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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之湄 第95章 借命之咒,起死回生,魂归成神

    巫炎闻言,似乎明悟了般的微微点了点头,神秘的一笑道。

    “其实,君子的命格之中原本是注定会有君主之命的。

    拥有君主之命者,男子可登上君位,建功立业,闻名天下成为一代霸主。

    而女子可兴旺夫子两代,其夫可借其时运成为天下霸主,其子亦可成为盛世君王。

    只是,君子既然愿意将自己的寿元借与他人,本巫便做个好事也无妨。

    当今君主至少还有十余年的命数,想必君子将寿元借出去后,怕是难以继位了。

    不如君子就用自己的君主之命,为此人交换一个寿元双倍增长的机会。

    如此一来,君子只需用十年寿元,便可换取此人二十年的命数。

    作为君子甘愿舍己救人的回报,本巫可令此人一生铭记君主之命今后所寄之人。

    另外,本巫愿在君子魂归之后,送君子魂魄成为山主,助君子得以成神永生。”

    申生闻言不禁大惊,这个巫炎大人的能力竟然已经如此强大了么?

    不但可以逆天改命,还可以助人成神?难怪他会成为整个晋国的百姓争相追捧的大巫。

    申生立刻端正了身形,恭恭敬敬地朝着巫炎一拜。

    “多谢巫炎大人,那就还请巫炎大人立刻施法,助此人起死回生。”

    巫炎随即做法,只见他双手不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天地变色,室内狂风大作,所有先前布置好的符咒都跟随着巫炎的咒语飞升了起来。

    随着巫炎施展出最后一道法诀,申生仿佛感到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申生的体内蔓延出一道犹如细丝般的金光,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缓缓地进入了履鞮的身体里。

    申生瞬间感到有些脱力,看到巫炎已经收起了刚才威严的气势,有些虚弱的问道:“已经好了么?”

    “好了,此乃借命之咒,今后,你们二人的寿元将会此消彼长。

    他每多活两日,君子便会少活一日,直至他死后,咒法方可解除。

    若君子主动选择魂归,那君子今生还尚未用尽的寿元便会全部归他所有。

    当然,剩下的寿元也仍是会双倍借予他的,毕竟此乃君子用今生的君主之命所换。

    若君子没有主动选择魂归,那你们二人将来会在同一天魂归九泉。”

    申生大致听明白了,寿元是既定的,但命数却不是既定的。

    倘若自己主动选择自尽,那便可以让这个少年多活几年。

    巫炎见咒法已经完成,便让人将祁棠重新给叫回了屋内。

    祁棠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巫炎正蹲在履鞮的身边,将手中的几根银针迅速的刺入履鞮周身的几大穴位,然后缓慢的开始间歇运针。

    “此人失血过多,内里血亏气损,刚才又被外面的暴雨淋了太久,伤口估计要肿胀发炎。”

    祁棠听着巫炎的话,心知此人应该是已经被救了回来,不然,巫炎不会交代这些医术上的琐碎事情。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便也不再问起死回生的事情,直接问巫炎道。

    “巫炎大人,那他身上的伤势是很严重吗?需要如何调养?”

    巫炎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安的祁棠,边手中不停地给履鞮施针,边继续淡淡的说道。

    “气血虚弱,筋脉失养,现在急需滋血养肝,我已安排徒弟熬好了汤药,等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就让人把药端过来。”

    祁棠急忙说道:“药方是什么?若是药材不够用,需要我帮忙去买药材,我可以再去买一些来。”

    巫炎懒得再搭理祁棠叽叽喳喳的询问,只顾得上继续小心运针,不断刺激履鞮的神智。

    看履鞮仍旧迟迟未醒,他又在不同的穴道加针,依次运过人中穴、足三里、涌泉穴等重要穴道。

    之后,他重新开始缓慢地间歇运针,通过银针努力寻找履鞮身体里涌动的微弱气息,努力用针守住他刚生出的一丝气脉,留住他现在体内仅存的一点精血,帮助这点精血在他身体里重新滋生运转。

    祁棠也看出了巫炎不愿再搭理她,渐渐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她好奇的看着巫炎缓慢的运针,花了很久的时间,却依然不见什么成效,心中愈发焦急起来,却也明白此时不该催促正在专心治疗的巫炎,否则很可能会打断他探寻病人生命迹象的思路。

    突然,榻上的履鞮似乎是在针灸的持续作用下,终于出现了一点反应,却紧接着不停地痉挛抽搐起来。

    祁棠顿时吓了一大跳,带着哭腔含泪问道:“巫炎大人,他怎会突然这样?”

    巫炎却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般,镇定自若的说道:

    “不必过于惊慌,此乃正常现象,来人,把汤药送上来。”

    早已准备好汤药的徒弟巫艮山随即端上了药碗,巫炎没有动手,看着巫艮山一脸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将汤药送进了此刻还神志不是很清楚的履鞮口中。

    看到履鞮一点点的把药都喝光了,巫炎又指挥巫艮山从药箱中拿出了之前特制的止血药粉,小心地撒在了履鞮的伤口上,将他的伤口全部包扎了一遍。

    “你不用回避一下么?”申生悄声问祁棠道,“毕竟他是个男子,你看他换药不太方便。”

    祁棠眼泪汪汪的摇了摇头,刚才其实巫炎问过她要不要先回避下了,但她想留在这里看到履鞮彻底平安。

    履鞮在巫艮山不断包扎伤口的动作下,微微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只记得自己刚才迷迷糊糊的咽下了不少苦涩的药汤,然后似乎有人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心里隐约猜到自己应该是被好心人给救了。

    但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在那种根本无法逃生的情况下,怎么还能有机会活下来,于是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履鞮隐约看到眼前似乎站着很多人,但却看不清楚他们究竟长什么模样。

    再加上,他的头还很晕眩,在勉强的确认了下现在的环境如他所想还算安全以后,履鞮就又陷入到了昏睡不醒的状态之中。

    巫炎看巫艮山已经包扎完了伤口,再次握住履鞮的手腕,又为他把了一下脉,然后满意的说道。

    “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住了,这几天,只要常服提气补血的汤药,外加每日更换外敷药,慢慢调养就可以很快痊愈。”

    巫炎说罢,转身又再次望向申生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跟他说道。

    “君子,您今晚已经出来不短的时间了,想必申氏家族的人肯定已经在着急的寻您回去了。

    不如今日您就先回去,改日有时间了,再来看望这位少年,就先把他留在我这里养伤即可。”

    申生想了下,觉得巫炎也是所言有理,于是便点了点头,恭敬地施了一个拜别礼,带着祁棠转身离去。

    望着申生和祁棠的背影,巫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哎,都是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