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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掀桌拒接盘,宠夫逆袭两手抓 第247章 指控

    来人正是李景霂。

    李之仪看着她,目光微微一滞。

    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明明还是她以前惯常的打扮,还是那种黢黑暗沉的色调。

    可她怎么偏偏觉得,如今看着,这二皇妹与先前竟是大不相同了?

    貌似——更轻狂了。

    李云霁眼神阴冷。

    她冷眼盯着对方款步而来,最沉闷死板的黑曜色却被她穿出了不可一世的尊贵感。

    就连嘴角的几分弧度都带着种极致的散漫和轻傲。

    从前她还以为她这二皇姐是最愚蠢,最嚣张不成事的一个。

    可经历了这么多,她再也不会小看了这个人。

    能让母皇都扭转了对她的态度,能一夕之间改变百姓对她的看法。

    这样的人——岂会真的没脑子?

    李景霂戏谑的轻笑了下,抬了下胳膊,“大皇姐,三皇妹,你俩怎么都这般盯着我?难不成今日我穿得怪异了不成?”

    “不过简单寒暄两句,没聊什么特别的。”

    李之仪反应过来,也笑了笑,“倒是你,我南下巡盐,时日也不浅,许久不见二皇妹,倒是觉得皇妹较先前,焕然一新了……也不知是有什么喜事?”

    “大皇姐说笑了,皇妹愚钝得很,母皇交办的差事太要紧,生怕被母皇责骂,是以日日忧心。

    这不前两日,终于有了些眉目,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微笑,眼神淡淡的掠过一旁的李云霁,“……你说对吧,三皇妹?”

    李之仪狐疑的看着她,她们聊她们的,跟老三又有什么干系?

    难不成她办差的间隙,她俩偷摸搞到一条船上了?

    李云霁眼色阴沉,面上却还是和煦的笑道,“对啊,母皇向来是最器重二皇姐的。”

    她在器重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同是办差,李景霂就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廷议出尽风头,李之仪却连句关切的过问都不曾有。

    但凡心眼子窄的,应当已经类比记恨上了。

    李景霂抿下唇线,暗叹她这三皇妹居然也有想要分化她和李之仪的一日,以往她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她这个不着调的二皇姐?

    “没错,二皇妹办事稳妥,母皇自然器重。”

    回答的不是李景霂,反而是李之仪。

    没别的,就是想跟李云霁对着干。

    比起笼络了清流同她对立这么多年的李云霁,她当然更喜欢李景霂。

    必须把李景霂拉回来跟自己一个阵营。

    若是之后她为君主,许这闲散惯了的二皇妹一个富贵闲职安逸度日也未尝不可。

    李云霁有些错愕,脸上的笑意更僵硬了点。

    李景霂听罢,轻挑了下眉,嘴角漾起几分兴味的弧度。

    顾凉坐在屏风之后,将预记录的纸张整理好,把毛笔搁在架上,一切准备妥当,得空看了眼还在虚情假意的李家三姐妹。

    冷淡的勾起唇。

    还是珍惜现在的这几丝姊友妹恭吧。

    再过半个时辰,这么和谐的场景恐怕再也看不见了。

    近侍一声吟诵,李元贞从殿后缓步走了上来。

    百官立时跪地。

    李元贞扬了手,”都起来吧。”

    她端坐在凰椅之上,深邃幽深的眸子逐渐划过底下站着的一众官员。

    她的三个女儿站在最前面。

    李之仪身后是慕容信,因为年迈,她坐在御赐的矮凳上,握着行杖,无须行礼。

    慕容信之后,站着内阁的几位要臣,尔后便是一些六部重员。

    这些都是旗帜鲜明的大皇女党。

    李元贞又看向李云霁,意料之内的,言氏失宠的消息一出,原先站在她身后的一部分面孔已经易辙改弦。

    两头下注的墙头草,还自以为旁人看不出的偷偷藏在慕容信阵营。

    ……真当孤是瞎的吗?

    她再看向李景霂。

    唯有老二身后,孤零零站着几位中立派的老臣,都是态度鲜明拒绝结党营私的那一批肱股之臣。

    再往后,就是一些武将和品级低些的新官员。

    李元贞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

    “二皇女。”

    李景霂往前一步,撩起衣摆跪地,恭敬道,“儿臣在。”

    “今日是云州案廷议,你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昨日可都呈给了孤,是否还有补充。”

    李景霂道,“有。”

    百官们的视线纷纷交错,只不过一夜,怎么又有新证据了不成?

    李云霁垂着眼睛,袖下的手微微蜷紧。

    “只是,在儿臣呈上新证之前,想先问陛下几个问题。”

    李元贞微眯起眼,缓缓道,“你问。”

    李景霂定了定神,沉声问道。

    “陛下,云州案牵涉甚广,若此案涉及朝中要臣,是否皆论罪查处?”

    “允。”

    李景霂抬头,“倘若,此案还牵涉到我大乾皇室呢?”

    “儿臣想问,若后宫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儿臣还想问,若皇女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一言出。

    紫宸殿内,陷入了一阵恐怖的沉默。

    窒息。

    太窒息了。

    司天台的官正站在角落,紧张的抠着手,反复搓着早上刚给陛下的判句。

    大吉。

    圣主不是说今日廷议无大事发生吗,为啥这才刚开始——

    她已经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