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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书生之凤求凰 第185章 当堂质问

    府衙后堂,余泰闻言张捕头的话瞬间陷入沉思,毕竟清雅居的事情太过反常,一百多亩的良田,不选择种粮而是种植没有价值的草蒿,这件事透着几分诡异。

    更恰巧的便是林颍州刚刚提出草蒿可治疗瘟疫,后脚张捕头便交代出清雅居的事情,若非余泰了解张捕头的为人,自然会多想。

    余泰沉思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张捕头道:“清雅居是什么来历?我记得半月前好像从他那采购了七千担粮食?”

    张捕头闻言心中一阵悔恨,他自然不知道清雅居的来历,就连六衙掌史也对清雅居所知不多。

    内堂众人个个低头不语,余泰察觉气氛诡异,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说说你们知道的。”

    张捕头无法只得起身拱手道:“大人!清雅居于今年二月底在烁古县落脚,具体情况还要看看户衙有没有记录。”

    “户衙的人说说怎么回事?”余泰浅浅抿了一口茶追问道。

    户衙掌史闻言急忙起身道:“大人!清雅居的户籍落在太康城齐家,好像叫什么齐鸣?”

    “太康城,齐鸣?”

    余泰思虑间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因为户衙掌史的一句话,让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丝警觉。

    众人看着余泰的动作谁也不敢出声打扰,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余泰叹了口气道:“张捕头!”

    “卑职在!”张捕头急忙拱手迎合道。

    “清雅居有多少草蒿县衙就收购多少,价格就按照市值的一倍,具体细则你与户衙商讨一下。”

    “遵命!”张捕头连声应道。

    未曾料想!余泰话音刚落,便见门外一名衙役疾驰而至,火急火燎的样子让在场众人心中莫感一惊。

    几人面面相觑之际,便见衙役冲入内堂俯身道:“大人!赈灾钦差正在前往县衙的路上,不出一炷香必然到。”

    “赈灾钦差,他不是在上阳县吗?”余泰疑惑间话锋一转道:“来了几个人?”

    “大人!只有两个人表面的身份,刘头跟着在。”衙役不敢隐瞒据实交代道。

    六衙掌史闻言面色之上浮现一丝惊惧,因为就在之前他们刚刚收到消息,已经绑了两个京官放在了平顶山。

    现如今钦差亲临烁古县,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绑架官员这杀头的死罪,审都不用审匪徒可以直接咔嚓了。

    “大人!眼下如何是好,若是钦差亲临烁古县......”

    余泰急忙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诉苦,揉了揉眉间道:“一切等见到钦差再说,眼下着急也是无用。”

    余泰话音刚落,便闻门外刘班头高呼道:“钦差大人位临烁古县。”

    赵琦闻言神色一愣,惊见一道杀人夺魄的目光紧紧盯着刘班头,看的刘班头心里直发毛。

    刘班头只得硬着头皮,笑盈盈的说道:“钦差大人卫队不在,小的就僭越一下替大人通传一二,县尊大人此刻正在内堂,请!”

    “哼!~”

    赵琦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便向县衙内堂走去,刘班头看着赵琦离去的背影,便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小样!在烁古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谁都不能打破大人的计划。”刘班头面色之上更显几分得意道。

    内堂众人突然听到刘班头的信号,便跟着余泰依次站在门口,俯身静候钦差。

    不多时!便见赵琦迈着步子向众人走来,余泰刚刚要行礼却被赵琦忽视,径直往内堂而去。

    跟在赵琦身后的张致远则是在门口停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块赤金令牌冲着众人晃了晃,众人看着上书“御制”二字的令牌,便已确定赵琦的身份。

    余泰急忙上前一步道:“未请教上官名讳?”

    “本官户部郎中张致远,此次随钦差暗访烁古县。”张致远说话间捋了捋胡子道:“大人!还不进去?”

    余泰闻言恍然回神道:“是是是!下官这便进去,张大人请!”

    “请!~”

    两人相互拱了拱手,便依次往内堂走去,而六衙掌史相互看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张捕头无奈紧随其后。

    余泰捋了捋衣袖,跟着张致远的步伐进入的内堂,一旁的丫鬟早已为赵琦更换了茶水。

    闻着杯盏内的香茶,赵琦眉头紧锁道:“没想到余大人也喜欢这一口。”

    余泰闻言不急不躁的冲着赵琦拱了拱手道:“下官烁古县县令余泰,见过钦差八皇子。”

    “余大人!具本官所知此茶好像是十两一斤,而且自从齐家茶社被封后,茶叶的价格居高不下,余大人可真舍得。”

    “大人此言下官惶恐,此茶下官买的早,那时不过五两银子一斤,现如今的价格下官实在不知,还请大人明察。”余泰急忙拱手说道。

    赵琦闻言刮了刮杯盏,而后浅浅抿了一口茶道:“没想到五两银子的茶叶竟然能喝出五十两的味道,余大人你不打算给本官一个交代?”

    余泰抬眼看了一下赵琦,他从赵琦的话中已经听出了要发难的意思,为此只得装傻充愣。

    余泰心知,只有后开口才有扭转眼下危局的机会,毕竟他还不知道赵琦次来的目的。

    赵琦同样看出了余泰的小心思,抬了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张致远,张致远收到信号瞬间发难。

    “余大人!五十两的茶叶咱们且先不论,如今江南道水患余大人不思民生疾苦,却在烁古县外大兴土木又有违制之嫌,圈禁灾民修建城防瓦舍存谋逆之举,面对如此大过之错,余大人准备砍几次脑袋?”

    张致远掷地有声的问话,若是平常人早已吓得肝胆俱裂,里面陈述的桩桩件件可都是大罪,毕竟谁的命只有一条。

    赵琦老神在在的坐在首位,看着依旧镇定的余泰,心中不免对余泰高看了几分。

    “余大人!张大人在问你话,你因何不答?”赵琦冷声疑问道。

    余泰闻言急忙躬身道:“大人!并非下官不愿承情,而是下官也有一问,想请张大人解惑一二?”

    “哦!~”

    赵琦神色一拧瞬间来了兴致,玩味一笑的看了看余泰与张致远。

    张致远闻言心里是直发毛,他虽未与余泰共处但余泰铁头的名号他还是听过,有了铁头的外号余泰最终落得县令的身份,可谓是最惨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