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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第157章 幽月灵瞳

    “路前辈,”倾沐连忙唤住他。

    路笙禾转身,未语,仅以蹙眉凝视,目光中带着几分寒意。

    “您何时归?夜已深,山中多险,不宜久留。”倾沐强颜欢笑,略显尴尬地询问。心中暗自嘀咕,若真要久留,能否容她先行离去,便利店中的零嘴还未来得及付账。此念虽生,却不敢言。

    路笙禾轻应一声,未再多言,复又前行。

    倾沐欲唤又止,只能目送他步入林间。下车后,无所事事,唯有以足拨土,悔不该在路笙禾召唤前未将零食结账,哪怕手握一包瓜子,此刻亦不会如此寂寥。

    时光似缓,倾沐感觉已逾一辰,而路笙禾仍未现身,忧虑渐生。林深不知处,独行恐遇兽,或失足,无人相援,若有不测,她岂能置身事外?

    思虑再三,倾沐终难安坐,决意寻路笙禾。

    于车内觅得应急灵光珠,倾沐循路而往。山路并非想象中崎岖,春寒料峭,她紧裹外袍,灵光珠照亮前方。

    忽有一束光芒掠过眼前。

    “何物?”倾沐诧异,定睛观之,竟是萤火虫现世,不由惊叹。

    初疑为幻,待第二只萤火虫掠过,方确认非虚。

    心中疑惑,萤火虫非夏日之物,怎会在此季现身?

    前行愈远,萤火虫愈众,倾沐几可弃灵光珠,借虫海之光照明前路。

    若非挂念路笙禾,倾沐必投身此奇景,嬉戏一番。

    寻觅多时未果,正忧路笙禾是否遭难,虫海分开,只见路笙禾倚树而眠,闭目斜靠,俊美容颜如画,萤光映衬之下更显超凡脱俗。

    其眉宇间似有愁绪,即便梦中,亦未展颜。

    许是酒醉所致,倾沐忖度,正犹豫唤醒他亦或直接背回车上,夜露深重,露宿易染风寒。

    未及近身,路笙禾已开口:“谁允你入内?”

    目仍闭,语气中含不悦,似责怪倾沐之扰。

    好心反遭误解,倾沐亦生怒意:“十倍薪酬,前辈尚未兑现。”

    路笙禾睁眸,视倾沐若异类,竟为此区区薪酬闯入?

    他岂是食言之人?

    “明日差人送支票与你,速去。”路笙禾不耐皱眉,挥手示意。

    倾沐应声,欲离,行几步,终不忍,言:“夜风凛冽,还请早日归。”

    路笙禾未答,眉锁更甚,似厌其啰嗦。

    好心当作驴肝肺,倾沐鼻尖微皱,望向满天萤火,叹曰:“此虫实乃不幸,未成年便需劳作。”

    路笙禾闻言,皱眉问:“何以知其未成年?”

    倾沐一愣:“现非夏时,萤火虫何来?定是人为唤醒。”

    言之凿凿,路笙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无知。”

    此乃明嘲,倾沐愤然:“吾何来无知?”

    路笙禾未答,手起,轻擒一萤,荧光映入他绝美双眸,美不胜收。

    虽无好感,倾沐不得不承认,此人确有倾城之资。

    “此乃改良萤火虫亚种,生存周期延长,休眠缩短,温室育成,置于自然,可活三月,温湿已无限制。”

    言罢,路笙禾放飞手中萤火虫,目送其融入虫海,嘴角笑意加深。

    倾沐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言不明,只“哦”了一声。

    见她一脸茫然,路笙禾更添嫌弃:“对牛弹琴。”

    倾沐哼声,观萤火虫起落,心痒难耐,效仿路笙禾,掌中擒一萤,见其发光,不禁抿嘴微笑,酒窝浅现。

    萤火虫飞离,对上路笙禾嘲弄之目,倾沐故作不屑:“养萤火虫而已,有何难?吾亦能为之。”

    路笙禾忍俊不禁:“可知如何饲养?”

    “掘坑,置虫其中,使其婚配产子,不即可?”倾沐想当然道。

    路笙禾眼中鄙夷更甚:“梦呓乎?如此饲养,虫必亡。”

    “那该如何?”倾沐不服,声高。

    “欲其繁衍,不补营养,何来后代?”路笙禾反问。

    倾沐一愣:“增补便是。”

    “如何增补?”

    “不知。”

    路笙禾一副意料之中之态,笑得古怪:“可知萤火虫别称何物?”

    倾沐摇头。

    路笙禾笑得恶劣,悠悠道:“牛粪虫。夏时湿润,牛粪发酵,营养丰盈,萤火虫遂于牛粪中产卵,幼虫游于其中,吸其养分成长,而后化蛹而出,欣然飞离牛粪。”

    适逢倾沐手中擒一萤,闻此言,惊慌几欲将其捏毙。

    急甩手,萤火虫脱困,倾沐面露骇色,望向虫海,思及所需牛粪之巨,心中作呕。

    仿佛已嗅到牛粪之味,倾沐厌恶:“噫!”

    见倾沐几近崩溃,路笙禾莫名愉悦,笑声朗朗。

    “何故发笑?”倾沐不解。

    路笙禾以视愚者之目望她:“信矣?”

    倾沐愕然。

    路笙禾大笑,久未如此畅怀,泪光闪烁。

    “有何可笑?莫非戏我?”倾沐皱眉问。

    路笙禾好不容易止住笑,拭去眼角泪痕,缓缓言:“汝以为我会以牛粪育虫?”

    倾沐恍然,原来路笙禾戏耍于她。思及他财力雄厚,怎会以牛粪养萤火虫,实乃掉价!

    “过分!”倾沐怒极,若非薪酬未得,定要教训路笙禾一番。

    或许因倾沐逗乐了他,路笙禾心情好转,目光不再冷漠,问:“站累否?”

    倾沐赌气:“不累。”

    话虽如此,终是坐下,实则疲惫。

    路笙禾未揭穿,只是一笑。

    倾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久便好奇问道:“为何养此多萤火虫?”

    路笙禾未看她,反问:“可知萤火虫之意?”

    “不知。”倾沐摇头。

    路笙禾望向荧光,微笑:“可见之爱。”

    倾沐微愣,恍然大悟:“为路夫人。”

    路笙禾默认,笑意更深:“曾想于此向她求婚。”

    “想?终未求?”倾沐奇问。

    路笙禾轻应,不知何故,面对倾沐,他有倾诉之愿,笑容收敛:“欲予她浪漫求婚,至此后,心意突变。”

    倾沐不解:“何故?”

    既已至此,何故变卦?

    “彼时我身陷困境,未知能否予她未来,不敢承诺。”路笙禾语焉不详。

    倾沐点头,未追问详情,毕竟与己无关,不感兴趣。

    路笙禾转头望她,笑道:“她亦名倾沐。”

    倾沐一惊,回望:“如此巧合。”

    路笙禾点头,凝视倾沐双眼,奇异的熟悉感令他不适,遂移开视线,蹙眉望向前方,默然无语。

    倾沐以为触及路笙禾之痛,闻谭艳艳言,路夫人已逝,路笙禾深情如此,难免触景伤情。

    幸而路笙禾并未动怒,否则她是否该更名避嫌?

    思绪纷飞间,忽觉身边静谧,扭头一看,路笙禾已躺平。

    倾沐惊惧,忙探其鼻息,幸而呼吸均匀,只是熟睡,并无大碍。

    倾沐松口气,蹙眉审视路笙禾的睡颜,如此安心入睡,不怕她心怀不轨,有所图谋?

    目光滑过路笙禾的身躯,若真有歹意,吃亏的恐怕不是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