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第145章 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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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一定帮你抓到他，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孙艺玲急切地看着徐寅，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扭曲的脸上带着心虚的讨好。
徐寅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廉价手表，对她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设计让我回来一定是想要杀了我，然后让小庄继承我的遗产。”孙艺玲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就是这样，我死了，郑东林杀人被抓，这样小庄就是我的合法继承人，只要他拿到小庄的抚养权和监护权，他就能得到我的钱，所以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是谁，谁就是凶手。”
徐寅居高临下地看着孙艺玲：“你想说什么？”
孙艺玲突然就不那么怕了，比起当年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实在是不值一提。她突然冷笑出声，说道：“你觉得那个威胁我去诬陷你爸的人为了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地逼死你爸，他能得到什么？”
这也是徐寅想不明白的，老隋平素里很少与人为敌，最多是在评优秀这件事上惹人嫉妒。但这两年来，他先后查过几个与老隋存在竞争关系的人，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孙艺玲和郑东林翻案那天是周末，神秘人显然是在附近目睹了全过程，而那天学校有一场学术讨论会，校领导和大部分教师都在学校，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公园。
仿佛看透了徐寅的想法，孙艺玲突然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学校老师，但是根本不是。那天学校老师开会，后来我觉得是学生，不然谁会威胁我们去偷东西，杀猫？再后来，我想，这个人肯定跟你爸有仇，而且还挺了解他的。”
徐寅蹙眉：“什么意思？”
孙艺玲回忆说：“他似乎知道你们家缺钱，因为以前不是没有人找过你爸补课，你爸从来没给谁补过。但是他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只说让我联系李老师，让李老师帮忙问一下就可以。果然，我只问过一次，你爸就同意了。”
这个细节是孙艺玲刚想起来不久，警方的口供中完全没有提到过。
隋家想换房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直到徐女士分房失败的也大部分都是教职工家属院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往外传，但能跟老隋家有直接联系的也就那么几家。
“还有个事。”孙艺玲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徐寅说，“我和郑东林每次接到短信的时候都是周五。那个人肯定在上学。”只有学生才会那么在意周五和周末。
徐寅微微垂眸，抬手抚了抚曾经受伤的手腕，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猜测。孙艺玲猜得没错，凶手不仅是学生，而且对他们家的情况十分了解，并且所做一切都出于嫉妒，只是嫉妒的对象并非老隋。
孙艺玲挣扎着挪动椅子靠近徐寅，“是他吧！是陆琛，他不是一直帮隋夜打官司么？他就在你们小区里，对你们家再了解不过了，只要他帮隋夜争取了小庄的抚养权，然后娶她，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徐寅不理她，转身往外走。
“徐寅，你什么意思？放我走呀！”孙艺玲挣扎着大喊。
徐寅走到门边拆掉角落里的摄像头，孙艺玲惊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徐寅把摄像头放到一旁的汽油桶上，拿出手机给市公安分局打了一通报警电话。
……
猴子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牛皮纸袋走出酒吧。
八月的天仍旧闷热，一出门，脑门上就沁出了一圈汗。他走到路边的摩托车前，刚想坐上去，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喂？老魏，我说你……”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猴子一愣，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哼了一声：“你特么的还敢给我打电话？你把孙艺玲绑了？”
徐寅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好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呛得眼眶通红。
“说话呀！哑巴了？”猴子片腿上了摩托车，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牛皮纸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刘凤飞这个案子差不多完了，云省那边的调令马上就到，他在这边待不了多久，就希望徐寅能少折腾点，顺顺利利结案。
徐寅把烟从车窗丢出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手机里的猴子说：“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到了么？我去找你。”
猴子嗤笑：“你当我是你保姆呢？让我干啥就干啥？”
徐寅发出一声轻笑：“公平交易，你的事儿完了，我的还没有。”
猴子说了个地址，然后挂断电话驱车离开。二十分钟后，猴子在老莲花小区的一家招待所里见到了徐寅。
“说吧，你把孙艺玲弄哪里去了？”猴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拍到徐寅面前。
徐寅拿起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份七年前的案件卷宗。这个案子的情况比较复杂，被害人叫齐晓华，是哈市人，丈夫梁式早些年就从哈市去云南谋生，两人育有一个儿子，名叫梁琛。
当年云省轰动一时的415重大制度贩毒案中有一个线人被毒贩残忍杀害，后经核查，这名遇害的线人正是梁式。梁式死前，齐晓华就抛夫弃子离开老家去广州谋生，梁式死后，他们的儿子梁琛被陆振华收养。
415案告破前，梁式都还在哈市生活上学，巧的是，李春华也在那所高中。
415案告破后，陆振华牺牲，组织出于安全考量对陆振华的遗孀进行了安置，梁琛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改名陆琛，并把户口落在了陆振华家的户口本上，后跟随白女士来到辽市生活。
齐晓华的尸体是在旅馆后面的一个排水沟里发现的，案发前几天正好下过雨，排水沟里的水位上涨，大概有一米左右。发现尸体的是旅馆服务员，报警后，警察对齐晓华的尸体进行了尸检，尸体呈现蜷缩状，舌根有被咬的痕迹，与此同时，法医在齐晓华的口鼻和胃里发现了大量污水，证明是生前落水，且齐晓华在出事前有癫痫症状发生。
结合当时排水沟的水位和齐晓华尸体的特征，警方很快给出结论，齐晓华是在排水沟边突然癫痫而不慎跌入排水沟淹死的。
除此之外，警方也调查了旅馆的进出人员，很多人都说看见过好几次齐晓华在排水沟边溜达，这更加证实了齐晓华是因为意外发病才最终导致溺水。
三天后，警方查到了齐晓华的亲人，也就是当时已经改名的陆琛。
在警方的笔录中，陆琛提到齐晓华时表情很平淡，丝毫没有任何悲伤难过的情绪。一开始警方也对陆琛有所怀疑，陆琛则表示齐晓华在他出生不久就抛夫弃子离开哈市，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有联系过。
直到不久前梁式去世，齐晓华从他人口中得知他考上了大学，所以不远千里从广州来辽市找他讨要梁式葬礼的礼金以及承包出去的田地钱。陆琛怕她去打扰养母工作，因此偷偷在老莲花区的旅馆给她订了一间房，并几次劝说她赶紧回广州。
另外，齐晓华出事时，陆琛人正在学校上课，这点学校的许多同学能够作证。
徐寅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廉价手表，对她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设计让我回来一定是想要杀了我，然后让小庄继承我的遗产。”孙艺玲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就是这样，我死了，郑东林杀人被抓，这样小庄就是我的合法继承人，只要他拿到小庄的抚养权和监护权，他就能得到我的钱，所以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是谁，谁就是凶手。”
徐寅居高临下地看着孙艺玲：“你想说什么？”
孙艺玲突然就不那么怕了，比起当年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实在是不值一提。她突然冷笑出声，说道：“你觉得那个威胁我去诬陷你爸的人为了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地逼死你爸，他能得到什么？”
这也是徐寅想不明白的，老隋平素里很少与人为敌，最多是在评优秀这件事上惹人嫉妒。但这两年来，他先后查过几个与老隋存在竞争关系的人，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孙艺玲和郑东林翻案那天是周末，神秘人显然是在附近目睹了全过程，而那天学校有一场学术讨论会，校领导和大部分教师都在学校，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公园。
仿佛看透了徐寅的想法，孙艺玲突然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学校老师，但是根本不是。那天学校老师开会，后来我觉得是学生，不然谁会威胁我们去偷东西，杀猫？再后来，我想，这个人肯定跟你爸有仇，而且还挺了解他的。”
徐寅蹙眉：“什么意思？”
孙艺玲回忆说：“他似乎知道你们家缺钱，因为以前不是没有人找过你爸补课，你爸从来没给谁补过。但是他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只说让我联系李老师，让李老师帮忙问一下就可以。果然，我只问过一次，你爸就同意了。”
这个细节是孙艺玲刚想起来不久，警方的口供中完全没有提到过。
隋家想换房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直到徐女士分房失败的也大部分都是教职工家属院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往外传，但能跟老隋家有直接联系的也就那么几家。
“还有个事。”孙艺玲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徐寅说，“我和郑东林每次接到短信的时候都是周五。那个人肯定在上学。”只有学生才会那么在意周五和周末。
徐寅微微垂眸，抬手抚了抚曾经受伤的手腕，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猜测。孙艺玲猜得没错，凶手不仅是学生，而且对他们家的情况十分了解，并且所做一切都出于嫉妒，只是嫉妒的对象并非老隋。
孙艺玲挣扎着挪动椅子靠近徐寅，“是他吧！是陆琛，他不是一直帮隋夜打官司么？他就在你们小区里，对你们家再了解不过了，只要他帮隋夜争取了小庄的抚养权，然后娶她，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徐寅不理她，转身往外走。
“徐寅，你什么意思？放我走呀！”孙艺玲挣扎着大喊。
徐寅走到门边拆掉角落里的摄像头，孙艺玲惊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徐寅把摄像头放到一旁的汽油桶上，拿出手机给市公安分局打了一通报警电话。
……
猴子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牛皮纸袋走出酒吧。
八月的天仍旧闷热，一出门，脑门上就沁出了一圈汗。他走到路边的摩托车前，刚想坐上去，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喂？老魏，我说你……”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猴子一愣，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哼了一声：“你特么的还敢给我打电话？你把孙艺玲绑了？”
徐寅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好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呛得眼眶通红。
“说话呀！哑巴了？”猴子片腿上了摩托车，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牛皮纸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刘凤飞这个案子差不多完了，云省那边的调令马上就到，他在这边待不了多久，就希望徐寅能少折腾点，顺顺利利结案。
徐寅把烟从车窗丢出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手机里的猴子说：“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到了么？我去找你。”
猴子嗤笑：“你当我是你保姆呢？让我干啥就干啥？”
徐寅发出一声轻笑：“公平交易，你的事儿完了，我的还没有。”
猴子说了个地址，然后挂断电话驱车离开。二十分钟后，猴子在老莲花小区的一家招待所里见到了徐寅。
“说吧，你把孙艺玲弄哪里去了？”猴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拍到徐寅面前。
徐寅拿起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份七年前的案件卷宗。这个案子的情况比较复杂，被害人叫齐晓华，是哈市人，丈夫梁式早些年就从哈市去云南谋生，两人育有一个儿子，名叫梁琛。
当年云省轰动一时的415重大制度贩毒案中有一个线人被毒贩残忍杀害，后经核查，这名遇害的线人正是梁式。梁式死前，齐晓华就抛夫弃子离开老家去广州谋生，梁式死后，他们的儿子梁琛被陆振华收养。
415案告破前，梁式都还在哈市生活上学，巧的是，李春华也在那所高中。
415案告破后，陆振华牺牲，组织出于安全考量对陆振华的遗孀进行了安置，梁琛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改名陆琛，并把户口落在了陆振华家的户口本上，后跟随白女士来到辽市生活。
齐晓华的尸体是在旅馆后面的一个排水沟里发现的，案发前几天正好下过雨，排水沟里的水位上涨，大概有一米左右。发现尸体的是旅馆服务员，报警后，警察对齐晓华的尸体进行了尸检，尸体呈现蜷缩状，舌根有被咬的痕迹，与此同时，法医在齐晓华的口鼻和胃里发现了大量污水，证明是生前落水，且齐晓华在出事前有癫痫症状发生。
结合当时排水沟的水位和齐晓华尸体的特征，警方很快给出结论，齐晓华是在排水沟边突然癫痫而不慎跌入排水沟淹死的。
除此之外，警方也调查了旅馆的进出人员，很多人都说看见过好几次齐晓华在排水沟边溜达，这更加证实了齐晓华是因为意外发病才最终导致溺水。
三天后，警方查到了齐晓华的亲人，也就是当时已经改名的陆琛。
在警方的笔录中，陆琛提到齐晓华时表情很平淡，丝毫没有任何悲伤难过的情绪。一开始警方也对陆琛有所怀疑，陆琛则表示齐晓华在他出生不久就抛夫弃子离开哈市，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有联系过。
直到不久前梁式去世，齐晓华从他人口中得知他考上了大学，所以不远千里从广州来辽市找他讨要梁式葬礼的礼金以及承包出去的田地钱。陆琛怕她去打扰养母工作，因此偷偷在老莲花区的旅馆给她订了一间房，并几次劝说她赶紧回广州。
另外，齐晓华出事时，陆琛人正在学校上课，这点学校的许多同学能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