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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第74章 别给作没了!

    谢楠月气得肝火直冒,怒其不争。

    太不像话了。

    谢麟安母妃受宠,早早就出宫开府,当了闲散王爷。

    说是身体底子薄,汤药不离身,不过就是富贵病,时时刻刻温补着,还有专门伺候的御医,也不用理会朝政,没有江山社稷的重担。

    有钱,有权,有闲,青梅竹马还养在自家院子里!

    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

    她要是谢麟安,怕不是半夜都会笑醒。

    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作吧,作吧,作到苒儿跑了,就知道哭了。

    “谢麟安,别不吱声。信不信,前脚苏欣瑶的花轿抬进你宸王府,后脚苒儿就跑回西南大营去了!到时,看你怎么办!”

    越骂越起劲。

    堂堂一个长公主,下意识就叉起腰来。

    远远看着,还真有几分市井里的泼妇模样。

    一不做二不休。

    谢楠月索性学着话本里的样子,竖起食指,直直往前戳去。

    哎——

    还真是巧了。

    她的指尖,一下子就戳了一块温热的软肉。

    定睛一看。

    呵呵,眼前的徐卓光脸颊微微发红,酒窝的位置,被她的纤长指甲戳得留了个小圆弧印子。

    ……是你自己要凑上来的,我可没有招惹你。

    谢楠月猛地缩回手指,撇撇嘴移开视线。

    可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回来。

    她好久没有真正见到徐卓光了。

    他与温尚书之女的赐婚被街上的流言蜚语搅黄以后,谢楠月也是有几分期待的。

    知道他被留在毓秀宫当差,便旁敲侧击,想让太医院院正安排他来宫里请平安脉。

    但徐卓光去了,还不如不去。

    隔着屏风,悬丝诊脉。

    真是“规规矩矩”。

    直接被她赶了出去!

    吃饱了撑的!

    此刻再见,两人相顾无言。

    “长公主,云姑娘需要静养。”

    徐卓光躬身俯首,并没有抬头,语气恭敬疏离,与其他御医无异。

    谢楠月鼻尖泛上一股酸意,原本滔滔不绝的怒吼,顷刻间荡然无存。

    是啊!

    云苒那天骂的对啊!

    她贵为长公主,都不敢去争取,又有什么资格说谢麟安的不是呢!

    谢楠月看着俯首的徐卓光,她不说平身,徐御医怕不是会一直盯着地上的蚂蚁。

    两个都是胆小鬼。

    谁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谢楠月觉得鼻头的酸意,快要蔓延到眼眶里了。

    气氛焦灼之际。

    有宫女来报,皇宫身边的荷香嬷嬷来请长公主。

    谢楠月赶紧转身走了。

    等到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徐卓光才慢慢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没有吱声。

    良久。

    他转身回殿内,看到拖着疲惫身体从屋里出来的谢麟安。

    谢麟安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衣带未解,低头扶额,头顶的发丝有一两缕偷偷跑了出来。

    同样两两对望,没人先开口。

    最终,谢麟安问:“她来做什么?”

    徐卓光拱手:“回殿下,长公主因皇后娘娘召见,去中宫了。若方便的话,微臣先给云姑娘方脉,稍后再去检查青九姑娘的伤情。”

    “不会说人话了?”谢麟安没好气道。

    徐卓光并未抬眸,反而更为谨慎。

    “微臣不敢,宸王殿下息怒。”

    “……”谢麟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摆手,“去吧。”

    徐卓光离开。

    谢麟安只觉一阵偏头痛,闭上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

    皇后中宫。

    谢楠月一路走来,肚子里又酝酿了怒意。

    徐卓光什么意思?

    这辈子都不打算抬头,好好看她一眼了,是吧?!

    好好好!

    算你狠。

    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谢楠月没精打采地推开皇后寝宫的木门,嘟囔着嘴,扑倒在软榻上。

    皇后容菱放下一个锦盒,就见女儿软绵绵地瘫倒,闷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看看你,没半点长公主的仪态,这样大剌剌的模样,成何体统?”

    “成母后的体统!”

    谢楠月歪过脸,朝着容菱吐了吐舌头,笑道:“女儿只有在母后这里,才能如此无规矩,才最放松。怎么母后也要来管我啦?!”

    “管你什么,又能管得住什么?是能管住你不看街头的那些粗制滥造话本,还是能管得住你跑去宸王府的腿?”

    “母后……”谢楠月坐起身,挽着容菱的胳膊晃了晃,“女儿最喜欢母后了!”

    “你呀!”

    容菱失笑,指尖戳了戳谢楠月的额间,轻叹一声。

    “你说你,堂堂一个长公主,不要总是自掉身价。一个病秧子,一个小丫鬟,怎么就那么招你喜欢?!还有,那个徐卓光,母后是不会同意的!”

    “……”谢楠月紧紧抿住嘴巴,不作声了。

    容菱继续:“这么多年,他与病秧子走的太近了。各皇子之间各自为政,还是要有分寸。与你更亲近的,肯定是太子,明白了吗?”

    “知道了,母后。”

    谢楠月嘟囔着应声。

    “别只是敷衍,刚才是不是又去毓秀宫了?”容菱哼了一声。

    谢楠月点了点头,又靠过来撒娇。

    “母后,苒儿也是将军之女,当年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原委。虽然父皇给她扣了奴籍,但也允许她住在皇宫里啊!她在宸王府里过的,也是贵女的生活。或许……另有隐情呢……呜呜呜……”

    谢楠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容菱一把扣住了嘴巴。

    “口无遮拦!后宫不得参政,你可不要惹祸上身。”

    谢楠月呜呜几声,连连摇头。

    从指缝里艰难解释。

    “当然不会说出去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连云苒都没有提过……”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快要流下眼泪的表情。

    容菱一时晃神,默默移开了手,拿着帕子擦拭。

    谢楠月得了救,抚着心口,又有些埋怨。

    “反正以后,我肯定也不会再去了。谢麟安居然答应了父皇的赐婚,真的要和苏欣瑶成亲。以后她当宸王妃,谁还乐意去呀!”

    她直哼哼。

    容菱漫不经心:“可不一定呢!别说圣旨还没有下,就算十里红妆,花轿抬进了门,也不一定就能礼成。”

    “母后?”谢楠月有些不解,追问了一声。

    却没有得到回应。

    容菱将放在桌上的锦盒,递给了她,转移了话题。

    “过几日,容暄大婚,你代母后去观礼。”

    锦盒里是容菱进东宫时的陪嫁物,一支红玉玛瑙的金钗。

    谢楠月大喜,扑进容菱怀里:“多谢母后!”

    这玛瑙金钗,她可是念想很久了,不敢提呢!

    “知你爱美,母妃的妆奁以后都是你的。”

    “母后——”

    谢楠月戴着新的金钗离开中宫,思忖着母亲话中的内涵,为何不一定礼成呢?

    能有什么内情。

    正想着。

    面前出现了俏生生的问候。

    “民女给长公主请安,公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