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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界妖瞳 第50章 死讯已定

    \"他在凡间遭遇不幸,生于一位独钟其父的母亲与无视双亲的冷酷父亲之间,固然可叹,然则红尘再转,他必将投身于一个深爱他的修真家族,那时一切便会好转。\"此刻遇到如此善缘,我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

    尊者欣慰地看着我的转变,轻快地朝山脚下驰骋而去。回首望去,天际的云朵已消散无踪,留下一片空茫,然而那正是他超脱轮回的象征。我满心欢喜,与尊者一同踏上归途,疾行如飞。

    丁宇哲与林正离去之后,我的生活再次回归如镜湖般的宁静,或许就如同人们常说的寂灭湖心之人,但我深知,即便是沉寂已久的湖面,一旦有奇石落入其中,必将激起层层涟漪。

    学府的居舍一如既往地静谧至极,自许倩倩仙逝之后,便再无丝毫波澜。学院内一片寂静,使人感到乏味的同时,也在心底悄然排斥着这份宁静。

    琴师姐整日沉浸在书卷之中,鲜少离开屋舍半步,一旦驻足一处,便如同扎根生长,不愿再涉外物。另外,琴师姐乃是一名修行界的资深腐道中人,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她对丹道小说、玄幻漫画及奇异传说的痴迷程度,堪称狂热。她的案头摆满了那些远渡重洋方才得见的珍贵漫画和丹道幻想小说。

    我也深深热爱着这些书籍,因为它们赐予我梦寐以求的力量,使我沉醉,令我执着。尽管几乎无人支持我创作修真小说,但我始终坚持不懈。此刻不得不提,我尚有一名忠实读者,便是宿舍内的另一位室友,这位女子可谓是对美男子陷入了极度痴迷的境地,病情严重已至无可救药,虽尚未至于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从目前状况来看,她似乎已经放弃自我救治。

    杨杨常伴我左右,在市井街头闲逛,每当遇到面容出众的男店员,便会情难自抑地一头扎入店内,往往带回一堆并无实用价值之物,事后却又懊悔不已,谓之脑袋发热。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坦然处之。

    很高兴的是,杨杨对于我创作的修真小说格外痴迷,时常赞许我笔下的世界富有深意,偶尔她会对那些陨落在剧情中的角色流露出惋惜之情,期盼我能令他们逆天改命,避免无辜惨死的命运。然而,杨杨的念叨并未能动摇我的创作理念,我依旧故我地编织着带有悲壮色彩的最终章,始终扮演着读者心目中的“修真残酷师”。

    琴姐常对我直言,世间每一位“修真残酷师”,其实都是由最初的“慈悲仙子”转变而来。我自省过往,似乎从未有过作为“慈悲仙子”的时期,自涉足修真小说创作以来,便未曾书写过校园纯爱或是轻松欢快的修炼青春时光,我一直是那个把角色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修真残酷师”。

    尽管大多数人都不愿成为那无情的“修真残酷师”,也不愿见证一次次凄凉的结局,但我仍执着于这条道路,倒并非出于刻意坚持,而是因为我真的热爱写作,并且除了挥毫泼墨之外,我亦不知如何维持自身生存。然而,内心深处的阴影实在太过庞大,使我无法描绘出充满阳光与欢乐的作品。

    唉……

    在这浩渺天地间,又怎会有人懂得“修真残酷师”的寂寥与苦衷呢?

    琴姐常常调侃我对角色设定的独特见解,同时也会适时提供极富价值的建议。我还有个室友,后来搬入我们宿舍的静静,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孩。环顾四周,你会发现,“温婉贤淑”、“典雅尊贵”这类词藻仿佛与我和我身边之人全无交集。

    因此,即便我不去描述,诸位也能自行想象得出静静是如何一个可人的少女形象……如今回首往事,方领悟到“物以类聚”这一成语背后的寓意,它正是对我们四人这般特质的精准描绘。至于其余三人,早已离我们而去,至于何去何从,我并不关心,就算遇见了,也是视而不见,仿佛仅是遇到了熟识之人,而对于旁人则直接忽略不计。

    让我们回到我们四人的话题上吧,毕竟我们四人才是最具故事性的。琴姐整日企盼着“传说”降临,她口中的“传说”,指的是种种超凡脱俗的神秘事件。琴姐坚信,一个没有流传下独特传说的老牌学院,根本无权自称历史悠久。于是,她的独特人生观照见了她在夜晚观看灵异影片、研读修真秘籍的身影……

    而我那迥异于常人的思索生命奥秘之道,则是在研读光之巨人——奥特曼的传奇历程中寻觅,这一行为虽屡遭琴姐这位修道同僚的揶揄,但我对此仍是痴迷不改,毕竟奥特曼与人间英雄间的炽烈情缘,以及与妖邪势力间的爱恨交织,正是我汲取无尽修炼灵感及感悟生死真谛的绝佳素材。每一次翻阅,皆让我心潮澎湃,诸多妖兽形象亦使我触动不已。

    至于杨杨,此女子对于生活哲理的独特洞察,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我顶多承受些他人的讥讽,但她却已超越凡人所能理解的程度。杨杨最为热衷之事,便是研读古老的仙侠动画《蜡笔小新》,无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经典版本,还是跨入新世纪之初的改编之作,她几乎无所不知,甚至能将其内容倒背如流。然而,这看似极致的奇异之事,在另一位同伴面前竟显得逊色不少。方静,这位名为静静的奇女子,她沉溺于旧时代的电视剧,诸如八三年版的《射雕英雄传》,八七年版的《鹿鼎记》,以及各式各样的古老武侠佳作——《神雕侠侣》等等,这些都是静静探寻生命意义的独特途径。在我们四人中,我或许是最为寻常的一位,但我们都构成了一个奇妙的组合:一位等待着传说降世,一位亲历过传奇故事,一位在幻想中编织传说,一位则以旁观者的视角品味故事,最终由我这位身临其境的叙述者将那些奇幻经历书写成章,纵然无人信其真实,但我们依然坚守自我,持续探索未知,不知何时才会到达故事的终焉。

    这世间充斥着无数传说,但并非每个都能流传后世为人所铭记,正如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故事中的主角。很多时候,故事太过繁多,难免被岁月掩盖,被人遗忘。犹如一盏孤灯下的一段往事,一旦灯火熄灭,又有谁能察觉其中的故事?恐怕连当事者自身亦难以回首。既无法让自己亲眼见证,又如何期盼他人洞见?既然连自己都将忘却,又怎敢奢求他人铭记?在这浩渺天地间,谁能担保自己不会被时光淹没,不会被众生遗忘?

    “嘿,你们想过没有,淮南王刘安离世之后是否真的羽化登仙了?”琴姐突然对我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轻轻摇头:“我也只是根据古籍记载猜测,如今看来,刘安自然是早已逝世,且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