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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随和的我怼人成圣? 第四十六章 儒家希望当不了一点!

    出了北镇抚司,李观棋后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

    虽然知道颜仲卿有意提携自己。

    可毕竟对方官位武学皆高出他太多,还是免不了有些压力。

    不过,这些都还在其次!

    真正让李观棋冒了冷汗的,是颜仲卿最后那段话!

    关于长河的那个故事!

    十八日前,恰恰就是他在诏狱之中,写下《秦香莲》那天!

    算算时间……刚好对得上!

    也就是说,这个文道长河异动,说不定就是他搞出来的动静!

    “不能这么巧吧……”

    李观棋脸色一黑。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要不是这样。

    三司会审时,那两大尚书何必出面驳斥六公主?

    当时六公主的意思,只是表示要揪出戏本作者,其实并未触犯儒家利益。

    但出自儒家两脉的两位尚书却是统一立场,直接给否了!

    究其原因,就在戏本作者这了!

    李观棋越想脸色越黑。

    这么看来,可能性还相当不小!

    要不是这样,两大尚书不可能公然驳斥公主。

    ‘也就是说,现在儒家两脉,可能也这样认为,觉得《秦香莲》与文道长河异动有关……’

    想到这,李观棋脸色漆黑如墨。

    颜仲卿最开始说起儒家两脉时,他想得还挺美。

    想着借着《秦香莲》,能谋划点好处,至少文气运用心得之类的没问题。

    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回事!

    要是文道长河跟自己没关系还好说。

    可要真是他引动的文道长河,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特么……不能是真的吧?就那么点文气,文道长河就波动了?”

    李观棋嘴角抽搐。

    按照颜仲卿的说法,文道长河已经沉寂了无数年。

    唯一的异动,就是半个多月之前,和自己写出秦香莲的时间重合。

    可他一共也就得了那几波文气,勉强修成个武道九品,连八品的门槛都没够着。

    就这,文道长河就波动了?

    颜仲卿说得很清楚,文道长河有无数年没有动过了。

    如今突然异动。

    儒家这两脉,会坐视这个突然引动文道长河的存在吗?

    要是儒学内部一家独大,或者是百舸争流,那倒还好说。

    可偏偏如今,两脉呈分庭抗礼之势!

    虽然王脉势大,但正统一脉也把持有礼部,显然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想而知,这两脉正统之争会有多激烈!

    方才谈话时,颜仲卿突然异常大笑,就是在说到儒家正统之争时!

    在这种前提下,两脉争夺正统,会坐视对方拉拢自己?

    李观棋冷汗直流。

    虽然,他刚扳倒了驸马,从诏狱中平反。

    可那是借了多方力量,还有指挥使颜仲卿撑腰。

    说到底,他就只是个典吏而已,修为也就只有武道九品,还是借文气修成。

    而儒家两脉……

    虽然不知全貌,但料想任意一脉,势力怕都不会弱于北镇抚司!

    要论修为境界,只会更高!

    毕竟。

    颜仲卿曾经提过,两脉正统之争,每年论道死伤者无数。

    北镇抚司明面上,是颜仲卿修为境界最高。

    那也仅仅是武道四品而已!

    可儒家两脉的正统之争,持续了数百年,死伤者不乏上三品!

    就算损耗这么大,都没有一方退出。

    可想而知,这时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能引动文道长河的存在……

    岂不是说,这位选择哪一脉,哪一脉就该为正统?

    本来,自己写出《秦香莲》是好事一桩。

    可在这正统之争的环境下,反而成了坏事。

    远离儒家两脉还好。

    一旦靠近,恐怕直接被卷入漩涡中心!

    “不行……绝对不能加入任意一脉!”

    李观棋摇头,心中做下决断。

    到了如今,他也明白颜仲卿话里意思。

    对方说这么多,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小心!

    ‘可是,这样的话,该如何修行儒道?’

    李观棋微微皱眉。

    不过很快,他就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按颜仲卿的说法,入道读书就行。

    实在不行,也可以以文气修炼武道劲气,借文练武。

    而且,还可以找颜仲卿请教。

    在自己离开前,颜仲卿曾说,让自己休养好了回来找他报到,几乎相当于明示了。

    “还有那个文气凝聚的东西……下次一起问了!”

    如今他体内有文气流转,大部分潜藏于身体各处,还有小部分在丹田凝聚,形状有些奇怪。

    这次谈话仓促,没来得及问。

    ‘这么说来……现在没人找到我,还真是多亏了指挥使,教坊司那边九娘未曾暴露,想来也是指挥使用的手段。’

    李观棋心道。

    不然,怕是他早被儒家两脉当成振兴儒道,找上门来了!

    “这个标签……还是想办法摘掉为好!”

    在这种局势之下,被当成儒家希望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这可是正统之争,一道之争。

    一个不小心,怕就是万劫不复!

    无论是王脉还是正统,自己没希望,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得到希望!

    ‘儒家希望……应该不会混迹教坊司吧。’

    已经到了家门前,李观棋眼珠一转,换了个方向。

    在他身上,刚好有一笔巨款。

    元圣皇帝赏赐的一千金,外加北镇抚司发的九百金。

    一千九百两金子,要是靠干典吏的月俸,几百辈子都挣不来。

    正好,他本来也要去一趟教坊司,这下刚好一举两得。

    …………

    北镇抚司,小楼中。

    打发走李观棋,颜仲卿站起身来。

    他来到书架前,珍重地取下一个小锦盒。

    这锦盒朴实无华,其上却有劲气盘旋,似以武道劲气为封。

    在劲气之下,有星星点点光华闪动,形态与文气相似。

    “起。”

    他手掌微抬,掌心武道劲气涌动,掀起狂风。

    这狂风呼啸,却并未波及屋中一桌一椅,尽向他手中吹去。

    狂风吹袭之下,锦盒上劲气散去,吧嗒一声打开。

    颜仲卿轻叹一口气,拿起桌上秦香莲手稿,郑重放在锦盒中。

    在锦盒中,已经存放了许多书稿,字迹一般无二,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奇特的是,在那些书稿上,有文气流转,几乎形成字迹,道理精义好像都要浮现一般。

    收好书稿,颜仲卿小心翼翼扣上锦盒,而后踱步走向窗边,看向不远处李观棋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

    “包青天?龙头铡?可敢斩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