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归来 105、就是这张脸？
地上的棉布越来越长，许琳琅脸上的棉布越来越薄，甚至能看到她的每一处五官。
只是不知这五官是不是还像从前那般独特而精致？这张脸是不是还像从前那般普普通通，却风情暗生？
当棉布还剩下一层的时候，许琳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日她虽然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结局，但谜底没有揭开，她并无十足的把握。
而碧云，则是更加紧张，她甚至停下了动作。
见此情形，许琳琅淡淡地问道：“怎么不继续？”
“奴婢——”碧云欲言又止。
“放心，无论结果是什么本宫都受得起！”许琳琅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句话与其说她是说给碧云的，不如说她是说给她自己的，她在告诉自己“撑住”！
被许琳琅的话感动，碧云点了点头，忍住哽咽一寸一寸揭开那张脸上的棉布，顿时就见菱花镜里出现一张满是血痂的脸。
“娘娘——”碧云失声痛哭，想要安慰许琳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一刻，就听许琳琅打断她的话说道：“立刻去打一盆水。”
“是，”碧云连忙走出内室，很快就端着铜脸盆走进来。
见此情形，许琳琅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青花瓷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枚绿色的小药丸交给碧云，嘱咐道：“立刻把这药丸放到水里，记住水温一定不能烫也不能凉，一定是与胳膊肘的温度一致才行。”
“奴婢明白，”碧云忽然来了劲，她想许琳琅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而她只要按照对方说的做，也许就会看到不一样结果。
这样想着，碧云小心翼翼地接过药丸，来到铜盆跟前，撩起衣袖，露出胳膊，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刚刚好，这才把药丸放进去。
下一刻，就见药丸周围冒出一圈小泡泡，接着泡泡慢慢变大，间或还有清新的气味散发出来，当这缕清新渐渐变浓，然后又渐渐变淡之后，药丸忽然不见了踪迹，看来是全部溶解了。
碧云暗暗想道，然后看向许琳琅禀报道：“启禀娘娘，药丸放到水里之后，已经完全溶解。”
“恩，”许琳琅点点头，继续问道，“现在水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绿色，”碧云一五一十回答道。
“等到水的颜色变成桃红色后告诉本宫，”许琳琅不动声色地说道，心里一阵忐忑。
她之所以要赶紧解开脸上的棉布就是担心时间来不及或者不合适。
当时她决定换脸，就暗地里扣开了绿色药丸上面涂的那层蜂蜡。
那些蜂蜡是保护绿色药丸里面的药材的，而那些药材则可以让任何伤口瞬间愈合而无痕。
但使用起来却十分复杂，首先就是要让那些药材经过三天的熟化，也就是要让绿色药丸暴露在空气中三天，变成有效药材。
许琳琅昏迷了三天，算来时间刚刚好，接着，就是要看药丸溶解在水里之后能不能在一刻钟之内让水变成桃红色。
只有能实现到这一点的药丸，里面的药材才是有效的，而这一点却很难把握，因为谁也不知道药丸里经过熟化之后的有效药材有多少。
而且这些有效药材的保质期十分短，很容易就过了保质期，进而导致药丸失效，整个过程前功尽弃。
所以，许琳琅一直很担心，她担心药丸因为刚才的耽搁失效，真要是那样，她的脸恐怕会过很长时间才能复原。
据说，从前就有一位女子因为这样的遭遇而负气从楚留山的缥缈峰上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就要到一刻钟，却没有从碧云那里传来一点消息，许琳琅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锈色发钗，手指关节清晰可见，她在担心，在害怕。
忽然从脸盆架旁传来一声惊呼：“娘娘，变颜色了，水变颜色了——”
真的？许琳琅猛地惊起怔，迅速放下发钗，疾步来到脸盆架旁，她一脸忐忑地看过去，只见脸盆里，绿色的水果然变成了桃红色。
太棒了！许琳琅微微一笑，接着就觉得脸上一阵僵硬，接着是一阵刺痛，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结着血痂呢，而且表面上伤口好了，实际上却需要很长时间修复。
许琳琅迅速从脸盆里捧起一捧水，敷到脸上，轻轻拍打，这样重复几次之后，只见脸盆里的水渐渐变成殷红色，而许琳琅的脸上却变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痂，更没有疤痕。
“娘娘！”一旁的碧云一阵惊讶，她喜极而泣，接着又是一阵欢喜，语无伦次地说道，“太好了，娘娘的脸一点问题也没有。”
如果是在从前，许琳琅一定会接过碧云的话，反问她一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可是，这一次，许琳琅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接过碧云递上来的洗脸帕轻轻地沾着脸上的水，一言不发。
她，太累了，经历过痛侧心扉的换脸，还有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此时的许琳琅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似乎自从她重新回到宫廷之后就再也没有安安稳稳睡过一次觉。
许琳琅来到梳妆台前，怔怔地坐下，看着菱花镜里那个一脸白皙，隐隐还有一抹桃红的自己，缓缓放下了心。
她知道她的五官还是像从前那般独特而精致，这张脸也还是像从前那般普普通通，却风情暗生，只是这颗心，再也回不到从前，经此一事，苍老万年，从此以后，她的灵魂再也无处安放。
这样落寞的许琳琅瞬间刺痛了碧云的眼，她放下满心的欢喜，缓缓走上前，来到许琳琅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
说罢，碧云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心痛，她很清楚许琳琅虽然恢复了容颜，可是她受的委屈却半分都没有讨要回来。
那些撕破她脸的人，那些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那些让她陷入绝境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只有许琳琅死而复生。
这样的痛并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碧云看着呆呆坐在梳妆镜前的许琳琅，泪水模糊了视线。
此时的许琳琅早已通过菱花镜看到碧云握住嘴巴，不敢大哭，她的眼角也是一片微湿：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许这就是每一个人成长必须经过的痛苦吧？
这样想着，许琳琅缓缓说道：“给本宫梳妆吧。”
“是，”碧云轻声应承着，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桃木合/欢梳。
如今的许琳琅一副沉静似水的模样，不再像之前那般狡黠而灵动，整个人都是安静的，甚至比之前当皇后的时候还要静，因此不能再用之前那个双环忘仙髻了。
很快，碧云就给许琳琅梳了一个合/欢髻，这个发式比较简单，特殊的是在双鬓两侧坠下些许碎发，恰好与许琳琅如今的气质相呼应——沉静似水，我见犹怜。
梳好发式之后，接下来就是戴发钗了，碧云的视线随机落在合/欢梳旁那只锈色发钗上。
那是许琳琅之前很喜欢的，几乎从不离身，可是自从早上许琳琅清醒过来之后，她一走到梳妆台前，就拔下发钗。
想到这里，碧云有些犹豫，但下一刻，她又打定主意，从合/欢梳旁拿起了那只锈色发钗。
她有些担心，担心许琳琅看到她这样做会让她放下发钗，并告诉她从今往后都不要再给她戴那只发钗。
可是，让碧云惊讶的是，许琳琅一直怔怔地坐着，似乎没有看到她拿起锈色发钗，也没有看到她给她戴上，甚至当碧云给她梳妆打扮完毕，请她看看时，她依然静若深潭，只淡淡地看了菱花镜一眼，就不再说话。
见此情形，碧云有些心痛，她知道不是痛侧心扉，一向积极乐观的许琳琅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悲与喜都与她无关，就像个木头美人！
碧云哽咽着，忍不住说道：“娘娘，你心里有苦，告诉奴婢，好不好？奴婢会像从前那样给你出气的。”
听了碧云的话，许琳琅缓缓扭过头，怔怔地看向碧云，一言不发。
这让碧云忍不住哭起来，她忽然发现那双曾经灵动的双眸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平静的就像结了冰的湖面，怎么会这样？碧云心寒地问着自己。
恰在此时，就听面前的许琳琅忽然问道：“上一次贵妃娘娘经过内院的时候，扶着周姑姑的手走的哪条路？”
没料到许琳琅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碧云猛地一怔，忙回答道：“贵妃娘娘排场大，石桌左边那条路有些窄，挤不下她宫里那些内侍、宫女，所以，贵妃娘娘走的是石桌右边那条路。”
“记下她脚踩的位置了吗？”许琳琅继续淡淡地问道。
“记下了，”碧云一边回答着，一边思量着，她忽然想起了三天前，楚若兰来翊坤宫找事时，许琳琅曾经暗地里向她使眼色的情形。
后来因为发生许琳琅脸被毁的事情，她便没有顾得上安排。
如今对方再次提到楚若兰，难道指的是这件事情？碧云一脸问询地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像一眼深潭，猜不透，摸不着。
正想着，就听对方一字一顿地问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
听到这里，碧云恍然大悟，当即福身答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见碧云终于明白她的意思，许琳琅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去吧，记住，千万不要留下破绽。”
“是，”碧云恭恭敬敬地应承道，转身出了内室。
看着那道碧玉珠帘在碧云身后摇摆不定，许琳琅缓缓调转了视线——在房间的另一侧，碧玉珠帘反射的阳光，正肆意地闪烁着。
这，很好！
只是不知这五官是不是还像从前那般独特而精致？这张脸是不是还像从前那般普普通通，却风情暗生？
当棉布还剩下一层的时候，许琳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日她虽然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结局，但谜底没有揭开，她并无十足的把握。
而碧云，则是更加紧张，她甚至停下了动作。
见此情形，许琳琅淡淡地问道：“怎么不继续？”
“奴婢——”碧云欲言又止。
“放心，无论结果是什么本宫都受得起！”许琳琅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句话与其说她是说给碧云的，不如说她是说给她自己的，她在告诉自己“撑住”！
被许琳琅的话感动，碧云点了点头，忍住哽咽一寸一寸揭开那张脸上的棉布，顿时就见菱花镜里出现一张满是血痂的脸。
“娘娘——”碧云失声痛哭，想要安慰许琳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一刻，就听许琳琅打断她的话说道：“立刻去打一盆水。”
“是，”碧云连忙走出内室，很快就端着铜脸盆走进来。
见此情形，许琳琅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青花瓷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枚绿色的小药丸交给碧云，嘱咐道：“立刻把这药丸放到水里，记住水温一定不能烫也不能凉，一定是与胳膊肘的温度一致才行。”
“奴婢明白，”碧云忽然来了劲，她想许琳琅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而她只要按照对方说的做，也许就会看到不一样结果。
这样想着，碧云小心翼翼地接过药丸，来到铜盆跟前，撩起衣袖，露出胳膊，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刚刚好，这才把药丸放进去。
下一刻，就见药丸周围冒出一圈小泡泡，接着泡泡慢慢变大，间或还有清新的气味散发出来，当这缕清新渐渐变浓，然后又渐渐变淡之后，药丸忽然不见了踪迹，看来是全部溶解了。
碧云暗暗想道，然后看向许琳琅禀报道：“启禀娘娘，药丸放到水里之后，已经完全溶解。”
“恩，”许琳琅点点头，继续问道，“现在水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绿色，”碧云一五一十回答道。
“等到水的颜色变成桃红色后告诉本宫，”许琳琅不动声色地说道，心里一阵忐忑。
她之所以要赶紧解开脸上的棉布就是担心时间来不及或者不合适。
当时她决定换脸，就暗地里扣开了绿色药丸上面涂的那层蜂蜡。
那些蜂蜡是保护绿色药丸里面的药材的，而那些药材则可以让任何伤口瞬间愈合而无痕。
但使用起来却十分复杂，首先就是要让那些药材经过三天的熟化，也就是要让绿色药丸暴露在空气中三天，变成有效药材。
许琳琅昏迷了三天，算来时间刚刚好，接着，就是要看药丸溶解在水里之后能不能在一刻钟之内让水变成桃红色。
只有能实现到这一点的药丸，里面的药材才是有效的，而这一点却很难把握，因为谁也不知道药丸里经过熟化之后的有效药材有多少。
而且这些有效药材的保质期十分短，很容易就过了保质期，进而导致药丸失效，整个过程前功尽弃。
所以，许琳琅一直很担心，她担心药丸因为刚才的耽搁失效，真要是那样，她的脸恐怕会过很长时间才能复原。
据说，从前就有一位女子因为这样的遭遇而负气从楚留山的缥缈峰上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就要到一刻钟，却没有从碧云那里传来一点消息，许琳琅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锈色发钗，手指关节清晰可见，她在担心，在害怕。
忽然从脸盆架旁传来一声惊呼：“娘娘，变颜色了，水变颜色了——”
真的？许琳琅猛地惊起怔，迅速放下发钗，疾步来到脸盆架旁，她一脸忐忑地看过去，只见脸盆里，绿色的水果然变成了桃红色。
太棒了！许琳琅微微一笑，接着就觉得脸上一阵僵硬，接着是一阵刺痛，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结着血痂呢，而且表面上伤口好了，实际上却需要很长时间修复。
许琳琅迅速从脸盆里捧起一捧水，敷到脸上，轻轻拍打，这样重复几次之后，只见脸盆里的水渐渐变成殷红色，而许琳琅的脸上却变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痂，更没有疤痕。
“娘娘！”一旁的碧云一阵惊讶，她喜极而泣，接着又是一阵欢喜，语无伦次地说道，“太好了，娘娘的脸一点问题也没有。”
如果是在从前，许琳琅一定会接过碧云的话，反问她一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可是，这一次，许琳琅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接过碧云递上来的洗脸帕轻轻地沾着脸上的水，一言不发。
她，太累了，经历过痛侧心扉的换脸，还有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此时的许琳琅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似乎自从她重新回到宫廷之后就再也没有安安稳稳睡过一次觉。
许琳琅来到梳妆台前，怔怔地坐下，看着菱花镜里那个一脸白皙，隐隐还有一抹桃红的自己，缓缓放下了心。
她知道她的五官还是像从前那般独特而精致，这张脸也还是像从前那般普普通通，却风情暗生，只是这颗心，再也回不到从前，经此一事，苍老万年，从此以后，她的灵魂再也无处安放。
这样落寞的许琳琅瞬间刺痛了碧云的眼，她放下满心的欢喜，缓缓走上前，来到许琳琅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
说罢，碧云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心痛，她很清楚许琳琅虽然恢复了容颜，可是她受的委屈却半分都没有讨要回来。
那些撕破她脸的人，那些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那些让她陷入绝境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只有许琳琅死而复生。
这样的痛并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碧云看着呆呆坐在梳妆镜前的许琳琅，泪水模糊了视线。
此时的许琳琅早已通过菱花镜看到碧云握住嘴巴，不敢大哭，她的眼角也是一片微湿：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许这就是每一个人成长必须经过的痛苦吧？
这样想着，许琳琅缓缓说道：“给本宫梳妆吧。”
“是，”碧云轻声应承着，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桃木合/欢梳。
如今的许琳琅一副沉静似水的模样，不再像之前那般狡黠而灵动，整个人都是安静的，甚至比之前当皇后的时候还要静，因此不能再用之前那个双环忘仙髻了。
很快，碧云就给许琳琅梳了一个合/欢髻，这个发式比较简单，特殊的是在双鬓两侧坠下些许碎发，恰好与许琳琅如今的气质相呼应——沉静似水，我见犹怜。
梳好发式之后，接下来就是戴发钗了，碧云的视线随机落在合/欢梳旁那只锈色发钗上。
那是许琳琅之前很喜欢的，几乎从不离身，可是自从早上许琳琅清醒过来之后，她一走到梳妆台前，就拔下发钗。
想到这里，碧云有些犹豫，但下一刻，她又打定主意，从合/欢梳旁拿起了那只锈色发钗。
她有些担心，担心许琳琅看到她这样做会让她放下发钗，并告诉她从今往后都不要再给她戴那只发钗。
可是，让碧云惊讶的是，许琳琅一直怔怔地坐着，似乎没有看到她拿起锈色发钗，也没有看到她给她戴上，甚至当碧云给她梳妆打扮完毕，请她看看时，她依然静若深潭，只淡淡地看了菱花镜一眼，就不再说话。
见此情形，碧云有些心痛，她知道不是痛侧心扉，一向积极乐观的许琳琅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悲与喜都与她无关，就像个木头美人！
碧云哽咽着，忍不住说道：“娘娘，你心里有苦，告诉奴婢，好不好？奴婢会像从前那样给你出气的。”
听了碧云的话，许琳琅缓缓扭过头，怔怔地看向碧云，一言不发。
这让碧云忍不住哭起来，她忽然发现那双曾经灵动的双眸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平静的就像结了冰的湖面，怎么会这样？碧云心寒地问着自己。
恰在此时，就听面前的许琳琅忽然问道：“上一次贵妃娘娘经过内院的时候，扶着周姑姑的手走的哪条路？”
没料到许琳琅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碧云猛地一怔，忙回答道：“贵妃娘娘排场大，石桌左边那条路有些窄，挤不下她宫里那些内侍、宫女，所以，贵妃娘娘走的是石桌右边那条路。”
“记下她脚踩的位置了吗？”许琳琅继续淡淡地问道。
“记下了，”碧云一边回答着，一边思量着，她忽然想起了三天前，楚若兰来翊坤宫找事时，许琳琅曾经暗地里向她使眼色的情形。
后来因为发生许琳琅脸被毁的事情，她便没有顾得上安排。
如今对方再次提到楚若兰，难道指的是这件事情？碧云一脸问询地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像一眼深潭，猜不透，摸不着。
正想着，就听对方一字一顿地问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
听到这里，碧云恍然大悟，当即福身答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见碧云终于明白她的意思，许琳琅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去吧，记住，千万不要留下破绽。”
“是，”碧云恭恭敬敬地应承道，转身出了内室。
看着那道碧玉珠帘在碧云身后摇摆不定，许琳琅缓缓调转了视线——在房间的另一侧，碧玉珠帘反射的阳光，正肆意地闪烁着。
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