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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符 第69章 暗室锁魂

    段冶手中捏着那张纸,随后又揉成一团,扔进了池子了,“飞鸽传书一封给大城主,北面恐生异心,让他速回天珑!”

    段冶眉头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不,百里加急,快马加鞭明日就要送到大城主手中!”

    若是雾城早有行动,恐怕是早就埋伏在了天珑城。

    老君上一直想除了北面雾城,雾城城主裴怀是个刺头,当年和他那个表兄裴煜沆瀣一气,让段家军在沧雾江吃瘪,观月城才迟迟没有拿下。

    雾城紧挨玉衡山,玉衡山空渡境的玉清真人傅行州,以半仙之体,一己之力,灭了三十万尸怪大军。

    由此老君上虽忌惮,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拖再拖,便拖到了现在。

    老君上亡故,新君继位,这新君如今早已和十四城离心,如今正是内斗得紧,下放了崔恒来与他们段家斗。

    玉衡山的人来了天珑城,此事不可小觑,若是再与崔恒攀上关系,难免要让他们栽跟头。

    侍卫领命离开,一人从书房屏风后走出来,离着段冶一步距离,“大郎君,二郎君之事为何不禀明大城主。”

    此人手持一扇,扇面无字,画有一山水图,玄白色衣袍,腰间佩着一块龙形玉佩,身长玉立,长发竖起,额前垂下一缕,轮廓映在灯下,说不出的俊逸潇洒。眉清目秀虽一般形容女子,放在他身上倒是相得益彰。

    “薛凝,你来的正好。段安之死,正是来自逍遥门的独门功法摘叶飞花所致。”

    薛凝手中折扇一顿,面露惊异之色,“怎么会?!”

    十年前他与天珑城主联手,分明将逍遥门杀了个干净,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如今出现在这天珑城中,还杀了段安,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想到这,薛凝心中闪过一丝惊恐,当年逍遥子死前曾仰天怒笑道终有一天,摘叶飞花终有一天会杀了他。

    薛凝手中折扇收紧,连带着神色也紧了,“大郎君,这背后之人恐怕会对你我不利,还需尽快查出是谁。”

    “逍遥门当年便忤逆君上,不肯前去北面观月城对抗玉衡山,才导致宴国十二城没被灭干净,后患无穷。无用的刀,不如毁了。如今这逍遥门还有余孽,我心自然难安!”

    薛凝心里稍稍平复一二,这段安的死绝不是个意外,而是蓄谋!若是猜的不错,这人是冲着天珑城城主,还有他来的。

    可明明当时是由他起草的名册,尸首也是一个一个对上了的。这逍遥门,除了他,不可能还有活口,到底是谁?

    段冶眼底浮现一抹复杂情绪,“虽说段安烂泥扶不上墙,空有一身才华,整日只知道吟诗作对,饮酒作乐,不肯为大城主所用。”

    后话便不再说,天珑城继位人一直迟迟未定。他虽为长子,但大城主的心思猜不透。

    如今这贱妾所生的弟弟死了也好,这个障碍自己死了,城主之位现在毫无悬念,只会是他段冶的。

    杨重锦匆忙走进来,“今日打听到,这摘叶飞花背后之人,还在城中闹市杀了一个王全二姑父手下的混混。”

    段冶此时心情倒是放松了些,点燃一支凝神香,“让王全来问话。”

    杨重锦面露难色,“今日王全被上任不到三月的崔执事,砍了头……”

    “什么?!”段冶头猛然抬了起来,香灰落地,脏了黑靴。

    薛凝眉头上挑,一脸不屑,“这崔恒,来天珑不到三月,倒是雷霆手段,虽是郎君的一条狗,但杀了也不问主人,这执事怕是不想干了。”

    “这崔恒,真是好大的胆子!”段冶将手中茶杯摔个稀碎,崔恒来天珑第一日,便下了他的面子,不肯赴约宴会。三番五次找他麻烦,如今还想踩在他脸上摁两脚,实在是可恶!

    崔恒是上京朝廷派来的,职位相当于和城主平起平坐,如今大城主不在天珑城中,所有事务由段冶代管。

    这短短三月时间崔恒和他的矛盾不断,崔恒是个很大的变数,做不成朋友便只能是敌人,还是早日除了为好。

    只是崔恒滑不溜秋像条泥鳅,让人逮不到把柄,抓不着错处,城外还驻扎着他的一支精锐,现在拿崔恒没有办法,还让他段冶连续几次吃瘪。

    杨重锦又继续说,“大郎君,今日王全之事,皆是您扣下的那两人引起,崔执事还力保了二人。”

    薛凝折扇轻摇,“哦?这二人不如交给我,挫挫这崔恒的锐气!”

    段冶鼻息一重,吐出一口气,“你还是不要出面了,找不到这逍遥门余孽,到时候反叫崔恒拿住你这个逍遥门的漏网之鱼!”

    “大郎君!”

    “不必再说!”

    薛凝闷声不再说话,自从逍遥门覆灭后,他便在这天珑城主府中,一待数年之久。

    如今新君继位,早就没人记得逍遥门,大郎君究竟要将他雪藏多久?

    段冶见气氛僵冷,语气一转,“阿凝,我不是不愿你出手,你是一把利刃,不应当在这些小事上浪费心神,以后这天珑城当如何,还得靠你出谋划策。”

    薛凝听罢段冶的这番话,语气也软和了几分,“大郎君说得极是,我这把利刃久了不用,倒是要生锈了才是。”

    薛凝绕开地上的茶盏碎片,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有些生气。

    杨重锦冷哼,“薛掌事脾气可是越发大了,大郎君的话也敢不听了。”

    薛凝看着翩翩君子模样,可干的那些事没一样是讲的出口的,大郎君说他是利刃,不过就是条听话的狗罢了。

    段冶眼神落到一盏烛火上,“不过是关得久了,有些个脾性倒也正常,你去我房里挑几个新鲜玩意儿,拿去给阿凝把玩。”

    段冶叩动墙上机关,书柜由中间向两边缓缓移动,露出一条幽森地道,推开暗室门,此处四面皆是石墙,不透一丝光亮,唯有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照在墙上。

    “宴梵沈氏那块命师符的下落可查到了?”

    “观城少主好男风,手下有个人牙子,买了四个美少年,后来逃了三个,死了一个,命师符恐怕在郡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