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董铺 第60章 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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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古董铺上的锁，黑黢黢的店中好似有个人坐在那里，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从包里拿出安娜送给我的那把小刀，缓慢地走向那个人的位置。
哗～～
火柴照亮了安娜的脸，我瞬间放松下来，“老板，你怎么不开灯啊？”我忍不住抱怨道。
安娜将火柴头放到蜡烛芯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古董铺的一方天地，“你当我不想吗？停电了。”
“好吧。”
“等一下，你刚刚是想用我给你的刀捅我吗？”安娜不满地指了指我手上的匕首。
我连忙将匕首放进包里，尴尬一笑，“哪有，哪有。”
安娜凑到我身边，头就这样探了过来，一张精致小脸在我身前晃来晃去，让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什么味道？小龙虾的味道？”
“我说怎么这么难闻。”安娜嫌弃地走开了好远。
我撅了撅嘴，将手腕上的手镯递给安娜，“对了，老板，我今天收了一个古董。”
安娜接过手镯看了两眼，“果然已经成死物了。”
“啊？”我一时没太听明白。
安娜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姜平平，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思考了一下，颇自信地说：“先听好的吧，这样我就多高兴了一分钟。”
“你再也不会是个穷人了。”安娜扇了扇小扇。
“真的吗？你要给我涨工资吗？还是你知道了彩票中奖号码？”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安娜的胳膊。
安娜摇了摇她纤细白皙的食指，“都不是。”
“那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就要说坏消息啦，因为这个世界要不存在了啊，那样你就再也不是穷人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那个好消息好在哪儿呢？”
安娜重新摇起了小扇，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你都穷成这样了，还挺热爱这个世界呢。”
“热爱谈不上。”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是觉得它如果不存在了会感到很可惜，尽管我的生活跟许多人比可能没有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可以吃到那么多好吃的啊，有奶茶可以喝，工作也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有点危险……而且或许以后会变好呢，这个世界放在那，总还是会有一种希望的，要是世界不存在了，那陈缨、赵子晴，我的好朋友们也都不存在了啊，陈缨为了考研上岸付出了那么多，赵子晴是我刚交到的好朋友，我不存在了没什么，可是一想到她们也会消失，我就感觉很难过。”
安娜深深地看着我，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着说：“不会不存在的，你也不会不存在，侬不是总管唔叫神仙嘛，神仙是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放弃的，走吧，唔带你去个地方。”
“啊？”安娜这是闹哪一出啊，一会儿世界不存在，一会儿又要带我出去玩儿。
安娜不悦地挑了挑眉，“给你算加班费，双倍，行了吧。”
“好嘞，老板。”我立刻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跟在安娜后面走出了古董铺。
安娜带我来到了护城河边，风吹河水一下一下拍打着河岸，绿色的河水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呈现出墨汁的颜色。我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河岸，颤颤巍巍地问：“老板，你不会是要带着我一起跳河吧。”
安娜白了我一眼，“侬有被害妄想症吗？”安娜的话刚说完，一艘乌篷船摇摇晃晃地荡到了岸边，我看了眼那船，破破烂烂的，都不知用了多少年，一副很不牢靠的模样，于是小声对安娜说：“老板，这船恐怕不能坐吧，这……划两下就散架了啊，我们还是坐游轮吧，那个游轮。”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古代模样的船舫。
安娜上扬的眼梢睨着我，“你确定？”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谁不乐意坐豪华游……”我的话还没说完，眼珠就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手指像摆锤一样缓慢地落下。
“小姑娘，来呀，造作呀～～”一只双眼留着血泪，头戴发钗的女鬼正摇着手帕招呼我。
“是呀，来听奴弹琵琶呀～”旁边一只抱着琵琶只剩下半边脸的女鬼正娇羞地笑着。
拜托，别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不用遮了啊，反正就剩半边脸了，我笑了一下，自己都能想象，那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你懂什么，人家是现代小姑娘，不喜欢看你们这样的，喜欢看我这样的。”不远处的一只鬼一边说着一边跳起了街舞，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算来了一只还算正常的，看上去没那么恐怖，谁知，下一秒……
她把尖锐锋利的手指插入了胸口，一手将心掏了出来，她捧着那颗心，嘴里唱起了小曲儿，“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我立马向后退了两步，要串串你的心，别惦记我的心，这一幕实在是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未来的数月我都再也没有点过烤鸡心……
我迅速跟着安娜上了那条破破烂烂的小船，就算船翻了我还至少能够在水里扑腾一下，总比留在这里被生掏活心的好。
“现在不嫌弃这船破啦。”安娜娇笑了一下。
“不嫌弃，不嫌弃。”
“我还以为你出息了呢，这千百年的溺死鬼都在那船舫上了，你居然不怕。”
我又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船舫，船舫上伸出的手帕还在向我招手，想起那些鬼魂凄惨的模样，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老板，她们为什么不去投胎啊。”
“你当投胎那么容易的啊，这种枉死的，自溺的鬼魂，一天解不了心里的怨恨，一天就投不了胎，只能在人间游荡，居无定所，好在有人给她们建了这个船舫，也算有个落脚之地。”
“啊？这么惨啊。”
“哎，这人间虽然也是三善道中的一个，却是最底层的，因此诸多悲惨之事，可怜的很。”安娜轻轻摇着小扇，面露惋惜。
我望着有些微波的水面，愣愣出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老板，这船没有船家是怎么划走的啊……”
安娜浅笑一下，“自是有它的妙处啦。”
“哦，难怪走的这么慢。”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安娜花容失色道：“姜平平，你在乱讲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那船就好像被安了火箭一样忽然间窜了出去，带得我和安娜的身体一歪。
眨眼的功夫乌篷船就已经停靠到了岸边，我一脚深一脚浅，踩着棉花走下了船，然后把晚上吃的小龙虾尽数全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酸水灼烧了嗓子，搞得我嗓子火辣辣的疼。
“侬说的话它不高兴听了啦。”安娜在一旁看着我的狼狈相直笑。
“这什么破船啊，这么小气。”我的话刚说完，河水就涌向了脚面，转头一看，那乌篷船正一荡一荡地将河水往我脚边赶。
我生气地走上前踹了它两脚，“小气船！破船！就说你，哼！”
安娜笑得前仰后合，“姜平平，你真出息，你不小气。”
我讪然地退回到岸边，“老板，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这地方也太诡异了吧。”
安娜敛起了笑，“跟上唔啊，不要乱看乱摸，出了什么事唔可管不了侬。”
“收到！”刚刚看了那么多，我哪还敢乱看乱摸啊，于是老老实实跟在了安娜身后。
走过一座小桥，眼见着视线开阔起来，一大片水塘中一条条乌篷船连在了一块儿，形成了一座水上浮桥，只是这浮桥却不是给人过河用的，每艘船的船舱面前都用干净的布铺了一块儿地，摆着各色小玩意儿。
这居然是个练摊的夜市，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水上夜市呢，我一时看着新奇，心里好像有只小兔子一样跃跃欲试，很想凑上前去看看那些摊位摆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可又想起安娜刚刚嘱咐过的话，只得乖乖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却用力将脖子抻得老长，终于倒是瞥见了一两个摊位。
一个摊位上摆着各色小瓶子，小瓶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液体，黑漆漆的夜晚里都发着荧荧的光，像女巫煮的毒药。
我怂了一下肩，将头瞥向了另一边，这边大概是卖花的，就是那些花我都没见过，花芯里伸出一个个小触角，竟抓了水塘里的鱼来吃，这让我想起了店里的食人鱼，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买回去的。
我缩了缩脖子，两步跟上安娜，安娜对这一众摊位理都不理睬，却来到一个什么也没摆的乌篷船面前，走进船舱坐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进了船舱。
安娜也不开口，笑盈盈地看着船头正在烤鱼的白胡子老头，老头仿佛没有看见安娜一般，将刚烤好的鱼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大大地咬了一口，烤鱼上的汁水蹭的胡子上全是，他却全然不管，白须更加用力地抖动起来，不一会儿从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刺来。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刚刚那一吐早就把我的五脏庙清空了，现在看这老头吃烤鱼吃得这么香，我的唾液仿佛趵突泉一般一阵一阵地往外涌。
老头看到了我，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问我：“想吃吗？”
“想。”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五千块一条。”老头很利落地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哗～～
火柴照亮了安娜的脸，我瞬间放松下来，“老板，你怎么不开灯啊？”我忍不住抱怨道。
安娜将火柴头放到蜡烛芯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古董铺的一方天地，“你当我不想吗？停电了。”
“好吧。”
“等一下，你刚刚是想用我给你的刀捅我吗？”安娜不满地指了指我手上的匕首。
我连忙将匕首放进包里，尴尬一笑，“哪有，哪有。”
安娜凑到我身边，头就这样探了过来，一张精致小脸在我身前晃来晃去，让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什么味道？小龙虾的味道？”
“我说怎么这么难闻。”安娜嫌弃地走开了好远。
我撅了撅嘴，将手腕上的手镯递给安娜，“对了，老板，我今天收了一个古董。”
安娜接过手镯看了两眼，“果然已经成死物了。”
“啊？”我一时没太听明白。
安娜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姜平平，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思考了一下，颇自信地说：“先听好的吧，这样我就多高兴了一分钟。”
“你再也不会是个穷人了。”安娜扇了扇小扇。
“真的吗？你要给我涨工资吗？还是你知道了彩票中奖号码？”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安娜的胳膊。
安娜摇了摇她纤细白皙的食指，“都不是。”
“那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就要说坏消息啦，因为这个世界要不存在了啊，那样你就再也不是穷人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那个好消息好在哪儿呢？”
安娜重新摇起了小扇，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你都穷成这样了，还挺热爱这个世界呢。”
“热爱谈不上。”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是觉得它如果不存在了会感到很可惜，尽管我的生活跟许多人比可能没有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可以吃到那么多好吃的啊，有奶茶可以喝，工作也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有点危险……而且或许以后会变好呢，这个世界放在那，总还是会有一种希望的，要是世界不存在了，那陈缨、赵子晴，我的好朋友们也都不存在了啊，陈缨为了考研上岸付出了那么多，赵子晴是我刚交到的好朋友，我不存在了没什么，可是一想到她们也会消失，我就感觉很难过。”
安娜深深地看着我，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着说：“不会不存在的，你也不会不存在，侬不是总管唔叫神仙嘛，神仙是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放弃的，走吧，唔带你去个地方。”
“啊？”安娜这是闹哪一出啊，一会儿世界不存在，一会儿又要带我出去玩儿。
安娜不悦地挑了挑眉，“给你算加班费，双倍，行了吧。”
“好嘞，老板。”我立刻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跟在安娜后面走出了古董铺。
安娜带我来到了护城河边，风吹河水一下一下拍打着河岸，绿色的河水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呈现出墨汁的颜色。我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河岸，颤颤巍巍地问：“老板，你不会是要带着我一起跳河吧。”
安娜白了我一眼，“侬有被害妄想症吗？”安娜的话刚说完，一艘乌篷船摇摇晃晃地荡到了岸边，我看了眼那船，破破烂烂的，都不知用了多少年，一副很不牢靠的模样，于是小声对安娜说：“老板，这船恐怕不能坐吧，这……划两下就散架了啊，我们还是坐游轮吧，那个游轮。”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古代模样的船舫。
安娜上扬的眼梢睨着我，“你确定？”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谁不乐意坐豪华游……”我的话还没说完，眼珠就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手指像摆锤一样缓慢地落下。
“小姑娘，来呀，造作呀～～”一只双眼留着血泪，头戴发钗的女鬼正摇着手帕招呼我。
“是呀，来听奴弹琵琶呀～”旁边一只抱着琵琶只剩下半边脸的女鬼正娇羞地笑着。
拜托，别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不用遮了啊，反正就剩半边脸了，我笑了一下，自己都能想象，那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你懂什么，人家是现代小姑娘，不喜欢看你们这样的，喜欢看我这样的。”不远处的一只鬼一边说着一边跳起了街舞，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算来了一只还算正常的，看上去没那么恐怖，谁知，下一秒……
她把尖锐锋利的手指插入了胸口，一手将心掏了出来，她捧着那颗心，嘴里唱起了小曲儿，“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我立马向后退了两步，要串串你的心，别惦记我的心，这一幕实在是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未来的数月我都再也没有点过烤鸡心……
我迅速跟着安娜上了那条破破烂烂的小船，就算船翻了我还至少能够在水里扑腾一下，总比留在这里被生掏活心的好。
“现在不嫌弃这船破啦。”安娜娇笑了一下。
“不嫌弃，不嫌弃。”
“我还以为你出息了呢，这千百年的溺死鬼都在那船舫上了，你居然不怕。”
我又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船舫，船舫上伸出的手帕还在向我招手，想起那些鬼魂凄惨的模样，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老板，她们为什么不去投胎啊。”
“你当投胎那么容易的啊，这种枉死的，自溺的鬼魂，一天解不了心里的怨恨，一天就投不了胎，只能在人间游荡，居无定所，好在有人给她们建了这个船舫，也算有个落脚之地。”
“啊？这么惨啊。”
“哎，这人间虽然也是三善道中的一个，却是最底层的，因此诸多悲惨之事，可怜的很。”安娜轻轻摇着小扇，面露惋惜。
我望着有些微波的水面，愣愣出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老板，这船没有船家是怎么划走的啊……”
安娜浅笑一下，“自是有它的妙处啦。”
“哦，难怪走的这么慢。”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安娜花容失色道：“姜平平，你在乱讲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那船就好像被安了火箭一样忽然间窜了出去，带得我和安娜的身体一歪。
眨眼的功夫乌篷船就已经停靠到了岸边，我一脚深一脚浅，踩着棉花走下了船，然后把晚上吃的小龙虾尽数全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酸水灼烧了嗓子，搞得我嗓子火辣辣的疼。
“侬说的话它不高兴听了啦。”安娜在一旁看着我的狼狈相直笑。
“这什么破船啊，这么小气。”我的话刚说完，河水就涌向了脚面，转头一看，那乌篷船正一荡一荡地将河水往我脚边赶。
我生气地走上前踹了它两脚，“小气船！破船！就说你，哼！”
安娜笑得前仰后合，“姜平平，你真出息，你不小气。”
我讪然地退回到岸边，“老板，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这地方也太诡异了吧。”
安娜敛起了笑，“跟上唔啊，不要乱看乱摸，出了什么事唔可管不了侬。”
“收到！”刚刚看了那么多，我哪还敢乱看乱摸啊，于是老老实实跟在了安娜身后。
走过一座小桥，眼见着视线开阔起来，一大片水塘中一条条乌篷船连在了一块儿，形成了一座水上浮桥，只是这浮桥却不是给人过河用的，每艘船的船舱面前都用干净的布铺了一块儿地，摆着各色小玩意儿。
这居然是个练摊的夜市，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水上夜市呢，我一时看着新奇，心里好像有只小兔子一样跃跃欲试，很想凑上前去看看那些摊位摆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可又想起安娜刚刚嘱咐过的话，只得乖乖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却用力将脖子抻得老长，终于倒是瞥见了一两个摊位。
一个摊位上摆着各色小瓶子，小瓶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液体，黑漆漆的夜晚里都发着荧荧的光，像女巫煮的毒药。
我怂了一下肩，将头瞥向了另一边，这边大概是卖花的，就是那些花我都没见过，花芯里伸出一个个小触角，竟抓了水塘里的鱼来吃，这让我想起了店里的食人鱼，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买回去的。
我缩了缩脖子，两步跟上安娜，安娜对这一众摊位理都不理睬，却来到一个什么也没摆的乌篷船面前，走进船舱坐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进了船舱。
安娜也不开口，笑盈盈地看着船头正在烤鱼的白胡子老头，老头仿佛没有看见安娜一般，将刚烤好的鱼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大大地咬了一口，烤鱼上的汁水蹭的胡子上全是，他却全然不管，白须更加用力地抖动起来，不一会儿从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刺来。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刚刚那一吐早就把我的五脏庙清空了，现在看这老头吃烤鱼吃得这么香，我的唾液仿佛趵突泉一般一阵一阵地往外涌。
老头看到了我，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问我：“想吃吗？”
“想。”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五千块一条。”老头很利落地伸出了五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