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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故事 ■捕蝇草(标题字数)

    一篇分为13部分的故事。请依次阅读。

    1

    我拿着公文包一路奔跑,因为我能做的只有奔跑。大使馆在东边20英里外,我已经能看到郊区的灯光了。我几乎不成人形,但没关系。我拥有的只有这个公文包和满脑思绪,而我们会一起赶到大使馆去。接着我会上报cIA或者国际刑警,要求保护性拘留。我会让他们把我关进监狱,再让他们一一核实我所说的一切。该死,我知道这些官僚的德行,他们也许会把我终身投入牢房,但这无所谓,我们有的是时间搞明白公文包里是什么,而我会很安全: 如果说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拿大锤的疯子也别想穿透两英尺厚的混凝土墙。

    特别是当他们不想这么做的时候。

    看,人行道已在我脚下。公文包如风中纸片飞起,我又加快了些脚步。

    —

    拿着公文包跑路了?是的,我在跑,但不是因为怯懦,我所做的是其他人绝无勇气去做的事。也是其他人所不能做的—但他们也赶不上我。这事已经筹备了好几年。我没有被吓住,没有崩溃,从几年前我就知道并精准计划好了一切,就在我第一次晋升的那天晚上。

    神啊,当他们开始写报告时,我希望他们会搞错。

    2

    那一次我的权限升为2级,过去三年时间,还有几个关于什么东西的重要研究落在了我名下,也是我所在单位好长一段时间里头一次有真正的晋升。brenda快疯了——一则安保警告要求我们不能离开站点,但她从餐厅拿了小吃啤酒,很快整个宿舍都high了起来。这里有聚会,有音乐,很快所有人要么各回各屋,要么就醉倒在了沙发上。接着很快就只有我和这个又老又难看的4级人员howey,那时候我不是很认识他。

    “看。 基金会就像那大屁股的热带花朵,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你都要从他身边经过却对它毫不察觉—直到有一瞬间,在蓝色的月光下,你在复活节看见了它的盛开,而这要花上很长的时间——第一瓣花瓣展开,那就是你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你遇到冒牌SwAt小组,有小伙子穿着军装做掩盖工作。又一瓣花瓣展开,你看见了所建造的一切,那所有的资源,你奇怪怎么能把那么多钱砸在从未见过的东西上,都是些幽灵鬼怪。你听过故事,起初就他妈如此而已,就一则故事或者谣传,说起那些内部的东西,所有人都说奇怪东西藏在核心之处。十年里你只有一次机会见它一次。

    “但当那最后一瓣花瓣展开时,你会发现它就在那,它就是你所一直寻找的东西:如腐肉恶臭,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你马上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东西的绽放。都是为了它,它是最重要的,而它看着就像一坨屎。苍蝇飞来,它们喜欢这臭味,它们成群结队地飞舞又离开,之后这尸臭的花再次关上,又是十五年的隐藏。

    “很操蛋的存在不是么?花了那么多时间只为闻一股尸臭,20年等待只为吸引苍蝇?如果我是它我都会讨厌这一切。我会希望摆脱。不是说这一切都错了,虽然这很愚蠢。”

    我很确认我们其实从未谋面,我对他说的这一切也没有什么深刻理解,但我被吓住了,因为有摄像头、麦克风还有天知道的什么东西把我们重重包围。我给他说了这点,但howey只是笑了笑。

    \\\"这里没有摄像头。\\\"

    3

    howey在五个月后离开了站点,他们说这是一次常规调动。甚至没人试着去问问我他说了什么。

    4

    而这不是真的。他们好像什么都不告诉你,从来不会,特别是你是个新人的时候。但你不能就这么去说所有这一切,你做过的一切,让其他人为此身死的一切,所有的鲜血和恐惧,都只是为了招来苍蝇。你也是为了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去做的。也许高层指挥部真的知道那段离经叛道的谈话,但什么都没做(对我而言),因为他们知道我并不相信这些。

    brenda和我在同一天得到晋升,第二次。那时她正专注于收容工作,而我则在制造药剂和化学复合物上有所成就。有个小小的仪式,这次更为正式。我们露齿而笑,接过那全新的安保通行证。

    一个我们没见过的男人走进门来,站在尽头。他穿着花呢制服,褐色外套和灰色帽子,帽子上系着一只鸟,一只黑色的小鸟挂在帽上。屋子里级别最高的三人似乎吓出了尿,但我们并没有看见这点,尚未。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没有自我介绍,为我们升到3级表示祝贺,还就提薪开了几个小玩笑。所有人都笑了。他向我走了过来,用手臂把我揽住,悄悄地指向了brenda。他说,:\\\"盯着那个人。\\\"之后轻笑着离开了。

    我们也笑了,一切太平。三个四级人员都舒了口气,看着仿佛刚刚在内裤里找到了五十块钱、或者刚刚从一只疯狗爪下逃脱,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背。好吧,他们应该高兴点对吧?我们得到了晋升。但当我们离开时,我听到他们在和其他人说一个名字,只是一个名字。

    \\\"五。\\\"

    接着我又一次忙着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像那些一级新人一样。

    这天晚上我有些害怕,但想到我作为材料科学领导人宽敞的新办公室,我可以折腾一整天。我还可以读到更多的黑条,以及……看着还不错。这一点也不像是身处低谷。我能出去旅行,守卫不再会拦着我,我终于能去好好看看要我研究的东西,以及我想着标准会变高——我在站点外被招进了一个项目,之后还有别的。

    再接着我的第一笔薪水到帐了,我给办公室添置了一把大椅子,这是我唯一需要的。两年过去。

    5

    o5议会是那众多机密之一,一直机密到你升到2级——之后它就只剩惊悚。他们是基金会的掌控者。他们是谁?噢,他们只有编号没有名字。那他们曾经是谁?鬼知道。

    但机密让我苦涩。这就是我们所做的。

    我们被给予样本以及专门介绍。一个分子公式——送出——物质里的主要成分——送出. 基金会雇用科学界血汗工人,然而,就如在血汗工厂里一样,“雇用”是个含义宽松的词。我们被给予了几个编号项目,真家伙,以及研究它们的机会—在近距离收容中—就像要给我们展示一样:是的,基金会真的掌握有奇迹。

    你可以把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类分为两类:一种给他们什么指令就执行什么,还有一种,我觉得在青年庇护所里是这么称呼的:“航班威胁。” 显然:在实验室门口里也有守卫盯着,都是2级。

    这些小小的展示对航班威胁们能有所作用:而它是安全的,那些大F似乎并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一只蜗牛能分泌化学上不太可能的酸液。 谁关心这个呢?为什么你要关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6

    我不知道为什么001那么让我感兴趣,但这是事实。我第一次搞明白一个项目到底是什么,要先于知道一级到五级的权限系统之前,那时只有我和其他几个无名的什么什么博士一起呆在辅助工厂里。我甚至还拿着那本写满废话的雇员小册子,比如:

    为什么基金会要收容?

    因为其他选择更糟。

    基金会的目标何在?

    保护并提升人类。

    但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个。

    “所以这就是876。”

    “的样本,是的。”

    “项目编号八七六。”

    “是的。”

    “还有八百七十五个这种东西。”

    “真震撼,不是么?”那个一个稻草头发的瘦博士对我笑了笑。

    “那一号是什么?”

    “该死,我从来没听说过。”

    “二号是什么?”

    “一个电脑还是啥的?检查一下样本,我觉得它要跑了。”

    那之后,我被正式招聘并把我的灵魂卖给了基金会,之后学会了闭嘴。但我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

    —

    我一直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即使是它差点害死我的时候。

    研究主任,我的上司,有一天突然把我叫了过去。她让我坐在她那更宽敞的办公室里,上下打量我。 “记录,” 她开始了,和往常一样直奔主题,“你似乎对收容物-001有着极大兴趣。”

    该死,我明明试着把查询记录隐藏起来的。“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我们知道。” 她刻薄地笑了,把棕色的头发从脸颊的伤疤上梳过,我的前任告诉我绝对绝对不要问她那是什么。“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什么都没说。

    “好吧,指挥部不是很高兴。”她也是。她翻过一页页的纸。“你不是第一个,你得知道。”

    “嗯?”

    “试图挖出真相。但就像我说过的,这会让他们不安。指挥部。他们不喜欢有人侵入他们的领地。长话短说,你将被调走。”

    “什么?去哪?”

    “加纳。”

    “加纳?”

    “不是永久性的。” 她合上文件夹,“我对失去你真的十分十分惋惜。那里有个新站点需要专家——你对此刚好很拿手。请开始准备行李吧。”

    “噢,操。”

    “这个倒是从来没听过。” 她笑得像只狗一样。

    7

    这个计划他们想要找人配合一下,一个建在西非的新站点和新收容措施。所以我去了。站点修在一条小跑道和废弃的农场旁——几个建筑师正在商量如何把这些东西翻新成储存和收容单元,其他人则一并呆在已经建好的单元里。

    这里有四个被改装过的金属筒仓——我们就在这工作。在A筒仓,也就是我在的地方,有用来制造化合物的热锅,也有用来处理不稳定化合物的零下冷却系统,在开放的顶棚下是厨具和露营火炉,还有一堆不会说英语的大个子。简单地说,这就像夏天露营一样。晚上在又热又破的床上辗转反侧,搭着蚊帐,我开始思考是不是该申请全天调任了。

    这时b筒仓的警笛响了。

    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朝那用食品储存室改装的炸弹库冲去。透过窗户,一只巨大的光臂正撕裂筒仓伸了进去。确切的说是从里面伸了出来。我抓住靠在窗边的人把他们拉了过来。

    在外面,炸弹防护罩被疯狂地冲到了一边,我们正准备做些什么,整个地面都发起了光来。亮光覆盖了一切,闪光无处不在。我们中的一个人还站在发光的地方,他在一瞬间化为了青烟。

    b筒仓毁灭后,只有一个星光和极光组成的人形在那里。它举起了手,十分好奇,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我听见身后的人传来尖叫——他们中有四个已经死了;只有我们三个还躲在黑暗里。

    直到晨光慢慢来到,就像黎明一样- 那东西才被逼回了笼中,照亮了整个被毁掉的站点。建筑在燃烧,还站着的东西里没有什么高过我的头。三十个人死了。

    半小时后,一架直升机嗡嗡地飞来,降落在建筑物的焦炭上。我们慢慢地靠近,试图熄灭建筑物的火并找到能找到的东西,或者维持一系列呼叫援助的无线电通信。两名守卫出现并打开了门,我很惊讶他们居然没有铺一层该死的地毯。o5-3从直升机里走了出来。

    尽管有很多话想说,所有人都停下了。

    所有人——包括那些连英语都不会说的1级傻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连呼吸都停了。理论上说那个人现在接管了一切,其他三个看着像军人的家伙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只是四处张望。 “这是谁的,” 他说道,“过失?”

    我对天发誓就连风也停住了呼吸。建筑还在慢慢地烧着。

    另一个人走上前去,看着就像他随时准备着使唤给这支火力充足的小队一样。三朝他走去。

    他们开口了。

    三点点头,之后四处看了看,看了看我们。

    “我希望所有这些都被清理干净。”

    之后他搭上了飞机离开了。飞机消失在云层里,沉默被打破了,我跑过去问那些军人他都说了什么。我花了几分钟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后他只是看了看我,盯着千里之外,我开始害怕了。

    “他说要清理干净。”

    8

    两周后,我搭上了前往亲爱的Site-27的飞机,我在那里和三号不期而遇。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是那身制服的原因。穿上那制服你就什么都能干。

    9

    brenda看见我回来欣喜万分- 说她就知道我不会永远呆在加纳,之后拉着我向我挨个展示她在我离开期间处理过的所有东西。她的部门总是很忙。

    她带着我把收容间逛了一遍。在里面有个能用手放火的人;曾因放小火被逮捕过15次. 主房间呈六边形,一个被玻璃封住的摄像头架在天花板上。厚垫——说那是防火的——覆盖了地板,此外还有桌子、电视和dVd机。我们上了楼,在收容室里一道楼梯通往一个小小的卧室,用一道不透明的屏蔽门隔开。

    “真的?”我问。

    “适应一下。” 她说。

    里面有床、镜子、带抽屉的柜子。没有窗户或直接的屏幕—我们是透过电脑屏幕观看,她说这藏在天花板的暗门里。一楼还有个小小的洗漱间,也用隔板门挡着。

    brenda转过来看着我,笑容满面。“懂了?”

    “没懂。”

    “好吧,让我说明一下。” 她关上屏幕看着我,“他可以把卧室对着我们关上,只要他愿意。除非他破坏摄像头我们不会闯进去。如果他一直不出来我们可以推迟试验最多24小时。”

    “你在开玩笑。”

    她叹了口气。“我们必须得应付道德伦理会——但是,说真的,他不会为难我们。我们找了个心理学家看过他的历史、医疗、心理和犯罪记录,发现他渴望被当作一个成人看待。所以我们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如果他烧了什么东西,我们会留着一个月不换。一个建筑师设计了这些——卧室没有窗户,没有可见摄像头,它被藏进了墙里,这会让他感觉有隐私空间。他要求看电视,但目前我们拒绝了他其他大部分的要求。我们还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这种化合物很容易批量生产。他只是个Safe级,但我们对Euclid甚至Keter的项目都有详尽的应对方案。你看——好吧,你还是很困惑。设计一个监狱不难。问题在于一旦你这么做了,你必须把房间外的所有通道都变成监狱。他们接触过的所有实验室和设施都必须成为监狱。这些已经挑战了我们的底线。他们所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必须是守卫。迟早,他们会不再关心世界,试图自杀。

    “而我们这么一整,收容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总要找个人拿着枪,但大部分这些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监狱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你要对付我们的人,总有可能他们会趁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些什么后越狱。所以你明白我在干嘛了?”

    “差不多。”

    “大部分我们的对象都说他们这辈子还没感觉到这么安全过。我们设计了世界上最好的监狱——囚犯不愿意离开的监狱。”

    10

    塔的心脏有只虫子。城市的地下有片沼泽。这种东西到处都是。我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整件事看起来是这样的: 议会中的某一位对我很有兴趣。我不知道,一开始是这样,但我感觉就像伦敦的钟声,知道有神秘的力量在推着我前进,但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人之手。已经升到4级的brenda讨厌我——研究分析主任——和那些从不同角度发来的称赞报告。小小的加薪,照顾,特权,一切不会给二级人员的东西—那些展示出有人在监视着我的东西。

    我向七号和她的随从做了些关于住房的报告。她问了些很聪明的问题。这整件事就是一次测试,当然,但结果如何?五号也来了一次。任命新o5显然要比传奇更稀奇——他们活的很久——但就是他们也需要人手。

    但这给了他们很多时间去考虑,这意味着我有很多时间去担心我神秘的赞助人。五号,专心地调整着他那黑黄相间的黑色小鸟,并没有说很多话。

    “我们本可以任用更多像你一样的人,从任何级别。”他笑了笑。 “你从晋升以来一直做的很好。为何如此不情愿?”

    “首先——” 看起来可以说话了,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把我扔到巴士轮下——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到底做些什么。”

    五号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我是说,我见过你和七号甚至是瞧见过三号。看起来你们是因为某种原因推荐我或者安排我—该死—是命运,还是别的,我完全不知道。”

    “是的。”

    “什么?”

    “好吧,你也不是完全错误。如你所知,我们对事务的策划有很大的掌控权——运营外勤,安排站点不能单独做什么、确保基金会在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道路上前进。我们需要正确的人进行我们的设计。” 他轻轻地又笑了笑,无聊地卷了卷他又咸又辣的胡子。

    “你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然。你需要成为我们的一员来理解这些。”

    我有些恼火。 “现在没事了?”

    “当然。保持联系。”

    —

    看起来他希望我好好想想,这既是礼貌的回复也是恐吓。你听过这样的故事——人们被某些权贵看上提拔然后玩弄,孩子去对付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东西,自杀者、叛徒和不荣誉的降级。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好吧,我很好奇,但不是那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对一个人做出这种事——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谁能这么做。

    “你应该感到害怕,” brenda在电话里说。

    “要多害怕?”

    “我听说他们发现有些人是叛徒——把信息卖给混沌分裂者——他们什么都没说,照常行事。他们只是会给主管发来一份邮件,之后就会有人走进餐厅开枪射杀。”

    “我该做什么?”

    “老实说……如果你无视他们,他们可能会一直骚扰你。也许你应该接受,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十分小心。”

    “好,如果几天后你听说我的尸体在某条水沟里被发现或者我摔死在了地球表面,告诉我父母我爱他们。”

    不知怎么的,brenda并没有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11

    六个月后,一张纸出现在我的桌上。上面写着,“你会来么?”上面还有五只黑色小鸟的素描,十分显眼。

    黑色的直升机落地之时我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他们在那等着我。我被带往一个隐秘的地堡……在随便某地的特区,他们在一张桌子边等着我。十三人。

    “我们很高兴你来了,” 五号说道。他看着我身边的文员,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肥胖黑发女人。 “看起来你的工作终于有所回报,七号。”

    噢,七号。当然。我应该猜的到的。

    “还是花了些时间。你做了最关键的部分。” 她微笑了下。 “准备加入黑暗面了?”

    我什么都没说。

    “说吧,孩子。” 一个老女人开口说道。

    “我想是的,” 我开口说道。 “但你们这些家伙真把我搞糊涂了。”开心的笑声响成一片。

    “你还没有发现?” 七号问到。“你花了这么久挖掘真相。好吧,并没有机密的谜题藏在一切的核心之中,你什么都不会找不到。只有我们自己什么也不依靠地管理其余的世界,然后……就只有我们。你觉得怎样?”

    —

    那个公文包,我第一次看到它时它正放在一间锁着的房间的桌子上。漂亮的鳄鱼皮泛着光,就像并没有被怎么使用过一样,上面还有些我搞不明白的金属装置。我们透过一扇窗户看着它。

    “如果你读了它,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答,”七号告诉我,“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你还不能。就是这样。那里是你接下来几个星期要待的地方。”

    我对此有所察觉,我们从它身边走过,窗户是平坦的玻璃,而那放置公文包的房间看起来真是个收容间。

    实际上,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如此。

    —

    所以,这栋小小的建筑就是最高机密核心? 一切的重点?一切我所寻求的答案都在这?我想知道谁创建了基金会,他们又是怎么想的。我甚至向七号问过001的事。

    “你操之过急了,不是么?好吧,和我们在这座小要塞里再呆一段时间,你迟早会接触到它的。”

    12

    但基金会——现在我知道了——并不是个要塞。它是捕蝇草。它巨大、异类、不可见,同时中心腐臭。其他所有的神秘不过是花瓣——幌子而已。一旦你走进核心,一切昭然若揭。

    想想看—他们看起来似乎不会变老。他们不会受伤。他们能在火上或战区行走,毫发无损,这也让他们成为这星球上最幸运的混蛋—这难道不是你听说过的最危险的东西么?神啊,我真想见见那个想出收容单元这个主意的天才。收容物-001被锁在一边从不取出。brenda根本没有机会。

    七号整晚都在向我诉说谎言——在这里的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绿色便服,满口谎言。

    她说这是世上最有必要的职位,她理解我的不情愿但希望我适应——把我的沉默错认为迷惑——我要实现他们给基金会设计好的一切前路。她说这尚还未完成。

    但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也许你把这当作一个谜题,就更说得通一些——

    为什么基金会要收容?

    作为幌子。

    基金会的目的何在?

    收容o5议会。

    这就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捕蝇草。

    但这不公平。基金会其实是挟持各国索要赎金。我们的人手能与世间最庞大的机构相抗衡。一个民主政府可能可以比我们做得更好。让这世界上的每一位公民都身处险境却不告诉他们危险是什么,这不公平。而至于他们,那些掌握魔法军队的最高法庭——好吧,我有个计划。我会把他们的秘密带到阳光下,这样他们就必须到这里来抓住我。我很清楚如何甩开收尾人,躲过狙击手,而如果他们亲自上阵——那他们就得像阳光下的吸血鬼一样飞行。

    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做,一直等到两周后,我没有入睡。七号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安保密码,第一组就打开了那房间的门。

    他们用来保证别人不和我一样冒险的另一诡计,就是安保——当有人达到四或三时,薪水就会飞涨,安保就会消失——突然之间一切都有了,别走,你在为我们服务,我们需要你,我们欠你。

    但这种背景下,只说明了一件事:拦我前进的门没锁。

    13

    公文包在我手中是如此沉重冰冷,随我的奔跑晃动着。我很累,但这是我仅有的,我的双腿被某种无形而永恒的意志牵动着。

    摩天大楼已经出现在地平线。我能很清楚的看见它。是的,我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