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凶猛 第56章 严苛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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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惠光宗和师爷已坐在那里喝茶了，林文涛、林玉坚和杨本华在旁边作陪。
看见白青羽进来，惠光宗便笑道：“快快快！把那些会写字的小辈们都叫进来，赶紧把你那什么保密协议写了，好去镇上把你订制的工具拿回来。我要亲眼看过你如何让桑树多长桑叶后才回去。”
有他开口，响应者众。不仅少年们来了，会写字的少女们也来了。
算上三家的姑娘和书僮，共有十二人会写字，再加上杨本华、林玉坚和白令海，十五人便坐在一起，提笔静待白青羽口述。
“标题就四个字——购销合同。里面的条款比较多，包括了保密协议在内。后面的内容有些绕口，你们得听清楚了，有些地方得留下足够的空白，方便今后填上具体的地址和姓名，若是不明白的，就请立即问我。还有就是为了避免发生理解上的歧义，全都用大白话写。”
其实，就算是大白话，也会出现理解歧义，比如保险合同中的缴费年限、保险年限和合同年限，顾客就经常弄混。
当保险员态度真诚、一脸为你着想地对你说“这份合同给予您的保障会一直持续到您一百零五岁”时，你千万不要感动，因为他其实是在说：你要活到一百零五岁才有权解除合同拿回本金，否则都是违约。至于违约金有多高多离谱，他们是一概不提的。
接下来，白青羽便按照地球上的购销合同开始口述，开头比较慢，因为要给买卖双方的姓名地址留下足够宽的空格，还要写明将用甲方和乙方替代，所以解释起来比较慢。
后面就比较快了，那些严格到密不透风的条款都在她脑中清晰浮现，她声音清脆地念出来，大家奋笔疾书，没有不会写的字，只需要稍微照顾一下写字较慢的几位姑娘便行了。
等几十项条款写完，一份完整的合同竟用了五张纸。关键大家都按白青羽的要求写的是小楷。字的个头虽然比地球上的五号印刷体略大，但也大不了多少，每个字大约五毫米见方。
合同内容包含了买卖货物、技术培训、图纸和技术保密几个大块，故而内容较多。
惠光宗特意去将林文涓写的合同拿起来看，称赞她的字有进步——这是在代其父行教导之责，视其为自己的子女了。
然后，他就把那些条款从头到尾细嚼了一番。其他人也都拿着合同细看。
大约二十分钟后，惠光宗放下合同，神情复杂地说：“这样的契书我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把所有的漏洞都堵死了！思虑如此周全，我是自愧不如！”
林玉坚也把自己写的合同重新看了一遍，感叹道：“是啊！把双方的亲戚朋友家人都考虑进去了，任何形式的泄密都要承担责任。对了，轻语，不可抗因素指的是什么？”
白青羽道：“泛指所有人力无法抵抗的因素，比如地震、洪水、火灾、滑坡、瘟疫等等。”
读书一向优秀的林文海，此时对白青羽又是佩服又是惊讶，问：“轻语表妹，这契书……这购销合同如此严谨，你是怎么想得这么周全的？莫非也是神仙教你的？”
大家都看向白青羽，一脸好奇。韩寻墨看她更是一脸崇拜。
韩寻墨其实是个知识分子，他自小就陪着林文涛读书，林文涛也好为人师，常常把自己所学讲给他听，他也经常帮林文涛誊抄东西，练得一手好字，林文涛每次写了文章，也都第一个拿给他读，让他帮忙查缺补漏，如此长年累月下来，韩寻墨已相当于半个学子，如果让他去参加科考的话，说不定能一举考过童生试。
白青羽道：“算是吧！我是在梦中被神仙带去了一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就是这样写契书的，他们把契书叫合同，我在梦中反复看了几遍，就大概记下来了。还有那些歌曲，也都是在那个世界里学的。还有很多好看的衣服，我将来也会试着做出来。”
屋里的几个小姑娘立即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要白青羽帮忙做衣服。
一时间，屋子里像是有了几千只鸭子。
惠光宗止不住摇头苦笑，自己家里的姑娘也是这个样子，一说起衣服首饰就精神百倍。
白青羽笑道：“大家别着急，好看的衣服不一定适合你，那个世界的许多衣服，在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法穿出去的，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我打算将来开一个成衣作坊，设计一些简单又好看还节省面料的衣服，先让咱们村的人穿着试试。若是别处的人觉得好看，自然会来买我们的衣服，或者偷偷学着做我们的样式也行。总之，只要有了名气，这就又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你们若是有兴趣，不妨把私房钱拿点出来，咱们一起办这个成衣作坊。”
几个大大小小的姑娘立即开心地叫道：“好啊！好啊！我要参加！”
惠光宗被这种氛围所感动，他觉得姑娘家能活成白青羽这样挺好的，能赚钱，能帮助别人，能得到同龄人的喜欢。他自己也有女儿，也希望女儿能活成白青羽这样。
他笑呵呵地道：“青羽啊，我家的两个姑娘也挺喜欢那些漂亮衣服，不知你可不……”
“可以！”白青羽抢答道，笑吟吟地说：“只要她们自己愿意，欢迎她们来这里做客。再说了，我原本也正想去县城开成衣铺子。如果惠小姐有意加入，就正好合作，她负责城里的成衣销售，我负责设计制作好看的衣服，咱们互利共赢。只是我对县城不熟，离县城又远，找铺子的事就要麻烦惠小姐多费心了。”
惠光宗哈哈大笑，说：“行！那没问题！”
王师爷这时也笑道：“那也得等白姑娘先把衣服做出来了再说。朝廷官员是不许经商的，但是官员的家属却是可以的，尤其是嫁妆铺子，朝廷就更不会管了。”
这是在暗示，惠大人不好参与这些生意，但是惠大人的妻子女儿可以参与，只要说是嫁妆铺子就没事了。
白青羽抿嘴一笑，行礼道：“多谢王师爷提点！我懂了！师爷的家里人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试着相信我一次，等我把铺子开到县城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选一个感兴趣的项目入股。记住，一人只能选一个项目。”
王师爷笑问：“项目？姑娘打算开办多少个项目？”
白青羽正色道：“现在一切才刚开始，暂时不知道有多少个项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将来项目肯定会越来越多。我的目标是让天下人都富起来——显然我做不到，但是让西陇县的人先富起来，好像要简单一点。所以我并不拒绝别人的参与，参与的人越多，富起来的人就越多。我唯的要求就是——富起来的人得多做善事，要去帮助那些还没富起来的人。否则的话，我会远离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这又是一个空泛的高调，大家听了一笑了之。不过大家都相信跟着她是能赚到钱的。
白青羽将空白合同收拢，把其中的十四份交给明雯拿回房间去收好。留下一份要带去镇上，跟铁匠把合同签了。
她向林文涓笑道：“文涓小可爱，我打算跟着一起去铁匠铺子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可以遮脸的东西？比如帷帽之类的。”
杨以善立即尖笑道：“小可爱？文涓小可爱？”
林文涓立即冲她瞪眼，张嘴就要回怼。
白青羽忙伸手将她按住，笑道：“对！文涓真是太可爱了！在我心里，凡是聪明、善良、乐观、大方的人，都是可爱的。文涓年纪小，当然是小可爱了！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可爱？”
杨以善一下子懵子：“啊？我……有吗？”
白青羽笑道：“有！你说话冲动，常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呢！”
大家不禁莞尔，这是说她说话不经过脑子，惹人笑话。
杨本华和林玉春夫妻顿时觉得脸皮发烧。
他们夫妻俩也拿这个女儿没辙，性格生成这样，什么事都想插一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总是得罪人。白青羽今天已经给足了她面子。
林文涓心情大好，不再理会杨以善，对白青羽摇头道：“我没有帽子，一顶都没有！”
她才十三岁，刚刚长成少女，哪里有准备那些？一般都是适婚女性才戴帷帽。
“看来我还可以做帽子生意！”白青羽自语了一句，又问：“那么面纱之类的有吗？围巾也行，只要能把脸遮住就行了。”
林文涓精神一振：“有！这个我有！我有好多根呢！都很漂亮！”
杨以善那性子是改不了了，忍不住又说道：“白轻语，你把脸遮住干什么？是觉得自己哪儿长得不好看吗？还是想学京城里的那些贵女，故作神秘？”
白青羽正跟林文涓往外走，闻言回头好脾气地笑道：“我是担心遇到一些……你知道的，有些人看见美女就想上门提亲，麻烦！所以说——长得太美了也不好。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小仙女，招一个上门小女婿，过自己的幸福小日子。万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惊世骇俗的美貌！”
说完就跟着林文涓大笑着离去。
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林文海更是笑得趴桌上：“哈哈哈……小仙女？惊世骇俗的美貌？哈哈哈……没想到她竟是这般自信！”
白轻云也笑得不行，好一阵才道：“不愧是我白轻云的妹子！”说着还瞟了一眼他父母，发现父母也在笑，而且还用一种欣赏的眼光透过窗户，一直追着白青羽远去的身影。
左玉莲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如果自己的女儿也如她这般开朗自信……
惠光宗笑着摇头：“这姑娘……活得真是快乐自在！”
就连杨以善都笑着说：“我真……越来越喜欢听她说话了！”
她也知道自己说话得罪人，但是改不了，因为嘴比脑子快，当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语已经飞射出去了。
以前她一开口便会招致别人的回怼，尤其是林文涓，根本就不惯着她，然后就是双方互怼，最后就发展成为争执。
而白青羽却从不回怼她，总是能把她的话刀子变成有趣又欢乐的玩笑。
杨本华道：“那你今后就多跟她走动走动，向她学着点。你说话不过脑子，虽然没什么坏心思，但也总是得罪人，也只有她才能这般包容你。”
林文涓有两个大大的衣橱，里面堆满了各式衣服——都是斜襟款式，穿起来巨麻烦，很不符合白青羽的审美。
她的围巾的确很多，少说也有二十多根，各种颜色的都。
白青羽翻看了一下，居然发现有五六根纱巾。就是古装剧里美女用来装比时戴脸上的那种纱，若隐惹现半透明。
“哎呀！怎么没有做成面纱啊？！”白青羽拿起一根白纱巾，有些遗憾地说。如果直接绑脸上肯定像个劫匪。
杨文涓不解道：“为什么要做成面纱？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吗？”
她将那块纱巾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并将脸对着光，说：“你看，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看得见对不对？那戴在脸上又有什么意义呢？用来体验呼吸困难的感觉吗？”
白青羽一时语塞，她一直以为戴面纱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现在看来，那纯粹就是为了装比，那若隐若现的诱惑应该更能勾起别人（主要是男人）内心深处的好奇与欲望。
白居易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写尽了女性的差涩和神秘，但其实……那是一名妓女。
她只能说：“戴面纱能增加美感和神秘感，能更……吸引别人的注意。不过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把脸遮住，不让人认出来就行。”
“那就这根红围巾吧！”林文涓竭力推荐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根围巾，颜色好看，关键它还很长，能将你的脑袋缠上几圈。”
“行！就这根吧！”
……
韩寻墨驾车的技术很好，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白青羽莫名地觉得安全。她甚至在考虑让他去练健美，将他培养成为一代肌肉男神。
韩寻黑和林文涛的身高都超过了一七五，在这个世界绝对算是大高个。想到自己将来要涉足成衣行业，模物儿是必不可少的，是时候开始物色人选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一定要让这两个好看的男人学着健身，把他们培育成为自己手中的顶级模特儿——免费的那种。
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官道上，向东一拐就进入了双河镇的主街道。
看见白青羽进来，惠光宗便笑道：“快快快！把那些会写字的小辈们都叫进来，赶紧把你那什么保密协议写了，好去镇上把你订制的工具拿回来。我要亲眼看过你如何让桑树多长桑叶后才回去。”
有他开口，响应者众。不仅少年们来了，会写字的少女们也来了。
算上三家的姑娘和书僮，共有十二人会写字，再加上杨本华、林玉坚和白令海，十五人便坐在一起，提笔静待白青羽口述。
“标题就四个字——购销合同。里面的条款比较多，包括了保密协议在内。后面的内容有些绕口，你们得听清楚了，有些地方得留下足够的空白，方便今后填上具体的地址和姓名，若是不明白的，就请立即问我。还有就是为了避免发生理解上的歧义，全都用大白话写。”
其实，就算是大白话，也会出现理解歧义，比如保险合同中的缴费年限、保险年限和合同年限，顾客就经常弄混。
当保险员态度真诚、一脸为你着想地对你说“这份合同给予您的保障会一直持续到您一百零五岁”时，你千万不要感动，因为他其实是在说：你要活到一百零五岁才有权解除合同拿回本金，否则都是违约。至于违约金有多高多离谱，他们是一概不提的。
接下来，白青羽便按照地球上的购销合同开始口述，开头比较慢，因为要给买卖双方的姓名地址留下足够宽的空格，还要写明将用甲方和乙方替代，所以解释起来比较慢。
后面就比较快了，那些严格到密不透风的条款都在她脑中清晰浮现，她声音清脆地念出来，大家奋笔疾书，没有不会写的字，只需要稍微照顾一下写字较慢的几位姑娘便行了。
等几十项条款写完，一份完整的合同竟用了五张纸。关键大家都按白青羽的要求写的是小楷。字的个头虽然比地球上的五号印刷体略大，但也大不了多少，每个字大约五毫米见方。
合同内容包含了买卖货物、技术培训、图纸和技术保密几个大块，故而内容较多。
惠光宗特意去将林文涓写的合同拿起来看，称赞她的字有进步——这是在代其父行教导之责，视其为自己的子女了。
然后，他就把那些条款从头到尾细嚼了一番。其他人也都拿着合同细看。
大约二十分钟后，惠光宗放下合同，神情复杂地说：“这样的契书我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把所有的漏洞都堵死了！思虑如此周全，我是自愧不如！”
林玉坚也把自己写的合同重新看了一遍，感叹道：“是啊！把双方的亲戚朋友家人都考虑进去了，任何形式的泄密都要承担责任。对了，轻语，不可抗因素指的是什么？”
白青羽道：“泛指所有人力无法抵抗的因素，比如地震、洪水、火灾、滑坡、瘟疫等等。”
读书一向优秀的林文海，此时对白青羽又是佩服又是惊讶，问：“轻语表妹，这契书……这购销合同如此严谨，你是怎么想得这么周全的？莫非也是神仙教你的？”
大家都看向白青羽，一脸好奇。韩寻墨看她更是一脸崇拜。
韩寻墨其实是个知识分子，他自小就陪着林文涛读书，林文涛也好为人师，常常把自己所学讲给他听，他也经常帮林文涛誊抄东西，练得一手好字，林文涛每次写了文章，也都第一个拿给他读，让他帮忙查缺补漏，如此长年累月下来，韩寻墨已相当于半个学子，如果让他去参加科考的话，说不定能一举考过童生试。
白青羽道：“算是吧！我是在梦中被神仙带去了一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就是这样写契书的，他们把契书叫合同，我在梦中反复看了几遍，就大概记下来了。还有那些歌曲，也都是在那个世界里学的。还有很多好看的衣服，我将来也会试着做出来。”
屋里的几个小姑娘立即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要白青羽帮忙做衣服。
一时间，屋子里像是有了几千只鸭子。
惠光宗止不住摇头苦笑，自己家里的姑娘也是这个样子，一说起衣服首饰就精神百倍。
白青羽笑道：“大家别着急，好看的衣服不一定适合你，那个世界的许多衣服，在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法穿出去的，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我打算将来开一个成衣作坊，设计一些简单又好看还节省面料的衣服，先让咱们村的人穿着试试。若是别处的人觉得好看，自然会来买我们的衣服，或者偷偷学着做我们的样式也行。总之，只要有了名气，这就又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你们若是有兴趣，不妨把私房钱拿点出来，咱们一起办这个成衣作坊。”
几个大大小小的姑娘立即开心地叫道：“好啊！好啊！我要参加！”
惠光宗被这种氛围所感动，他觉得姑娘家能活成白青羽这样挺好的，能赚钱，能帮助别人，能得到同龄人的喜欢。他自己也有女儿，也希望女儿能活成白青羽这样。
他笑呵呵地道：“青羽啊，我家的两个姑娘也挺喜欢那些漂亮衣服，不知你可不……”
“可以！”白青羽抢答道，笑吟吟地说：“只要她们自己愿意，欢迎她们来这里做客。再说了，我原本也正想去县城开成衣铺子。如果惠小姐有意加入，就正好合作，她负责城里的成衣销售，我负责设计制作好看的衣服，咱们互利共赢。只是我对县城不熟，离县城又远，找铺子的事就要麻烦惠小姐多费心了。”
惠光宗哈哈大笑，说：“行！那没问题！”
王师爷这时也笑道：“那也得等白姑娘先把衣服做出来了再说。朝廷官员是不许经商的，但是官员的家属却是可以的，尤其是嫁妆铺子，朝廷就更不会管了。”
这是在暗示，惠大人不好参与这些生意，但是惠大人的妻子女儿可以参与，只要说是嫁妆铺子就没事了。
白青羽抿嘴一笑，行礼道：“多谢王师爷提点！我懂了！师爷的家里人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试着相信我一次，等我把铺子开到县城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选一个感兴趣的项目入股。记住，一人只能选一个项目。”
王师爷笑问：“项目？姑娘打算开办多少个项目？”
白青羽正色道：“现在一切才刚开始，暂时不知道有多少个项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将来项目肯定会越来越多。我的目标是让天下人都富起来——显然我做不到，但是让西陇县的人先富起来，好像要简单一点。所以我并不拒绝别人的参与，参与的人越多，富起来的人就越多。我唯的要求就是——富起来的人得多做善事，要去帮助那些还没富起来的人。否则的话，我会远离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这又是一个空泛的高调，大家听了一笑了之。不过大家都相信跟着她是能赚到钱的。
白青羽将空白合同收拢，把其中的十四份交给明雯拿回房间去收好。留下一份要带去镇上，跟铁匠把合同签了。
她向林文涓笑道：“文涓小可爱，我打算跟着一起去铁匠铺子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可以遮脸的东西？比如帷帽之类的。”
杨以善立即尖笑道：“小可爱？文涓小可爱？”
林文涓立即冲她瞪眼，张嘴就要回怼。
白青羽忙伸手将她按住，笑道：“对！文涓真是太可爱了！在我心里，凡是聪明、善良、乐观、大方的人，都是可爱的。文涓年纪小，当然是小可爱了！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可爱？”
杨以善一下子懵子：“啊？我……有吗？”
白青羽笑道：“有！你说话冲动，常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呢！”
大家不禁莞尔，这是说她说话不经过脑子，惹人笑话。
杨本华和林玉春夫妻顿时觉得脸皮发烧。
他们夫妻俩也拿这个女儿没辙，性格生成这样，什么事都想插一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总是得罪人。白青羽今天已经给足了她面子。
林文涓心情大好，不再理会杨以善，对白青羽摇头道：“我没有帽子，一顶都没有！”
她才十三岁，刚刚长成少女，哪里有准备那些？一般都是适婚女性才戴帷帽。
“看来我还可以做帽子生意！”白青羽自语了一句，又问：“那么面纱之类的有吗？围巾也行，只要能把脸遮住就行了。”
林文涓精神一振：“有！这个我有！我有好多根呢！都很漂亮！”
杨以善那性子是改不了了，忍不住又说道：“白轻语，你把脸遮住干什么？是觉得自己哪儿长得不好看吗？还是想学京城里的那些贵女，故作神秘？”
白青羽正跟林文涓往外走，闻言回头好脾气地笑道：“我是担心遇到一些……你知道的，有些人看见美女就想上门提亲，麻烦！所以说——长得太美了也不好。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小仙女，招一个上门小女婿，过自己的幸福小日子。万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惊世骇俗的美貌！”
说完就跟着林文涓大笑着离去。
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林文海更是笑得趴桌上：“哈哈哈……小仙女？惊世骇俗的美貌？哈哈哈……没想到她竟是这般自信！”
白轻云也笑得不行，好一阵才道：“不愧是我白轻云的妹子！”说着还瞟了一眼他父母，发现父母也在笑，而且还用一种欣赏的眼光透过窗户，一直追着白青羽远去的身影。
左玉莲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如果自己的女儿也如她这般开朗自信……
惠光宗笑着摇头：“这姑娘……活得真是快乐自在！”
就连杨以善都笑着说：“我真……越来越喜欢听她说话了！”
她也知道自己说话得罪人，但是改不了，因为嘴比脑子快，当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语已经飞射出去了。
以前她一开口便会招致别人的回怼，尤其是林文涓，根本就不惯着她，然后就是双方互怼，最后就发展成为争执。
而白青羽却从不回怼她，总是能把她的话刀子变成有趣又欢乐的玩笑。
杨本华道：“那你今后就多跟她走动走动，向她学着点。你说话不过脑子，虽然没什么坏心思，但也总是得罪人，也只有她才能这般包容你。”
林文涓有两个大大的衣橱，里面堆满了各式衣服——都是斜襟款式，穿起来巨麻烦，很不符合白青羽的审美。
她的围巾的确很多，少说也有二十多根，各种颜色的都。
白青羽翻看了一下，居然发现有五六根纱巾。就是古装剧里美女用来装比时戴脸上的那种纱，若隐惹现半透明。
“哎呀！怎么没有做成面纱啊？！”白青羽拿起一根白纱巾，有些遗憾地说。如果直接绑脸上肯定像个劫匪。
杨文涓不解道：“为什么要做成面纱？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吗？”
她将那块纱巾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并将脸对着光，说：“你看，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看得见对不对？那戴在脸上又有什么意义呢？用来体验呼吸困难的感觉吗？”
白青羽一时语塞，她一直以为戴面纱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现在看来，那纯粹就是为了装比，那若隐若现的诱惑应该更能勾起别人（主要是男人）内心深处的好奇与欲望。
白居易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写尽了女性的差涩和神秘，但其实……那是一名妓女。
她只能说：“戴面纱能增加美感和神秘感，能更……吸引别人的注意。不过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把脸遮住，不让人认出来就行。”
“那就这根红围巾吧！”林文涓竭力推荐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根围巾，颜色好看，关键它还很长，能将你的脑袋缠上几圈。”
“行！就这根吧！”
……
韩寻墨驾车的技术很好，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白青羽莫名地觉得安全。她甚至在考虑让他去练健美，将他培养成为一代肌肉男神。
韩寻黑和林文涛的身高都超过了一七五，在这个世界绝对算是大高个。想到自己将来要涉足成衣行业，模物儿是必不可少的，是时候开始物色人选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一定要让这两个好看的男人学着健身，把他们培育成为自己手中的顶级模特儿——免费的那种。
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官道上，向东一拐就进入了双河镇的主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