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董铺 第61章 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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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人还怪好嘞。”我看着老头儿真诚地说。
老头儿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疑惑，“恁说啥？”
“我说你人还怪好嘞，明明可以直接抢，却给了我一条鱼。”
安娜娇笑出声，“老家伙，人不可貌相哦。”
“恁这个小妮儿……”老头儿想了一下，脸上带着谨慎的表情问安娜：“这小妮儿什么来头？”
安娜瞟了我一眼，神秘兮兮地说：“这小妮子来头可不小呢。”
老头儿显然是不信的，伸出五根手指掐来掐去半天，活脱脱像个骗钱的神棍，然后看向我，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掐来掐去了半天。
最后他表情古怪地瞅了我半天，随后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管她小妮儿是什么劳什子，我只做我的生意，安……恁今天来是因为这个吧。”老头儿瞅了瞅天上。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这老头儿也能看见天启符文。
“老家伙宝刀未老啊。”安娜浅笑了一下。
“恁们这次事情搞大啰，我老头活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看见这符文长得这么快的，只要开始长，就难办啰。”
安娜思忖了一下，问道：“人皇那次不是也开始长了吗？”
“啧啧，那次事情搞多大，两边出了那么多人，搞那么大浩劫才完，如今恁们有那么多人可以请吗？没落喽。”老头儿倒了杯酒，嘴里咂巴着烤鱼残留的香味将酒咽了下去。
安娜掏出一小块黑色的玉块递给那老头，我仔细瞧了一下，这不是上次在大宅院里李杨掉下的玉牌碎片嘛。
“老家伙，你帮我瞧瞧这是什么？”
老头儿把玉块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对着船头的马灯仔细瞅了瞅，最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呦，这次他们倒是肯下本钱哦。”
“哦？”安娜面色平静地反问。
老头儿很快反应过来，“恁坏滴很嘞，唬弄我老头子套话术，老规矩，三个问题三百年。”
“一百年。”安娜的双手叠放在腿上轻轻敲着。
“……两百年。”老头儿不依不饶。
“一百年。”安娜抬起一只手看了看手上的红指甲和红色宝石戒指。
“……”老头儿面露尴尬，“算了算了，都是老主顾，就给恁打个折扣。”
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老头儿真有意思，给自己搭梯子下台阶倒是快，就是不知他说的几百年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要安娜给他做丫鬟，帮他烤鱼吗？
安娜将身体转向老头儿，“所以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那东西结的晶啊，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居然舍得拿出来用，啧啧，是下了血本了。”老头儿又喝了一口酒。
“难怪能吞吃人的魂魄。”安娜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天启符文若是全部长满了会如何？”
“这倒是要我老头儿费力看一看了。”老头儿说完，双腿盘坐，眼睛闭了起来。
我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安娜，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安娜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感觉无聊，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打起哈欠来。
眼见着我的上下眼皮大战了三百回合马上就要握手言和的时候，那老头突然将眼睛睁开了，身子向前倾着，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诶呦呦，这笔买卖老头子算是赔本了，赔本了……”
安娜笑了一下，“银货两讫，可不许反悔哦。”
“啧啧，恁们这些人，坏滴很。”老头儿擦了一下汗。
安娜不再笑了，正色问老头：“天启符文全部长满会如何？”
老头儿将擦汗的毛巾放到一边，“全长满了，通道就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安娜喃喃自语，“只有符文不够吧，还需要什么？”
老头儿点了点头，“恁倒是机灵，确实还需要另一样东西，老头子没太看清楚，倒是有个石头盘子，盘子上面什么东西在那里转呀转的。”
安娜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对老头笑了一下，伸出手跟老头儿握了握。
老头儿面带欣喜地将手递了过去，回握住安娜的手，“恁确实爽快。”
安娜松开手后朝着水塘勾了勾手指，一条鱼就这样从水塘里飞了出来，稳稳地掉到了船板上，鱼头鱼尾欢腾地上下摆动着，“给点赠品，这小妮子身子弱，老家伙你好好烤。”
老头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走到船头，抓起那条鱼串到了树枝上，嘴里嘟囔着，“恁们这些人，坏滴很，坏滴很，就欺负老头子。”
安娜唇角扬了扬，也不与那老头儿计较。
老头儿将鱼翻了个面，很快，鱼肉的焦香就从船头飘了过来，我咽了咽口水，弯腰跑到船头，蹲在了老头儿身边，老头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往烤鱼上面撒了撒，那鱼的味道更香了，我的眼睛瞪得像陀螺一样。
老头儿看了我一眼，手颤抖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小瓷罐，一副很肉痛的模样将小罐子往烤鱼上轻轻撒了一下。
饶是我不知道那小瓷罐里装的是什么，但看老头儿那模样也知道定是个好东西，于是我眼疾手快地抓住老头儿的那只手，将小瓷罐用力撒了撒，“老头儿，别那么抠门嘛，多撒点儿，多撒点儿。”
老头儿大惊失色，慌忙抽回手，将小瓷罐宝贝似的抱进怀里，愤恨地说：“恁们这些人，坏滴很，坏滴很。”
我满意地拿起树枝，咬了一口已经烤的焦香四溢的烤鱼，脑袋里面忽然仿佛被人开了灯一样亮了起来，“这……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好吃。”我不可思议地又咬了一口烤鱼。
老头儿的怒气还没消，嘴上却傲娇了起来，“我老头子的手艺，上下三界，前后五千年，哪个不要赞个第一。”
我连连点头，“嗯嗯，第一，第一。”
老头儿见我吃得狼吞虎咽，心里的虚荣瞬间被填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摸了摸胡须说道：“罢了罢了，我老头子跟你这小妮儿也算有缘，赔本就赔本吧。”
我看了一眼船舱内闭目养神的安娜，往老头儿的身旁凑了凑，“老头儿，你跟安娜认识好久了吗？”
“那自是好久了，我老头子是一路看着她长大的。”
我撇了撇嘴，“你都是她长辈了，那个什么一百年就免了呗。”
老头儿立刻扳起脸来，“长辈又如何，买卖就是买卖，不能坏了规矩。”
我吐了吐舌头，一时好奇起来，于是问道：“安娜以前什么样子啊？”
老头儿深深看了我一眼，问道：“原来恁们不熟啊。”
“我认识她的时间肯定没你长嘛。”
老头儿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像号脉一样在我腕子上点来点去，我不高兴地问：“你干嘛呀？”
老头儿最终摇了摇头，把我的手腕放了下来，“恁这小妮儿怪奇怪嘞，老头子我居然看不出你是个啥。”
我甩了甩手腕，有些生气地说：“你眼花吗？我是个人，人你知不知道，一撇一捺的人。”
老头儿笑着又摇了摇头，也不生气，很平和地对我说：“罢了，恁问的是以前的事我老头子就不收恁银钱了。”说完在我的眉心处点了一下。
我很不满意他的动作，拿着我剩下的烤鱼走进船舱，轻轻摇着安娜的胳膊，“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这老头儿太古怪了。”
安娜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吃好了就走吧。”
我将剩下的烤鱼囫囵吞到肚子里，含含糊糊地说：“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回去时，我们依旧坐着来时坐的那艘小破船，只是这一次我可再不敢抱怨那船驶的慢了，十分乖巧地坐着等船靠岸。
下船时，刚巧碰见另一艘小破船从岸边驶出去，船舱内坐着的人的侧脸一晃而过，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人的侧脸竟与天弈拍卖行的萧老板有几分相似。我很想再看一眼确认一下，可船已经开出去好远，再也看不清楚人影了，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毕竟夜里太暗了，这样想着，我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快步跟上了安娜。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一夜我过得颇为充实，充实到牙也没刷，脸也没洗，挨到了枕头边，一秒便进入了梦乡。
我看了一眼蓊蓊郁郁的森林景色，正琢磨着这次不会又出现些骷髅头什么的吧，猝然听见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春风和煦满常山，芍药天麻及牡丹;
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找泽兰。
端阳半夏五月天，菖蒲制酒乐半年;
庭前娇女红娘子，笑与槟榔同采莲。”
我转过头去看那孩童，孩童头上两个小小的发髻仿若两只小包子，小脸肉嘟嘟粉嫩嫩的，像刚长出来的水蜜桃，瞧得人直想上去咬两口，我再瞧那小孩童的五官，不是安娜又是谁？那老头儿倒是诚不欺我。
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跟上了背着竹筐蹦蹦哒哒向前走的迷你版安娜。
老头儿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疑惑，“恁说啥？”
“我说你人还怪好嘞，明明可以直接抢，却给了我一条鱼。”
安娜娇笑出声，“老家伙，人不可貌相哦。”
“恁这个小妮儿……”老头儿想了一下，脸上带着谨慎的表情问安娜：“这小妮儿什么来头？”
安娜瞟了我一眼，神秘兮兮地说：“这小妮子来头可不小呢。”
老头儿显然是不信的，伸出五根手指掐来掐去半天，活脱脱像个骗钱的神棍，然后看向我，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掐来掐去了半天。
最后他表情古怪地瞅了我半天，随后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管她小妮儿是什么劳什子，我只做我的生意，安……恁今天来是因为这个吧。”老头儿瞅了瞅天上。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这老头儿也能看见天启符文。
“老家伙宝刀未老啊。”安娜浅笑了一下。
“恁们这次事情搞大啰，我老头活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看见这符文长得这么快的，只要开始长，就难办啰。”
安娜思忖了一下，问道：“人皇那次不是也开始长了吗？”
“啧啧，那次事情搞多大，两边出了那么多人，搞那么大浩劫才完，如今恁们有那么多人可以请吗？没落喽。”老头儿倒了杯酒，嘴里咂巴着烤鱼残留的香味将酒咽了下去。
安娜掏出一小块黑色的玉块递给那老头，我仔细瞧了一下，这不是上次在大宅院里李杨掉下的玉牌碎片嘛。
“老家伙，你帮我瞧瞧这是什么？”
老头儿把玉块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对着船头的马灯仔细瞅了瞅，最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呦，这次他们倒是肯下本钱哦。”
“哦？”安娜面色平静地反问。
老头儿很快反应过来，“恁坏滴很嘞，唬弄我老头子套话术，老规矩，三个问题三百年。”
“一百年。”安娜的双手叠放在腿上轻轻敲着。
“……两百年。”老头儿不依不饶。
“一百年。”安娜抬起一只手看了看手上的红指甲和红色宝石戒指。
“……”老头儿面露尴尬，“算了算了，都是老主顾，就给恁打个折扣。”
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老头儿真有意思，给自己搭梯子下台阶倒是快，就是不知他说的几百年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要安娜给他做丫鬟，帮他烤鱼吗？
安娜将身体转向老头儿，“所以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那东西结的晶啊，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居然舍得拿出来用，啧啧，是下了血本了。”老头儿又喝了一口酒。
“难怪能吞吃人的魂魄。”安娜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天启符文若是全部长满了会如何？”
“这倒是要我老头儿费力看一看了。”老头儿说完，双腿盘坐，眼睛闭了起来。
我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安娜，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安娜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感觉无聊，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打起哈欠来。
眼见着我的上下眼皮大战了三百回合马上就要握手言和的时候，那老头突然将眼睛睁开了，身子向前倾着，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诶呦呦，这笔买卖老头子算是赔本了，赔本了……”
安娜笑了一下，“银货两讫，可不许反悔哦。”
“啧啧，恁们这些人，坏滴很。”老头儿擦了一下汗。
安娜不再笑了，正色问老头：“天启符文全部长满会如何？”
老头儿将擦汗的毛巾放到一边，“全长满了，通道就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安娜喃喃自语，“只有符文不够吧，还需要什么？”
老头儿点了点头，“恁倒是机灵，确实还需要另一样东西，老头子没太看清楚，倒是有个石头盘子，盘子上面什么东西在那里转呀转的。”
安娜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对老头笑了一下，伸出手跟老头儿握了握。
老头儿面带欣喜地将手递了过去，回握住安娜的手，“恁确实爽快。”
安娜松开手后朝着水塘勾了勾手指，一条鱼就这样从水塘里飞了出来，稳稳地掉到了船板上，鱼头鱼尾欢腾地上下摆动着，“给点赠品，这小妮子身子弱，老家伙你好好烤。”
老头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走到船头，抓起那条鱼串到了树枝上，嘴里嘟囔着，“恁们这些人，坏滴很，坏滴很，就欺负老头子。”
安娜唇角扬了扬，也不与那老头儿计较。
老头儿将鱼翻了个面，很快，鱼肉的焦香就从船头飘了过来，我咽了咽口水，弯腰跑到船头，蹲在了老头儿身边，老头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往烤鱼上面撒了撒，那鱼的味道更香了，我的眼睛瞪得像陀螺一样。
老头儿看了我一眼，手颤抖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小瓷罐，一副很肉痛的模样将小罐子往烤鱼上轻轻撒了一下。
饶是我不知道那小瓷罐里装的是什么，但看老头儿那模样也知道定是个好东西，于是我眼疾手快地抓住老头儿的那只手，将小瓷罐用力撒了撒，“老头儿，别那么抠门嘛，多撒点儿，多撒点儿。”
老头儿大惊失色，慌忙抽回手，将小瓷罐宝贝似的抱进怀里，愤恨地说：“恁们这些人，坏滴很，坏滴很。”
我满意地拿起树枝，咬了一口已经烤的焦香四溢的烤鱼，脑袋里面忽然仿佛被人开了灯一样亮了起来，“这……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好吃。”我不可思议地又咬了一口烤鱼。
老头儿的怒气还没消，嘴上却傲娇了起来，“我老头子的手艺，上下三界，前后五千年，哪个不要赞个第一。”
我连连点头，“嗯嗯，第一，第一。”
老头儿见我吃得狼吞虎咽，心里的虚荣瞬间被填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摸了摸胡须说道：“罢了罢了，我老头子跟你这小妮儿也算有缘，赔本就赔本吧。”
我看了一眼船舱内闭目养神的安娜，往老头儿的身旁凑了凑，“老头儿，你跟安娜认识好久了吗？”
“那自是好久了，我老头子是一路看着她长大的。”
我撇了撇嘴，“你都是她长辈了，那个什么一百年就免了呗。”
老头儿立刻扳起脸来，“长辈又如何，买卖就是买卖，不能坏了规矩。”
我吐了吐舌头，一时好奇起来，于是问道：“安娜以前什么样子啊？”
老头儿深深看了我一眼，问道：“原来恁们不熟啊。”
“我认识她的时间肯定没你长嘛。”
老头儿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像号脉一样在我腕子上点来点去，我不高兴地问：“你干嘛呀？”
老头儿最终摇了摇头，把我的手腕放了下来，“恁这小妮儿怪奇怪嘞，老头子我居然看不出你是个啥。”
我甩了甩手腕，有些生气地说：“你眼花吗？我是个人，人你知不知道，一撇一捺的人。”
老头儿笑着又摇了摇头，也不生气，很平和地对我说：“罢了，恁问的是以前的事我老头子就不收恁银钱了。”说完在我的眉心处点了一下。
我很不满意他的动作，拿着我剩下的烤鱼走进船舱，轻轻摇着安娜的胳膊，“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这老头儿太古怪了。”
安娜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吃好了就走吧。”
我将剩下的烤鱼囫囵吞到肚子里，含含糊糊地说：“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回去时，我们依旧坐着来时坐的那艘小破船，只是这一次我可再不敢抱怨那船驶的慢了，十分乖巧地坐着等船靠岸。
下船时，刚巧碰见另一艘小破船从岸边驶出去，船舱内坐着的人的侧脸一晃而过，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人的侧脸竟与天弈拍卖行的萧老板有几分相似。我很想再看一眼确认一下，可船已经开出去好远，再也看不清楚人影了，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毕竟夜里太暗了，这样想着，我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快步跟上了安娜。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一夜我过得颇为充实，充实到牙也没刷，脸也没洗，挨到了枕头边，一秒便进入了梦乡。
我看了一眼蓊蓊郁郁的森林景色，正琢磨着这次不会又出现些骷髅头什么的吧，猝然听见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春风和煦满常山，芍药天麻及牡丹;
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找泽兰。
端阳半夏五月天，菖蒲制酒乐半年;
庭前娇女红娘子，笑与槟榔同采莲。”
我转过头去看那孩童，孩童头上两个小小的发髻仿若两只小包子，小脸肉嘟嘟粉嫩嫩的，像刚长出来的水蜜桃，瞧得人直想上去咬两口，我再瞧那小孩童的五官，不是安娜又是谁？那老头儿倒是诚不欺我。
我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跟上了背着竹筐蹦蹦哒哒向前走的迷你版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