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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妻后,暴君前夫追她火葬场 第73章 皇帝——牛嚼牡丹,辜负风月

    “九哥哥,是你吗?”

    女孩儿惨兮兮的苦着小脸,一双澄澈空灵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确认是他后,眼眶里含着的泪,沿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

    他用指腹,轻轻为她擦掉眼泪。

    “哇!恭喜大将军,未入长安,就抱的美人归!”

    周遭响起兵士们的欢呼声。

    卿予的脸刷的红了。

    却还在自顾自的流着泪,惹得他又好笑又心疼。

    他打横把她抱起来,上了克俭乘坐的马车。

    五年不见,她长高了,眉眼出落得更加动人。因为他抱她的猝不及防,卿予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此时,女孩儿止了泪,羞答答的缩在他怀里,一张小脸绯红,如盛放的海棠花。

    马车的空间本就狭小,两人又依偎在一起,肌肤相触,呼吸交织,让气氛分外暧昧。

    卿予忙哆哆嗦嗦的想从他怀里出来。

    “九哥哥,你回来了,真好。”

    “我答应过 你,就会平安归来。”

    不然,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狸猫的雕件给她,“予儿,我亲手雕的,这只给你。”

    “九哥哥,你真好!”

    她双手接过狸猫雕件,小心的捧在手心,又举到唇边,轻轻儿的,在狸猫的脑门上亲了亲。

    亲吻狸猫的这一瞬,卿予眼眸闪亮,笑容温柔,让他的心都酥软了。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凑过去,再凑近一点,捏住她下颌,猛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九哥哥你,你!呀,坏!”

    她惊吓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一张小脸,红透到脖子里。

    “不够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停留着她的柔软与香甜。胸腔处的一颗心“砰砰”狂跳。

    他何尝不是同样激动。

    他坏坏儿的沿着她起伏的峰峦看下去,手就管不住的抚上了她潋滟的唇瓣。

    指腹轻轻的停留,摩挲。

    然后又凑了上去。

    “不可…,呜,呜!”

    她奶猫儿一样的声音,被他吞咽入腹。

    她竟然是这样的清甜,柔软,……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把下颌搁在她温热的颈窝。

    低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响起,“今日要面见父皇,母后,估摸是来不及了。明儿,我就去林府提亲。”

    卿予被他欺负得快哭了。

    此时垂着脑袋,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纤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腰带。

    他勾起唇角,继续幸福的贴在卿予的颈间。

    明明走的时候,她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两人间也没有许下任何有关婚嫁的承诺。

    可再见的这一刻,原来一切皆是天定。

    \"谁说要嫁给你了。”

    良久,她才握拳,娇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予儿,你爱九哥哥吗?”

    他紧了紧怀抱,下颌搁在她肩头,闷着声音问她。

    “九哥哥,我想,今夜的月色一定很温柔。”

    卿予终于鼓起勇气回应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一根皙白的指尖,调皮的,一点点划过他的眉眼,脸颊 ,……

    “予儿,你爱九哥哥吗?”

    他感受着她指尖的触摸,给他带来的颤栗,却依旧追问了一句。

    他爱了近十二年的姑娘,也希望,她对他,也一样。

    “我才不告诉你。”

    卿予红着脸,就是不回答他。

    一直到后来,两人因为丽雅而闹得嫌隙横生。

    东宫的暗卫截获了李寒星秘密送入东宫的一幅画。

    画中明月高悬,描绘了一对痴情儿女道别的场景。

    很明显,那鹅黄衣衫,眼眸含泪的女子,眉眼与卿予相似。而那青衫落拓,腰挂龙纹青玉的男子,正是他六哥李寒星。

    两人踩着一地破碎的月光,依依惜别。

    画上不止盖了李寒星的印鉴,还提了几行飘逸的小诗,——“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明波,黛眉轻。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好一个——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当他是死人吗?

    他几把扯烂了李寒星送来的画,怒冲冲去到卿予住的暖霁殿。

    她卧在贵妃榻上正怔然失神。

    他大步走到卿予身边,“你人在东宫,却日日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给谁看?”

    她茫然的望着他。

    “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他狠狠的质问她,她倏然起身,也不看他,只冷冷发问,就问他何时送走丽雅。

    一怒之下,先帝召见,他就带着丽雅与李煦入了宫。

    既然她容不下丽雅,那他打算给丽雅请个公主封号,然后让她带着煦儿离府别居。

    安置了丽雅,他再来找她算账。

    仿若一场蓄谋一般,既是父子,又是君臣的他与先帝,为一点小事就吵了起来,还是走到了拔剑相向的地步。

    千钧一发之际,终究还是丽雅,挡在他身前。

    无边的愧疚,以及对卿予的怨恨,几乎吞噬了他。

    回忆与梦境,裹挟着他,一时间,他分不清真假。

    那一句——今夜的月色一定很温柔。更是成了他两年多来心头的一句悬案。

    “予儿,在你的心里,装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李寒星?”

    窗外悬着一轮冷月,他喃喃问道,虚空却不会给他任何回答。

    “明儿一早,把朝中大儒与国子监所有的翰林,博士都给朕唤来。\"

    他吩咐克,眼眸中落满了霜雪一样的寒冷。

    可不论真相如何,他也要亲自解开卿予话中的谜团。

    月色是什么?温柔又是什么?

    他一定要知道。

    “圣上,娘娘她自小博览全书,又养在惊才绝艳的大学士林淯城身边。这文史诗书上的事情,莫若去请教她。”

    克奉小心翼翼窥视了下主子的脸上,自发以狗腿子的身份献策道。

    主子爱娘娘,这不就是能宣之于口的见面机会吗?

    “蠢材!”

    李皓宇一记凌厉的眼风杀过去。

    若卿予的月光与温柔不是他,那他是皇帝,又是爷们,不要面子吗?

    可若卿予心中,一直都是他,可他还笨到猜忌了这么久,被人知道,不也很丢人吗?

    唯今之计,当然是听取百家之言后,他再独自去研究。

    没办法,谁让他十五岁就领兵出征,打了五年仗,回来后,又忙着去夺帝位,这才吃了读书少的亏。

    他哪里有李寒星那么闲,可以做一个沉溺诗书礼乐的逍遥王爷?

    \"唉,圣上你要不就问问娘娘吧。”

    克奉心疼主子,这两年,翰林史官们每次把所有关于月光的诗书典故讲给主子听以后,主子就会在案台前忙活许久,找不到答案,甚至会彻夜不眠。

    “她长了嘴都不告诉朕!那朕干嘛又要去问她!”

    李皓宇没好气的说。

    他是男人,他如今追着她已经放低身段了。

    若再扒出来心爱的女人,这些年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不得疯才怪呀。

    说到底,都是李寒星那厮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