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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第一妖后 第209章 证据没了

    “臣宁鸿基,给太皇太后请安!”

    许久不见,宁鸿基胡子都白了,比起离京时苍老了不少。

    他恭敬请安后,直接向太皇太后汇报起巡查成果。

    “……两湖总督纵奴伤人,侵占良田三万余亩,臣代天子令,斩杀罪首,余犯全部收监,等待陛下裁决……闽东协领夫人私放印子钱,逼死无数良民,为掩盖罪行,伪造流民屠村……”

    宁鸿基逐一禀报,有条不紊,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口中诉说的案情有多么骇人听闻。

    唐如玥越听越气,端起手边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

    砰——

    碎瓷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宁鸿基的汇报。

    他顿了一下,抬眼平静地看着唐如玥,声音毫无波澜。

    “太皇太后不必动怒,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臣巡视四方,所见颇多,比之更为骇人的尚且未曾说到,请太皇太后稍候。”

    “宁大人辛苦,”唐如玥摆手制止,“巡查结果暂且放下,哀家稍后逐一批复,现下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宁大人参详,不知宁大人可曾听说,皇帝在东州出事了?”

    宁鸿基收起奏折,“回太皇太后,臣刚回京,尚且不曾听说。”

    他神色平静,似乎真的对此毫不知情。

    唐如玥继续道:“皇帝微服出巡,在漳县遭遇护军围堵,幸得汉王及时赶到解困于危难,没想到还没出东州,皇帝再次失踪,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哀家有意择一监察官,前往东州清查贪腐。”

    “太皇太后,”宁鸿基抬起眼皮,看向唐如玥,“东州官场深不可测,先帝在时,年年派遣官员前往赈灾,却无一人回禀贪腐,贸然前往,只怕非但毫无所获,反而会连累陛下身陷危难。”

    “宁大人忧心,哀家也曾有所考量。”

    唐如玥解释道:“哀家计划,监察官作为明线,大张旗鼓清查贪腐,吸引东州注意,萧奕恒借着押运为名,暗中配合萧奕霖查探,寻找皇帝踪迹,计划的关键就在于,需要一位足以弹压震慑东州官场的监察官,宁大人,可有举荐?”

    宁鸿基眼眸未动,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太皇太后的意思,他早已心知肚明,无非是再次让他出面,做那个万众瞩目的靶子罢了。

    自从太后宁妙仪,在官宴上自请前往皇陵,为先皇萧奕承守灵,朝堂之上就流言四起,人人都说宁家对陛下不满,对太皇太后不满。

    宁鸿基尽心尽力巡查四方,对贪腐官员,无论出自何人门下,都一视同仁,从严处置。

    他本就抱着打破朝中流言的念头,没想到宁家后院起火。

    长子宁棠柏,次子宁棠川先后辞官,宁家一下子从朝堂中消失,反倒引起诸多猜测。

    现在……太皇太后提起东州贪腐,是试探,还是真的希望他亲往?

    宁鸿基不由多想,“臣以为,事关重大,监察官一职,需择寒门出身,与世家毫无牵扯之人,御史中丞素来公正,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宋樾为人过于正直,且身后无依,”唐如玥拒绝道,“只怕他刚进入东州,就会传来意外身亡的噩耗。”

    宁鸿基转头看向唐如瑾,“若是以家世来论,恐怕无人比唐首辅更合适。”

    “太皇太后,宁大人的观点,与臣倒是不谋而合。”

    唐如瑾朝宁鸿基拱手致谢,转头继续道:“不如还是让臣领命,前往东州清查贪腐,为陛下解困吧?”

    “首辅统领中枢,事务繁杂,”唐如玥再次摇头,“如今渭水泛滥,正是多事之秋,首辅如何能离京?”

    宁鸿基心底叹气,已然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臣自荐前往东州,请太皇太后准许。”

    唐如玥下旨,令宁鸿基作为监察官前往东州,萧奕恒随同,押运粮食赈济灾民。

    同一时间,萧奕霖终于在距离漳县不足十里处,追踪到萧景羲的身影。

    “陛下!陛下!”

    萧奕霖一边叫喊,一边双腿用力夹紧,催马狂追。

    “陛下,臣率军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萧奕霖拦在萧景羲面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不该独自离营,漳县事态复杂,绝非陛下一人可解。”

    “皇叔,”萧景羲神色焦急,“皇叔快让开,再迟就来不及了,徐彤不能有事!”

    萧景羲说着,调转马头,想要绕过萧奕霖前往漳县。

    玉书和玄机及时赶到,一左一右,将萧景羲围在中间。

    萧奕霖安抚道:“臣带人去漳县救人,陛下在此稍候。”

    “皇叔,朕一定要亲自找到徐彤,他们突然离开,必定另有内情!”

    萧景羲不顾阻拦,执意前往。

    萧奕霖不好继续阻拦,只得叮嘱玉书等人,“看好陛下!”

    一行人朝着漳县疾驰而去。

    萧景羲快马加鞭,刚到漳县城外,远远就看到一道血红的人影跌跌撞撞冲出城门。

    紧随那人身后,陆续冲出十余名衙役,提刀紧追不舍。

    “不好,快救人!”

    萧景羲刚要冲上去,被萧奕霖拦了下来。

    “区区几个衙役,陛下不必惊慌。”

    说完,他摆手,示意身后将士上前救人。

    衙役们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北境军敌手,很快就被斩杀于马下。

    他们将那个满身血污的人带了回来。

    领头的护卫神色犹疑,担忧地看了萧景羲一眼。

    他压低声音道:“王爷,是徐彤。”

    萧景羲听到徐彤的名字,脑子里轰地一声。

    他跳下马,三两步冲到徐彤面前,“徐县丞,你快醒醒,朕来救你了!”

    徐彤似有所感应,挣扎着睁开眼,混沌的眼瞳似乎已然无法聚焦。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陛下,何……何白被收买了,窦老死了,证据……证据没了……”

    萧景羲惊得愣住了。

    何白怎么会被收买?他不是被知县害死了全家,就连他弟弟也死在漳县,他……他怎么会背叛徐彤?

    他上前握紧徐彤的手,安慰道:“别急,慢慢说,徐彤,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彤猛地瞪大眼睛,“他骗了我,骗了寨子里的所有人,证据被他毁了,我们的冤屈,再也无法洗清……”

    他的眸中露出不甘,懊悔……种种复杂神色,最终化作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