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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界妖瞳 第51章 误入迷途

    我们都身为后来者,刘安已是汉室时期的人物,距今已有两千余载,彼时的情景早已无法确证。如今我能肯定的是,他定然已陨落,且是彻底消亡于世间。

    \"此人此刻必然已化作尘埃,若他还存活于世,岂非超脱凡胎之身乎?\" 静静边观赏着苏有朋演绎的《天剑地龙记》,边品尝灵食,偶尔回应我和琴师姐的谈论。

    \"倘若刘安的古冢便隐藏在此处,倒也不失为一种奇遇,说不定某日我等出游,便会意外撞见,届时我等便可借此机缘飞黄腾达……嘻……\" 琴师姐沉浸在她那奇妙的遐想之中。

    然而她并未深知,帝王将相之家的古墓皆隐匿至深,岂会轻易被人察觉。

    \"琴师姐你大概是《冥墓录》研读过多,那书中进入古墓之人十有八九难逃生死劫难,唯有承载天命的主角二人侥幸存活。我辈如此修为,涉足其中怕是连跑龙套的份都没有,尚未入门便已魂归地府矣!\" 我手中握着《幽冥烛光》,口中不禁调侃琴师姐之言。

    实则,《冥墓录》一书我也曾追捧五年之久,自连载之初即尾随其后,直至完本,其中描绘之精彩自不必多言,我也因此成为一名忠诚的“冥米”。然而,在追读此书之际,我尚不识《烛照幽冥》,以至于先成为了一名“冥米”。假使我那时便知《烛照幽冥》,或许我会对其更为痴迷。

    毕竟,在我所阅之书中,天下霸唱是我最为推崇的作者,至少目前为止,他的作品不仅故事情节饱满,文字功底亦十分扎实,每次阅读都能引发诸多感触。正如琴师姐所设想一般,我亦曾幻想有朝一日在古墓中邂逅奇异之事。

    回溯至上一次探索张家古墓的经历,未及深入,便仅与一群痴狂之徒相遇,对此我一直引以为憾。只是此刻躺在床上,手持《稚子新语》的杨杨实在大煞风景,每当我的思绪陷入紧要关头,她的笔记本电脑总会适时播放出小新的标志性声音:“大象,大象……”

    难道羽化登仙便可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么?当然并非如此。众所周知,寻求永恒生命需付出巨大代价,并非唾手可得之物。古往今来,渴望永生的英豪数不胜数,诸如秦始皇便是其中之一;刘安亦是此类人物,不然那些关于他的传奇又如何流传至今?

    也许故事的初始并非现今所闻这般,而是随着时光流转,逐渐被世人曲解。知晓真相之人又往往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因而故事最终演化成如今的模样。但我坚信,尽管时光将其深埋,却同样铭记着那些过往。存在于世的事物必留痕迹可寻,时光也无法抹去这一切的印记……

    在修行之旅中,我们会邂逅无尽生灵,某一瞬,或许你会察觉到自身的疑惧,亦或是他者的困惑,但你是否思考过,这份疑惧源自何处,又寓示着何种宿命?

    琴姐于修炼室之内讲述了一段传说,源自海外彼岸,言道有些修士生前行止执着,纵然身陨,魂魄仍不愿离舍躯壳。然而,魂体不合,无法维系肉体生机运转,故而肉身逐渐朽败。然而那尚未悟透生死的灵魂,并未意识到自身已亡,固守己身,最终只能化为尘土,消散世间。

    世间奇异之事诸多,凡人执念深厚,乃至令仙神畏惧退避,此或正是“人力可胜天”之意涵所在。然而,死亡与腐败是否注定如影随形?是否一旦逝去,便难逃腐朽的命运?

    若……

    我不禁忆起另一番可能,也记起先前赴张家古楼遗迹之时,在铁轨之上所遇的一位异士。他身上并无濒死气息,亦未引来冥府之注视,却又全然缺失人间烟火之气。并非唯有升仙得道之人方能脱俗尘气,在某种特殊境地下,寻常人也可达到此境。

    然而,所有违反自然法则的现象皆属超凡之力显现,而超凡之事必有其代价。当日,满车厢的人中,似乎唯我一人觉察到了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感竟如此微弱,难以想象这竟是一位活生生的世人,即便古代相传的闭息秘术也无法使人彻底隔绝于世。然而,假使执念强大至极,一切又当别论……

    学院安排了前往后山祭扫烈士墓的活动,不过这片墓区祭祀的是英勇捐躯的英烈们。各个班级分批前往,轮流祭奠。这是我首次踏入学院后山,过往常听闻此地实则是一座荒冢山,更有甚者称之为罗山仙陵。待我亲临此地,方才明了为何冠以“陵园”或“坟山”之称谓——原来山上遍是坟茔!

    人们常说,夜行多矣终逢邪祟,那么久处墓葬之地,又将如何?是否会遇见那些徘徊不去的“生者亡灵”?此地我尚是初访,未知其间究竟有何玄机,加之来时正当白昼,阳光普照,自然察觉不出异常。事实上,本无意探查一二,毕竟此处近邻学府重地,倘若果真异象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山脉蜿蜒如龙蛇,然而沿途之景致实乃仙家修炼之所罕有的瑰宝,现今世人少有驻足静心欣赏者,美子所言非虚,真正的美景往往在于那些被忽视之处,只待慧眼识珠之人前来品味。

    此山虽幽静,却是修炼者的福地,生前未能栖身于此,死后得以长眠山梨之下,亦堪称一种修行者的殊荣。然此刻我尚未有此般归宿之意念。

    此山独特之处在于,无论行走在何方小径,两侧最常见并非寻常草木,而是各式各样的墓冢,或华美精致,或简陋荒芜,甚至有无碑之墓,杂草丛生,更有些仅存半截石碑,另一半竟不知所踪,纵使遭雷霆之击,其残迹亦应犹存,怎奈连一丝痕迹也未见。

    行至半山腰时,目及之处尽是些无碑之墓与残破之冢,更有甚者,墓碑完好,而坟头杂草已疯长成林,显见久无人烟照料。心中感伤之余,便随手拔除了一些,其中有座墓碑之上尚有遗像留存,乃一民国时期的修士,黑白照片中人物英气勃发,相貌出众,但究竟真人肤色如何,唯有天地知晓,或许并不如照片所示这般苍白。

    路过此人之墓,我仿佛听到低语致谢之声,然声音微弱难辨,恐是我入定不深所致的幻听。随后随众人继续攀登,前方便是位于山顶的英灵冢,此处远离尘嚣,除了偶有类似我等学校举行此类仪式之举,鲜有人登高至此,以示敬仰之情。

    其实,我们此次前来亦无所事事,众人皆无心观赏,只顾大快朵颐,之后丢弃杂物而去,留下之地仅余狼藉。所幸我仅携两瓶灵泉水,无意增添清扫之困扰。短暂休息之时凝视英灵冢,总觉得此举有违常理,为何将英灵冢设立于如此偏僻之地?此地虽有学府,然而并无多少学子真心愿涉足此地,我等一行亦不过是受命而来。设在此处又能有何深意?

    再者,若真要修建英灵冢,何不倾力打造?眼前之冢做工粗糙,唯独顶部之墓碑制作精良,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即便人工敷色,耗材亦非同小可,可见用心之处。琴姐略带遗憾地叹道:“唉,一路都是墓冢,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我瞥了琴姐一眼,不屑地回应:“大白天的,哪来的鬼魂,就算有你也看不到好吧!”

    然而话音刚落,一股寒意便自脊椎袭来,令人毛骨悚然。回首望去,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即便周遭空荡荡的一片,却仍能感到一股莫名的阴冷之气萦绕身后。莫非是适才所饮的灵泉水过于冰冽所致?或许只是山间瞬息而过的幽风罢了。直至离去之际,方察觉出异样,与琴姐及师妹杨杨一同下山,却不料渐行渐远离了众人。

    我随手折取一根枝条,将其插入地面,这才觉察到问题所在——原来我们竟在半山腰处打起了旋儿,殊不知即便是阳光普照的大白天,竟也会遭遇修行者口中的“幻境迷途”,通俗来讲便是迷失了方向。校舍近在咫尺,却在此地迷失,教人好不懊恼。

    “杨杨师妹,你引路之时何以偏离正轨,愈行愈远?”琴姐骇然提醒着杨杨。

    杨杨此刻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已悄然步入歧途,并且越陷越深,甚至连她自身以及紧随其后的我们都未曾察觉。

    “怎地走了这条路!”杨杨惊愕不已,言语之间仿佛带路人并非其本人。

    “杨杨师妹,身为路痴的我都看出你走错了方向,你说你是从何时开始走偏的?罢了,我们回头吧,让我引领你们。”我再次折取一根枝条,引领着琴姐和杨杨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