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 第10章 废物!

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第10章 废物!

    度支司的郎中名叫张明远,是淮西人士,随着朱元璋一起打江山。

    当年是军中算账记粮草的,建国后当了户部度支司的郎中。

    他住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房子看上去也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僭越逾之处。

    从门脸看还以为这是个清官呢!

    彭!

    屋内,重重的一阵闷哼传了出来。

    牢头狼狈的躺在地上,胸口有着明晃晃的一个脚印,对面一人穿着白色贮丝长袍,看起来文雅端庄,但脸颊却狰狞无比,显然已经怒火冲天。

    “废物!!”

    “身为牢头,就那么点小事你都干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杀过不少人吗?”

    “不是说在水准之上,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吗?”

    “就这?”

    牢头忍着疼痛冲上前去抱住张明远的腿,哭诉说道:“大人,俺那会还确认过,肯定已经让人闷死他了。”

    “但为什么又活过来,有可能,有可能是被杨学明救了。”

    “是他坏了大人的好事。”

    张明远道:“来,我把你闷死,你让他救一个我看看。”

    “有这本事他还当个屁狱卒啊,去太医院不好?”

    “现在,立刻回去将人给我弄死!”

    “假如明天他还活着,那你就准备去死吧!”

    “本官说到做到!”

    牢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自己已经被架空的事来。

    “你...”

    “在你管辖的地盘让别人架空了?”

    张明远再也气不过,又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我当时怎么就看上你这废物了,一百两银子要是给了别人,天牢里的虫子都给我杀光了!!”

    牢头说道:“俺...他,他从铁商那里敲来三千两银子送给狱卒,这是贿赂。”

    “皇上最恨贿赂的人了。”

    “大人,只要你捅到御前,皇上一定会杀了他的!”

    张明远拿起一旁的瓷器直接砸到了他脑袋上。

    “彭!”

    “杀你妈的头!!”

    “就这点屁事捅到皇上那里?你见过真龙天子看蚂蚁打架的吗?”

    “我有弹劾的权利吗?”

    “御史台是刘伯温的地盘,陈雍好友欧阳韶不也是御史台的吗?”

    “我将这消息告诉他们,然后他们顺势一查陈雍是怎么入狱的...”

    “这是嫌我自己死的还不够快??”

    张明远指着他的脑袋警告说道:“没脑子就别给我说话!”

    “是!是!”

    “滚远点!”

    “是!”

    张明远的管家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大人,他承诺一天给狱卒一两银子,一月就需六百多两。”

    “再加上还要支付利息,他的存银也就够一个月的。”

    “一月之后怎么办呢?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必然要通过其他途径弄钱。”

    “狱卒懂什么啊,让他们办点毛糙的事可以,弄钱...”

    “不可能的!”

    “所以陈雍只能通过欧阳韶。”

    “我们只需要盯着欧阳韶便知道陈雍下一步是什么,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他现在看似风光,整个天牢都听他的,一呼百应,但其实游走在水火之间。”

    “只要让他赔个精光,都不需要我们出手,那些狱卒就不会放过他!”

    张明远微微颔首,心中终于定了下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记住,杀陈雍这件事,是尚书大人关照的,要是办不好,后果你知道!”

    “你来负责盯着欧阳韶!”

    管家说道:“是!”

    只见他还有些踌躇,欲言又止,张明远道:“有什么话就说!”

    “陈雍不过是个八品主事而已,何德何能让尚书大人出言一定要杀了他呢?”

    “他,是犯什么天条了吗?”

    张明远咂舌说道:“犯天条倒是没有。”

    “他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不,也许都没有看见,但只要有可能看见,那就不行。”

    管家心中一惊。

    这到底是发现什么了啊!

    欧阳韶找罗贯中作保这件事瞒不住的,很快管家便知道了,将事情告诉了张明远。

    “你说,他用六万两将一张仓单卖出去了?”

    “是!”

    张明远微微踱步,“朝阳门九号仓库,我记得当年是陛下修建用来屯粮的,后来交给了税务司当做货栈,对嘛?”

    有人说大明没有商税,其实这是谣言。

    朱元璋在各地都设置了税务司,专门用来征收商税。

    货栈就是最主要的一种形式,商人从远处运来货物需存入货栈中到税务司报税,拿着税单才能售卖。

    商税是回笼大明宝钞的一种手段,只是因为宝钞崩了,一文不值,才显得没什么商税收入。

    张明远对管家说道:“税交了吗?”

    “交了。”

    “不过奇怪的是,我问了下税务司主事,发觉那个仓库里面其实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他还将税交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十天之后要交不出丝绸,连带保证金、丝绸和税就都赔进去了,还要按当时的价格赔,这是...准备自杀?”

    管家也想不明白,捋着自己的小胡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明远突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道:“难不成,生丝的价格会降?”

    “不,这不可能!”

    “湖州刚刚发了大水,生丝减产已经是必然,那么多织机等着开工,价格怎么会降呢!”

    管家猜测说道:“也有可能陈雍就是从徐正义手中敲来三千两弄得他飘了,打算把仓单卖掉,将钱分给狱卒之后强行赖掉这笔账。”

    “商贾为肥羊,又有监察御史撑腰,难不成那些商贾敢冲进牢房要钱不成!?”

    “只是可怜了罗贯中,本来就不受人待见,混的去写话本谋生,还掉进了这种大坑当中!”

    管家说道:“大人,属下倒有个主意。”

    “说!”

    “将那张仓单拿到我们自己手中不就行了?”

    “不管如何,我们掌控了主动,谅他陈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张明远却说道:“不,我们不拿。”

    “大人。”管家一愣。

    “一下拿六万两银子难免被抓住把柄,我可是清官!”

    “让牢头拿,借高利贷,把他女儿压上也要给我借出六万两来。”

    管家问道:“他去哪弄六万两啊?”

    “他不是老吹嘘自己和无忧洞的人认识吗?”

    “那些人肯定有!”

    管家恍然大悟,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大人英明。”

    “还有,这是您昨儿说的那道奏疏,因生丝价格上涨,为将士们缝制披风战旗等物预算变高,希望户部多拨款十万两以备支用。”

    “属下已经拟好了。”

    “嗯!”张明远看了一眼,发觉没什么问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到中书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