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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裙子的遗憾 第62章 成波妹妹嫁人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快过年的时间了,一月二十六日是除夕,二十四号是腊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是成波妹妹成红结婚的日子。娥子怕陈波忙忘了,特意写信又给他说了,让他早作安排,他们要早点回去帮忙。

    娥子算着王晓蜜月的时间,她可能要在年前才能赶回来,英子二十号就请假了,她要去看赵振海。

    娥子想他们的聚会年前肯定是聚不了,就看英子什么时候回来再说,程东方回到学校就像失踪了一般,给娥子写了一封信,就俩字“平安”。娥子和英子猜想这家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缓过劲。

    宿舍里又是娥子一个人了,她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信封,她拿起函授学校老师的回信,她很感谢老师对自己的帮助,过年了她给老师邮寄了一些本地的土特产,老师收到快速给她回信了,老师写了不少,都是鼓励娥子坚持写作的话,老师在后面对她说,写了就要投稿,还给了她一些刊号地址,让她不要泄气。

    娥子把那些地址仔细的记在笔记本上。对她来说勇气很重要,老师说不仅要有勇气去坚持写,还要有勇气接受失败。

    今年她算是有收获,她的系列散文“草原之风”在南方的一个季度杂志上刊登,她的稿酬虽然不多,可也是她的成果。

    成波说让她去申请文联作协会员,这样她就是一个真正的作家,稿酬也会增加。她准备年后去咨询一下,她想着手里把才写好的散文整理好,这是她准备寄走的。

    她前面想的去成波那采访下村里的老阿妈,肯定有故事性,会让自己的作品有血有肉,年后也得去实现。

    给单位写的通讯稿前几天就给了报社,现在厂里有好几个通讯员,内容丰富起来。

    娥子没能去成宣传办公室,着实让一些人看了笑话。

    那天娥子一个人坐在酒窖的一个木凳上看阳光打在窖缸上,整个车间安静的似乎只有偶尔缸里传出的那一声“咕嘟”声,娥子知道那是发酵冒泡的声音,她喜欢来这里坐一坐闻一闻,这里没有繁杂的人世喧嚣,那种与世无争的安宁让娥子格外的宁心静气。

    潘又均是副厂长了,娥子就多了这个去处,潘又均允许她来这里巡视观察,其实就是到这里来坐一坐闻一闻淡淡的酒香味道。

    就听几人声音从大门那传过来,娥子坐在一个角落,离大门有些距离。

    “欸,张师傅,你不是喜欢跟秦秋一起来酒窖吗,今天怎么约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娥子对车间里那么多的女人不是很了解。

    “哦,呵呵,今天她没来,”

    “嘻嘻,张师傅,你还是喜欢跟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这里吧?多有情调。”这个尖酸的声音娥子听出来了,库管尖酸小左,她怎么也来了?

    这么大的车间,声音有回音。娥子不想起来,免得大家尴尬。

    “你可真能瞎说,呵呵,你也年轻漂亮,下次多跟我来,我喜欢。”张师傅调侃着尖酸女。

    他们走走停停,娥子看着那个高高的窗户,酒窖里温度很舒服,正午的冷阳似乎也很温暖。

    “那个秦秋也是倒霉,技术科没去成,你看人家高冬梅都当科长了,新成立的宣传办公室,听说郝书记都提她的名字了,也被厂长拍死了。”那个不熟悉的女人高声说,大概知道这里没人。

    “就她?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真的是厂长红人呢!”尖酸女小左刻薄的语气让她嗓子显得像是被谁捏住了。

    娥子差点笑出声音,自己自以为是?她很想站起来吓死他们。背后当鬼,小心被鬼吓死,她咧嘴无声的笑了,自己是个鬼。

    “你们女人就是事多,喜欢背后议论人。”张师傅没评论什么。

    “呵呵,忘了,张师傅的跟班就是秦秋。”不熟悉的女人说道。

    “什么跟班啊?我都在跟秦秋学习呢,你们呀,其实秦秋蛮有能力的,就是时运不济,那些人都是有背景的,”

    “比不过人家,就别逞能,还上蹿下跳的,”尖酸女往前走,长长的车间里一个个发酵桶就像他的听众,还跟着“咕嘟”了一声。

    娥子忽然站起来,高声对着他们的方向,她故意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呦,这是哪只臭虫在放屁啊!张师傅,这里是储存酒香味的地方,这酒香味可挡不住臭虫的屁味,到时候酒香味串味了你可负不了责啊!”

    那个不熟悉声音的女人愣怔怔看着娥子的方向,又看看张师傅,那表情就是她在这里你怎么不说?

    张师傅看着娥子,尴尬地笑笑。“秦,秦秋,你来了?”

    尖酸女瞪着娥子,面红耳赤,娥子从角落里出来,也不看看她。

    “张师傅,我刚听声音,那面,”她用手指着另一个角落,“那面有几桶发起来了。”

    “秦秋,我们没想说你什么。”那个不熟悉的女人,是蒸笼组的,现在应该没事,来转悠玩的,应该有四十岁了,看着就有蛮劲。

    娥子看她一眼,笑一下,“我呢,不管干什么工作那都是厂里的工作,我工作厂里给我付工资,我吃的是自己的饭,跟别人没关系。是吧?大姐。”

    她抱着自己的检测表,对着张师傅说:“我走了,张师傅,你再看看吧!”

    “嗯嗯,好,”张师傅左看右看的,很后悔今天带着她们进来。

    “有什么了不起?拽什么?”尖酸女很想拉着娥子质问下为什么骂自己。可人家都不看自己,也不接自己话,哪有自己找骂的?

    娥子的背影斜斜经过一个个窖缸,似乎那些窖缸在欢送她。

    娥子心中难过,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把那种阴暗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自己去不了技术科,那是自己的问题吗?自己被推荐去宣传办公室,那是自己没能力吗?

    他们把自己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甚至把自己当成小丑。自己好好的工作,努力为厂里做贡献,这干好本职工作有错吗?

    她的背影出了那个小门,她的眼泪也爬满了脸颊,她来到大门外的拐角,她靠着冰冷的墙,人性丑恶的一面,眼泪便变得冰冷,她用手抹去眼角。

    他们看不得你优秀,看不得你比他们好,你强大了他们会在背后说你闲话,觉得你用了哪种可耻的方法换来的。你弱小了他们还是会在背后嘲笑你。觉得你活该。

    技术科,她根本就不想去,高冬梅是科长,她也不会找一个比自己能力强的人天天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听王海说厂里要招个大学生来,填充技术科的门面。

    别说高冬梅不找自己,即使找了,娥子也不会去,她早就想好了,文学是她的归宿,酒厂是她赖以生存的地方,有一天她会鲤鱼跳龙门的,这是她心中酝酿已久的事情,如果去了技术科,自己的关注点就要转移,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检测室是最好的地方。

    娥子把自己的书叠到一起,放进纸箱子里,等开春了,房子粉刷好,这些都要搬过去。

    尹翠玲最近都没来上班,娥子想不知道她妈能不能熬过这个年,她想回家之前还是要去看看尹翠玲。

    最近他们检测室也没什么事情,她给郝书记说了成波妹妹要结婚,自己准备二十六号回家,他允许了。

    厂长现在很忙,带着他的宣传办公室成员在外面公关。娥子想这个工作还真不是自己喜欢干的。

    娥子把自己发表过的杂志和刊物放在一个纸箱子里,她上次回去又把家里的拿回来。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蛾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站起身打开门,一股凉气迎面吹来。

    是高冬梅站在门口,娥子都有些愣住了,不过她快速用她那笑脸掩饰了自己的惊奇。

    “高科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娥子喊着,自己先侧身进去。她把纸箱子推进桌子底下。

    “什么高科长,你还跟我见外,叫我高姐啊!”高冬梅依然是一身塑身的大衣,娥子想大概是现在才时兴毛料面子,里子是绒的那种,据说穿着暖和,比呢大衣暖和。

    高冬梅进到宿舍里,她已经很久都没来宿舍楼了。

    “秦秋,我刚去检测室,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在宿舍。”

    “哦,也没什么要检测的,我就回来把宿舍收拾下,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娥子笑一下说道。

    “你有事啊?需要什么?”她又问高冬梅。

    “没事,没事,我就找你聊会天,一直都想找你的,没抽出时间来。”高冬梅坐到英子的床上。

    “廖怀英回去了?”

    “嗯,她要带儿子去赵振海部队去,回去了。”

    “那你哪天回去?我听说你也要早回去?”

    “嗯,成波妹妹腊月二十八结婚,我们要回去送亲。我在等成波回来,”

    高冬梅看向正在勾腰把一个纸箱往床底下塞。

    “你今年要结婚了吧?”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我不知道,嘿嘿,还没说到结婚的事情,”娥子直起腰。“哦,对了。你喝水吗?我都没问你。”

    “不喝,我,我就是来找你聊天的。”

    “你家宝贝都上幼儿园了吧?”娥子坐到椅子上,看向高冬梅,她总觉得很尴尬,刚被人说了闲话,她就来了,怪怪的。

    “秦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很久都不见你来技术科了。”

    “生气?干嘛生气?最近尹翠玲请假了,我一个人,所以有事就喊王海来,呵呵,哪有那么多的气啊?”

    “嘻嘻,那就好,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高冬梅笑的有些生硬,“你看潘又均当了副厂长,我吧,被硬干上了架子,领导的事情我也不懂,都在学,”最近她也不好过,一些人都说自己排挤秦秋,说明明是秦秋的位置,自己占上了,还不让秦秋进技术科。她也是郁闷,闲话不断围绕自己。

    “秦秋,其实吧,真不是我,不让你进技术科,我也没那权利。”她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厂长说需要新的力量,你知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宣传办公室只是一把,我们技术科,他要找一些大学生来,说提升技术科的技术力量。”

    娥子看着她,那张一贯沉着淡定的脸,似乎也有一丝焦灼。她只比自己大两岁,如今都是科长了,还要什么?有家庭做后盾,还不是稳妥妥的当她的科长?来了大学生又能如何?不过她的脸色不好看,暗沉无光泽。

    “嗯,厂长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呵呵呵,不然人家敢叫曹操?”她想起曹厂长名字的谐音,真会取名字。

    “唉,你不知道,我压力很大,”高冬梅第一次对人这样说。

    “那是,想做事不容易,理解。”

    “我准备年后去学习两个月,年后有两个大学生来上班,肯定是关系户。厂里让王海先负责,可能七月大学生毕业还会有两个来。你要是想来,可以去找下关系。”高冬梅想反正自己的科长没人能动,干脆给秦秋提供一个消息,看她运气。

    “你去学习呀?好事情呀,恭喜你呀!”娥子心里有些触动,以前她不如自己,以后她肯定比自己强,强大的人脉很重要。

    “谢谢,高姐,嘿嘿,技术科,不怕你笑话我啊,曾经我很向往,很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好好的干一番事情,”她顿了一下,“对,是事情,我的工作,不能叫事业。”

    高冬梅看着她,她也看着高冬梅,“高姐,以前吧,我呀,呵呵,很单纯的想问题,领导呢有领导的考量,我以前把我得来不易的工作看得很神圣,”高冬梅的脸色有些尴尬。

    娥子笑着又说:“那都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自己能量有限,做个检测人员挺好的,这个工作是我第一份工作,也是我自己争取来,我想,我的脑子揣摩不了领导的意图,这个工作不动脑子,很适合我。”

    高冬梅不知道该说什么,“高姐,谢谢你,真的,我没记恨你,呵呵,也没道理去记恨你呀,咱俩一起工作那么久,互相之间都挺好的。你不要听那些说闲话的人,哈哈,”她站起来走到高冬梅跟前,“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就是哪有人前不说人后的?听说过没?”高冬梅笑了。

    “你别笑啊,你没说过别人闲话吗?反正我说过,嘿嘿,”

    高冬梅看着秦秋那张毫无伤害的笑容,她想怪不得那么多人会喜欢她。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厂长就不用秦秋呢!秦秋是一个肯学、学什么都很快的人,并且还能写,又写出了那么点名气的人,至少宣传办公室应该有她的位置。

    二十一号星期天,成波中午就回来了。

    娥子正在厨房的捅炉火,锅炉刚烧起来,她就听门外在喊,“老婆,开门,”是成波,她激动地开门出去,院门她在里面锁了。

    “你在外面乱喊什么?邻居们听到了。”

    娥子开门,嘴里埋怨着,

    “听到听到,反正你就是我老婆。”他说着,就抱起娥子。

    “哎呀,”娥子挣扎,“这是外面。”

    “我的院子,是我家。”他弯腰抱起娥子往家里走。

    进门她放下娥子,揽过娥子的肩膀,开始寻找那瓣香唇,娥子气喘,推也推不开,干脆不挣扎了。

    “我好想你,”成波的下巴顶着娥子的头,他低声说:“娥子,我要忍不住了,”

    娥子听他说,脸颊立时绯红,她用拳头捶着成波的背,声音颤抖,“你又瞎说。”她默了一会儿,“你别搂着我,我问你,你怎么回来的?”

    成波使劲搂了搂娥子,松开有力的手,“领导昨天到我们那检查工作,现在没有所长,我得担当起来,安排工作什么的,以后我可能不能随时回来了,今天我请了假,跟领导一起回来的,”

    “哦,那我们下午就回去吧!对了,你把房钱给你们那个处长没?钱够不够?我的奖金我没存。”

    “你的钱不动,放起来,”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我的奖金没了,我半年的工资没了,我妈给我的钱没了,都没了。”成波叫起来。

    娥子瞪他一眼,“哼,还心疼上了!”

    “我高兴地,今天这房子正式成我们的了,”他拉过娥子两手扶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娥子也高兴,“你去提煤回来,我都不会封火,每次都灭了。”她跟着成波进了厨房里,“成红结婚,我们要给她包个红包,你都没钱了,就把我的奖金给她吧?”

    “你的钱不动,要给她,我问阿肯借了一千元,给成红,就当我俩给的。”

    “你问阿肯借钱?还一千元?你跟我还分彼此?”娥子气呼呼地说。

    成波往锅炉里添了水,他拿着水瓢,看着娥子,“嘴都可以挂水瓢了。不是想着咱俩还没结婚嘛,哪能现在就用你的钱?我妈说能不用你的钱就不用,我觉得很对。”

    两人又来到外面,娥子坐在那个旧沙发上

    “不行,你等从家里回来就把阿肯的钱还了,你做领导的哪有问下属借钱的?不好。”娥子从包里拿出钱,她的奖金加上补助,还有她的工资还有稿费,两千块呢!

    “我红包都买了,给你一千,给成红,剩下的,我回家看给我弟我妹点,不能乱花钱了,马上开春了,弄房子也得要钱。咱们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不要动不动就借钱,养成习惯不好。”娥子嘴里唠叨着,手里数着钱往红包里塞。

    成波看着娥子像个管家婆一般的唠叨自己,他忍不住又在娥子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两人回到二场,各自回家。

    第二天娥子来到成波家,因为说了不请客,所以也没多紧张。成红和娥子在她的房间里,床上没换床单,就是陪嫁的被子摞的高高的在墙角的凳子上,各种陪嫁的东西都贴上了“囍”字,一台彩色电视的箱子上也贴着“囍”字。

    “我和你哥还说早点回来帮着贴囍呢,这都干完了,嘿嘿,搞得我俩都没事干。”

    “都是妈妈请人来的,她说免得到时候着急再忘了什么,就这她每天都要检查一遍。”成红扭脸看那些被褥。

    她俩坐到床上,“你脱了鞋,上来,盖着点。”成红对娥子说。

    两个姑娘挤在被子里,娥子看着成红,她娇嫩的脸颊,眼神变得似乎成熟了,没有平时的骄纵像。

    “娥子,谢谢你,”她低声说。

    “啊?谢我干嘛?我干了什么你要谢我。”

    “哥哥给我说,红包是你给的。”

    娥子在她放在被子上的手上打了一下,“跟我客气干嘛,你哥就你一个妹妹,要不是他要给人家付房钱,他肯定会多给你一些的,我都不好意思,我的工资低,也帮不了你,”她也不好意思了,过起日子才发现到处都需要钱。

    “不过,以后到州上,你也是有家的人了,到时候,给你把钥匙,你随时都可以去。你哥家就是你的家。”娥子看书上都这样说,哥哥家就是妹妹的娘家,她和成红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嗯,娥子,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我妈说让我要对你好。”成红一脸的灿烂。

    “呵呵呵,你行了,咱俩谁对谁好?咱俩应该以后对叔叔阿姨好才对。”

    “对我妈好,那是肯定的。给你说,我爸妈去你家提亲了。”

    娥子愕然,她妈没给她说。

    “你妈没告诉你呀?”

    “还没有,”

    “那你就当不知道吧,嘿嘿,我妈这次可是出血了。”

    娥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妈问阿姨要了多少?”

    “我妈没说,不过,我妈说了,能把你娶进门再无理她都受着,大概也不算多,能承受。”她看着娥子,低笑起来。

    “嘿嘿,给你说,你别生气啊!我爸妈去的时候,我还想,你妈可别狮子大开口,不然我的那个,喏,我的彩电就没了。还好,还好,”她用手扶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担心的样子。

    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父母,可是爸妈能同意她还觉得挺万幸,她庆幸自己找的是成波,他家相对算条件好的人家,要不然自己这事都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娥子没说话,就那么坐着,“你也别在意,我妈可愿意了,说只要不不吵不闹,一切都好办。”她看向门外,小声说:“我妈知道你和我哥要回来,你们要去送我,她高兴地天天都哼着歌,你说她不是应该难过吗?我怎么看我妈可开心了。”娥子也看向门口,门是关着的,什么也看不到,“哼,我妈她是要娶媳妇高兴的,根本不在乎我。”

    “呵呵呵,呵呵呵,”娥子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过两天阿姨肯定会难过,不过我肯定不难过,把你送出门,嘻嘻,你说人家说小姑事多是不是就说的你这样的。哭也不行不哭也不对?”

    “去你的,你就烧高香吧!你遇到那不讲理的,看看,能挠死你。”

    “呵呵呵,”两人笑作一团。

    成红出嫁那天,六辆车,还挺风光的,成波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连成波爸爸都落泪了,当新女婿朱云城带着成红给两位老人家鞠躬敬茶的时候,娥子都满眼泪光。

    送亲的路上,娥子看着成红那娇羞的脸,她想新娘子真美。

    成波与娥子坐在后面,妹妹坐在他俩中间,那个朱云城坐在前面。

    “朱云城,你以后要对我妹妹好,不要三心二意的。”

    坐在前面的朱云城扭头看一眼成红,对着成波说,“放心大哥,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你都比我哥大,还喊我哥大哥,怪怪的。你以后别叫我哥大哥。”

    娥子没忍住,笑起来,“呵呵呵,”

    成红在娥子的腰上扭了一下,“你不许笑,”

    朱云城自嘲的笑了,就连司机也笑起来,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