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15章 「戒律」的终言，「无限」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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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侵蚀之律者，「请」你……入我怀中。”
……
“嗯……我很好奇，倘若侵蚀未来侵蚀了我在这里留下的分身，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工坊里，苏无垠（记忆体）倚靠在台桌边，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着“极恶”维尔薇这样一个问题。
“哦？没想到你还会觉得侵蚀连你这样的存在都敢侵蚀？”维尔薇挑了挑眉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不不不，想多了。”无垠一脸嫌弃的样子，摆了摆手，“我说是我那些安插在各处的分身，可惜的是在当初安置的时候就没打算分给他们多少力量。”
“也对，无论你的力量性质有多么奇妙，在往世乐土内的你的本质始终是数据。”维尔薇倒是理解，“虽说作为本体的你的数据太强，那个律者恐怕承受不了完全吞噬你的负荷，但是侵蚀你的那些分身还是能做到的。”
“没错。”无垠倒是很直接地承认，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有一点没考虑到。”
“嗯？”维尔薇倒是疑惑了，“哪一点？”
“你觉得，就算我分身的力量很弱，侵蚀吞噬我的分身就是件容易的事了？”无垠一脸轻蔑的样子，“它吞得下我的分身，但是可消化不了我的力量。
所以说，一旦它吞下了我的分身，那么我的数据便可以在内部稍稍给它弄一些阻碍。
再加上我不久前就给了它一个「小礼物」，我想，那家伙成长起来后，想必也绝不会想到它只要做错一步，那就相当于直接判了它的死刑。”
“看起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维尔薇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倒也不尽然。”无垠摊开双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到头来，掌控局面的还是你们。
所以说，别让我布下的棋局浪费啊。”
言罢，他便缓缓走出了工坊。
维尔薇看着无垠那略显削瘦但又高大的身影，若有所思……
……
“怎么？不去陪你的爱莉希雅，却要偷偷地叫我单独过来，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梅比乌斯那银灰色的蛇瞳紧盯着苏无垠的双眼，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别闹……”无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说道，“我叫你单独来，的确是不想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一缕混沌色的光芒自他的手心散发，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梅比乌斯的手心里。
“嗯？这是……”
“「那个实验」，想必你应该快完成了吧？既然如此，不妨试试我的力量作为蓝本？”
对梅比乌斯来说，苏无垠本身以及他的力量都是极好的实验素材，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无垠敢断定梅比乌斯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有意思，你想做什么？”蛇蛇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但苏无垠并没有明说，只是当了回谜语人。
只是不知道当了多少次了……
但梅比乌斯也不会追问。自己和他，和那些英桀一样是拥有诸多秘密的人，而这些触及底线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去触犯。
一个闪身，苏无垠便直接消失。
“看来你又会带给我一个惊喜呢……”
蛇瞳散发出危险的微光，但相较于猎手，这一次，她更想当一位旁观者。
……
“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面前这一滩……生物组织液（？）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但阿波尼亚已经彻底明白了——这里并非侵蚀的内心，而是【她】的领域。
至于先前看到的种种熟悉的语调也并非源自爱莉希雅，而是【她】惯用的模仿。
“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很高兴——梅比乌斯。”
没错，这片领域的主人，便是早早就被“侵蚀”了的梅比乌斯。
或许刚才见到的千劫和维尔薇的确有些奇怪，但既然是梅比乌斯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梅比乌斯……你的【实验】成功了吗？”
“怎么了，难道很值得惊讶吗？”梅比乌斯反问道，“不过，我也的确有一些新发现。”
话音落下，混沌色的流光自梅比乌斯的身后飞出，裹挟着灰绿色的数据，在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之间停驻，随后逐渐转化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无垠？”
眼前的数据凝聚出的形体是——武装人偶？但却和无垠如此相似……
阿波尼亚惊讶的不只是他的形体，更惊讶于这家伙和苏无垠记忆体本尊有着同样的力量。这和自己先前看到的千劫和维尔薇都有本质上的区别。
“哈——”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家伙一出来就跟没睡醒的一样。
“啥？终于要到我出马了吗？”
武装人偶·苏无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本就小巧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酷小子。
“啊……是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啊……”
不过，当这家伙看清周围的情况时，他也算是安分了下来。
“梅比乌斯，这是……？”阿波尼亚看着梅比乌斯，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武装人偶到底是为何出现在梅比乌斯的身边。
“这是那家伙留下的一道保险。”谈及苏无垠的问题，梅比乌斯口中的玩味和戏谑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这份力量交到我的手里，当时的我的确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做。”
这倒是真的，毕竟在过往的时间里，苏无垠虽然允许梅比乌斯对自己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而这一次，若不是因为苏无垠那看见未来的双眼，早就预知了往世乐土的结局，否则他真可能不会去找任何人。
而如今，梅比乌斯也在这样的关头下，将阿波尼亚视作了自己的最后一道保险。而她的目的也很明确——
“打破「壁垒」，将乐土和现实连接在一起吧，阿波尼亚。
然后，将我送往克莱茵的所在。
在侵蚀之律者的掌控下，只有你——才能为我做到这件事。”
这句评价，梅比乌斯不会轻易将其给予任何人。
但此话已经说出，也就证明了眼前这位天才已然是末路险途。
眼下维尔薇已经消散，那么乐土唯一的壁垒就在阿波尼亚身上。
漫长的时间中，阿波尼亚早已将自己的精神和往世乐土融合在了一起，因此即便是乐土被侵蚀掌控的情况下，阿波尼亚还是能做到很多其余记忆体都做不到的事，近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眼下，英桀们想要抗衡那位来自【世界之外的敌人】，那么他们能依仗的，便是【世界本身】。
但那也就意味着将阿波尼亚的一切都掺入律者的侵蚀中。
对记忆体而言，这就是所谓的【自寻死路】。
如果计划未能成功，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但，保险之所以是保险，是因为它能够保障计划的执行。
“放心，有我在。”人偶一副老气秋成的样子，丝毫与他的外表毫不相干，“虽说不能保证阿波尼亚从始至终不会被侵蚀感染，但是我能保证计划的实行不会受到干扰。”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望着武装人偶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和梅比乌斯，阿波尼亚脸上反倒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谢。”她的内心早已释然，比起那些即将面对的灾厄，或许像现在这样的平静反倒显得那么珍贵，“千劫离开的时候……我曾向他承诺，自己会赎清那时的罪孽。我本以为……自己要食言了。
毕竟，【它】过去正是因为我才会现于世间。
但这一次……
梅比乌斯……无垠……你们不会让我们【重蹈覆辙】了，对吗？”
“当然。”梅比乌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可不是你。”
“放心吧，交给我们，你放心好了。”人偶倒是比了个大拇指。
“嗯……”阿波尼亚面对这样的回答，也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我会如你们所愿。”
或许是现在恐怕是最后的时间，阿波尼亚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或者说，一句话——
【在我之前，没有任何造物存于世间。倘若有什么永恒不灭，那么它正在我的体内沉降。】
曾经的她告别世界时，曾经立下誓言——要用自己的身躯，，将那个人的所有铭刻历史，亘古长存。
如今，自己即将消散，而那所谓的【永恒不灭】的事物，也终将重新降临于世间。
或许那个敌人的确不可战胜，那么倘若为它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呢？
孰强孰弱，还尚不可知。
而后，光芒照耀开来。
那就像破茧的蝴蝶。
它自至深起舞，飞向光辉的远方。
……
那是编织故事的丝线。
自起始便开始被编织。
神为其织出其形体。
人为其刷出其色彩。
最终，故事的终点，便是一个句号。
但到底是谁画上了这个句号？
是神？还是人？
但我也愿意相信。
因为我们存在。
所以故事才美好。
也正是因为我们画下的句号。
故事，才是真正美丽。
……
“嗯……我很好奇，倘若侵蚀未来侵蚀了我在这里留下的分身，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工坊里，苏无垠（记忆体）倚靠在台桌边，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着“极恶”维尔薇这样一个问题。
“哦？没想到你还会觉得侵蚀连你这样的存在都敢侵蚀？”维尔薇挑了挑眉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不不不，想多了。”无垠一脸嫌弃的样子，摆了摆手，“我说是我那些安插在各处的分身，可惜的是在当初安置的时候就没打算分给他们多少力量。”
“也对，无论你的力量性质有多么奇妙，在往世乐土内的你的本质始终是数据。”维尔薇倒是理解，“虽说作为本体的你的数据太强，那个律者恐怕承受不了完全吞噬你的负荷，但是侵蚀你的那些分身还是能做到的。”
“没错。”无垠倒是很直接地承认，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有一点没考虑到。”
“嗯？”维尔薇倒是疑惑了，“哪一点？”
“你觉得，就算我分身的力量很弱，侵蚀吞噬我的分身就是件容易的事了？”无垠一脸轻蔑的样子，“它吞得下我的分身，但是可消化不了我的力量。
所以说，一旦它吞下了我的分身，那么我的数据便可以在内部稍稍给它弄一些阻碍。
再加上我不久前就给了它一个「小礼物」，我想，那家伙成长起来后，想必也绝不会想到它只要做错一步，那就相当于直接判了它的死刑。”
“看起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维尔薇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倒也不尽然。”无垠摊开双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到头来，掌控局面的还是你们。
所以说，别让我布下的棋局浪费啊。”
言罢，他便缓缓走出了工坊。
维尔薇看着无垠那略显削瘦但又高大的身影，若有所思……
……
“怎么？不去陪你的爱莉希雅，却要偷偷地叫我单独过来，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梅比乌斯那银灰色的蛇瞳紧盯着苏无垠的双眼，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别闹……”无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说道，“我叫你单独来，的确是不想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一缕混沌色的光芒自他的手心散发，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梅比乌斯的手心里。
“嗯？这是……”
“「那个实验」，想必你应该快完成了吧？既然如此，不妨试试我的力量作为蓝本？”
对梅比乌斯来说，苏无垠本身以及他的力量都是极好的实验素材，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无垠敢断定梅比乌斯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有意思，你想做什么？”蛇蛇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但苏无垠并没有明说，只是当了回谜语人。
只是不知道当了多少次了……
但梅比乌斯也不会追问。自己和他，和那些英桀一样是拥有诸多秘密的人，而这些触及底线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去触犯。
一个闪身，苏无垠便直接消失。
“看来你又会带给我一个惊喜呢……”
蛇瞳散发出危险的微光，但相较于猎手，这一次，她更想当一位旁观者。
……
“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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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波尼亚已经彻底明白了——这里并非侵蚀的内心，而是【她】的领域。
至于先前看到的种种熟悉的语调也并非源自爱莉希雅，而是【她】惯用的模仿。
“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很高兴——梅比乌斯。”
没错，这片领域的主人，便是早早就被“侵蚀”了的梅比乌斯。
或许刚才见到的千劫和维尔薇的确有些奇怪，但既然是梅比乌斯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梅比乌斯……你的【实验】成功了吗？”
“怎么了，难道很值得惊讶吗？”梅比乌斯反问道，“不过，我也的确有一些新发现。”
话音落下，混沌色的流光自梅比乌斯的身后飞出，裹挟着灰绿色的数据，在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之间停驻，随后逐渐转化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无垠？”
眼前的数据凝聚出的形体是——武装人偶？但却和无垠如此相似……
阿波尼亚惊讶的不只是他的形体，更惊讶于这家伙和苏无垠记忆体本尊有着同样的力量。这和自己先前看到的千劫和维尔薇都有本质上的区别。
“哈——”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家伙一出来就跟没睡醒的一样。
“啥？终于要到我出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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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啊……”
不过，当这家伙看清周围的情况时，他也算是安分了下来。
“梅比乌斯，这是……？”阿波尼亚看着梅比乌斯，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武装人偶到底是为何出现在梅比乌斯的身边。
“这是那家伙留下的一道保险。”谈及苏无垠的问题，梅比乌斯口中的玩味和戏谑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这份力量交到我的手里，当时的我的确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做。”
这倒是真的，毕竟在过往的时间里，苏无垠虽然允许梅比乌斯对自己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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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评价，梅比乌斯不会轻易将其给予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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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维尔薇已经消散，那么乐土唯一的壁垒就在阿波尼亚身上。
漫长的时间中，阿波尼亚早已将自己的精神和往世乐土融合在了一起，因此即便是乐土被侵蚀掌控的情况下，阿波尼亚还是能做到很多其余记忆体都做不到的事，近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眼下，英桀们想要抗衡那位来自【世界之外的敌人】，那么他们能依仗的，便是【世界本身】。
但那也就意味着将阿波尼亚的一切都掺入律者的侵蚀中。
对记忆体而言，这就是所谓的【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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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望着武装人偶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和梅比乌斯，阿波尼亚脸上反倒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谢。”她的内心早已释然，比起那些即将面对的灾厄，或许像现在这样的平静反倒显得那么珍贵，“千劫离开的时候……我曾向他承诺，自己会赎清那时的罪孽。我本以为……自己要食言了。
毕竟，【它】过去正是因为我才会现于世间。
但这一次……
梅比乌斯……无垠……你们不会让我们【重蹈覆辙】了，对吗？”
“当然。”梅比乌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可不是你。”
“放心吧，交给我们，你放心好了。”人偶倒是比了个大拇指。
“嗯……”阿波尼亚面对这样的回答，也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我会如你们所愿。”
或许是现在恐怕是最后的时间，阿波尼亚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或者说，一句话——
【在我之前，没有任何造物存于世间。倘若有什么永恒不灭，那么它正在我的体内沉降。】
曾经的她告别世界时，曾经立下誓言——要用自己的身躯，，将那个人的所有铭刻历史，亘古长存。
如今，自己即将消散，而那所谓的【永恒不灭】的事物，也终将重新降临于世间。
或许那个敌人的确不可战胜，那么倘若为它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呢？
孰强孰弱，还尚不可知。
而后，光芒照耀开来。
那就像破茧的蝴蝶。
它自至深起舞，飞向光辉的远方。
……
那是编织故事的丝线。
自起始便开始被编织。
神为其织出其形体。
人为其刷出其色彩。
最终，故事的终点，便是一个句号。
但到底是谁画上了这个句号？
是神？还是人？
但我也愿意相信。
因为我们存在。
所以故事才美好。
也正是因为我们画下的句号。
故事，才是真正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