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董铺 第24章 生日
是傅然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个男人有着与傅然七八分相似的长相，可是林傅然不会有他那样冷峻的神色和冷漠的眼睛，最主要的是……
颜远音看了一眼男人被何伊晴挽着的手臂，眼神黯淡下来，他不是傅然。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微笑着对何伊晴说：“伊晴，祝贺你订婚。”颜远音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谢谢。”何伊晴像一个胜利者般对颜远音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撒娇道：“墨琛，我们去跳舞吧。”
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字：“好。”然后随何伊晴缓缓步入舞池，圆舞曲的节拍韵律响起，颜远音看着这样一对璧人，感到有些恍惚，面前的他们，跳着当初她和傅然相同的舞步。
他不是傅然。
颜远音的泪缩回到心里，是咸味的苦涩。周围宾客都被池中跳舞的二人所吸引，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悄悄溜上了二楼。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没想到何将军的家里有那么重要的文件，这倒是让颜远音获得了意外之喜，其实一切倒也不是完全顺利的，本来就快要被发现了，好巧不巧的，何将军家在关键时候断了电，这才为颜远音争取来最重要的两分钟。
她心情颇好地走在大街上，鞋子都忍不住叠起舞步来，从组织出来后就径直来到了飞达咖啡馆，夕阳的晚霞映在咖啡馆的牌子上，这个时间，拿破仑应该是卖完了吧，想到这儿，远音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节奏。
“拿破仑卖完了吗？”颜远音忽闪着睫毛期待地问，店员看着她期盼的眼神轻笑出声，“颜小姐，您很幸运，还有最后一块。”说完便走到柜台后面去拿那最后一块拿破仑。
颜远音忍不住挂上笑意，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她的手指在桌面轻巧地舞动着，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就这样无意间被柜台架子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请问，那个杯子是你们店里的吗？”颜远音用颤抖的声音问店员。
店员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缠丝工艺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个啊，那是一个客人寄存在我们这里的，不过他很久没有来了。”
“你们有他的联络方式吗？地址或者电话什么的。”远音的声音更加颤抖。
店员摇了摇头，“他没有留下地址和电话，只是交了一笔钱，让我们好好保存这个杯子，等他来的时候用。”
“我……我能看一下这个杯子吗？”颜远音带着哽咽问道。
“这……”店员明显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弄坏的，我就看一下，看完就还给你。”颜远音慌忙解释。
店员见颜远音眼圈红红的，纠结了一下回道：“好吧。”说完她轻手轻脚地取下杯子递给颜远音。
颜远音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样式是一样的，缠丝的小瑕疵是一样的，最主要的是，杯子底部她留下的名字缩写，也是一样的。
颜远音忍不住双手颤抖起来，匆忙将杯子还给店员，小跑出店门，四下张望着，妄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什么也没有。
颜远音站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将自己锁进了房间，整整一日一夜没有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多久，飞达咖啡馆内出现了一个男人，店员对男人抱歉一笑，说道：“先生，很抱歉，今天您预留的拿破仑又没有卖出去。”
男人淡然说道：“没关系，给我吧，再加一杯咖啡。”
店员熟练地取下柜子上的缠丝杯子，又取了一小块芦荟放进碟子，一并端到男人面前。
男人静默地吃着蛋糕，将芦荟放进咖啡慢悠悠地搅拌着，脑中回忆着远音在店门口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暗暗说道，远音，对不起。
颜远音不再拒绝陈家公子的追求，只是对待一切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比方这一日，陈公子本来是约颜远音去看电影的，可她以今天是小月儿的生日拒绝了陈公子。
当颜远音提着凯司令的蛋糕来到蔓晗成衣铺时，意外地遇见了赵墨琛。
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不打招呼总归不好，于是颜远音走上前打招呼：“赵先生，您好。”
“你是？”赵墨琛眼中写满陌生。
颜远音一时有些尴尬，原来他并不记得自己，那她何必自讨没趣上前打招呼，还不如一直装作不认识。
“开玩笑的，你是颜小姐吧。”赵墨琛笑了一下，这让颜远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看上去冷漠淡然的赵墨琛居然也会开玩笑。
颜远音礼貌地笑了一下，“赵先生记性真好。”
“伊晴一直说你们的瓷器做的很好。”
“多谢夸奖。”颜远音敷衍地回答，心里想的却是，何伊晴能这么说才怪，“赵先生今天来成衣铺是……”
“哦，伊晴在这里订了两件旗袍。”
颜远音点点头，原来如此。
“颜小姐这是……”赵墨琛看了一眼颜远音手上提着的蛋糕盒子。
颜远音将盒子往上提了提，笑着说：“今天是小月儿的生日，哦，就是蔓晗成衣铺老板娘的女儿，我来给她过生日。”
“这么巧，居然是小小姐的生日，不如……我请吃饭好了。”赵墨琛说的自然，却听得颜远音一愣一愣的，“啊？不用这么客气的。”她没想到这个赵墨琛不止不冷漠，似乎……也太过热情了点儿。
“有人请吃饭啊。”林蔓晗从里间走出来，笑着问道。
“是啊，我想请吃饭，不知小小姐肯不肯赏光啊？”赵墨琛蹲下身看着站在林蔓晗身边的小月儿问。
小月儿懵懂地看向赵墨琛，小脑袋重重地点了两下说：“好的舅舅。”
林蔓晗面带窘态地轻咳了两声，柔声说道：“月儿，应该叫叔叔。”
小月儿疑惑地看着妈妈，赵墨琛忙说：“没关系，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随后很自然地转向颜远音，“颜小姐跟我们一起吧。”
颜远音感到有些为难，踌躇之际，小月儿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着，软糯糯地说：“小姨，跟我们一起嘛。”
颜远音的心瞬间被融化了，摸了摸小月儿的头，宠溺地回答：“好～～”
晚餐是在凯司令吃的，小月儿很高兴，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饭后远音便率先离开了他们，不知为何，跟这个赵墨琛在一起总让她感觉心里怪怪的。
林傅然望着颜远音离开的背影出神，林蔓晗暗暗叹气道：“听说远音不再拒绝陈公子的追求了，傅然，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林傅然回过神来，缓缓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蔓晗，说道：“姐，这是我送给月儿的生日礼物。”
林蔓晗接过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成色很好的翡翠耳坠，她忙说：“月儿还小呢，干嘛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现在又戴不上。”
“姐，任务开始了……”林傅然望着巷子深处，幽幽地说。
林蔓晗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过了很久，她才说：“等月儿长大了，我让她戴给你看。”
上海滩近日不太平，何将军的亲信接连被杀，这让整个何府都陷入到一种心惊胆战的氛围中，明里暗里加强了很多守卫，连何将军出行的陪同人数都比从前多了三倍。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毙命了，本来是包了整个戏院听戏的，谁知戏院里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个地下分子，就这样几枪解决了何将军，何小姐重金悬赏缉拿凶手，但是没有人看清楚凶手的脸，找到此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法租界梧桐树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那一树的繁华仿佛曾经繁盛的何家，如今已经呈现出越来越颓败的模样。
何家没落了，何小姐的婚约也被解除，世人都道赵公子凉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不是夫妻。
何小姐整日里昏昏沉沉不施粉黛，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家门，她那个未婚夫更是不见了人影。
梧桐叶几乎要落光时，颜远音和陈公子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陈家是想办个隆重的订婚宴的，可却被远音拒绝了，她想起何伊晴的订婚宴，心里隐隐不是滋味，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再一次来到飞达咖啡馆，望着柜子上那个千丝绕杯子出神，连面前突然坐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
“颜小姐在想什么？”低沉的男声响起。
颜远音回过神来，看着赵墨琛的眼神有些诧异，“赵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赵墨琛转过头对服务员说：“照旧。”
颜远音的心随着这两个字波动起来，她忍不住再一次瞧向柜子。
“那柜子里有什么宝贝吗？颜小姐如此喜欢往那边瞧。”赵墨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远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赵墨琛，这才发现，这些日子没见，赵墨琛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只是这眉眼，少了第一次见面的冷峻，却越发像林傅然了。
颜远音的眼神中掩饰不住地悲伤刺得赵墨琛心里一痛，他转移话题说道：“这些日子我去了趟南洋，颜小姐去过南洋吗？”
“没有。”颜远音低头搅着杯子里的芦荟。
咖啡被端了上来，是普通咖啡杯，远音一阵失望，却又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她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眼前的赵墨琛正熟练地往咖啡里加芦荟，然后缓慢地搅拌着。
颜远音看了一眼男人被何伊晴挽着的手臂，眼神黯淡下来，他不是傅然。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微笑着对何伊晴说：“伊晴，祝贺你订婚。”颜远音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谢谢。”何伊晴像一个胜利者般对颜远音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撒娇道：“墨琛，我们去跳舞吧。”
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字：“好。”然后随何伊晴缓缓步入舞池，圆舞曲的节拍韵律响起，颜远音看着这样一对璧人，感到有些恍惚，面前的他们，跳着当初她和傅然相同的舞步。
他不是傅然。
颜远音的泪缩回到心里，是咸味的苦涩。周围宾客都被池中跳舞的二人所吸引，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悄悄溜上了二楼。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没想到何将军的家里有那么重要的文件，这倒是让颜远音获得了意外之喜，其实一切倒也不是完全顺利的，本来就快要被发现了，好巧不巧的，何将军家在关键时候断了电，这才为颜远音争取来最重要的两分钟。
她心情颇好地走在大街上，鞋子都忍不住叠起舞步来，从组织出来后就径直来到了飞达咖啡馆，夕阳的晚霞映在咖啡馆的牌子上，这个时间，拿破仑应该是卖完了吧，想到这儿，远音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节奏。
“拿破仑卖完了吗？”颜远音忽闪着睫毛期待地问，店员看着她期盼的眼神轻笑出声，“颜小姐，您很幸运，还有最后一块。”说完便走到柜台后面去拿那最后一块拿破仑。
颜远音忍不住挂上笑意，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她的手指在桌面轻巧地舞动着，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就这样无意间被柜台架子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请问，那个杯子是你们店里的吗？”颜远音用颤抖的声音问店员。
店员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缠丝工艺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个啊，那是一个客人寄存在我们这里的，不过他很久没有来了。”
“你们有他的联络方式吗？地址或者电话什么的。”远音的声音更加颤抖。
店员摇了摇头，“他没有留下地址和电话，只是交了一笔钱，让我们好好保存这个杯子，等他来的时候用。”
“我……我能看一下这个杯子吗？”颜远音带着哽咽问道。
“这……”店员明显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弄坏的，我就看一下，看完就还给你。”颜远音慌忙解释。
店员见颜远音眼圈红红的，纠结了一下回道：“好吧。”说完她轻手轻脚地取下杯子递给颜远音。
颜远音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样式是一样的，缠丝的小瑕疵是一样的，最主要的是，杯子底部她留下的名字缩写，也是一样的。
颜远音忍不住双手颤抖起来，匆忙将杯子还给店员，小跑出店门，四下张望着，妄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什么也没有。
颜远音站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将自己锁进了房间，整整一日一夜没有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多久，飞达咖啡馆内出现了一个男人，店员对男人抱歉一笑，说道：“先生，很抱歉，今天您预留的拿破仑又没有卖出去。”
男人淡然说道：“没关系，给我吧，再加一杯咖啡。”
店员熟练地取下柜子上的缠丝杯子，又取了一小块芦荟放进碟子，一并端到男人面前。
男人静默地吃着蛋糕，将芦荟放进咖啡慢悠悠地搅拌着，脑中回忆着远音在店门口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暗暗说道，远音，对不起。
颜远音不再拒绝陈家公子的追求，只是对待一切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比方这一日，陈公子本来是约颜远音去看电影的，可她以今天是小月儿的生日拒绝了陈公子。
当颜远音提着凯司令的蛋糕来到蔓晗成衣铺时，意外地遇见了赵墨琛。
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不打招呼总归不好，于是颜远音走上前打招呼：“赵先生，您好。”
“你是？”赵墨琛眼中写满陌生。
颜远音一时有些尴尬，原来他并不记得自己，那她何必自讨没趣上前打招呼，还不如一直装作不认识。
“开玩笑的，你是颜小姐吧。”赵墨琛笑了一下，这让颜远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看上去冷漠淡然的赵墨琛居然也会开玩笑。
颜远音礼貌地笑了一下，“赵先生记性真好。”
“伊晴一直说你们的瓷器做的很好。”
“多谢夸奖。”颜远音敷衍地回答，心里想的却是，何伊晴能这么说才怪，“赵先生今天来成衣铺是……”
“哦，伊晴在这里订了两件旗袍。”
颜远音点点头，原来如此。
“颜小姐这是……”赵墨琛看了一眼颜远音手上提着的蛋糕盒子。
颜远音将盒子往上提了提，笑着说：“今天是小月儿的生日，哦，就是蔓晗成衣铺老板娘的女儿，我来给她过生日。”
“这么巧，居然是小小姐的生日，不如……我请吃饭好了。”赵墨琛说的自然，却听得颜远音一愣一愣的，“啊？不用这么客气的。”她没想到这个赵墨琛不止不冷漠，似乎……也太过热情了点儿。
“有人请吃饭啊。”林蔓晗从里间走出来，笑着问道。
“是啊，我想请吃饭，不知小小姐肯不肯赏光啊？”赵墨琛蹲下身看着站在林蔓晗身边的小月儿问。
小月儿懵懂地看向赵墨琛，小脑袋重重地点了两下说：“好的舅舅。”
林蔓晗面带窘态地轻咳了两声，柔声说道：“月儿，应该叫叔叔。”
小月儿疑惑地看着妈妈，赵墨琛忙说：“没关系，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随后很自然地转向颜远音，“颜小姐跟我们一起吧。”
颜远音感到有些为难，踌躇之际，小月儿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着，软糯糯地说：“小姨，跟我们一起嘛。”
颜远音的心瞬间被融化了，摸了摸小月儿的头，宠溺地回答：“好～～”
晚餐是在凯司令吃的，小月儿很高兴，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饭后远音便率先离开了他们，不知为何，跟这个赵墨琛在一起总让她感觉心里怪怪的。
林傅然望着颜远音离开的背影出神，林蔓晗暗暗叹气道：“听说远音不再拒绝陈公子的追求了，傅然，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林傅然回过神来，缓缓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蔓晗，说道：“姐，这是我送给月儿的生日礼物。”
林蔓晗接过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成色很好的翡翠耳坠，她忙说：“月儿还小呢，干嘛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现在又戴不上。”
“姐，任务开始了……”林傅然望着巷子深处，幽幽地说。
林蔓晗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过了很久，她才说：“等月儿长大了，我让她戴给你看。”
上海滩近日不太平，何将军的亲信接连被杀，这让整个何府都陷入到一种心惊胆战的氛围中，明里暗里加强了很多守卫，连何将军出行的陪同人数都比从前多了三倍。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毙命了，本来是包了整个戏院听戏的，谁知戏院里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个地下分子，就这样几枪解决了何将军，何小姐重金悬赏缉拿凶手，但是没有人看清楚凶手的脸，找到此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法租界梧桐树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那一树的繁华仿佛曾经繁盛的何家，如今已经呈现出越来越颓败的模样。
何家没落了，何小姐的婚约也被解除，世人都道赵公子凉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不是夫妻。
何小姐整日里昏昏沉沉不施粉黛，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家门，她那个未婚夫更是不见了人影。
梧桐叶几乎要落光时，颜远音和陈公子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陈家是想办个隆重的订婚宴的，可却被远音拒绝了，她想起何伊晴的订婚宴，心里隐隐不是滋味，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再一次来到飞达咖啡馆，望着柜子上那个千丝绕杯子出神，连面前突然坐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
“颜小姐在想什么？”低沉的男声响起。
颜远音回过神来，看着赵墨琛的眼神有些诧异，“赵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赵墨琛转过头对服务员说：“照旧。”
颜远音的心随着这两个字波动起来，她忍不住再一次瞧向柜子。
“那柜子里有什么宝贝吗？颜小姐如此喜欢往那边瞧。”赵墨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远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赵墨琛，这才发现，这些日子没见，赵墨琛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只是这眉眼，少了第一次见面的冷峻，却越发像林傅然了。
颜远音的眼神中掩饰不住地悲伤刺得赵墨琛心里一痛，他转移话题说道：“这些日子我去了趟南洋，颜小姐去过南洋吗？”
“没有。”颜远音低头搅着杯子里的芦荟。
咖啡被端了上来，是普通咖啡杯，远音一阵失望，却又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她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眼前的赵墨琛正熟练地往咖啡里加芦荟，然后缓慢地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