为了讨好她，想要得到更多的赏赐，故意那么说的。
想到这里，楚若兰冷冷一笑，心头暗道：这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场风波渐渐归于尾声，可是翊坤宫里却是波涛汹涌、排山倒海。
太医来给许琳琅看过，面对长孙珏的追问，只得战战兢兢地禀报道：“贞昭仪这张脸怕是难以复原。”
“什么？”长孙珏勃然大怒，他揪住太医的衣领，很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只见长孙珏猛地扫视一番跪着的内侍、宫女，厉声质问道：“贵妃来的时候，是谁陪贞昭仪进来的？”
“是奴婢，”碧云低着头说道，一阵哽咽。
看到眼前的女子，长孙珏一阵蹙眉，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来翊坤宫的时候，对方还与贞昭仪主仆情深，怎么下午的时候就变了一番情形？
想到这里，长孙珏冷冷问道：“你不是挺维护你家主子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就忘了自己的职责？”
“奴婢罪该万死！”碧云哭着应承道，心底是万分愧疚，她怪自己为什么听许琳琅的话出了内室，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誓死护主。
如果当时她坚持留下来，不惜跟楚若兰的人对峙，那么许琳琅也许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容貌被毁，这让她醒来之后如何承受。
一想到这些，碧云就觉得心痛不已，她恨不得被毁容貌的是她，而不是一直视她为姐妹，那么善良，那么不沾半分尘埃的许琳琅。
见碧云涕不成声，长孙珏也是一阵心乱如麻，他的确曾经怀疑过贞昭仪就是许琳琅，尤其是当宫里出现凤凰浴火的传闻是，他就更是暗暗心惊。
他想如果贞昭仪是许琳琅，他要么杀了她，要么把她关起来，可是现在，楚若兰让人撕贞昭仪的脸都没有撕下那张传说中的假脸皮，可见贞昭仪是贞昭仪、许琳琅是许琳琅。
有一瞬间，长孙珏觉得释然，但紧接着他又觉得遗憾，隐隐之中他希望许琳琅回来，然后变成小鸟依人的女子，可是现在，许琳琅没有回来，那个与她有几分神似的女子又被毁了容貌。
想到这里，长孙珏握紧了拳头，当时他听了内侍的话之后，就准备下旨把楚若兰打入冷宫，可是沈公公劝住了他。
沈公公劝他“三思而后行”。
长孙珏知道沈公公是对的，如今的楚氏一族虽然不再像他刚刚登基的时候那么猖狂，可是依然对皇权有着很大的威胁。
自从司马靖去世之后漠东国就逐步在与昭南相接边境集结兵力，最近更是加速屯兵，据探子来报，目前漠东已经在昭南边境囤积了大约三十万的兵力，大有向昭南开战之势。
而宰相楚晋南却掌控着昭南的粮草供应，之前长孙珏虽然也曾有意削弱楚晋南对粮草的控制，并任由柳溪林纠集四位刚刚入阁的青年官员董墨林、楚西亭、虞一帆、顾廷章上奏朝廷请求清理各处的粮草库存。
可是紧接着就发生漠东加速屯兵的事情，长孙珏只得暂时停下对楚晋南权利的削弱，并压下了柳溪林等人的奏请。
如今楚若兰又怀有子嗣，他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对方生下孩子才能有所发作，要不然他登基三年依然没有一儿半女，这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安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长孙珏在临光宫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发出那道圣旨，而是派人去明珰宫询问了楚若兰的身体，便径直赶来翊坤宫。
他知道楚若兰是打着被贞昭仪动了胎儿的幌子毁了贞昭仪的容貌，可是他却对此毫无办法，因为他没有理由，也不能现在就与楚若兰撕破脸。
想到这里，长孙珏紧紧握住了贞昭仪的手，他很想告诉她他会补偿她的，所有的一切等他坐稳了江山之后必将各自归位！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隔墙有耳，宫廷的鬼魅与残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昏迷的许琳琅，期盼着她赶紧醒过来，他不在乎她是不是毁了容，他只希望她能呆在他身边。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长孙珏也不知道，他唯一能想到原因就是“许琳琅”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刻在他心里很久很久，当再一次看到一位很像许琳琅，却又不是许琳琅的女子时，他便什么都不会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