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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孕后婚,砚少总想父凭子贵 第87章 我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老婆

    他这看似是在询问自己,但实质上却是在咄咄逼人,孟修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主,到最后,还不是他孟今砚说了算。

    法明珠不顾脸面,当众发疯,到处都是眼睛看着,他就算是想护,也是有心无力。

    但岳筝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待在他身旁,甚至不曾多说一句话,护住她,是他的底线。

    他不会让孟今砚得逞。

    当即,他沉着脸,极其不悦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筝筝什么都没有做,你想以什么由头送她进去?”

    孟今砚笑,“那你倒是好好问问你的小情人,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这话说得很轻松也很自得。

    孟修远对岳筝是有些了解的,她有点小心机,但不多,像刚才法明珠发疯去抢那个注射器的时候,她人被吓得不轻,明显就是压根不知情,不过,为以防万一,怕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你做了什么?”

    岳筝这会儿还不知道孟今砚接下来会拿出怎样的铁证,以为就只是莫文谦污蔑锦虞抄袭这事,想着自己如今手里捏着莫文谦女儿的命,她算是能拿捏住他了,他应该不会背刺自己。

    所以,这会儿功夫,她直接娇娇嗲嗲扑进孟修远怀里,委屈模样演绎得倒是极好,“阿远,我什么都没做啊,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真可谓是我见犹怜啊。

    孟今砚瞧着却觉得恶心,只因为岳筝那张脸和他母亲有五分像。

    他母亲要是还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可能像她这样,为了能在男人脚底下讨生活而不择手段,罔顾人伦的。

    眼看着孟修远一脸享受岳筝的撒娇,孟今砚别开了视线。

    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脏。

    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被用被坚固绳索捆绑住的法明珠看得一清二楚,她辛苦准备布防这么久,可不是想让岳筝那个贱人尽享渔翁之利的,当即,她发出怨愤的威胁。

    “岳筝,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要是敢让我背锅,你信不信我……”

    这话,她只说一半,目的点到为止即可。

    她点得也的确是恰到好处,岳筝倚靠在孟修远的怀里,听到她那话,多少还是有被惊吓到,这些年,她们俩把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乎把对方给扒了个底朝天。

    陈年旧事,彼此心中都有一笔账。

    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实在是明目张胆,孟修远感受着岳筝身体的僵硬,拧着眉问:

    “怎么回事?”

    岳筝也真不愧是演员出身,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继续之前那副娇柔模样。

    轻声细语又极其体贴的说,“没事,我是心疼姐姐这样被绑着,姐姐好歹也是阿砚名义上的母亲,他不该这样对她动粗的,还有,这事归根结底也只是我们孟家的家务事,实在是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让他人笑话吧。”

    “阿远,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私下处理吧。”

    孟修远好面子,这事是众所周知的。

    早在锦虞那样不堪的视频出来的时候,他便有打算把人带回庄园审,但考虑到不能让孟今砚之后被人笑话头戴绿帽,他便忍住了。

    但他哪里能想到会一环接着一环来呢。

    如今,局面的主动权都到了孟今砚手里,逆子护着锦虞的心思很明显了,他甚至还想把他两个女人送进监狱,荒唐到他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混账,他这是想把孟家的脸都丢尽啊。

    看着不远处锦虞轻轻的拉着孟今砚的手想让他坐下,孟修远心里更是一顿发堵。

    找个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找个这样的。

    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拉着孟今砚坐下后,她拉着他的手,很是担心他的伤势,悄悄地问:“你疼不疼?”

    刚才发了大力跑过来,孟今砚能明显的感觉到伤口崩开了,疼肯定是疼的,但他不想让她担心,就算是疼,他也说不疼。

    听到他说不疼,锦虞蹙眉。

    “你别骗我。”

    男人勾唇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锦虞直盯着他的眼睛,“也许是现在?”

    孟今砚,“……”

    两人坐在这小声聊着天时,不单单是为了聊天,而是在等。

    等顾风那边安排好所有的证据链,今天,法明珠,岳筝,孟修远,做伪证的陈里,以及林海一家,他们都将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同样,他也需敲山震虎。

    锦虞是他孟今砚的妻子,不是他们这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

    想欺负她,敢欺负她的,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承不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但在孟修远看来,他们两个就只是坐在这里谈情说爱,故意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所以,很快,他便不耐烦地训斥孟今砚。

    “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孟今砚嘴角温柔的笑意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微微偏头,看着孟修远那张愤怒的脸,薄唇轻扯一个嘲讽的弧度,“孟修远,你还记得十九年前你是怎么逼死我妈的吗?”

    他这话一出,孟修远那张脸倏地惨白。

    全场更是开始议论纷纷。

    十几年前孟修远和妻子叶菀发生的那件事,在当时,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这些年,因为孟家出面发出警告不许外界乱传言,事情已经很多年没再有人讨论了,但现在,最厌恶有人讨论他母亲的孟今砚主动提出,全场不可谓不震惊。

    他母亲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锦虞曾亲眼看到他用刀片伤害自己。

    当年他太小了,没有能力保护他母亲,所以他自责,愧疚,此刻,她能知道,现在他主动提起,内心肯定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的。

    察觉到他情绪紧绷,她悄悄地拉住他的手,随后,她冲他扬起一个柔柔的笑。

    四目相对,他读懂了她眸里的信息。

    别难过。

    感受到掌心柔软的温度,他紧绷着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回握回去的时候,他那双细长的眸死盯着孟修远,逼问道:

    “你是记得呢?还是不记得呢?”

    孟修远双唇紧绷,拒绝回答,只是那双眼睛看向他时,却带着警告。

    他这般,孟今砚却是半分惧意也没有。

    反倒是开始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来,“十八年前,正是你事业的上升期,但你这人一向自负又自傲,爷爷想磨炼你的脾性,可你却觉得他那是看不起你,所以,你一直想证明自己,在接下那个你没有能力处理的项目时,你很焦虑,然后你开始熬夜,抽烟,酗酒,脾气开始变得暴躁,我妈安慰你,开导你,可你却觉得她无用,只会天天搞些没用的艺术,后面,你的老相好法明珠主动找上你,不同于我妈的醉心于艺术,她从小就被家里培养商业头脑,她懂投资,懂谈判,甚至很多时候,她这些能力优于你,于是,你们重复之前的暧昧,开始约喝咖啡,开始频繁的约会谈合作,就这样,你开始乐不思蜀了,你在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但尽管如此,爷爷安排给你的那个项目,你还是拿不下。”

    “后面,你得知那人爱好是听古筝,但是一般的琴师他压根看不上,之后,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心疼你日夜为那个项目忧心,便主动提出可以去认识那个人,她是诚心想用自己那双弹古筝的手去为你争取一个机会,却被你的红颜知己法明珠利用,我妈那天傍晚就只是纯纯粹粹为那人弹了一曲,却遭法明珠陷害,弹曲竟成了陪睡,那夜,我妈和那人被陷害躺在同一张床上,并且还有各种不雅的视频流出,你表面上说相信我妈,但实际上,你开始和她冷战,她委屈掉泪,你觉得心烦,之后便开始日夜不着家,慢慢的,我妈几乎就是以泪洗面,而你,也是愈发的大胆,都不再是之前偷偷摸摸的约会了,而是明目张胆的出轨。”

    “再后来,奶奶见我妈实在是瘦得厉害,为她请来医生,却被检查出怀孕了,你得知她怀孕了,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的身体,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孩子是那个人的吗’,我妈说不是,可你却怀疑,最后,是爷爷出面,你这才收敛,但你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来的水,伤了我妈的心,那便是破镜难圆,之后,她主动提出离婚,你却死活不愿,法明珠知道这事后,再次造谣,说你孟修远头上戴了绿帽,我妈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的种,外人看你那异样的眼神,让你觉得你的脸面受损,于是,你把怨气发在我妈身上,你开始限制我妈的自由……”

    “你先是冷战,后又是限制她的自由,一直对她不管不问,她找你签离婚协议书时,你却装死,装死就算了,你还任由着法明珠找上门来,欺负她,侮辱她,哦对了,你孟修远还骗婚,在和我妈结婚之前,你就和法明珠生了一个孩子,后面,你出轨成瘾,我相信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他把话说到这里时,浑身都有些发颤。

    那年,他八岁。

    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孟修远对她母亲造的孽,他清清楚楚记在脑子里。

    如今回想说出,心脏就跟针扎似的疼。

    如果当年他不是八岁,而是十八岁,那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把他母亲带走,只可惜,那年他实在是太小了,他自己都还需要被人照顾,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

    当年的事情被他这样说出口后,孟修远气急败坏,上前就想揍孟今砚想让他闭嘴,却被孟捡先一步阻止,“他妈的滚开!”

    “老东西,我哥说的不过就是个事实,你倒是气急败坏上了,搞笑,你到底在破防什么?哦,你应该是怕了,毕竟你这人要面子,要是别人知道你本质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你肯定觉得完蛋了,自己都暴露本性了。”

    眼看着他还想冲过来,孟捡眉眼一凛,人狂躁了不少,“还有,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你要是敢动我哥,我分分钟让你见阎王!”

    见他人已经气得不成样子,孟今砚勾唇笑了,他语调淡淡的,“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介意我妈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也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强迫给锦虞抽血。”

    “我更知道你觉得我会步你的后尘,脑袋上戴着个‘绿帽子’,但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你不相信你老婆,但我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老婆;你怀疑你儿子是孽种,但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会像个男人一样找出证据证明我老婆是无辜的,她是被陷害的;而不是像当年的你一样软弱无能。”

    此时此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叫孟修远无法面对,当年叶菀难产,他悔不当初,但尽管如此,一切都还是晚了。

    因为,他救不活一个死人。

    他也没有办法弥补一个死人。

    但只要想到当年她光着身体,和那个男人相拥在床上的画面是真的时,他就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那样睡。

    所以,嫉妒掩盖了他的理智。

    如今,在面对孟今砚的时候,他虽然有愧疚,但愤怒大过愧疚,尽管孟捡挡在他身前,但他还是猩红着一双眸子冲孟今砚大吼。

    “你当年才八岁,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查?我查了,那个视频里的人就是你妈,多方技术人员都有证据证明,那视频是真的,并不是弄虚作假。”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的确不是我的骨血,法明珠当时给我看了亲子鉴定,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男人的,证据都明摆着了,你还想我怎样?”

    对于他此番大吼,孟今砚只发出了一声冷笑,“这话,你骗骗你自己就得了,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妈,那证据你会自己去找,而不是假手他人,你说你查了视频是真的,那你知道那些技术人员都是法明珠的人吗?法明珠给你看的亲子鉴定,你觉得那就是真相吗?还是说,那本就是你心里的真相。”

    “你这个人的软弱是骨子里自带的,你大概是觉得只要我妈身上有了这样一个‘污点’,这便能掩盖掉你三番五次出轨的丑恶罪行。”

    他这话完全戳中了孟修远的肺管子。

    男人怒目圆睁,“你胡说八道!”

    孟修远这话是咆哮出口的,声音很大也很尖锐,孟今砚怕锦虞被吓到,主动起身和她换了个位置,换完位置后,他给了顾风一个眼神。

    “我胡不胡说八道,证据能证明一切,时隔十九年,那些能找到的,不能找到的证据,我都给找了过来,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在这之前,我就说一句话,我妈是无辜的,真正不清白的,是你的两个情人。”

    孟修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清白的是……”

    这次孟捡没让孟今砚浪费口水和孟修远多说,他双手用了点力,直接把身前的男人推开,下一秒,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语调懒散。

    准确地说,是讽意直白。

    “意思就是说,像十九年前那种极限大片,你的小三小四才是熟练的老手,呵,你都五十多岁了,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