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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幸福 第41章 打药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失眠了!

    深夜不停的和蚊子抗争着,最终也不知道拍死了多少只蚊子,那种对蚊子的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每次下手都是快准狠,也只有面对在耳畔嗡嗡作响的蚊子我可以无所畏惧的发泄拍打,不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兴许是动作太大了,身子所拍之处皆是痛,它们折磨我难以入睡!也只能拍打时把我满腔的愤怒毫无遮掩的发泄出来!

    对于身边的所有事物,我都做到了唯唯诺诺,唯独蚊子除外,一瞬间又觉得自己残忍,对待一个弱小生命体自己可以丧心病狂的去拍打攻击!结果扼杀了蚊子也伤痛了自己。

    两败俱伤也不过如此。

    而自己所受的委屈,只能缓慢的咽下,隐忍着心情!细数着夜的黑,静静的等待天明,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与黑夜独处,无数次的失眠,阻挠着我不停的去想东想西,最后发现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太多,牵绊心情的事情也是加倍的增加,而我又不能实际上去解决什么?

    就好比现在,我也知道回来的日子会不好过,但是也不知道要去向那里,只能再次厚着脸皮回家,与自己的想象中一样,家还是老样,没有温馨,没有温暖,睡觉前寂静院落里偶尔响起父亲责骂家畜的声音,而这些在我的意识里又觉得是在指桑骂槐!

    那一刻无助的眼泪在无声滑落,鼓起勇气回来面对的还是这样的场景,心里久久的不能平静。

    心情如没有施好肥便结出来的黄瓜一样,又涩又生!张开嘴巴去咀嚼的时候,恨不得用一把糖放进嘴巴里,来缓解味蕾上的难受,殊不知一开始不去品尝,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而我却执拗的不去放手,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糖上面。

    思维上转不过来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愚笨的思维空间里,真的绝望带给了我无限的失望,而这样的失望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悄悄流泪那是家常便饭,矗立窗口沉思也是时常有的习惯,我不知道那些年自己为什么成为活脱脱的一个忧愁女孩,可能源于青春的季节里没有肆意的奔跑,以至于思前想后的时候总觉得人生没有掌声,更没有舞台,多半的时候是自己躲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把一些不美丽的故事拿出来回忆一下,然后流下一行行清泪。

    我的青春,就是这样,迷茫又可怜。

    没有人关注,没有人在意。

    昨日的县城的小床上,虽然没有睡意,但是能让自己心情平静,而今晚回到家中的时候,不仅有刺目的灯光照着,还有成群的蚊子张牙舞爪的在身边伺机行动,折磨我的不仅仅是回来的不习惯,更多是对蚊虫的憎恶。

    那一刻痒痛难忍的应该是自己吧!

    没有多大一会儿,三妹那边已经发出了粗重的呼噜声,我再次的走到她的床前,把台灯关闭了。

    守望着夜的黑,聆听着蚊子们在屋内大声高唱,好似它们把这个夜晚当做了演唱会现场,无所顾忌的合唱着,不管有没有人欣赏,时不时有几个走神的,饥饿中不忘戏谑的在我身上叮咬一下,当我伸出手去准备攻打的时候,它们悄然的飞走。

    这个夜晚,注定要失眠,注定要在这种让人抓狂的“合唱”被折磨,那是有多么的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但是还是被迫去欣赏聆听。

    我真的要抓狂了,只能伸出双手,不停的轻轻拍打着身体,最后疼的无非还是自己。

    依旧是夜难眠,蚊虫相伴,最后实在睡不着又忍受不了蚊虫的袭击的时候,只得起身坐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后,摸索着找到拖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的时候,小黄撒娇的走了过来,摇晃着脑袋在我身上蹭着。

    而我顺手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院子的正中央,四周的蛙鸣声更加的聒噪,好似它们不是在鸣叫,而是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八卦事件,这让我的心情更加的烦闷,忍不住开始一声声的叹气,好似是想抒发心底的郁闷,好似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仰头看着夜的黑,几颗闪烁的星星挂在上空,更加显得夜空是那么的颓丧,与自己的心情也有点像相似,是那么的黑暗,想寻求的光明又不知何时能出现,手里拿着的蒲扇不停的赶着院中的蚊虫。

    好似走到哪里都能够清晰的听到蚊虫的嗡嗡声。避免不了的场面那就试着去面对,扇子替代了巴掌,开始无数次的在身上拍打着,扇着,那些蚊虫也不是那么的好赶走,最后只能在不被攻击的情况下,不停的晃着蒲扇,跺着脚,摇晃着身子,多方面的来驱赶蚊虫。

    兴许是动作大了点,没有多大一会儿,听到父亲的咳嗽声发出,随后便是手拉开关绳的声音,继而屋内的灯泡亮了起来,也给坐在院中的我带来了一点光明。

    随后听到他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再次被沉重的打开。父亲走到了院中。隐隐约约中还看到一点微光,我看了看,那应该是父亲手中点燃的烟的火光。大半夜了,难道父亲也睡不着,还是说?

    父亲摸索着把院中的灯泡绳拉一下,顿时院里也明亮了起来,父亲在窗台上扒拉了一下,拿出一个大喷壶出来。继而又晃了几下,对我说道“我给你的床上打点药,应该就好点了”说完父亲径自的走到了屋内。

    父亲所说的药是用敌敌畏和清水一起勾兑的,那时候好似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蚊香片之类的,所有的灭虫之类的都是用的这样,每次父亲打完药后,屋里散发出来浓烈的药味,至少要持续半个小时后才会散发,但是这样喷洒一下药,至少可以管一个夜晚,不被蚊虫叮咬。

    难道父亲也是没有睡着,听到我到院里后,才意识到要给屋内打药,那一刻我很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也没有睡着?

    是因为我和三妹都在家吗?还是说其它原因?我不知道了!看到父亲起来找药去我住的房间喷洒的时候,有一种感动袭上心头,被父亲的这一举动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