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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穆念慈开始 第10章 【一缕芳魂断】

    忽忽两年时间过去。

    陆南十二岁,杨过则十一岁。

    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好事亦有坏事。

    陆南的武功在这两年里大有长进,逍遥游拳法已被他练到内劲自生的地步,如今的他就算同时面对十多个成年大汉,也能战而胜之。

    与他相比,杨过则差了许多。

    这并非是杨过天赋不及陆南,而是因为杨过小孩子心性,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练武时没有陆南认真刻苦,所以才导致了这种差距。

    这两年里,穆念慈的病愈发严重,如今更是只能躺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

    好在陆南先前靠作画攒了不少银两,因此一家人在衣食住行方面还算过得去,不然光是替穆念慈抓药治病的钱,就能令这个家破产。

    说起陆南作画赚钱,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两年前,陆南靠着独特的作画技巧和风格,迅速吸引住客户,疯狂赚了一笔横财。

    可是好景不长,素描的画法很快就被这个世界的土着们研究透彻,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了这些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陆南很快就被市场淘汰。

    如今,陆南已经不再为人作画,一心一意只专心练功,照顾义母穆念慈。

    至于他跟聂三娘之间的合作,自然也早就断了。

    其时聂三娘已经脱离了那常客,当时那常客心中不甘,还曾找过聂三娘的麻烦。

    不过这事后来被陆南知晓,展露一手功夫后又对那常客大加恐吓一番,那常客只是一富家翁,无甚势力,被恐吓之后便即屈服罢手。

    后来,聂三娘在陆南的指点下,开始投产玻璃,生意越做越好,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因此两人虽然不再合作,但关系却并没有变得生疏,反而因为陆南对聂三娘帮助甚多,令她感念其恩,愈加亲近。

    至于为什么陆南不自己做玻璃生意,那是因为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唯有自身实力够强,方能不受拘束,纵情江湖。

    而提升自己实力的唯二途径,一是练好武功,成为天下绝顶高手,二是权势滔天,做那人上之人。

    陆南无心权势,所以唯有练武。

    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武侠仙侠迷,早在上一世孩提时代,就对种种武功、法术向往不已。

    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接触,自然是希望把更多时间用在上面。

    还是那个农舍院子,陆南身形灵动飘逸的辗转腾挪,拳法打得虎虎生风,嘴里喝哈声不断。

    忽然,杨过从屋里奔出。

    “哥,哥,不好了,娘快不行了。”

    “什么!”

    陆南脸色一变,连忙收拳,跟着杨过进屋。

    房间里,穆念慈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陆南跟杨过齐齐站在床前。

    “义母,你怎么样?”

    穆念慈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起两年前长高不少的义子,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

    “南儿,你来了。”

    说着她想要伸出手抚摸陆南近在咫尺的脸颊,却因为身体机能衰败得厉害而不能成功。

    陆南见此,忙在床边坐下,握着穆念慈靠外侧的右手按在自己脸上。

    “义母,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跟二弟说的吗?”

    穆念慈手掌在陆南脸上摩挲一阵,然后对陆南道:

    “南儿,义母虽收你做了义子,却没对你尽到义母的责任,反倒是承你不少恩情,让你受了不少苦楚,你……怪义母吗?”

    陆南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湿润。

    “义母,南儿不苦,也从不曾怪过您。相反,南儿很感激义母能收我做义子,让我不致孤苦伶仃,漂泊无依,流落江湖。”

    “好……好孩子。”穆念慈脸上露出笑容。

    她又看向杨过,把手从陆南双手中抽出,对着杨过招手:

    “过儿,伱过来。”

    “娘!”

    杨过眼眶红红的来到穆念慈面前,声音哽咽。

    “过儿,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性子跳脱,顽劣成性,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样。”

    “本来我若在世,还可对你多加管教,可现在我不行了,你……你以后要听大哥的话。”

    “大哥一向成熟稳重,行事考虑周详,有大哥在,定不会叫你吃亏的,知道了吗?”

    杨过转过头看了看陆南,然后声音哽咽的对穆念慈点头道:

    “知道了,娘!”

    “另外,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陆南见状忙开口道:

    “义母,你还有什么心愿不妨说出来,我跟二弟一定全力替你完成。”

    “我死后,你们要把我的骨灰葬在嘉兴城郊的铁枪庙外,与过儿的爹一起,一起……”

    “义母你放心,我跟二弟一定将你葬在铁枪庙外,跟二弟的爹作伴。”

    “那就好,那就好。”

    穆念慈嘴里喃喃念着这句话,声音渐渐变小,终于溘然长逝。

    “娘!”

    “义母!”

    陆南和杨过见穆念慈断了气,都忍不住一声大呼,神情悲切。

    杨过更是扑在穆念慈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陆南毕竟年长,又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心智更加成熟。

    他知道人死灯灭,就算自己跟杨过哭晕过去也没用,因此强忍心中悲痛,擦了擦眼泪,将杨过拉起,对他道:

    “二弟,义母她已经去了。”

    “呜呜……”

    杨过鼻涕眼泪流出来,混在一起也不知哪个是眼泪,哪个是鼻涕,他抽噎着道:

    “大……大哥,娘她,娘她不要过儿了,呜呜……”

    陆南摸着杨过的头:

    “好了,二弟,这段日子以来,义母躺在床上受病痛折磨,我们为人子却不能替她分担半点,现在义母去了,不用再忍受病痛折磨,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呜呜……可是我好,好伤心。”

    “我也伤心,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们应该带着义母那一份,更加坚强的活下去,这才不负义母她对我们的期望。”

    ……

    穆念慈死后,陆南跟杨过准备依其遗愿将她葬在嘉兴王铁枪庙旁。

    但时值盛夏,临安距离嘉兴虽不远,但为了不致穆念慈遗体腐臭,两人商议过后便将其火化,用骨灰坛装好。

    临走前,陆南又委托聂三娘每隔一段时间雇人打扫杨家小院。

    眼见万事妥当,陆南和杨过终于带着穆念慈的骨灰坛启程前往嘉兴。

    聂三娘带着小玉亲自为他二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