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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18章 岳染她不干净了

    宋氏几日内第二次接到圣旨。

    上一次接旨,定北王府多了两个侧妃跟她夺权。

    这一次接旨,她刚刚跪下便眼皮子直跳,不由自主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到传旨太监说到“封定北王长子岳子寰为太子侍讲”时,宋氏脑瓜子里头嗡嗡直响。

    太子侍讲?

    宋氏虽然不知道这是几品官,但她知道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官职。

    她的儿子那是要继承定北王府的,莫名其妙做什么太子侍讲?

    她连忙看向长子。

    岳子寰面白如纸,却还不得不挤出笑容接过圣旨。

    传旨太监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定北王府近日喜事不断啊!”

    岳子寰还想给传旨太监一点银子打点,谁知传旨太监状似无意地转过了身,去跟定北王攀谈去了。

    倒是岳染转过脸向这边看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岳子寰眼前一阵发黑。

    不过一个太子侍讲而已,芝麻绿豆大的官,晟文帝却特地传了旨来宣读,弄得人尽皆知。

    明面上是重视,实际上是将圣旨摔在他脸上,告诉他这些年他做的一切,晟文帝都知道了!

    岳子寰脚步虚浮地后退了几步,差点当众摔倒。

    是谁?谁在背后捣鬼?

    他抬起眼,视线迎上了岳染的眼神。

    岳染静静站在定北王身边,穿着一身百褶如意月裙,一头长发用一根翡翠簪子绾着,看起来娴静柔美。

    只是她那双眼睛往岳子寰这边轻扫过来,眸光如暴雨云层中的雷电,丝毫没有隐藏她的冷意。

    是她,只有她!

    只有岳染有能力在短短几日之间将定北王府的天整个颠倒过来。

    她竟然毫不留情便废了他的前程,半点不念兄妹之情,她好狠的心!

    岳子寰喉头一甜,又强行咽了下去。

    慌什么,他还没有输呢。

    宋氏见儿子脸上面色惨白,心知不好,她立刻瘫倒在地大哭起来: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呀?子寰可是王爷的长子,他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

    她哭着爬到定北王身边,抓着他的衣袍抽噎道:

    “王爷,陛下这是在羞辱咱们王府,是在羞辱您啊!您不能不管啊王爷!”

    岳渊垂下眼帘看着宋氏,脸上波澜不惊,心中极度失望。

    是他纵容了宋氏的野心,是他忽略了儿子的教育。

    长子一言一行处处学着自己那位卢氏族长大舅子,讨了他的喜好,让他动了立世子之心。

    他却忘了,长子身上并没有卢氏的血,照猫画虎出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虎!

    “宋氏,慎言!咱们王府是异姓王,切记谨言慎行,不可质疑陛下的旨意,更不可背后妄议陛下!”

    岳渊沉声道。

    宋氏的哭声顿时一顿,噎得打起了嗝。

    “可是,可是子寰他是要做世子的呀。”

    岳渊眼眸微眯,音调微微提高了些:

    “我还没有请旨封他为世子,他就已经惹了陛下厌弃,今后你莫要再提此事!”

    岳渊这句话不亚于一声炸雷,震得宋氏与岳子寰差点失语。

    岳子寰猛地抬头看向父亲,满眼的不可置信。

    竟然连父亲也要舍弃他了吗?

    “父王!儿子自问并没有做错事!”

    岳渊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

    “这五年期间,你挪用了王府近十万两银子去了东宫,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

    他睁开眼,狠狠一拍桌子:

    “你自幼跟在我身边,我说过多少次,定北王府绝对不可参与夺嫡,更不可贪念从龙之功,你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宋氏吓得身子一抖,眼泪也不敢掉了。

    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完了,这下真完了。

    岳子寰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狠狠瞪向岳染。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瞒得天衣无缝,偏偏她一回来,什么都被扯到了天光之下!

    “你瞪着染染做什么?!”岳渊更是怒从心头起。

    这个儿子怎么养成了这个德性,自己做的事被揭发,自己不知道认错,倒是把责任推给了别人。

    岳子寰的眼神从岳染脸上移到了岳渊脸上,他眼角微微抽搐,几番隐忍,终于重重跪在地上:

    “父王,儿子瞒着您是儿子不好,但儿子也是为了定北王府的将来啊!”

    他曾经也跟父王一般,觉得定北王府需要事事小心,不可让君心生疑。

    直到他遇见了小楼,才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楼说过,定北王府世代忠良,却活得卑微,这都是上位者的错。

    当今太子楚寒天绝不是这样心胸狭窄之人,他知人善任礼贤下士,未来定然会重用定北王府。

    若不是小楼从中牵线搭桥,他也无缘与太子殿下相熟相知。

    楚寒天曾经向他承诺过,有朝一日他登上那个位置,一定会让他们兄弟掌控定北军,定北王府将会享有他们应有的荣耀。

    这些年他偷偷将王府的财富送到东宫,一点都没有进自己腰包,他没有任何的私心!

    岳染站在一旁,忽然开口问道:

    “太子许了你什么条件?”

    岳子寰梗着脖子抬头,傲然道:

    “他许诺,定北王府世世代代掌控定北军,皇家绝不再插手。”

    还有小楼对他全心的信任与依赖。

    每当小楼收下他送去的银子,那一句充满感情的“大表哥你真好”能让他开心很多天。

    岳染红唇微翘,低声说了一句:

    “这么一招空手套白狼,你便心甘情愿任他驱使,佩服,佩服!”

    岳渊眼底的失望已经无法隐藏了。

    “你以为皇家没试过另外派人掌控定北军?你以为太子他不想要定北军?”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岳子寰心底不服,他是定北王的长子,可是在父王眼中,他样样不如岳染。

    岳染再好,她也得嫁人,他才是定北王府的继承人!

    “父王,您总有一天会承认,我才是对的。”

    岳渊震怒,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来人,给我把这孽障关到他自己院子里,禁足一个月!”

    岳子寰昂着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回合,算他棋差一招。

    但是他自有办法对付岳染!

    既然她非要把持大权不放,就别怪他不顾兄妹情分。

    宋氏哭哭啼啼追在儿子身后走了。

    岳染连忙给岳渊拍着后背,视线盯着岳子寰的背影,心中生出一分警惕。

    岳子寰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即便他想低头,楚寒天也会出手。

    接下来,她要等着接招了。

    几日之后,京城中达官贵人之间流传开了一个风流韵事。

    “你知不知道,那个骠骑将军岳染,在北境军营里头跟她那个兽人就不清不楚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她跟那个兽人早就...哎哟,羞死个人!”

    “咱们闺阁中的女子跟她可不能比,人家天天混在男人中间,哪还要什么名节?”

    “别说了,越说越脏,这样的女子谁家敢娶啊,娶回去简直祖宗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