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生游戏 第126章 想留不能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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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命中注定要相爱的人，在机场里逆行，在大雨中奔跑，在枪林弹雨中为对方挡下致命一枪。
他们在剧里、书里、歌声里的蓦然回首，从此为自己的人生写下转折点，引出万众期盼，浮想联翩的后续。
可惜不是每一次改变心意，都会得到想要的结局。
北都的机场大厅，余烬站在转盘前，陪余玲一起等待托运的行李。
从飞机起飞开始，直到现在，余烬一直心事重重，沉默地思考。
余玲安慰地抚摸余烬的后背：“扔卡之前，再回一次电话吧。”
余烬抬眼，刚好看到行李转到眼前，便俯身去捡。
他心不在焉，机械手突然一捏，行李杆上的塑料瞬间裂出一道缝隙。
余玲一边按住他，一边抢着把箱子托住：“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快去回电话，我自己拿。”
余烬还是不放心，帮着余玲一起把行李箱放好：“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想这事。”
余玲：“那你在想什么？刚才为什么又突然想下飞机呢？”
余烬：“是为了您。”
余玲眼神一闪：“可我记性越来越差，待在南城早晚会被他们发现，给你添麻烦。”
余烬：“夏煦说可能有办法能帮您，我想回去试试。”
余玲：“夏煦拿孩子真是有心了。但说到底，南城的最权威神经内科医生就那些人，无论其中哪位，如果我真想求人，那就一定能联系上。反正都是治不好的，你明明知道。孩子，我已经在好好吃药了，争取不当你的累赘。”
余烬：“可您的胃不好，总是吃药怎么受得了，时间久了肝肾功能也会受损的。每次看您吃完药恶心冒冷汗的样子，我心里都很难受。妈，我不想您再吃苦了。”
看余烬担忧的样子，余玲犹豫了，问道：“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余烬：“还没来记得问。”
余玲：“这没头没脑的，她突然这么说，能信吗？”
余烬：“我信。因为夏煦她现在也急着想用这办法帮人。”
余玲：“那我们又冒险回去吗？”
余烬：“我想试试她的办法，只要您同意，我现在就给她回电话。”
余玲想了想，郑重地点了头。
余烬欣喜一笑，打开了手机，迫不及待地回拨。
无人接听，直到铃声停止。
语音和电话，余烬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有接通。
“她今天本来就忙着要去找人，应该没听到吧。”余烬放下手机，眼神灰暗。
余玲叹了一声：“算了，就当是天意吧。”
余烬动容地：“妈？”
余玲：“多大点事，按时吃药，定期去查肝功肾功就行了。”
余烬朝大厅玻璃外望了望，天色渐暗，便答：“咱们先回酒店，等一切都安顿好，我以后再想办法。”
说完，他果断拔出自己和余玲的手机卡，往最近的垃圾桶一扔。
……
几分钟前，夏煦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停地振动。
一只穿着军用马丁靴的脚狠狠踩下，手机碎裂，铃声也戛然而止。
旁边一片狼藉，哭喊和吵闹交织，乱成一团。
各种文件散落一地，残破的零件和外壳散落着。
几分钟后，杂乱的脚步远去了。
夏煦抱着大白，跪坐在地上，正撕心裂肺地哭泣。
大白已经失去了半边外壳，暴露的线路和电路板正滋滋冒着火花。
他的屏幕闪动乱码，变调的声音极其虚弱：“主机检测到灾难性故障，即将启动自毁模式。”
夏煦泪流满面：“什么自毁模式啊？”
大白：“煦煦，我的主板要炸了。帮我个忙，把我放到三号实验室去吧，那里有防爆玻璃。”
夏煦：“不行，你再坚持一下！阿皓已经去叫哥哥了，他会修好你的！”
大白努力挤出一个显示不全的微笑：“来不及了，只剩五分钟了，你快放开我，会炸伤你的。”
夏煦：“哥哥办公室有备用机，我叫哥哥快一点。”
她慌乱地跑开，又拿着一部手机跑了回来。
夏煦轻轻把大白扶到腿上靠着 ，摸起碎裂的手机，把卡换到备用机上，拨出了号码。
几十个未接她也无暇顾及，一心只想着打通哥哥的电话。
短暂的“嘟”声之后，是丁屿宁焦急的声音和汽车的引擎声。
“煦煦，我在路上了，五分钟就到。”
“可以再快一点吗？”夏煦哭着喊道，“大白只剩五分钟了！”
大白瘫在地上，微笑着纠正：“四分二十六秒，四分二十五秒，四分二十四秒……”
夏煦把手机伸到大白旁边：“听到了吗？你再快点！”
丁屿宁咬着牙，油门轰鸣：“等我！”
大白突然一翻身，挣扎着用残肢艰难爬行：“煦煦，真的来不及了，我要去三号实验室。”
夏煦一把将大白抱起，一路狂奔，来到三号实验室。
话筒里，丁屿宁再次开口：“夏煦，你先把大白的主电源线切断一下，我尽快到！”
大白抢先接话：“没用的，智咖的自毁模式是出厂时的隐藏设置，电源是独立的，只要启动了，就会在五分钟后准时电容爆炸。”
丁屿宁怒吼：“他妈的，立盛怎么会给家用机器人做这种设置！”
大白：“因为这样，我身上的缺陷就没人知道了。”
丁屿宁：“所以程振海早就知道智咖有问题，但为了抢在迪斯的大动作之前发布，就任由问题产品流入市场？”
夏煦一抹眼泪，埋怨地：“你说什么呢？大白才不是问题产品，是程振海和立盛不要脸！”
大白坦然地：“屿宁哥哥说得没错，我是问题产品，被销毁是我的宿命。”
夏煦抱紧大白：“不，大白，你不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阿皓的好朋友！”
大白讪讪地：“我是阿皓的好朋友？”
电话里又传来一个新的声音：“不，大白，你不是我的好朋友！”
是阿皓。
阿皓：“大白是我爱的人，才不是什么好朋友！”
夏煦震惊地睁着一双泪眼，更加哽咽：“你们……什么时候？”
大白残缺的屏幕上映出一颗爱心眼：“我永远记得，来V科技的第七天，阿皓说喜欢我。”
丁屿宁低声问道，像是在问身边的阿皓：“你们在一起了？”
阿皓：“没有，用人类的话说，我单相思。”
大白的声音变调越来越明显，用波动的颤音说道：“来V科技的第116天，也就是今天，大白发现自己也喜欢阿皓。”
阿皓：“真的吗？你……也喜欢我？”
大白坚定地：“嗯！是机器人对机器人的那种喜欢，就像人类对人类的一样，想跟你牵手，想跟你抱抱，想跟你一起生活直到我们都报废的那种喜欢！”
阿皓的声音变得含糊：“等等，别说了！这些话，应该我来对你说的！你把我的词都说了，我说什么呢？”
大白温柔地：“还有一句呀，就是人类电视剧大结局里最关键的那一句，我留给你了，你来说。”
阿皓泣不成声，脸上却流不出一滴泪：“大白，我、我爱你！”
大白：“阿皓，听你说这句话，突然好温暖，这应该是就是人类说的，被爱的感觉吧？”
夏煦低头一摸，大白的身体发烫，腹中一块电路板也渐渐发亮。
这哪是被爱的感觉？这是要炸了的前摇。
他们在剧里、书里、歌声里的蓦然回首，从此为自己的人生写下转折点，引出万众期盼，浮想联翩的后续。
可惜不是每一次改变心意，都会得到想要的结局。
北都的机场大厅，余烬站在转盘前，陪余玲一起等待托运的行李。
从飞机起飞开始，直到现在，余烬一直心事重重，沉默地思考。
余玲安慰地抚摸余烬的后背：“扔卡之前，再回一次电话吧。”
余烬抬眼，刚好看到行李转到眼前，便俯身去捡。
他心不在焉，机械手突然一捏，行李杆上的塑料瞬间裂出一道缝隙。
余玲一边按住他，一边抢着把箱子托住：“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快去回电话，我自己拿。”
余烬还是不放心，帮着余玲一起把行李箱放好：“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想这事。”
余玲：“那你在想什么？刚才为什么又突然想下飞机呢？”
余烬：“是为了您。”
余玲眼神一闪：“可我记性越来越差，待在南城早晚会被他们发现，给你添麻烦。”
余烬：“夏煦说可能有办法能帮您，我想回去试试。”
余玲：“夏煦拿孩子真是有心了。但说到底，南城的最权威神经内科医生就那些人，无论其中哪位，如果我真想求人，那就一定能联系上。反正都是治不好的，你明明知道。孩子，我已经在好好吃药了，争取不当你的累赘。”
余烬：“可您的胃不好，总是吃药怎么受得了，时间久了肝肾功能也会受损的。每次看您吃完药恶心冒冷汗的样子，我心里都很难受。妈，我不想您再吃苦了。”
看余烬担忧的样子，余玲犹豫了，问道：“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余烬：“还没来记得问。”
余玲：“这没头没脑的，她突然这么说，能信吗？”
余烬：“我信。因为夏煦她现在也急着想用这办法帮人。”
余玲：“那我们又冒险回去吗？”
余烬：“我想试试她的办法，只要您同意，我现在就给她回电话。”
余玲想了想，郑重地点了头。
余烬欣喜一笑，打开了手机，迫不及待地回拨。
无人接听，直到铃声停止。
语音和电话，余烬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有接通。
“她今天本来就忙着要去找人，应该没听到吧。”余烬放下手机，眼神灰暗。
余玲叹了一声：“算了，就当是天意吧。”
余烬动容地：“妈？”
余玲：“多大点事，按时吃药，定期去查肝功肾功就行了。”
余烬朝大厅玻璃外望了望，天色渐暗，便答：“咱们先回酒店，等一切都安顿好，我以后再想办法。”
说完，他果断拔出自己和余玲的手机卡，往最近的垃圾桶一扔。
……
几分钟前，夏煦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停地振动。
一只穿着军用马丁靴的脚狠狠踩下，手机碎裂，铃声也戛然而止。
旁边一片狼藉，哭喊和吵闹交织，乱成一团。
各种文件散落一地，残破的零件和外壳散落着。
几分钟后，杂乱的脚步远去了。
夏煦抱着大白，跪坐在地上，正撕心裂肺地哭泣。
大白已经失去了半边外壳，暴露的线路和电路板正滋滋冒着火花。
他的屏幕闪动乱码，变调的声音极其虚弱：“主机检测到灾难性故障，即将启动自毁模式。”
夏煦泪流满面：“什么自毁模式啊？”
大白：“煦煦，我的主板要炸了。帮我个忙，把我放到三号实验室去吧，那里有防爆玻璃。”
夏煦：“不行，你再坚持一下！阿皓已经去叫哥哥了，他会修好你的！”
大白努力挤出一个显示不全的微笑：“来不及了，只剩五分钟了，你快放开我，会炸伤你的。”
夏煦：“哥哥办公室有备用机，我叫哥哥快一点。”
她慌乱地跑开，又拿着一部手机跑了回来。
夏煦轻轻把大白扶到腿上靠着 ，摸起碎裂的手机，把卡换到备用机上，拨出了号码。
几十个未接她也无暇顾及，一心只想着打通哥哥的电话。
短暂的“嘟”声之后，是丁屿宁焦急的声音和汽车的引擎声。
“煦煦，我在路上了，五分钟就到。”
“可以再快一点吗？”夏煦哭着喊道，“大白只剩五分钟了！”
大白瘫在地上，微笑着纠正：“四分二十六秒，四分二十五秒，四分二十四秒……”
夏煦把手机伸到大白旁边：“听到了吗？你再快点！”
丁屿宁咬着牙，油门轰鸣：“等我！”
大白突然一翻身，挣扎着用残肢艰难爬行：“煦煦，真的来不及了，我要去三号实验室。”
夏煦一把将大白抱起，一路狂奔，来到三号实验室。
话筒里，丁屿宁再次开口：“夏煦，你先把大白的主电源线切断一下，我尽快到！”
大白抢先接话：“没用的，智咖的自毁模式是出厂时的隐藏设置，电源是独立的，只要启动了，就会在五分钟后准时电容爆炸。”
丁屿宁怒吼：“他妈的，立盛怎么会给家用机器人做这种设置！”
大白：“因为这样，我身上的缺陷就没人知道了。”
丁屿宁：“所以程振海早就知道智咖有问题，但为了抢在迪斯的大动作之前发布，就任由问题产品流入市场？”
夏煦一抹眼泪，埋怨地：“你说什么呢？大白才不是问题产品，是程振海和立盛不要脸！”
大白坦然地：“屿宁哥哥说得没错，我是问题产品，被销毁是我的宿命。”
夏煦抱紧大白：“不，大白，你不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阿皓的好朋友！”
大白讪讪地：“我是阿皓的好朋友？”
电话里又传来一个新的声音：“不，大白，你不是我的好朋友！”
是阿皓。
阿皓：“大白是我爱的人，才不是什么好朋友！”
夏煦震惊地睁着一双泪眼，更加哽咽：“你们……什么时候？”
大白残缺的屏幕上映出一颗爱心眼：“我永远记得，来V科技的第七天，阿皓说喜欢我。”
丁屿宁低声问道，像是在问身边的阿皓：“你们在一起了？”
阿皓：“没有，用人类的话说，我单相思。”
大白的声音变调越来越明显，用波动的颤音说道：“来V科技的第116天，也就是今天，大白发现自己也喜欢阿皓。”
阿皓：“真的吗？你……也喜欢我？”
大白坚定地：“嗯！是机器人对机器人的那种喜欢，就像人类对人类的一样，想跟你牵手，想跟你抱抱，想跟你一起生活直到我们都报废的那种喜欢！”
阿皓的声音变得含糊：“等等，别说了！这些话，应该我来对你说的！你把我的词都说了，我说什么呢？”
大白温柔地：“还有一句呀，就是人类电视剧大结局里最关键的那一句，我留给你了，你来说。”
阿皓泣不成声，脸上却流不出一滴泪：“大白，我、我爱你！”
大白：“阿皓，听你说这句话，突然好温暖，这应该是就是人类说的，被爱的感觉吧？”
夏煦低头一摸，大白的身体发烫，腹中一块电路板也渐渐发亮。
这哪是被爱的感觉？这是要炸了的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