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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66章 封她做郡主还是东宫侧妃?

    大楚京城。

    这日清晨,最先起床的人无意中看了眼天空,揉了揉眼,原地一蹦三尺高:

    “那个罩子没了!!”

    “等下,暴雪也停了!!”

    整个京城的人都比往常要提早醒来,人们先是惊恐于那个半透明的浅金色罩子忽然消失,随后便看见了天空中一望无际的湛蓝色晴空。

    欢喜从外城一直蔓延到了皇宫之内。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场雪灾,可算是平平安安度过了!”陈文进跟在晟文帝身后一脸喜气。

    晟文帝站在寝宫大门口,看着恢复正常的京城上空,长长舒了口气。

    上天待他不薄。

    “民间是否还在传着那个...冯小楼以血抄经的事儿?”

    晟文帝冷不防忽然开口。

    陈文进一愣,连忙躬身道:

    “确有这些流言,但这神迹明明是因为陛下洪福齐天......”

    晟文帝抬手拦住了陈文进的话茬。

    早在前几日他便知道,京城中盛传冯小楼以血抄经感动上天降下神迹一事。

    他自然对神迹的来路心知肚明,便想看看冯小楼这出戏打算怎么唱下去,她究竟有何目的。

    直到昨日,甚至连太后也忍不住叫他去了慈宁宫,满脸感慨地称赞冯小楼。

    “哀家从前就见过那丫头,真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姑娘,身世又可怜......”

    太后说到身世这里,拿起丝帕在唇上按了按,接着又道:

    “既然她能感动上天,咱们就不能亏待了她,依哀家看来,不妨给她封赏个身份,免得再有人欺凌她们孤儿寡母。”

    晟文帝本想对太后坦言相告,听见太后这话,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便暂时按下不提,只是微笑问道:

    “儿子也曾耳闻这冯小楼的事儿,据说她生母偷了定北王写给先王妃的情书,试图让她冒充定北王岳渊的外室女。”

    “却没想到这丫头会得了母后的青眼。”

    太后当时一听便面色微沉:

    “皇上,别怪哀家说话不好听,冯小楼既然唤出了神迹,便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她母亲归她母亲,她则是她,何况召唤神迹救苍生于水火是多大的功德,哀家觉得瑕不掩瑜,皇上就不必再盯着她的身世了。”

    她唇边露出一抹冷意:

    “这样的孩子想认岳渊做父亲,却被岳染给搅黄了,只能说是岳渊无福。”

    晟文帝静静看着太后,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母后为何确信是冯小楼召唤来了神迹?”

    谁知他随口一问,太后却有些支支吾吾,只是满脸笃定:

    “哀家自然有办法确认,皇上,冯小楼这样有福之人可遇不可求,哀家觉得,就是封她做个郡主也是使得的。”

    晟文帝按住了心中一丝怒意。

    他问归问,心里其实一清二楚。

    寿宁被他罚了禁足,三个月不能进宫陪伴母后,可是她派来宫里的人却没停过,今日送个花样,明日送个小玩意,哄得太后越发心疼寿宁。

    冯小楼召唤神迹的传闻,就是寿宁的人刻意传到太后耳中的。

    太子楚寒天也没少安排宫人在太后身边吹捧冯小楼的“功绩”。

    他只是没想到,太后连这一点都要瞒着他。

    晟文帝垂眸笑了笑,开口道:

    “封冯小楼做郡主?她的身份只是个外室女,恐怕不妥。”

    太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哀家不是说了吗,在召唤神迹的功德面前,身世算得了什么呀?”

    “这样吧,哀家认她做个干孙女,不必皇上亲自出面,如此一来,冯小楼身份便算是过了明路。”

    晟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母后这个想法,跟太子提过吗?”

    太后倒是惊讶起来:

    “太子?哀家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晟文帝扬了扬眉:

    “母后怕是有所不知,这冯小楼同时也是太子的红颜知己,您若是认她做了干孙女,太子与她之间便是兄妹关系,只怕太子不会愿意呢!”

    太后有些意外,随后便笑出了声:

    “早说啊,哀家还要伤这份脑筋做什么?皇上,您干脆便下旨让冯小楼做太子的侧妃吧,省事了!”

    晟文帝捏了捏鼻梁,深吸一口气道:

    “母后,且让儿子再想一想吧。”

    东宫侧妃,至少也是四品官员的女儿才有资格。

    寿宁与太子真是好本事,哄得太后大手一挥便要给冯小楼一个东宫侧妃的身份。

    那冯小楼也是好本事,竟然能让太子与寿宁都为她的身份铺路。

    回想到这里,晟文帝看着眼前的晴空,缓缓压下心底的怒意。

    这神迹是怎么来的,他知道,岳染知道,王春知道,除此以外便无人知晓。

    冯小楼放点血抄个经书,就想把这样的功德占为己有,好大的胃口。

    抢功德抢到他的头上来了?

    这一刻,晟文帝忽然能明白岳染的感受。

    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旁人舌绽莲花一番便能抢过去,这谁能忍?

    岳染差点被抢走一个爹,他这个皇帝是要被抢走功德。

    晟文帝冷哼了一声,忽然眼前一花,差点没能站稳。

    陈文进慌忙扶住了晟文帝:

    “陛下当心!要不要宣太医?”

    晟文帝摇了摇头,近来他的心思都在雪灾这件事上,难免睡不好,头晕倒也正常。

    “去,让太子去御书房等朕!”

    楚寒天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王春与陈文进都守在了御书房门口,晟文帝独自一人在御书房中等着他。

    楚寒天定了定神,想着近来自己为小楼做的布局,心中一凛,提着心进了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他跪在地上,久久没有等来晟文帝的声音。

    楚寒天大着胆子抬头,正好对上了晟文帝没有表情的眼神。

    他吓了一跳,连忙低头。

    晟文帝看着这个儿子,内心不失望是假的。

    为了一个女人,瞒天过海手段用尽,他到底图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说话就是默许?”

    楚寒天低着头,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来。

    他为小楼造势还是操之过急了,父皇明显震怒。

    可恶,如果时间再晚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楚寒天再次偷偷抬眼,看见晟文帝脸色发白地揉着太阳穴,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重重叩头: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