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凶猛 第200章 醮水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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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都走了，白青羽便回去继续画她的说书场馆的装修方案和图纸。
她的时间很紧，那十一位商业精英明天就该来京城汇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要带着图纸出发了。当然，如果有事耽搁——比如图纸没有画完，那么晚一两天出发也没问题。
李公公和马黄也来告辞：“青羽，我们得去一趟户部，把皇上赏赐你的旨意传达给户部，顺便帮你把人带回来。赏赐给大山和大花的仆人也都没有送来吧？我一并给你们带回来！”
“那就辛苦舅舅子！”白青羽感激地说，顺手就把人员名单递到了李公公手里。
秦大山忙道：“舅舅，赏给我的那些下人，也优先挑选那些会读书写字的吧！”
秦大花也赶紧道：“我也是！我也是！选回来的人，先让嫂子挑着用！”
白青羽哈哈大笑，揽着他俩的肩跟三个好兄弟似的，假意客气道：“哎呀！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呢？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李公公和马黄拿着名单去了户部。
他们刚离开一会儿，秦正光马上就到了，还带了十几名工匠和几车瓷砖、陶管、马桶等材料。另外，白连也把家里那几十名招揽来的说书人才带来了。
前后十八辆马车，排着长长的队伍，从朱雀大街拐进他们这条安乐坊大街，然后进了富国夫人府，引得无数人瞩目。
一时间，前吏部尚书的府邸换了新主人的事就传开了，新主人富国夫人的名声也在这一片街区迅速传开了。有赞赏的，也有鄙夷的。大多数人的评价都很中性：“那女人年纪不大，但是豁得出脸，啥话都敢说，一点儿都不害臊！”
白青羽没空去管外面怎么议论自己，她现在忙得分身乏术。
正抓紧时间跟秦正光商量了厕所和澡堂的建造方案。这里面涉及到了水井、水塔、供水管道、供暖管道、排水管道等多方面建筑技术。
这府里面积太大，各个小院子也没挨着，要想都用上自来水的话，就得在每个小院子里都建一个水塔，那就得建十几个水塔，这成本太高，不值得一试。
商量的结果就是，只在中院建一个很大的水塔，给离得近的三个小院子装上自来水管道，优先满足大厨房和大澡堂子用水。大家要洗澡，就都来大澡堂子。
另外就是学堂也在三个供水小院之中，优先供水。
当然，这个府里原来并没有大澡堂，最大的浴室就是前任尚书叶昌鼎用的中间有个汤池的那个，设计之初就是供叶昌鼎一人享受，现在最多让三四个人同时进去洗澡。
白青羽打算将紧挨着这间浴室的几个房间打通合并，改建成中国北方那种风格的大澡堂，里面有大水池，也有淋浴和小间，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在里面洗浴。
今后全府上下，无论主仆，冬季都在这里洗澡。至于夏季，就随个人的喜好了。白青羽甚至考虑把这个澡堂子商业化，搞成收费经营，弄几个搓澡工，也对外营业。
秦正光十分可惜那几间房子，那可是叶昌鼎的卧室和书房，布置精美，装修华丽，地面都铺着光可鉴人的珥玉石——很贵的！
还有房屋的门窗、梁柱等用料，都是极好的，如果改成澡堂子，这些都经不起热水熏蒸和浸泡，容易霉变腐坏。
最后在秦正光的强烈建议下，这些房间得以保存，决定在中院大厨房附近增建一个大澡堂，这样厨房烧火产生的热量，可以通过管道传导到澡堂。
当然，这供暖系统得好好设计，要保证澡堂里冬季可以温暖如春，不能只靠厨房烧菜时产生的那点热能，还得铺上地暖。
铺地暖的工程比较大，造价也比较高，但是很有必要。因为，就算是夏季，也可以用地暖烘干一切需要烘干的东西。
各个小院都有厨房和浴室，就不铺设自来水管道了，难度太大——反正也不怎么用。
不过，前院的马房还是要建一个水塔的，毕竟马匹喝水较多，冲洗马厩也要用到大量的水，反正马房里有马，平时可以让马拉动转盘，用水车把水送到水塔上。
对！他们设计的自来水，就是类似于农村那种水车，用人力或牛马拉动转盘，转盘带动水车，把井水提起来，并输送到高高的水塔里面。再利用自然重量，让水塔里的水顺着陶瓷管道，流到各个院子里去。
当然，管道接口处的密封性不好，可能会漏水。但是没关系，反正中院和后院都有占地数亩的大莲池，让那些漏水流到池塘里去好了，就当给鱼塘增氧了。
事实证明，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白青羽因为太忙，就只是给秦正光指明了大方向，把一些关键性的技术原理给讲了一下，然后就让他们自己去开动脑筋。
而他们就能群策群力，最终打造出了方便好用的供水、供暖、排水三大系统。
当然，这是后话，这三项工程前后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完成。
白青羽自己继续画说书场馆的装修图纸。府里两百下人和新来的说书人才暂时没有事情可做，白青羽便让秦大山和白连带着他们做运动，强身健体。
有了强健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
一个小时后，白轻云来了，带来了十八支蘸水笔。笔尖分别是用黄金、白银和精铁打制，工艺精湛，结构巧妙。白青羽试了试，书写顺滑，一点儿都不挂纸，堪称完美。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批陶瓷烧制的墨水瓶——个头有点大，圆形，瓶口瓶盖都按照她画的图纸做上了螺纹，虽不至于严丝合缝，倒也能将瓶口紧紧锁住。
如果在瓶盖内再垫上柔软的皮子，就能完美地防止墨水渗漏了。
“非常好！哥，可以批量生产了！就按这样的标准生产。当然，如果工匠能进步让工艺得到改进和提升就更好了。等将来条件足够了，还可以用玻璃生产墨水瓶。”
白轻云笑得合不拢嘴，说：“我已经吩咐工匠大批生产了。只是这造价有些高，售价也便宜不了，要想人手一支怕是不易。”
白青羽豪迈一挥手：“没事儿！这才刚开始生产，大家还没有找到最简单最快捷的制作方法，等将来工艺成熟了，速度自然就快了。你要鼓励工匠开动脑筋，让他们去想法提高速度。凡是想到改进方法的，重赏！”
白轻云笑道：“这我知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白青羽：“你明天再送一批过来！我急着用。首先得让我手下这些人都用蘸水笔，他们用毛笔写《射雕英雄传》太慢，皇上等得心急！”
白轻云为难道：“已经做好的我全都带来了，明天怕是没有，过几天吧！”
“行！那就过几天吧！”白青羽喜滋滋地道：“我先用这蘸水笔画图纸！”
有了这种蘸水笔，白青羽画图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
秦大山、林文涓他们都对这蘸水笔充满了好奇，纷纷跑来试用。
他们之前用惯了毛笔，都习惯性地用握毛笔的手法握蘸水笔——那样当然不好用。
后来看了白青羽的握笔方式，这才改了过来，适应了一下，居然全都会了。
白青羽便让他们把剩下的蘸水笔全都拿去一个空房间，安排所有会写字的人都来学习一下用蘸水笔写字，过几天，大家就都要用这种笔写字了。
府里方即掀起了一股学习用蘸水笔的热潮。
两个多小时后，李公公和马黄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三百多名奴仆，其中有二百名是皇帝赏赐给白青羽的，五十名是赏赐给春大山的，三十名是赏赐给秦大花的。
剩下的，全是李公公自己做主并自掏腰包，替白青羽买回来的。
这几百人一来，府里便又忙了起来，粮食、衣服、被褥都需要采购，不过这些已经不需要白青羽亲自去操办了。
有白令霜总揽全局，有杨以善、林文涓、白轻绘、秦大花打下手，大管家周应全和女总管杜紫霞皆是精通管理大宅院事务的好手，自有他们去管理和安排这些下人。
该治疗的，已提前去请了大夫。有残疾的，也事先准备了辅助用的坐椅拐棍之类的。
尤其是那一对擅长管理庄子田地的老夫妻，白青羽亲自叫来问了话，安排他们尽快去接手自己和秦大山的爵田——马上就要收庄稼了，耽搁不得。
老夫妻其实年纪并不怎么大，男的叫田真金，五十三岁，他老伴叫言秋菊，五十二岁。两口子都有些文化，一般的写字、算数、记账都难不倒他们。
他们管理了几十年的庄子田地，可谓经验丰富。不过，他们的那些经验缺乏科学技术，白青羽有些看不上。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只是还有提升空间罢了。
白青羽让大夫给他们诊断了一下身体状况，发觉身体都还算硬朗，只是因为在牢里这些天，没有吃好睡好，人瘦了许多，身体有些虚弱，略养一养就可以了。
白青羽便说，让他们在府里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就去罗江县接管庄子田地。
田真金跟言秋菊都很兴奋和激动，也很感激白青羽，便主动说：“夫人，时间不等人，这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收割了，可耽搁不得，我们今天在府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动身去樟州罗江县！庄子上的事情杂，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白青羽看着他们敦厚老实的脸，心中颇为感动。道：“只是你们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田真金道：“不妨事！我们只是在牢里呆着不习惯，出来就好了。夫人，地里的活真的很多，收割庄稼要用的工具，要请的人工，还有仓库的防雨防潮，还有下一季的种植规划……都得提前做好准备，若是晚了，怕是来不及了啊！”
这是真心为主家考虑了。
白青羽便道：“那行！你们明天就动向去吧，找我姑母支点，你们把伙食开得好点，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地为我做事。不过……我还是有些放心水下！”
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反正也是你们的女儿田小红请求我把你们买回来的，不如就让你女儿女婿跟着你们一同前去，等你们把事情理顺了，身体也养好了，我再把你女儿女婿调回来。或者，让他们一直留在庄子也行！”
几千亩的良田，就他们老两口子怕是有些照顾不过来。再说他们年纪也有些大了，总要培养新的人才来接替他们。
言秋菊忙道：“那……我的外孙儿外孙女咋办？他们年纪小，还需要人照顾！”
白青羽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每个孩子在我眼里都是宝贝，我要让他们上学堂，好好读书，好好学习本事，将来才为有用的人。把孩子留下来，我会派人专门照看孩子的饮食起居的，吃穿住都有人管，病了也会有人照顾。”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田老头感动得都流泪了，连声称谢，腿一弯就要下跪。
白青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不许跪！我最讨厌人有跪在我面前了。谁要是跪了，我就把他的腿打断！”
田老头惊讶不解，却又觉得欢喜，自己这是遇到个好主家了啊！咱得忠心为夫人办事啊！
老两口退下，自去跟女儿田小红和女婿左上风说话，一家四口都开开心心地为明天出发做准备，当晚就去找白令霜支了银钱，跟孩子也告了别，天一亮就坐着雇来的车走了。
这次新来的下人中，生病的人就有三十多人。不过说来也怪，他们一出了阴暗恐怖的牢房，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心里又有了希望，病情就自动减缓了，如今再与亲人相见，抱着痛哭一番，病就好了大半。
即使是病得最重的几位妇女和儿童，在饮食和药物的双重治疗下，也在三天后就痊愈了。
李公公让白青羽早点安排晚饭，他们打算吃过晚饭才回宫去。
白青羽自然应允，马上就吩咐下去。
李公公和马黄在旁边观看她画图，对她手中的蘸水笔十分好奇，不过并没有打扰她工作。
而白青羽遇到不会写的繁体字，就会停笔请教李公公。
有时候，某个繁体字太过复杂，用嘴描述也说不清楚，李公公就主动提出替她写，其实就是想试一试那支蘸水笔。
“你这是什么笔？还挺好用的！写字快！”李公公兴奋说。
白青羽笑道：“这叫蘸水笔，再配上一个可以密封的墨水瓶，就可以随身携带了。出门在外，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写点诗、画点画了。”
马黄羡慕又佩服，说：“夫人……青羽真是聪慧，竟然能想出这么方便好用的笔来！你还会画画！会的可真多！你除了画这些设计图，还会画人像吗？”
白青羽道：“会！而且能画得跟真人一模一样，但是，我不会给人画像的。我的时间宝贵，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会花时间给任何人画像。除非……”
马黄好奇道：“除非什么？”
“除非付我白银千两。”白青羽淡淡地说，手上继续绘图——她能精确到零点五毫米。
“一千两白银？”李公公吃惊又好笑，道：“谁会傻到花一千两白银画幅画像啊？”
白青羽头也不抬地说：“其实……就算付我白银千两，我也未必愿意画。还是得看我有没有时间。我手里有很多事，当时不值钱，但若是做成功了，远不是白银千两可以比较的。”
比如让水稻亩产提高一百斤，对于整个大晟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她就算每年只卖稻种，也能赚个盆满钵满，远不是千两白银能比的。
李公公也没想过要让白青羽画像，马黄倒是想过，他年轻，自觉长得好看，很想留下年轻时美好的模样。不过听了白青羽的话，吓得吐了吐舌头，把求画的心思给压了回去。
她的时间很紧，那十一位商业精英明天就该来京城汇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要带着图纸出发了。当然，如果有事耽搁——比如图纸没有画完，那么晚一两天出发也没问题。
李公公和马黄也来告辞：“青羽，我们得去一趟户部，把皇上赏赐你的旨意传达给户部，顺便帮你把人带回来。赏赐给大山和大花的仆人也都没有送来吧？我一并给你们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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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花也赶紧道：“我也是！我也是！选回来的人，先让嫂子挑着用！”
白青羽哈哈大笑，揽着他俩的肩跟三个好兄弟似的，假意客气道：“哎呀！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呢？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李公公和马黄拿着名单去了户部。
他们刚离开一会儿，秦正光马上就到了，还带了十几名工匠和几车瓷砖、陶管、马桶等材料。另外，白连也把家里那几十名招揽来的说书人才带来了。
前后十八辆马车，排着长长的队伍，从朱雀大街拐进他们这条安乐坊大街，然后进了富国夫人府，引得无数人瞩目。
一时间，前吏部尚书的府邸换了新主人的事就传开了，新主人富国夫人的名声也在这一片街区迅速传开了。有赞赏的，也有鄙夷的。大多数人的评价都很中性：“那女人年纪不大，但是豁得出脸，啥话都敢说，一点儿都不害臊！”
白青羽没空去管外面怎么议论自己，她现在忙得分身乏术。
正抓紧时间跟秦正光商量了厕所和澡堂的建造方案。这里面涉及到了水井、水塔、供水管道、供暖管道、排水管道等多方面建筑技术。
这府里面积太大，各个小院子也没挨着，要想都用上自来水的话，就得在每个小院子里都建一个水塔，那就得建十几个水塔，这成本太高，不值得一试。
商量的结果就是，只在中院建一个很大的水塔，给离得近的三个小院子装上自来水管道，优先满足大厨房和大澡堂子用水。大家要洗澡，就都来大澡堂子。
另外就是学堂也在三个供水小院之中，优先供水。
当然，这个府里原来并没有大澡堂，最大的浴室就是前任尚书叶昌鼎用的中间有个汤池的那个，设计之初就是供叶昌鼎一人享受，现在最多让三四个人同时进去洗澡。
白青羽打算将紧挨着这间浴室的几个房间打通合并，改建成中国北方那种风格的大澡堂，里面有大水池，也有淋浴和小间，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在里面洗浴。
今后全府上下，无论主仆，冬季都在这里洗澡。至于夏季，就随个人的喜好了。白青羽甚至考虑把这个澡堂子商业化，搞成收费经营，弄几个搓澡工，也对外营业。
秦正光十分可惜那几间房子，那可是叶昌鼎的卧室和书房，布置精美，装修华丽，地面都铺着光可鉴人的珥玉石——很贵的！
还有房屋的门窗、梁柱等用料，都是极好的，如果改成澡堂子，这些都经不起热水熏蒸和浸泡，容易霉变腐坏。
最后在秦正光的强烈建议下，这些房间得以保存，决定在中院大厨房附近增建一个大澡堂，这样厨房烧火产生的热量，可以通过管道传导到澡堂。
当然，这供暖系统得好好设计，要保证澡堂里冬季可以温暖如春，不能只靠厨房烧菜时产生的那点热能，还得铺上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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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院的马房还是要建一个水塔的，毕竟马匹喝水较多，冲洗马厩也要用到大量的水，反正马房里有马，平时可以让马拉动转盘，用水车把水送到水塔上。
对！他们设计的自来水，就是类似于农村那种水车，用人力或牛马拉动转盘，转盘带动水车，把井水提起来，并输送到高高的水塔里面。再利用自然重量，让水塔里的水顺着陶瓷管道，流到各个院子里去。
当然，管道接口处的密封性不好，可能会漏水。但是没关系，反正中院和后院都有占地数亩的大莲池，让那些漏水流到池塘里去好了，就当给鱼塘增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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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后话，这三项工程前后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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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白轻云来了，带来了十八支蘸水笔。笔尖分别是用黄金、白银和精铁打制，工艺精湛，结构巧妙。白青羽试了试，书写顺滑，一点儿都不挂纸，堪称完美。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批陶瓷烧制的墨水瓶——个头有点大，圆形，瓶口瓶盖都按照她画的图纸做上了螺纹，虽不至于严丝合缝，倒也能将瓶口紧紧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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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哥，可以批量生产了！就按这样的标准生产。当然，如果工匠能进步让工艺得到改进和提升就更好了。等将来条件足够了，还可以用玻璃生产墨水瓶。”
白轻云笑得合不拢嘴，说：“我已经吩咐工匠大批生产了。只是这造价有些高，售价也便宜不了，要想人手一支怕是不易。”
白青羽豪迈一挥手：“没事儿！这才刚开始生产，大家还没有找到最简单最快捷的制作方法，等将来工艺成熟了，速度自然就快了。你要鼓励工匠开动脑筋，让他们去想法提高速度。凡是想到改进方法的，重赏！”
白轻云笑道：“这我知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白青羽：“你明天再送一批过来！我急着用。首先得让我手下这些人都用蘸水笔，他们用毛笔写《射雕英雄传》太慢，皇上等得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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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过几天吧！”白青羽喜滋滋地道：“我先用这蘸水笔画图纸！”
有了这种蘸水笔，白青羽画图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
秦大山、林文涓他们都对这蘸水笔充满了好奇，纷纷跑来试用。
他们之前用惯了毛笔，都习惯性地用握毛笔的手法握蘸水笔——那样当然不好用。
后来看了白青羽的握笔方式，这才改了过来，适应了一下，居然全都会了。
白青羽便让他们把剩下的蘸水笔全都拿去一个空房间，安排所有会写字的人都来学习一下用蘸水笔写字，过几天，大家就都要用这种笔写字了。
府里方即掀起了一股学习用蘸水笔的热潮。
两个多小时后，李公公和马黄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三百多名奴仆，其中有二百名是皇帝赏赐给白青羽的，五十名是赏赐给春大山的，三十名是赏赐给秦大花的。
剩下的，全是李公公自己做主并自掏腰包，替白青羽买回来的。
这几百人一来，府里便又忙了起来，粮食、衣服、被褥都需要采购，不过这些已经不需要白青羽亲自去操办了。
有白令霜总揽全局，有杨以善、林文涓、白轻绘、秦大花打下手，大管家周应全和女总管杜紫霞皆是精通管理大宅院事务的好手，自有他们去管理和安排这些下人。
该治疗的，已提前去请了大夫。有残疾的，也事先准备了辅助用的坐椅拐棍之类的。
尤其是那一对擅长管理庄子田地的老夫妻，白青羽亲自叫来问了话，安排他们尽快去接手自己和秦大山的爵田——马上就要收庄稼了，耽搁不得。
老夫妻其实年纪并不怎么大，男的叫田真金，五十三岁，他老伴叫言秋菊，五十二岁。两口子都有些文化，一般的写字、算数、记账都难不倒他们。
他们管理了几十年的庄子田地，可谓经验丰富。不过，他们的那些经验缺乏科学技术，白青羽有些看不上。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只是还有提升空间罢了。
白青羽让大夫给他们诊断了一下身体状况，发觉身体都还算硬朗，只是因为在牢里这些天，没有吃好睡好，人瘦了许多，身体有些虚弱，略养一养就可以了。
白青羽便说，让他们在府里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就去罗江县接管庄子田地。
田真金跟言秋菊都很兴奋和激动，也很感激白青羽，便主动说：“夫人，时间不等人，这地里的庄稼马上就要收割了，可耽搁不得，我们今天在府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动身去樟州罗江县！庄子上的事情杂，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白青羽看着他们敦厚老实的脸，心中颇为感动。道：“只是你们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田真金道：“不妨事！我们只是在牢里呆着不习惯，出来就好了。夫人，地里的活真的很多，收割庄稼要用的工具，要请的人工，还有仓库的防雨防潮，还有下一季的种植规划……都得提前做好准备，若是晚了，怕是来不及了啊！”
这是真心为主家考虑了。
白青羽便道：“那行！你们明天就动向去吧，找我姑母支点，你们把伙食开得好点，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地为我做事。不过……我还是有些放心水下！”
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反正也是你们的女儿田小红请求我把你们买回来的，不如就让你女儿女婿跟着你们一同前去，等你们把事情理顺了，身体也养好了，我再把你女儿女婿调回来。或者，让他们一直留在庄子也行！”
几千亩的良田，就他们老两口子怕是有些照顾不过来。再说他们年纪也有些大了，总要培养新的人才来接替他们。
言秋菊忙道：“那……我的外孙儿外孙女咋办？他们年纪小，还需要人照顾！”
白青羽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每个孩子在我眼里都是宝贝，我要让他们上学堂，好好读书，好好学习本事，将来才为有用的人。把孩子留下来，我会派人专门照看孩子的饮食起居的，吃穿住都有人管，病了也会有人照顾。”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田老头感动得都流泪了，连声称谢，腿一弯就要下跪。
白青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不许跪！我最讨厌人有跪在我面前了。谁要是跪了，我就把他的腿打断！”
田老头惊讶不解，却又觉得欢喜，自己这是遇到个好主家了啊！咱得忠心为夫人办事啊！
老两口退下，自去跟女儿田小红和女婿左上风说话，一家四口都开开心心地为明天出发做准备，当晚就去找白令霜支了银钱，跟孩子也告了别，天一亮就坐着雇来的车走了。
这次新来的下人中，生病的人就有三十多人。不过说来也怪，他们一出了阴暗恐怖的牢房，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心里又有了希望，病情就自动减缓了，如今再与亲人相见，抱着痛哭一番，病就好了大半。
即使是病得最重的几位妇女和儿童，在饮食和药物的双重治疗下，也在三天后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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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自然应允，马上就吩咐下去。
李公公和马黄在旁边观看她画图，对她手中的蘸水笔十分好奇，不过并没有打扰她工作。
而白青羽遇到不会写的繁体字，就会停笔请教李公公。
有时候，某个繁体字太过复杂，用嘴描述也说不清楚，李公公就主动提出替她写，其实就是想试一试那支蘸水笔。
“你这是什么笔？还挺好用的！写字快！”李公公兴奋说。
白青羽笑道：“这叫蘸水笔，再配上一个可以密封的墨水瓶，就可以随身携带了。出门在外，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写点诗、画点画了。”
马黄羡慕又佩服，说：“夫人……青羽真是聪慧，竟然能想出这么方便好用的笔来！你还会画画！会的可真多！你除了画这些设计图，还会画人像吗？”
白青羽道：“会！而且能画得跟真人一模一样，但是，我不会给人画像的。我的时间宝贵，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会花时间给任何人画像。除非……”
马黄好奇道：“除非什么？”
“除非付我白银千两。”白青羽淡淡地说，手上继续绘图——她能精确到零点五毫米。
“一千两白银？”李公公吃惊又好笑，道：“谁会傻到花一千两白银画幅画像啊？”
白青羽头也不抬地说：“其实……就算付我白银千两，我也未必愿意画。还是得看我有没有时间。我手里有很多事，当时不值钱，但若是做成功了，远不是白银千两可以比较的。”
比如让水稻亩产提高一百斤，对于整个大晟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她就算每年只卖稻种，也能赚个盆满钵满，远不是千两白银能比的。
李公公也没想过要让白青羽画像，马黄倒是想过，他年轻，自觉长得好看，很想留下年轻时美好的模样。不过听了白青羽的话，吓得吐了吐舌头，把求画的心思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