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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第158章 禾宝从不主动近人

    山中之夜依旧寒凉,倾沐冻得瑟瑟发抖。

    而路旁的路笙禾却沉睡未觉,仿佛外界之寒与其无关。

    无忧他安眠,独留我此地忍饥受寒,心难平矣。倾沐遂摘一草,轻探入路笙禾鼻间。

    路笙禾应声而醒,眸光微睁,不悦地望向故作无辜的倾沐。

    倾沐惊呼,演技浮夸:“你醒了?怎会喷嚏连连?我早言山中寒气重,易染风寒,不宜露宿,还是归家沐浴暖身再眠为宜。”

    她对路笙禾眨眼,竭力彰显自身清白。

    路笙禾虽知其伪,却不揭穿,仅以冷颜回应一“嗯”。

    可惜他好不容易沉入梦乡,自倾沐逝后首次深眠,却被眼前人打断。

    一路行来,路笙禾面色阴沉,倾沐非愚,自知其怒气因己而起。

    何怒之有?吾虽好色,却非愿为君受此寒苦。

    依路笙禾所言之旨,将其送归府邸。

    路笙禾仍面沉如水,至家门,未语,径直下车。

    倾沐见状,急道:“路总,我之……”薪酬。

    末二字在路笙禾冷冽目光下咽回,倾沐强颜欢笑:“晚安,早些歇息。”

    欲悄然离去,忽闻路笙禾言:“助我将后备箱之物搬入。”

    其语气理所当然,似视倾沐为家中仆役。倾沐自是不悦,宁折不屈,欲拒之。

    “薪酬二十倍。”路笙禾淡然说。

    “遵命,路总。”

    搬运何难?倾沐欣然启后备箱,只见一箱,颇重,于倾沐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他人女子则难以胜任。

    资本家之心,狠辣无情,岂知怜香惜玉。

    倾沐轻松提箱,疾步追及路笙禾,门恰启,她一闪而入,问:“置于何处?”

    路笙禾随意一指,倾沐置物欲离,行数步,口渴难耐,思及为路笙禾奔波一夜,讨口水亦不过分,乃笑道:“路总,可否赐口水饮?”

    路笙禾见其蓬头垢面,略有嫌恶,但仍指厨房右侧:“自取第二冰柜。”

    倾沐一愣,富人家竟需双冰柜?

    入厨房方知浅薄,路笙禾之处,六冰柜并列,且皆非凡品。

    观那宽敞厨房,远胜吾之蜗居百倍,倾沐心生醋意。

    未及嫉妒,口渴难忍,忘却路笙禾所言,随手启一冰柜,神色复杂。

    内藏满香蕉,富人之趣果然独特!

    路笙禾何故储此多香蕉?莫非富人亦有便秘之忧?

    倾沐转而开启旁柜,面色一沉,满目皆橘。

    再试一柜,仍是果品。

    倾沐心下郁结,富人不食烟火,仅以水果为生?如此多果,难道亦患便秘?

    喉干如焚,无暇挑剔,取一橘,以橘汁润喉。

    橘皮甫开,“吱”声突至,一黑影扑面而来。

    倾沐本能闪避,转身见一猴蹲立,圆眼盯视,兴奋尖叫。

    猴从何来?

    倾沐疑惑,料定为路笙禾之宠,未多虑,拾橘欲食,却见猴儿激动不已,欲再扑来。

    “小猴儿,我未犯你,何故扰我?”倾沐困惑。

    “你食其橘。”路笙禾声忽至,倾沐回首,见其已换衣而出,招手唤猴:“禾宝,来此。”

    禾宝顺从,跃入路笙禾怀中,搂颈对倾沐呲牙咧嘴。

    倾沐感其挑衅,蹙眉:“真小器,不过一橘,何足挂齿?”

    路笙禾抚禾宝首,似慰藉:“乖,勿与愚者计较。”

    禾宝似解人语,怒气消散,温顺伏于路笙禾怀,咕咕低鸣。

    倾沐不悦:“言谁愚者?”

    路笙禾视她:“此处除你我,你以为我在说谁?”

    倾沐不服,弃橘抗议:“不过一橘,有何大不了?赔你便是,何故羞辱于人?有钱便高人一等?”

    “有钱确非凡。”路笙禾轻描淡写,笑中带讽:“此皆上佳果品,特为禾宝备之,已言明取何贵,汝尚错,非愚何为?”

    倾沐讪讪:“谁让你家冰柜繁多?”

    路笙禾白眼以对,似错在己?

    倾沐理亏,无心续食,哼声离去:“告辞。”

    未至门边,察觉身后动静,回首,见禾宝奔来,倾沐不暇思索,拥之入怀,禾宝环颈撒娇。

    “此……”倾沐愕然,此猴变脸之速,胜其祖师,前刻尚怒,此刻却卖萌,何戏码?

    路笙禾亦惊异,狐疑视倾沐。

    “禾宝从未主动近人。”路笙禾语气莫测,情绪难辨。

    倾沐哦应,将粘人禾宝推回路笙禾怀,漫不经心道:“许是以为我食其橘,视为同类,故而撒娇。”

    禾宝不甘被放,欲逃回倾沐怀,却被路笙禾牢牢按住,面无表情言:“自认畜生乎?”

    “汝才是畜生!”倾沐怒目而视,此人言语无状!

    懒得理睬路笙禾,转身欲走,忽忆一事,回头瞪视路笙禾:“勿忘三十倍薪酬!”

    人虽去,钱不可不取,白忙一场非其所愿。

    归家时天已泛白,躺于温暖被褥,倾沐感慨,此乃人生乐事,一夜寒饿交加,未眠,更兼受气。

    誓不再为路笙禾之财折腰,否则倒立洗头!

    誓言未完,已沉沉睡去,再睁眼,已是午后六时!

    倾沐匆忙起身,不及梳洗即赴工,紧赶慢赶,终未错过饭点。

    餐至半途,洪经理召其至办公室,倾沐不舍半盒饭,边跑边食,似饿鬼投胎,令洪经理厌烦。

    “路总托我转交。”洪经理置一支票于桌,望满脸饭粒的倾沐,皮笑肉不笑:“倾沐,我小觑你了,初来乍到,即攀上路总,日后发达勿忘提拔之恩!”

    倾沐瞥一眼支票,路笙禾诚不欺她,心中窃喜,收好支票,继续埋头进食,似未闻洪经理之言。

    洪经理面露尴尬,不由恼火:“听我言否?可否停食?似饿鬼投胎,未曾食饭乎?”

    倾沐茫然抬首,咽下口中饭,惑问:“吾饿。”

    “如何?”洪经理皱眉。

    “自当进食。”倾沐又吞一口饭,眼神如视愚者,一日未食,饥肠辘辘,洪经理竟问此等蠢话。

    与洪经理言,犹如对牛弹琴,无奈挥手:“去吧。”

    见倾沐捧饭而去,他揉额叹息:“上班前,整饬仪容,如此邋遢,哪像女子?”

    倾沐充耳不闻,身为保安,非卖色相,何需仪容。

    是以,倾沐仅抹嘴束发,未施粉黛,便上岗值勤。

    常言道,精心装扮遇故人稀,蓬头垢面仇敌逢,千古不易。

    倾沐在外维持秩序,恰逢路过的路笙禾,见其随意装扮,皱眉道:“上班乎?乞讨乎?”

    倾沐翻白眼:“关你何事?”

    路笙禾嗤笑,径去,而随行的路擎明兴趣盎然:“可否一问?”

    倾沐嗯声:“问吧?”

    “汝乃人妖?”路擎明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