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叹卿意 > 第88章 怀疑忠诚

叹卿意 第88章 怀疑忠诚

    “怎么样?”

    因着月络还在计较月缪对他爱搭不理,便没有再问,这次便换了月纶来。

    “主睡了。”

    “啊?这就睡了?”

    月络被樊安林的操作惊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今夜谁守夜?”

    祈年倒是个淡定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樊安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他对樊安林的了解,这个时辰绝对困了,更何况今日还闹腾了一天,准是忍不住睡过去了。

    “我守。”

    月缪不放心,说完便自顾自的隐身上树。

    “你倒是反应快。”

    月络不满的朝那个方向瞪一眼后便不再理会,“还有谁?”

    “我来吧。”祈年举手道,“本来今日是我和月缡姐姐的,不过既然月缪要守,那就算是代替了月缡姐姐,所以还是我来吧。”

    “不行。”月纶第一个反驳。

    “你今日也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没事。”

    为了向他证明,樊安林还原地蹦哒几下。

    “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那也不行。”月纶油盐不进,“主让我好生照看你,我不能不听主的。你也一样。”

    “得,那你们回去吧,我来守。”

    月络出声解围,终于结束了纷争。

    夜里睡不舒服的何止樊安林一人,满楼那边就很开心。

    “主,属下这次可坑了太子不少钱。”

    满楼暗阁内,枝娘站在屏风外,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话里话外的小得意。

    “做的不错,赏。”

    屏风的人看不见脸,且声音经过他刻意的改变,也让人听不出来他的年纪。

    但枝娘却是司空见惯,听到有赏赐后更是笑开了花。

    “多谢主。”

    “没有为难樊家公子吧?”

    这人的问题很是奇怪,但枝娘也只是心里嘀咕,不敢放在明面上来。

    “主放心,绝对没有拿樊家公子一个子儿。”

    “嗯,下去吧。”

    “是。”

    枝娘还是那身尽显身材的衣裳,但态度恭敬了许多,竟也让衣裳看起来没有那么勾人心魄。

    ……

    “殿下,我们被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

    张尘昭烦躁的骂道。

    他从满楼出来便没有回太子府,一直在开襟阁内待着。

    要问他为何不在太子府讨论这些,他自然也害怕府里有奸细,若是这样那简直得不偿失,还不如跑出来,换一个隐蔽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自己找的隐蔽的地方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本以为樊安林是故意的,但后来一想,这可能只是巧合。

    不过这也太巧了些,偏偏与他们预订一天也就罢了,竟然还是隔壁。

    “不能忍了,樊安林知道了不少东西,本宫绝不可能让他活着。

    当时他在房间内,他的暗卫便告诉他有人偷听,并且停在那里的时候还不短。

    张尘昭的眼神里透露出森森阴险,“他身旁的暗卫是个耳朵好的,也一并杀了。”

    开襟阁阁主坐在张尘昭的另一侧靠下的位置,听着张尘昭的话不安的皱起眉头。

    “殿下,将军府有冥幽阁镇守,我们的人进不去的。”

    “谁说要在将军府动手?”

    张尘昭这样说着,那阁主便知他已有了主意。

    “殿下,您是说……”

    阁主把头凑过去,似要听清楚张尘昭接下来的话。

    “派阁内最厉害的暗卫,暗中盯着樊安林,有任何消息都要向本宫汇报。”

    “是。”

    “对了,让人注意一下鹏测的情况,最好能知道他的位置。”

    “是。”

    阁主对张尘昭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

    樊安林当真是累狠了,昨夜竟然一夜无梦。

    他本以为以自己睡前的那个姿势,第二日醒来定然会浑身不舒服。

    可当他睁开眼时,入眼的就是榻顶。

    他眨眨眼,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祈年早早的在门口等候,月缪告诉他樊安林醒了后他便推门而入。

    “主,您醒了?”

    他的手里还端着盆温水,一边走向床边一边温声问候着。

    樊安林坐起,揉了揉发疼发胀的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祈年答道:“约莫刚到午时。”

    “什么?”樊安林的手一顿,“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

    祈年句句有回应,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他将白布打湿又拧干,递到樊安林面前,“主,先擦擦脸吧,昨夜的泪痕还在脸上呢。”

    昨夜樊安林睡的突然,就连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就那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听到祈年的话,樊安林不由得小脸一红,也没空管自己是怎么睡正的,一把扯过包布,仔仔细细的擦脸。

    热乎乎的白布擦过脸上的每一处皮肤,透过皮肤的热意让他混浊的脑袋也清晰不少。

    樊安林呼出一口浊气,把白布给祈年,道:“昨夜是谁进来把我放正的?”

    祈年正在洗布子,听到樊安林的话想了想,而后才道:“好像是月缪吧,最后他进去一会儿,出来便说您睡了。”

    在房梁上的月缪急得恨不得下来捂住祈年的嘴。

    樊安林内心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行了,你下去吧。”

    “是。”

    祈年听话的离开,还贴心的关上门。

    “月缪,出来吧。”

    樊安林下了地,坐到几步外的椅子上。

    他单手撑着头,在抬眼时月缪已经跪在那里。

    “说吧,万师傅唤你们去干什么?”

    他翘起的二郎腿一抬一抬,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月缪。

    月缪没有一丝犹豫,刚要开口,就被樊安林打断,“我没有兴趣知道,万师傅既然瞒着我自然有他的道理。”

    月缪一愣,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我只想问问,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吗?”

    月缪大惊,由单膝跪地迅速变成双膝,身子深深的匍匐下去,“月缪此生只有您一个主人,绝无二心。”

    樊安林却笑了,“是吗?可我见你似乎很听阿兄和万师傅的话。他们的话比我这个主子的话还要管用。”

    樊安林看似冷漠不近人情的外表下,是一颗疼到抽抽的不安的心。

    月缪是他亲自选的,若是他对自己不忠,自己也能做到把他处理掉。

    可他不忍,月缪对他而言真的不一样。

    他把月缪当做家人,当做朋友,当做后盾,当做最后的底牌。

    是以,他在意识到月缪听他人的话时才会如此难受。

    “主,属下…属下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月缪急了,本就话不多的他眼下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主,属下不是听大公子和万长老的话,只…只是,只是他们做的事都是为了您好。属下…属下一切以您为重,为主,这才…才会按他们说…说的做。”

    月缪驴唇不对马嘴马嘴的解释,樊安林最喜欢的那双明亮的双眼也染上不少急色,甚至发红起来。

    这仿佛要被抛弃的模样倒是打消了樊安林内心不少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