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黑道往事 第90章 人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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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没想到老鼠居然在这里出现。
这倒是省去了我们跟踪杜青的功夫。
老鼠应该是乘坐雅阁来的，从他与杜青的行为举止来看，他跟杜青的关系应该相当亲近。
但我已经顾不上他跟杜青是兄弟还是父子了。
我沉浸在激动中，掏出大哥大，就准备给峰哥打电话。
\"老四，你等下。\"宋哲突然说了句，手指了指车窗外，打断了我。
我放下大哥大，顺着宋哲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有两三个穿着破洞牛仔的流子，蹲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他们面对着的方向，正是我们海狮面包车的侧面，车内的我们，与他们距离不到三米！
两个流子抽着烟，边举止夸张的笑着，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其中一个流子屈指一弹，烟头砸在海狮面包车的正驾驶车窗上。
我就坐在正驾驶，在流子弹烟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流子的目光朝着海狮面包车的驾驶室看了过来。
面包车是贴着膜的，我相信他们不把脸贴到车窗上，肯定看不见车内的我们。
然而，在流子弹烟头的那一刹那，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我感觉，他们似乎已经看见了车内的我们似的。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正纳闷着，宋哲又说话了：“老四，先开车，离开这里！”
“咋了？”后座的刘八斤小声询问。
宋哲隔着车窗，指了指外面，“你没发现，饭店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么？”
在宋哲的提醒下，我这才发现，饭店门口的人似乎确实是多了些。
前几天，我们把车停在饭店门口蹲点时，饭店里时不时有人进出，但大多数食客以在物流城做搬运，或者开车的司机为主。
饭店侧面的门是透明钢化玻璃，透过钢化玻璃，可以看见饭店里有不少穿着解放鞋，或者一点不怕冷似的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中年，这些人，肯定就是物流城干苦力的工人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饭店里也有一些顶着五颜六色头发，包括饭店侧面的一家做pVc水管批发的店面台阶处，或蹲或站着几个流子，这些人或打耳钉，或戴项链，行为举止放纵夸张，一看就是道上打流的流子。
不过，流子也并不多，考虑到此刻差不多晚上六点了，属于吃晚饭的高峰期，起初我也没太过注意。
“我们车子停在这，接连三四天了，肯定有人注意！”宋哲幽幽说道。
在两天前，其实宋哲就提出过这个问题，他曾经提议我们换个地方蹲。
但我们围绕杜青的托运站转了几圈，也没发现合适的停车点。
托运站附近，要么是托运站，要么是做水管、五金、洁具批发生意的店面，整个物流城里面，人流量密集，我们把车停在人家做生意的店门口，那肯定不行。
但如果停得远了，又看不到托运站内的情况...
宋哲说的有道理。
我点火，想把车开到托运站的侧面在做打算。
然而，就在我拧动钥匙，面包车刚刚点火时，原本蹲在饭店门口聊天的几个流子，立马起身围聚过来！
其中有个流子，甚至本能的还俯下身去捡路边的砖块！
这下，傻子都明白，这帮流子就是在蹲我们了！
“嬲！老四！快开车！”
后座，刘八斤语气急促的吼了一声。
不用刘八斤说，我也醒悟过来了，我猛踩油门，面包车咆哮着捋着马路伢子往前冲，然而，刚窜出去没两米，就听见“嘭！”的一声，车前挡风玻璃泛起蜘蛛纹！
“狗日的！”
我骂了一句，咬牙继续开！
但很快，侧面的车窗玻璃也被钢管之类的家伙事砸得稀碎，同时，我感觉车子都在晃荡着，就听见“嘭嘭嘭”的声音透过车子外壳，传了进来。
抬头四顾，就见马路周围，乌央乌央的人头在攒动，饭店右侧的小巷子里，猛地窜出起码十多个拎着棒球棒的青年，同时前方托运站方向也一阵骚动，没到两秒，托运站内一个个流子拎着森白的砍刀，怒吼着，奔着我们面包车方向冲过来！
白天时，我们一直以为，托运站内除了搬运工，没什么人，寻常也就几个流子在打牌，充当托运站的“安保力量”。
但此刻，从托运站内拎着刀冲出来的，又何止五六个？
简直宛如黑帮电影一样，一个个二十来岁的穿着各异的流子，仿佛下饺子一样，穿过马路上的三轮或者小货车，或者横冲直撞的推开路上的行人，仿佛发情的公牛一样，冲过来！
“完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刘彦明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起来，说道：“被埋伏了，这下完蛋了，死翘翘了！”
“死你娘！讲什么丧气话...我嬲！”
刘八斤边掏出坐垫下的蛇皮袋，从蛇皮袋里拿刀，边说着，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了，仿佛傻了一样，愣愣地望着车子左侧。
此时，我们的海狮面包车刚从饭店侧面的巷子里冲出来，处在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的正前方，是杜青的托运站，右侧，是饭店，而左侧，是大马路的尽头，那边是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就见左侧马路上，宛若海啸一样，黑压压的人群从各个店子侧面的巷子里冲出来，很快就冲到马路上，这帮人有的扛着撬棍，有的拎着钢管，有的提着砍刀，还有的空着手，撸起袖子。
这是人数最多的一批！
简直山呼海啸一样！
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
比年初的时候，在江陵老酒厂那次看见的人还要多！
老酒厂那次，板凳找来的人，有很多是学生和刚辍学的不良青年，而这一次，来的基本都是社会人，很少有低于二十岁的。
大多数穿着背心，或者穿着衬衫，但不系纽扣，敞露胸怀，有的穿着满是泥垢的迷彩服，看上去像是在物流城干苦力的工人。
我无法估量到底是一百个还是两百个，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随着这帮人的奔跑，只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动一样。
没想到老鼠居然在这里出现。
这倒是省去了我们跟踪杜青的功夫。
老鼠应该是乘坐雅阁来的，从他与杜青的行为举止来看，他跟杜青的关系应该相当亲近。
但我已经顾不上他跟杜青是兄弟还是父子了。
我沉浸在激动中，掏出大哥大，就准备给峰哥打电话。
\"老四，你等下。\"宋哲突然说了句，手指了指车窗外，打断了我。
我放下大哥大，顺着宋哲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有两三个穿着破洞牛仔的流子，蹲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他们面对着的方向，正是我们海狮面包车的侧面，车内的我们，与他们距离不到三米！
两个流子抽着烟，边举止夸张的笑着，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其中一个流子屈指一弹，烟头砸在海狮面包车的正驾驶车窗上。
我就坐在正驾驶，在流子弹烟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流子的目光朝着海狮面包车的驾驶室看了过来。
面包车是贴着膜的，我相信他们不把脸贴到车窗上，肯定看不见车内的我们。
然而，在流子弹烟头的那一刹那，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我感觉，他们似乎已经看见了车内的我们似的。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正纳闷着，宋哲又说话了：“老四，先开车，离开这里！”
“咋了？”后座的刘八斤小声询问。
宋哲隔着车窗，指了指外面，“你没发现，饭店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么？”
在宋哲的提醒下，我这才发现，饭店门口的人似乎确实是多了些。
前几天，我们把车停在饭店门口蹲点时，饭店里时不时有人进出，但大多数食客以在物流城做搬运，或者开车的司机为主。
饭店侧面的门是透明钢化玻璃，透过钢化玻璃，可以看见饭店里有不少穿着解放鞋，或者一点不怕冷似的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中年，这些人，肯定就是物流城干苦力的工人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饭店里也有一些顶着五颜六色头发，包括饭店侧面的一家做pVc水管批发的店面台阶处，或蹲或站着几个流子，这些人或打耳钉，或戴项链，行为举止放纵夸张，一看就是道上打流的流子。
不过，流子也并不多，考虑到此刻差不多晚上六点了，属于吃晚饭的高峰期，起初我也没太过注意。
“我们车子停在这，接连三四天了，肯定有人注意！”宋哲幽幽说道。
在两天前，其实宋哲就提出过这个问题，他曾经提议我们换个地方蹲。
但我们围绕杜青的托运站转了几圈，也没发现合适的停车点。
托运站附近，要么是托运站，要么是做水管、五金、洁具批发生意的店面，整个物流城里面，人流量密集，我们把车停在人家做生意的店门口，那肯定不行。
但如果停得远了，又看不到托运站内的情况...
宋哲说的有道理。
我点火，想把车开到托运站的侧面在做打算。
然而，就在我拧动钥匙，面包车刚刚点火时，原本蹲在饭店门口聊天的几个流子，立马起身围聚过来！
其中有个流子，甚至本能的还俯下身去捡路边的砖块！
这下，傻子都明白，这帮流子就是在蹲我们了！
“嬲！老四！快开车！”
后座，刘八斤语气急促的吼了一声。
不用刘八斤说，我也醒悟过来了，我猛踩油门，面包车咆哮着捋着马路伢子往前冲，然而，刚窜出去没两米，就听见“嘭！”的一声，车前挡风玻璃泛起蜘蛛纹！
“狗日的！”
我骂了一句，咬牙继续开！
但很快，侧面的车窗玻璃也被钢管之类的家伙事砸得稀碎，同时，我感觉车子都在晃荡着，就听见“嘭嘭嘭”的声音透过车子外壳，传了进来。
抬头四顾，就见马路周围，乌央乌央的人头在攒动，饭店右侧的小巷子里，猛地窜出起码十多个拎着棒球棒的青年，同时前方托运站方向也一阵骚动，没到两秒，托运站内一个个流子拎着森白的砍刀，怒吼着，奔着我们面包车方向冲过来！
白天时，我们一直以为，托运站内除了搬运工，没什么人，寻常也就几个流子在打牌，充当托运站的“安保力量”。
但此刻，从托运站内拎着刀冲出来的，又何止五六个？
简直宛如黑帮电影一样，一个个二十来岁的穿着各异的流子，仿佛下饺子一样，穿过马路上的三轮或者小货车，或者横冲直撞的推开路上的行人，仿佛发情的公牛一样，冲过来！
“完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刘彦明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起来，说道：“被埋伏了，这下完蛋了，死翘翘了！”
“死你娘！讲什么丧气话...我嬲！”
刘八斤边掏出坐垫下的蛇皮袋，从蛇皮袋里拿刀，边说着，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了，仿佛傻了一样，愣愣地望着车子左侧。
此时，我们的海狮面包车刚从饭店侧面的巷子里冲出来，处在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的正前方，是杜青的托运站，右侧，是饭店，而左侧，是大马路的尽头，那边是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就见左侧马路上，宛若海啸一样，黑压压的人群从各个店子侧面的巷子里冲出来，很快就冲到马路上，这帮人有的扛着撬棍，有的拎着钢管，有的提着砍刀，还有的空着手，撸起袖子。
这是人数最多的一批！
简直山呼海啸一样！
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
比年初的时候，在江陵老酒厂那次看见的人还要多！
老酒厂那次，板凳找来的人，有很多是学生和刚辍学的不良青年，而这一次，来的基本都是社会人，很少有低于二十岁的。
大多数穿着背心，或者穿着衬衫，但不系纽扣，敞露胸怀，有的穿着满是泥垢的迷彩服，看上去像是在物流城干苦力的工人。
我无法估量到底是一百个还是两百个，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随着这帮人的奔跑，只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