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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133章 病了

    二掌柜瞧着自己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马娘子也是六神无主的。

    “乔娘子,你也莫要难为我了……”

    也不用马娘子说话,平婶儿虽说是出门了,但她的两个好大儿还在这里呢。

    杨进本也是对二妮颇是另眼相看的。如今她出了这档子事……

    “二掌柜,虽说这二妮妹妹出现在冥家的新船上,是不应该,祖宗也留下规矩,女子不能上船。但是这罪责不能只让海子叔担着,他也只不过是一介烧水工,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耐能塞二妮妹妹上船,还请明察!顺便把海子叔先给放了。”

    杨勇却有苦难开口,因为他猜到了。大妮的眼神也是躲闪,马娘子只顾得上哭……

    可是,杨进他一点端倪都不知晓啊……

    是以,杨进的这一番话,只磊落了他自己一人。

    其他在场的……都有心虚。

    尤其是二掌柜。

    他瞧了这愣头青无语,但话又说不出来,只能让马娘子借一步说话。

    马娘子听得他说:“乔娘子,珍珠那事……确实只有你我知晓。如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我听闻冥公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日就能到达。”

    “届时……他收了这紫珍珠,许就会把额外的银钱补足于你……只不过我是恪守诚信了……但如今,这,这,那也是二妮要求的……你也认了的……不然二妮也不会上船……这事不能只有我担了责任……”

    “你我……皆有份……还请你替我把这任务完成了……好好地交了这一百两……葛海子那里,我立马就能去说动,大掌柜看在银钱的份上,就会放了他的……”

    马娘子只“嘤嘤”地哭,心里又苦又涩。

    但这也无济于事,她听得“葛海子”三个字,才想起来,海子还被羁押着呢!

    “二掌柜……我……我交……海子要放出来……就是……能不能请你也托托冥家的船队……帮我找找二妮……”

    二掌柜面露难色:“我,我尽量……就是,那些个海上功夫了得的汉子,许是不屑于干这事,尤其还是与这新船下海出岔子的人有关……可能得多拿些银钱,我必定与你跑动。”

    二掌柜离开的时候,拿了紫珍珠四百二十两的最后两百两。

    一百两请杨头替她找寻村子里的精壮汉子,出海寻人了。

    一百两请平婶儿替她找寻附近的村民找寻海滩了。

    一百两交了罚金。

    一百两给二掌柜去请船队老手了。

    还有二十两,在新船下海的时候,她找了当年替她做潜水服的老师傅,交了定金,给大妮二妮各做一套……

    马娘子心里空落落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有空瞧热闹,有心的人已经去了海滩寻找了。

    到底是好心人多一些……但,盯上乔家小院的人,也多了。

    村西头棚户区。

    月三姐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把乔家的事说了一大通,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呆了。

    “你们不知道,带我们回来的那一户人家,姓乔的!那个很凶悍的二妮!被海浪卷走了!”

    “她胆子可是真大!竟然偷偷摸摸潜上了冥家的新船,还去海里玩!这不,被海卷走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柳娘子听得兴奋大发,“还有啥啊,娘。”

    所有花桐见过的人,此时都围在了大院中间,听得聚精会神。

    “她们啊!真有钱!一百两的罚金!说给就给!真的是小瞧她们了!”

    何小宝诧异,口水都要滴出来了:“难怪二妮姐姐这么多吃的!”

    何富贵说:“难怪她们这么横!我看龙口村的人都打不过她!”

    刘二却低下头,看着自己瘸了的腿,狠计上了心头。

    乔二妮,我不让你们好过!你死了,就是报应!

    月三姐“啧”一声,嗦了一下烂牙洞:“你们关心这个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你们有空就去海边看看,看看那个二妮的尸体漂上来没有,要是找到了,去乔家那里,有钱拿!”

    “真的假的?”柳娘子很心动,何木头何铁头这些汉子也相继对视。

    他们凑了这两个月的苦工,一起买了条船,产出由当天用船的两户人家平分。

    “有!”月三姐说得响当当的,“多少不知道,但是听说那平婶儿出去的时候,抱着跟锅一样大的包袱呢!都是银子!”

    话毕,人人皆有心思,躁动得难安眠,没一会儿,大家都冲着跑了出去……

    ……

    花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屁股被晒得滚烫,她也觉得一身的热。

    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这烂木床,还有迎面的大石头,她手一阵发酸,支撑着挪去靠石头墙,才抬头望那细碎的树影。

    头又晕了……

    她又想呕吐。

    嘴里一阵发苦,她的脸蛋滚烫滚烫的。

    坐着等那股子的晕劲儿过去,她恍惚摸了摸自己的脸。

    苍白无力地说:“躺了一晚上……还发烧了……”

    她嗤笑一番,眼角“扑通扑通”地跳,“嘶”了一声。

    她翻了翻,却没发现退烧的药。

    又发了一会呆,才想起,当初走的时候,把能做的药全都给做了,都留给了林浩南。

    她身上唯有保命的几味毒药。

    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盘点了一下空间。

    水足够,烂衣服两套,无数捡的家具厨具,好几把刀,剑,剪刀,木棍,弓弩……

    浏河边上的金沙也有……

    所剩不多的两份糯米鸡,粘锅底的鸭肉……

    还有半袋面,估摸着二十斤。

    还有一点银钱,一些信物。

    她眼睛有点干,长叹一口气,口也不漱了,拿出糯米鸡就吃了。

    也不加热,吃完糯米鸡就到了喝汤药。

    唯有这个时候,她吃饱了肚子,又吃了药,好像是有一点力气了。

    她按着退烧穴,打坐,在清晨的微风里平息着内里的躁动。

    到了下午,风云忽变,这岛上的雨铺天盖地的,就落得人脸疼。

    她匆忙之中就穿上蓑衣,举着一块木板,在树底下,被溅一裤腿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