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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134章 夜半被淋

    雨大到跟小石子一样,轰隆隆地摔打在头顶的木板上。

    一下又一下,就跟敲击的鼓槌一般,咚咚咚的。

    几回的风大了些,好似又凉了一些。

    但雨水摔打在地上,溅出来的泥块,都带着一股热乎乎的泥土味。

    花桐呆呆地想,在这里,没有多余的嘈杂声,她的生活好似就安静了下来。

    不用考虑伪装,不用考虑人心,不用去针对来针对去,她好似轻松了一些。

    但是……她想对她好的马娘子和乔大妮了。

    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是终日以泪洗面,还是托人寻她?

    还是……没寻她?

    花桐想到此,心痛了一下。她望着面前的这块大石头,就好像是她这肮脏的血脉里带来的阻碍一般。

    雨骤来,也骤停。

    她把木板轻轻地放在湿漉漉的床上,有些气喘吁吁。

    罢了,先做个屋顶,把小屋子也围一围。

    这个位置就面朝大海,恰有这大石头阻拦海风,便围着它来简便做个小屋子吧。

    结果……

    就围着这附近,她劈了好些长长的木棍,瞧出来这附近都是些灌木乔木树,这海边的树倒是不甚高。

    她跑出去,想要眺望这个岛中间,但以她的高度,只能瞧得见面前的这一处林子。

    左右还没见着什么毒虫,海岸边的林子最是边缘,毒虫猛兽没有来此处出没,还算安全了。

    但若是靠近岛中间,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她现在太虚弱了,先稳住自己,简略搭个便屋,明日应该就恢复一半精神了。

    一切,都以明天再开始出发。

    船……她也得自己寻摸着做一个。不会做,也得做。不然,她在这岛上,还能做什么?

    想到此处,她又头疼了。真难!

    海岛上的雨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石头处已经有了遮阴,但是床都是湿漉漉的。

    花桐用最灵活的“空间”,把床收进去,然后走几步路,在太阳底下,又放出来。

    她气喘吁吁地砍着树枝,那树枝也就只有她的手臂粗细,再粗的她都没功夫砍了。

    一会儿,这石头驻点附近的小乔木都被她砍了个遍,地上都是支零破碎的叶子,都自然脱落的枯枝。

    混着那湿润的土地,她踩得平整。

    累极了,她直接一屁股坐下来,就在碎木枝堆上面,把棍子削平整些,高度两米左右。

    忽而,在那层层叠叠的碎木枝底下,透过光线,她看见了搬家的大黑蚂蚁。

    愣了愣。

    她顿觉,这个屋子还得再加高一些。

    起码,要先垫高,把地面跟屋子隔开。

    否则,以后她躺在地上,蚂蚁蚊虫也跟着她一起躺。

    她看着已经削好了的十几根两米长的木棍,叹了口气。

    白干了?

    等等,没有。

    她把木棍拿过去比了比,决定把这些棍子作为她的屋子的地板。两米长,也足够了。

    两米乘两米,四个平方,不小了。

    至于屋子的地基,五十厘米吧,再高也疲倦。

    屋墙的高度那就得是两米五了。

    这一下午,她一个人,就是一个施工队,待天色渐晚,她才把所有的木棍全都收拾出来。

    这些木棍足足垒到与她一般高。

    但是……

    天色已暗。

    她又开始发愣。怎么不一边砍一边做?

    她摸了摸发红发肿的虎口,就连肱二头肌也在发酸。

    无奈,她又祈祷。

    老天保佑,今晚不要下雨……跟昨晚一样就很好……

    结果,半夜,下雨了。

    雨比早上的那一场还要大。

    她又呆又愣地举着木板,站在床上,卡了个三角地带,躲雨。

    雨“咚咚咚”地摔打在木板上,也就是贴着她头皮的木板,打得头皮都发麻。

    她实在是无语,只能“拿”出潜水服,做了个隔层,隔着她的头皮和木板。

    有了缓冲,才终于是好一些了。

    结果,她就这样在雨水的冲刷中,昏昏欲睡,最终真的睡过去了。

    梦里面,有海水的哗啦啦的声音,也有雨水咚咚咚的声音,渐渐的,就成了催眠曲。

    她实在是太困了。

    次日,她紧急把屋子做了起来,还好动手能力强,从清晨的阳光刚刚照到她的眼皮上,她就开始动手。

    一直做到了太阳正中头顶。

    她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屋子前边的碎木枝堆里,笑得跟傻大哈一样。

    面前的小屋,倚靠着石头,在石头的背面也做了屋檐的设计,让下雨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水滴进来。

    而这架空没有五十厘米高,屋子的高度自然也不是两米五。

    但她踩上去了,足够她来去自如,就是会有点压抑。

    但,这就是一个容身之所,要舒适度作甚?

    至于为何达不到两米五,因为……木棍要插入土地。

    这是她内心设想到的。

    不过现在插入地基的长度也就三十厘米左右,完全是借了石头的力了。

    而这屋面,她就近撕的类似椰子树大树皮的一种,但上面结的又大又圆又黑的果实,一颗一颗跟炸花一样,她暂时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尝试。

    有木棍做承重梁,先铺两层干透了的大树皮,然后又铺两层又长又细的蒲草般的草叶,再铺一层树叶,最后盖上一层新鲜的大树皮。

    忙活到此,她也没敢把床放上去了。

    因为实心的木床实在是太重了。

    然后……她的糗主意就是……把床塞到了屋子的架空层。

    而床的高度恰恰好顶住了屋的地板。

    她不会说这是她在建造之初就想到的歪主意。

    结果最后真正的床成了屋地板。而手臂粗的木棍原本应该是地板,却成了她的床板。

    这个屋子,也就是她的床罢了。

    她看着自己忙活了一天的屋子,还算满意。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她的视线挪向门口的衣叉上,那里挂着潜水服,两套脏了的衣服。

    嗯……要洗了。

    而且她也要洗个澡洗个头。

    然后在她吃饭的时候,苦笑了下,她手里的这个糯米鸡,是她最后的预制菜了。

    关于那段记忆,要在这个糯米鸡这里淡化了存在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