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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兽族少主他一心寻妻5

    青黛下了死手,细线无情地勒入即墨容伽颈肉。

    暗红色洪流汹涌而出,顺着两人姿势一滴滴砸落地面,再汇聚成一汪血水,无法抑制地蔓延开,触目惊心。

    轻纱拂动,暗香与血腥气交织。

    即墨容伽呼吸未变,甚至眉间挑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少弋,是谁的孩子?”

    青黛面上艳色愈浓,“我的。”

    她跨坐在即墨容伽身上,将手中琴弦一扯,迫使即墨容伽不得不仰起头,“还有,一个快死的奴隶,不配叫他的名字。”

    提到儿子少弋,青黛杀意陡然凌厉。

    “你在害怕。”即墨容伽面色如常,纵然深色衣襟一片湿漉,垂落的白发已尽数染成了血红,也看不出半分痛楚,“因为……我?”

    他眼底全是青黛略有些焦躁的脸,“为什么?”

    青黛细长锋利的指甲扣住了即墨容伽的肩,不到万不得已,她其实并不想动用兽化的能力,“因为想你…快点死。”

    因为过去她树敌太多。

    因为这倒霉雄兽有朝一日会抢走少弋体内的兽丹,会报复害他兽骨重塑失败的自己。

    即墨容伽看了眼她的手,不怕死般,“少弋血脉精纯,他父亲是谁?”

    青黛瞳中阴沉的火光跳动,“你果然记得。”

    “记得什么?”

    肩上痛感越发强烈,骨头裂开的声响钻入每根神经。即墨容伽无奈,伸手握上青黛手腕,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他仰起脸,无可挑剔的五官将雪的清冷与兽的野性完美融合,吐纳有力,“我只是……不希望少弋死。”

    即墨容伽一手硬生生扯断了脖上束缚的琴弦,面对青黛这样的狠角色,他无法再装傻充愣,“听我说。”

    “我能感觉到少弋的血脉非凡,你需要找到他的生父。”

    “兽族更迭万代,为保证尊贵而强大的血脉传承,血脉精粹的孩子需用父母结契灵力滋养。否则,活不长。”

    青黛哼了一声,甩开即墨容伽手腕,顺带往他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外袍染血,她扫了眼,面色冷凝。

    即墨容伽的话,不像是胡说。

    结契……

    早些年,她有听说过这玩意儿。

    两方兽族结为伴侣时,可以选择是否“结契”。契约一旦成立,受神力庇佑,双方终此一生,只能有一位伴侣。

    灵魂相牵,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兽族本性狂妄,哪里甘心被一个契约束缚终生?是以,自诩情深似海者众多,甘愿结契者却少之又少。

    青黛死死盯着即墨容伽。

    要让她结契?!

    笑话!

    可少弋……

    即墨容伽低头看了眼“千疮百孔”的自己,站起身,他浅浅叹气,“小狐狸,我与你哪来的深仇大恨?”

    “你行行好,让我留在绮梦阁。”

    “我…认得一些贵族,或许可以帮你找少弋生父,如何?”

    青黛的爪子痒了,可当下孩子他爹又不能随便杀,她冷笑,“当真是一会儿一副面孔。虚伪至极,该死。”

    “让小狐狸不高兴,是容伽的错。”即墨容伽撩起染红的发,盯着出神,“但有一事是真。”

    “容伽来此,为寻吾妻。”

    “叮——任务达成进度5%”

    等少弋在迷魂曲中睡饱,出来寻找娘亲时,见到的就是堪称血腥的案发现场。

    “娘亲?!”少弋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往石台上爬,“娘亲!你没事吧!”

    “娘亲!”少弋瞳孔震颤,被血腥气冲的头脑发昏,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是少弋的错,少弋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娘亲的!少弋不能没有娘亲…不能…”

    “少弋。”

    青黛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完好无损,见他慌张失魂的模样,复杂心绪不禁沉浮。

    少弋一屁股跌坐在血水里,嘴唇还在抖,“娘亲…是梦吗?我还在迷魂曲里吗?”

    “笨东西,我在这。”

    青黛一把捞起少弋,她们很少有这么近距离的亲昵,少弋立马挣扎,“我的衣服…脏了。”

    他垂着眼,小声,“下次,等少弋干净一点,再、再……”

    青黛把他搂得更紧,用额头去撞少弋圆滚滚、白嫩嫩的侧脸,“这不是很干净吗?”

    少弋屏气,缩着身子,不敢给青黛带去多余的负担,平常懂事的小孩又舍不得在这时让青黛放开他,他红脸,“娘亲,我有点重。下次,我少吃点……”

    “嗯——娘亲今日心情好,和你说个秘密。”

    “什么?”少弋凑近。

    “娘亲扛得起一百个少弋。”青黛拍拍他脊背,让他放松,唇边笑意如初,“但我只要怀里这个。”

    少弋怔怔地看她。

    “叮——任务达成进度10%”

    少弋沉醉了一会儿娘亲的怀抱,恋恋不舍地抬头,“…那个奴隶呢?”

    青黛往后递了个眼神,“被我杀了。”

    “什么!”少弋脖子僵直,声音越来越小,“他、他……娘亲你怎么……”

    他神色变化,重重叹了一口气,拧起眉,“…算了。娘亲开心就好了…往后,我会努力变强,一定好好保护你!”

    青黛笑颜更浓,“哦——”

    哗啦水声作响,石台上轻纱吹起一角,薄纱之后,一个高大身影倚在角落里,手中正拿着打扫的用具。

    即墨容伽浑身几乎被血浸透,他非常无辜地看向少弋。

    定睛看去,才能发现他眼中微弱笑意。

    “啊……”少弋神色突然亮了一下。

    只不过少弋一贯娘亲至上,他装作没看到,移开视线,“娘亲,你打了他吗?他惹你不高兴了?”

    青黛点头。

    “小伽!”少弋隔空指即墨容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了多少遍,不可以惹她不高兴!”

    即墨容伽抿唇,嗓音低沉嘶哑,颇为可怜,“知道。对不起。”

    “……”少弋眼珠乱转,“嗯、哦!”

    他小心翼翼把手搭在青黛的肩,“娘亲娘亲,别生气。我会好好教他的。”

    青黛心中已决定去查证即墨容伽所说关于血脉滋养的真伪,凉凉应道,“下次再犯,就直接杀了。”

    她问,“你很喜欢这个奴隶?你会心疼吗?”

    即墨容伽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少弋扬声,“我只喜欢娘亲。”

    但他半晌都没忍住,附到青黛耳边,“我有一点点点喜欢他。娘亲可以多放过他几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