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明尘 第143章 且听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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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醉春苑内……
墨文舒是吵醒的，他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不满地嚷嚷道：“吵什么吵？这么大声！拆楼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只见他一脸的疲惫之意，头发凌乱、双眼无神，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地方的房间隔音实在是太差了，各种旖旎暧昧的声响交织着传进耳朵，就像是立体环绕音效似的，听得他整宿没合眼，脑海中全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此刻，楼下大堂喧闹声四起，几乎能把屋顶掀翻，听得墨文舒脑仁疼……
再加上昨晚没睡好，现在他可是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同时，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睡觉了……
唉！真是折煞我也！
墨文舒揉着酸痛的脖颈，慢吞吞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后，便下楼查看究竟。
然而，当他走到楼梯口时，却发现楼下大堂内围满了人群，正七嘴八舌地交谈着。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里又来了一位婉柔姑娘，据说她秀外慧中，如花似玉，而且琴艺超凡，与这里的花魁瑶姬姑娘相比都丝毫不逊色呢！”
“你现在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就见识过了！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堪称一曲仙乐，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啊！”
“哎呀！你们怎么能够只顾着赞叹别人的琴技呢？难道你们就没注意到，她弹奏琵琶时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吗？简直就如同谪落人间的仙女般，美丽得令人窒息……”
“没错没错！正因如此，我今早特地早早赶来，希望能够瞻仰一番……”
“呵呵，就算想要瞻仰也轮不到你呀！人家可是和花魁瑶姬姑娘齐名的，身价可高贵着呢……”
……
周围的人越聊越热闹，但话题的中心始终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婉柔姑娘！
听完他们的讨论，墨文舒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一副呆愣愣的模样站在原地，心中疑惑万千。
谁？婉柔姑娘？是楚灵汐吗？
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她的名号变得这么火爆了？而且，还是和花魁齐名的人物？
不合理！这一点都不合理！
想到这里，墨文舒顿时有些忍不住了，他挤入人堆，问向其中的一人，“这位兄台，请问你们在讨论的婉柔姑娘是……”
那人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问道：“你也是听闻婉柔姑娘的名号后慕名而来的吧？”
“不是……呃……也算是吧！”
那人轻笑一声：“兄弟，我劝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哦！你知道吗？婉柔姑娘可是这醉春苑最近新晋的风月佳人，想见她简直难如登天！只有这里的贵客，才能够获得聆听仙乐的机会呢！”
“哈哈……这不巧了吗？我正好是这里的贵客……”墨文舒干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展示出来给对方看。
那人看了看玉牌，顿时瞪圆了双目，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脱口而出：“什么？原来你是这里的贵客啊！失敬失敬！刚才真是多有冒犯！”
说罢，他便朝着墨文舒拱手行礼，随后又问道：“兄台，你这玉牌刚才还给谁看过吗？”
“没有啊？怎么了？”墨文舒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亮出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那人闻言顿时一喜，连忙拉着他到一处僻静处坐下，紧接着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后，压低嗓门继续道，“兄台，咱们做笔生意呗，你这玉牌卖不卖？”
“卖？”墨文舒微怔，“你很想要这枚玉牌？”
“当然啦！这玩意可是贵客身份的象征啊！平时用钱都买不到，只有极少数地位尊贵者才能拥有呢！”那人神情激动道，“兄弟，若是你有心要卖，我可以出这个数的黄金！”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在空中摇晃一下。
“三十两？”墨文舒试探性问道，却见那人摇了摇头。
“三百两？”
那人再次摇头，开口道：“不，是三千两！”
“三千两？！”墨文舒顿时表情管理失常，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结巴道，“你……你没开玩笑吧？！这玉牌哪能值这么多钱？”
那人一本正经道：“何止啊！这可是有市无价之宝，谁拿它换钱都会抢破头呢！”
墨文舒被吓了一跳，看来是他低估了这块玉牌的珍贵程度……
就为了娱乐消遣，居然舍得砸进去这么多钱，还真是……壕无人性！
咳咳！突然有点想卖了是怎么回事？这三千两黄金，够自己挥霍很久的了……
思及至此，墨文舒不由舔了舔唇瓣，咽了口唾沫。
那人看出他的心动，趁胜追击，连忙蛊惑道：“兄弟，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能拥有这枚玉牌，想必兄台你地位显赫，家境殷实，区区三千两黄金可能入不了兄台的法眼，这种玉牌也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放着也是嫌占地方，倒不如卖给有需求的兄弟，赚得更多一些……”
听闻这番话，墨文舒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他又想了一想，还是拒绝了对方：“谁说我嫌它占地方了，我可没打算卖掉这东西，我留着它有大作用！”
开玩笑！这玉牌这么贵重，怎么能够轻易就卖掉？
本人还是懂得孰轻孰重的，他还要靠这玩意接应楚灵汐呢！说多少钱他都不买！
幸亏自己反应快，否则还真让这家伙诓去了……
“呃……既然兄弟坚持，那就算了！”那人讪讪道，脸上闪过一抹遗憾。
“嗯……兄台，你知道婉柔姑娘在哪里吗？”墨文舒又开口道。
“婉柔姑娘？她现在应该在阁楼上弹奏琵琶，兄台你若是想见她，可要抓紧时间了！你是不知现在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见到婉柔姑娘一面呢！”
“嗯！多谢兄台告知！”墨文舒冲着对方抱拳致意，然后便迅速朝顶层走去，心里还暗暗琢磨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居然这么多人都想见楚灵汐一面？究竟是他们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墨文舒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四楼，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傻了眼。
偌大宽敞的楼层内此刻已是人满为患，密集得像蜂巢似的，几乎每隔五步远就有人在那里交谈着什么，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
不会吧！居然搞得这么大的阵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难怪刚才那人让我抓紧时间……果然不假啊！
墨文舒看得嘴角狂抽，他抬眸四顾一圈，见一处楼梯口旁有两名丫鬟与侍卫把守，心想应该是通往阁楼的楼梯，于是便走了上前。
“公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那俩丫鬟见状，立马迎上来拦住了他，恭敬询问道。
“那个……我想见楚灵汐……就是你们口中的婉柔姑娘一面！”
“见婉柔姑娘？”那俩丫鬟对视一眼，疑惑地看向他，“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墨文舒，乃这里的贵宾，这是玉牌！”墨文舒将玉牌递过去，并介绍自己。
“哦，是墨公子！”其中一个丫鬟伸手接过，翻转看了看玉牌，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便颔首问道：“墨公子可有预约？”
“预约？什么预约？”墨文舒愣了愣。
“是这样的，我们醉春苑有规定，凡来见婉柔姑娘的客人必须排队等候，除非提前有预约，否则一律不予插队接待！”那丫鬟耐心解释道。
“啊？我是贵客也不行吗？”墨文舒眨眨眼，不甘道。
“抱歉，墨公子！贵客身份只是我们排队的前提，在那边等候的都是咱们的贵客！”丫鬟指了指那边人群攒动的长桌，“墨文舒若是没有预约，还请先去排队吧！”
见对方态度坚决，墨文舒顿时有些急了，不甘道：“我可是楚灵汐的好朋友啊！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墨公子说笑了，这里的每一位贵客都是咱们婉柔姑娘的亲朋好友，我们岂敢乱加干涉，请墨公子谅解。”另外一名丫鬟也跟着劝道。
“行吧！”墨文舒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认命地朝着最末位走去，乖乖地排起队来。
时间缓慢流逝，半个时辰悄然溜走……
墨文舒感觉脑袋越来越晕沉沉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就在这时，一名丫鬟走到他的旁边，弯腰凑近他耳畔小声道：“请问是墨文舒墨公子吗？”
闻言，墨文舒勉强撑开迷蒙的眼睛，含糊不清道：“对，没错！是我！怎么了？”
“墨公子，现在已经轮到您了！”
闻言，墨文舒顿时浑身一震，瞬间精神振奋了许多，“终于轮到我了！那快带我去见她！”
“请跟奴家来！”
随后，墨文舒跟着丫鬟上了阁楼，当迈入门槛那一刻，他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楚灵汐啊楚灵汐，你让我找的好苦啊！等得我都快要疯掉了！
露天阁楼上稀稀疏疏地摆着几张木质座椅，基本座无虚席，而座位中央环绕的一圈屏风内，隐约可见一道倩影正优雅地静坐其中，正是这次表演的主角——楚灵汐。
那丫鬟带墨文舒来到一处地方落座，随后替他沏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墨文舒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润喉，这才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但是脑海里依旧一片混沌。
他环顾一周，发现众人全部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屏风内的人儿，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一股似有似无的酸涩之意……
“感谢诸位贵客赏光前来捧场，小女子实在惶恐万分，深感荣幸！今日，小女子特别准备了一曲《蝶恋花》给各位助兴，还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从屏风里传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情绪高涨起来，齐齐鼓掌，连连称好。
这声音……还真是那家伙的啊！
听闻刚才那番话，墨文舒顿时认出屏风后那人的身份，虽然现在她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柔美几分，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仍然存在！
待周围安静下来，屏风内又响起楚灵汐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便献丑了！”
墨文舒是吵醒的，他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不满地嚷嚷道：“吵什么吵？这么大声！拆楼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只见他一脸的疲惫之意，头发凌乱、双眼无神，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地方的房间隔音实在是太差了，各种旖旎暧昧的声响交织着传进耳朵，就像是立体环绕音效似的，听得他整宿没合眼，脑海中全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此刻，楼下大堂喧闹声四起，几乎能把屋顶掀翻，听得墨文舒脑仁疼……
再加上昨晚没睡好，现在他可是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同时，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睡觉了……
唉！真是折煞我也！
墨文舒揉着酸痛的脖颈，慢吞吞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后，便下楼查看究竟。
然而，当他走到楼梯口时，却发现楼下大堂内围满了人群，正七嘴八舌地交谈着。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里又来了一位婉柔姑娘，据说她秀外慧中，如花似玉，而且琴艺超凡，与这里的花魁瑶姬姑娘相比都丝毫不逊色呢！”
“你现在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就见识过了！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堪称一曲仙乐，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啊！”
“哎呀！你们怎么能够只顾着赞叹别人的琴技呢？难道你们就没注意到，她弹奏琵琶时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吗？简直就如同谪落人间的仙女般，美丽得令人窒息……”
“没错没错！正因如此，我今早特地早早赶来，希望能够瞻仰一番……”
“呵呵，就算想要瞻仰也轮不到你呀！人家可是和花魁瑶姬姑娘齐名的，身价可高贵着呢……”
……
周围的人越聊越热闹，但话题的中心始终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婉柔姑娘！
听完他们的讨论，墨文舒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一副呆愣愣的模样站在原地，心中疑惑万千。
谁？婉柔姑娘？是楚灵汐吗？
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她的名号变得这么火爆了？而且，还是和花魁齐名的人物？
不合理！这一点都不合理！
想到这里，墨文舒顿时有些忍不住了，他挤入人堆，问向其中的一人，“这位兄台，请问你们在讨论的婉柔姑娘是……”
那人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问道：“你也是听闻婉柔姑娘的名号后慕名而来的吧？”
“不是……呃……也算是吧！”
那人轻笑一声：“兄弟，我劝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哦！你知道吗？婉柔姑娘可是这醉春苑最近新晋的风月佳人，想见她简直难如登天！只有这里的贵客，才能够获得聆听仙乐的机会呢！”
“哈哈……这不巧了吗？我正好是这里的贵客……”墨文舒干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展示出来给对方看。
那人看了看玉牌，顿时瞪圆了双目，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脱口而出：“什么？原来你是这里的贵客啊！失敬失敬！刚才真是多有冒犯！”
说罢，他便朝着墨文舒拱手行礼，随后又问道：“兄台，你这玉牌刚才还给谁看过吗？”
“没有啊？怎么了？”墨文舒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亮出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那人闻言顿时一喜，连忙拉着他到一处僻静处坐下，紧接着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后，压低嗓门继续道，“兄台，咱们做笔生意呗，你这玉牌卖不卖？”
“卖？”墨文舒微怔，“你很想要这枚玉牌？”
“当然啦！这玩意可是贵客身份的象征啊！平时用钱都买不到，只有极少数地位尊贵者才能拥有呢！”那人神情激动道，“兄弟，若是你有心要卖，我可以出这个数的黄金！”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在空中摇晃一下。
“三十两？”墨文舒试探性问道，却见那人摇了摇头。
“三百两？”
那人再次摇头，开口道：“不，是三千两！”
“三千两？！”墨文舒顿时表情管理失常，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结巴道，“你……你没开玩笑吧？！这玉牌哪能值这么多钱？”
那人一本正经道：“何止啊！这可是有市无价之宝，谁拿它换钱都会抢破头呢！”
墨文舒被吓了一跳，看来是他低估了这块玉牌的珍贵程度……
就为了娱乐消遣，居然舍得砸进去这么多钱，还真是……壕无人性！
咳咳！突然有点想卖了是怎么回事？这三千两黄金，够自己挥霍很久的了……
思及至此，墨文舒不由舔了舔唇瓣，咽了口唾沫。
那人看出他的心动，趁胜追击，连忙蛊惑道：“兄弟，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能拥有这枚玉牌，想必兄台你地位显赫，家境殷实，区区三千两黄金可能入不了兄台的法眼，这种玉牌也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放着也是嫌占地方，倒不如卖给有需求的兄弟，赚得更多一些……”
听闻这番话，墨文舒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他又想了一想，还是拒绝了对方：“谁说我嫌它占地方了，我可没打算卖掉这东西，我留着它有大作用！”
开玩笑！这玉牌这么贵重，怎么能够轻易就卖掉？
本人还是懂得孰轻孰重的，他还要靠这玩意接应楚灵汐呢！说多少钱他都不买！
幸亏自己反应快，否则还真让这家伙诓去了……
“呃……既然兄弟坚持，那就算了！”那人讪讪道，脸上闪过一抹遗憾。
“嗯……兄台，你知道婉柔姑娘在哪里吗？”墨文舒又开口道。
“婉柔姑娘？她现在应该在阁楼上弹奏琵琶，兄台你若是想见她，可要抓紧时间了！你是不知现在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见到婉柔姑娘一面呢！”
“嗯！多谢兄台告知！”墨文舒冲着对方抱拳致意，然后便迅速朝顶层走去，心里还暗暗琢磨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居然这么多人都想见楚灵汐一面？究竟是他们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墨文舒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四楼，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傻了眼。
偌大宽敞的楼层内此刻已是人满为患，密集得像蜂巢似的，几乎每隔五步远就有人在那里交谈着什么，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
不会吧！居然搞得这么大的阵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难怪刚才那人让我抓紧时间……果然不假啊！
墨文舒看得嘴角狂抽，他抬眸四顾一圈，见一处楼梯口旁有两名丫鬟与侍卫把守，心想应该是通往阁楼的楼梯，于是便走了上前。
“公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那俩丫鬟见状，立马迎上来拦住了他，恭敬询问道。
“那个……我想见楚灵汐……就是你们口中的婉柔姑娘一面！”
“见婉柔姑娘？”那俩丫鬟对视一眼，疑惑地看向他，“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墨文舒，乃这里的贵宾，这是玉牌！”墨文舒将玉牌递过去，并介绍自己。
“哦，是墨公子！”其中一个丫鬟伸手接过，翻转看了看玉牌，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便颔首问道：“墨公子可有预约？”
“预约？什么预约？”墨文舒愣了愣。
“是这样的，我们醉春苑有规定，凡来见婉柔姑娘的客人必须排队等候，除非提前有预约，否则一律不予插队接待！”那丫鬟耐心解释道。
“啊？我是贵客也不行吗？”墨文舒眨眨眼，不甘道。
“抱歉，墨公子！贵客身份只是我们排队的前提，在那边等候的都是咱们的贵客！”丫鬟指了指那边人群攒动的长桌，“墨文舒若是没有预约，还请先去排队吧！”
见对方态度坚决，墨文舒顿时有些急了，不甘道：“我可是楚灵汐的好朋友啊！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墨公子说笑了，这里的每一位贵客都是咱们婉柔姑娘的亲朋好友，我们岂敢乱加干涉，请墨公子谅解。”另外一名丫鬟也跟着劝道。
“行吧！”墨文舒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认命地朝着最末位走去，乖乖地排起队来。
时间缓慢流逝，半个时辰悄然溜走……
墨文舒感觉脑袋越来越晕沉沉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就在这时，一名丫鬟走到他的旁边，弯腰凑近他耳畔小声道：“请问是墨文舒墨公子吗？”
闻言，墨文舒勉强撑开迷蒙的眼睛，含糊不清道：“对，没错！是我！怎么了？”
“墨公子，现在已经轮到您了！”
闻言，墨文舒顿时浑身一震，瞬间精神振奋了许多，“终于轮到我了！那快带我去见她！”
“请跟奴家来！”
随后，墨文舒跟着丫鬟上了阁楼，当迈入门槛那一刻，他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楚灵汐啊楚灵汐，你让我找的好苦啊！等得我都快要疯掉了！
露天阁楼上稀稀疏疏地摆着几张木质座椅，基本座无虚席，而座位中央环绕的一圈屏风内，隐约可见一道倩影正优雅地静坐其中，正是这次表演的主角——楚灵汐。
那丫鬟带墨文舒来到一处地方落座，随后替他沏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墨文舒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润喉，这才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但是脑海里依旧一片混沌。
他环顾一周，发现众人全部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屏风内的人儿，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一股似有似无的酸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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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从屏风里传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情绪高涨起来，齐齐鼓掌，连连称好。
这声音……还真是那家伙的啊！
听闻刚才那番话，墨文舒顿时认出屏风后那人的身份，虽然现在她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柔美几分，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仍然存在！
待周围安静下来，屏风内又响起楚灵汐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便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