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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护镖开始 第九章 设局

    项盛听完后,心中就有了数,但还是不免有疑惑,他给了温什机会,为什么他在离开后不回归原来的世界呢,而是跑到二十里外的一处林子。

    还有那个什么许大浪子,品行不端,说的话明显不可信,人他更是见都没见过,他怎能准确地报出我的身份,明显就是有人指使。

    想到这项盛眼里一丝寒芒闪过,双手不由得交叉起来,指使许大浪子的那个人,不是之前扬言要报仇的山匪,就是和他一样,是【沧渊】的游人。

    至于那个浪荡的许牛,项盛想了会,就有了一个计划,他挥手将杨豆米,唤到眼前,在他耳边说了一番。

    杨豆米听后狐疑地看着项盛:

    “这能成吗?”

    项盛信心满满笑道:“放心,对付正常人可能有点悬,但是对那些赌徒来说,百试百灵。”

    ……

    杨豆米在拿到项盛划给他的一千两银子,先是装成想要结交各方豪杰的冤大头,在顺兴楼二楼大肆宴请许牛的那些狐朋狗友,让风声传入他的耳朵,引起他的注意。

    果不其然,在第三天,杨豆米就在餐桌上看到了许大浪子在那胡吃海喝。

    原来许牛的那些钱在他自己的挥霍下,所剩无几,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正好听到这有个冤大头,来这碰碰运气。

    杨豆米也发现,许大浪子在大口吃东西时,眼光不时地瞟向他,似乎是在打量着他,就好像猎人看着猎物般,决定什么时候下手。

    而杨豆米也发现,许大浪子在不停地吃东西,如风卷残云般,甚至顾不得与他的那些好弟兄说说话,吃东西,也尽挑好的,像粉蒸肉,烧羊肉,白切鸡等,豆腐,蘑菇,等素菜看都不看,仿佛吃了很久一样。

    这也佐证了许大浪子,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正是钓他的好时候,项师傅的计划正好可行,杨豆米心里不由得十分高兴。

    见时机差不多了,杨豆米故意在餐桌上提出,这周围有没有有名的绿林,豪杰,才子,他想要结交一番。

    许大浪子本来一直在往嘴里不停地塞东西,一听这个立马就来了精神,他在周围几个村,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他自身还是个监生,精通六艺,尤其是马术,自诩是个风流才子。

    许牛撇下手中油腻的鸡腿,优雅地擦了擦嘴,开始在餐桌上夸夸其谈,杨豆米见许大浪子上钩了,也顺着他的话胡侃起来,许牛见状便更来劲。

    随着他们两人不断交谈,二人的距离也在不断靠近,最后许大浪子更是干脆就坐在杨豆米旁边,两人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弟弟”的叫着,宛如多年未见的至亲好友。

    宴会结束后,许大浪子害怕好不容易套的冤大头跑了,一直在劝说杨豆米住在他那,杨豆米没想到鱼儿这么快咬钩,心里十分高兴,正好答应下来,此后,两人关系不断加深。

    许牛见关系熟络后,邀杨豆米赌钱,杨豆米假意推阻不会,许大浪子便说可以教他,先从小的玩起,不玩大,开始,杨豆米先输二三十两银子,接着又输了一二百两银子,许牛认定他是老土。

    杨豆米中间小赢了几回,接着陆陆续续又输了五六百两银子,前前后后加起来共输了九百二十两银子,还都是现银。

    许牛认定杨豆米是个肥羊,贪婪就像是一条毒蛇腐蚀了许大浪子的理智,推动着许牛继续赌下去。

    杨豆米见许牛赌性大起,知道收套的时候到了,他先是赢了两百两银子,许大浪子起初并没有在意,认为他不过是一时的运气好,可随后杨豆米赢的越来越多,接着又是一百两,三百两,两百两。

    许牛渐渐的输的急躁起来,眼见自己之前赢的银子,又给对方捞了回去,输的越多,便又想赌,赌的越多,输的便越多,他认定自己不可能一直输,总会有翻盘的时候,赌到后面没有银子了,他便打欠条,到最后,许大浪子不但将之前赢的银子都输了回去,还倒欠杨豆米共计一千九百两银子,因为许牛身上没有现银,打的都是欠条。

    杨豆米看着这一摞子欠条,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心里不由得赞叹起项师傅的好计策,也懒得跟许大浪子继续称兄道弟,直接挑明了道:

    “情义归情义,生意归生意,我明日便要回济南,明天辰牌前看不到银子,咱们曹州府衙门里见。”

    许大浪子一听顿时就傻了,连连求饶,杨豆米丝毫不理会,转身便走。

    半夜,许牛急躁地在房里不停地开会踱步,一会烦躁地抓抓头发,一会又急的在那锤拳,他葛地低下头停了下来,紧握拳头,仿佛是在挣扎着什么。

    终于,他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出门,敲响了杨豆米的房门,杨豆米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大半夜的来干什么。

    不等杨豆米的回应,许牛推着他进了房间,严肃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还你钱,不过,你得帮忙,还有你得保密,不能给任何人说,如果成功了话,咱们说不得能大赚一笔。”

    杨豆米知道事情有了眉目,面上不显,疑惑地问道:“这怎么说,别的我不要,我只要那一千九百两银子。”

    许牛正巴不得他这么说,心想,有钱还不赚,果然是个老土,嘴上却虚伪道:“想不到老哥哥心眼这般好,难怪那般好运。”

    杨豆米不耐烦道:“行了,客套话免了,到底是什么事?”

    许牛神秘兮兮道:“前日,那个镖师杀人案是我去作证的,我是知道内情的,人不是那个镖师杀的,另有其人。”

    杨豆米心里十分高兴,可面上不显,故作好奇地问道:“那是谁,你怎个会知道,既然是你去作证的,那你咋说是那个杀的?”

    许牛得意道:“嘿,当时我就在场,不是那个镖师动手杀的,是衙门里的师爷,当时,那个师爷也发现我了,不过他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还是现银啊,然后让我去报官,说是那个镖师杀的,其实我连那个镖师是谁,我都不知道。”

    杨豆米心里震惊不已,怎么会牵扯到衙门里的人,语气有点发颤道:“这跟你说的那个发财的机会又有什么关系?”

    许牛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个人当时是被弩箭射杀的,但不是一击必杀,那个师爷连续射了五次,才射中脖子,我当时趁他不注意悄悄藏了两只箭。”

    杨豆米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想就拿着这两只箭,就去勒索衙门里的师爷?”

    许牛道:“不不,当时我仔细看过了,那只弩是特制的,那个师爷肯定想不到,还有那个镖师不是也还没抓到吗,我可听说了那个震源镖局也挺有钱的。

    咱们也可以联系那个镖局,他们镖头和镖师可是都被抓了,连镖车都被扣了肯定急的像铁锅上的蚂蚁,咱们同时向他们两个都要钱,谁出的多就给谁?”

    “不过这事还得你要帮忙,咱们一人联系一边,不过说好了,最后的钱,你只要那一千九百两银子。”

    杨豆米道:“行行,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要那一千九百两银子。”

    许牛生怕杨豆米反悔,赶忙拿了张纸道:“口说无凭,咱们先立下凭据。”

    杨豆米连连称好,两人就事情,分钱,立下了凭据。

    杨豆米提出想要看看那两只弩箭,许牛一想凭据已经立下了,没什么可担心,便同意了。

    随后许牛带着杨豆米,来到他的房间,撬开门后地下的一块砖,将里面的土刨去,挖出一个布包,展开后里面放着两只弩箭。

    杨豆米看到这两枝弩箭,心里不由得十分高兴,直接拿上这两只弩箭,走到门口吹了一声口哨。

    许牛见状,以为他想独吞那那两只箭,刚想上去抢夺,就听到“砰”的一声,门直接被踹开。

    一个身材欣长的人走了进来,带着凌厉的眼神,身上透着肃杀的气息,只是看了一眼许牛。

    那许大浪子顿时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脖子向后一缩,身体止不住的后退,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嘟囔道:“已经立过凭据了。”

    项盛并没有理会,在听过杨豆米对整个事件的描述后,他就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那个师爷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沧渊的游人,只是不知道,是曾经碰到过的张武,还是另外一个。

    项盛转头看向许牛,咧出洁白的牙齿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牛脖子一缩,翻烂了脑海中的记忆,也想不起项盛是谁,只好像个小孩子般摇了摇头。

    杨豆米在旁边忍不住笑道:“他就是你刚才说的还没被抓到的那个镖师。”

    许牛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转身便逃。

    项盛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椅子,直接朝着许牛砸了过去。

    许牛还没跑两步,就被扔过来的椅子砸在背上,他立马感觉自己的背,像是被秤砣砸中了一样,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杨豆米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担心起来,项盛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心,对着他道:“他没事只是昏了过去,我控制着力道呢,你去找个绳子把他绑起来。”

    杨豆米连忙去找了个绳子照做,项盛边察看着那两个弩箭,边说道:“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会公审,好在抚台已经回信,你等会把那个凭据交给我。”

    杨豆米连忙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