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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摆烂了,谁还管那贞节牌坊 第162章 重获自由

    然而,郑成晏突然降低了声音,确保周围无人能听见:“苏婉毓,别以为离开郑府,你就有机会迈进摄政王府的大门。你可曾想过,自己是否配得上摄政王的尊贵?”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说到底,你顶多只能做个侧室。”

    “侧室,苏婉毓,那就是你的极限。”

    他的话语如针,试图在她心中留下最后一道伤痕。

    苏婉毓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回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即便是侧室,也比做你的正妻强上百倍。”

    她深知如何用一句话直击郑成晏的软肋,而她的目的达到了。

    郑成晏脸上的得意转瞬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愤懑与羞辱。

    未等他有所反驳,苏婉毓已手捧文书,来到皇上面前行礼:“多谢陛下厚爱。”

    看着皇姐满意的笑容,皇上心中亦感到欣慰。

    此时此地不宜久留,便趁着人群的纷扰,提前离开了这充满戏剧性的郑府。

    临行前,皇上低声安慰:“姐姐,先到苏府暂住几日,我会尽快为你选好公主府。”

    苏婉毓早已将个人物品收拾停当,一切都被迅速运回了苏府。

    祠堂一别,她再未踏入那个曾经生活多年的春江苑,而是直接坐上了驶向新生活的马车。

    短短几个时辰,春江苑便已人去楼空,她在那里留下的所有痕迹,仿佛都被抹去,不留一丝一毫。

    人群逐渐散去,郑府内只余下老夫人、小郭氏与孤零零的郑成晏。

    郑老夫人因愤怒过度而昏迷,小郭氏连忙派人将她搀扶回内院。

    最终,偌大的府邸中,只剩郑成晏孤独地站在那里,手握着那份冰冷的文书,仰天长笑,那笑声中夹杂着无奈与不甘。

    泪水在他通红的眼眶中闪烁,既是为苏婉毓流,也为自己而流。

    另一边,在疾驰的马车内,苏婉毓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她的心跳如鼓,先前在祠堂的镇定自若,此刻竟如同梦一般遥远。

    她捏着裙摆,声音略带颤抖地问身边的云意:“云意,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吗?”

    云意温柔地笑了,回答说:“是的,小姐,我们回家了。”

    她紧紧握住苏婉毓的手,眼里满是真诚的祝福:“恭喜小姐,您终于得到了解脱,摆脱了郑家这座无形的囚笼。”

    “是的,我终于自由了,逃出了那个禁锢我半生的地方。”

    苏婉毓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挂着解脱的泪珠,但内心深处,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喜悦。

    今日,自郑府别离,天空如同洗过般澄澈,阳光倾洒,温暖而明媚,万物在这光芒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此景看似是一段生活的终结,却在她心中悄然孕育着一次全新的开始。

    曾经的她,如深藏暗夜的明珠,隐忍不发,默默承受着命运的重压。

    而从今往后,那隐忍的日子将成为过去。

    她立誓要光明正大地摆脱束缚已久的枷锁,以强者的姿态站在世人面前,让那些曾给她带来苦楚与绝望的人,亲身感受同样的痛楚与无助。

    车内,萍妈妈心疼地以丝帕轻轻擦拭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语气温柔而又坚定:“我的傻丫头啊,别哭了,有苏家这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何愁寻不到一个好归宿呢?”

    嬷嬷并不了解,她的眼泪并非源于对婚姻的恐惧,而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释放。

    一旁,云意接口,语气中透露着少女的纯真与直接:“嬷嬷,为什么女子就必须嫁人呢?小姐即便不嫁,凭苏家的基业,也足以让她下半生无忧无虑。”

    萍妈妈神情一肃,眼神中闪过一丝世故:“你还年幼,许多事还不懂。女子终究需要依靠,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家业才能更加稳固。”

    云意心中虽不完全赞同,但对于小姐能找到佳偶的心愿却异常强烈:“的确如此,以小姐的身分地位,想要嫁的人,哪会有得不到的道理!”

    萍妈妈似是忽然间醒悟过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大公主已经秘密筹备好一切,就连圣上也下定了决心,在春季科举之后,将向世人揭晓苏婉毓的真正身份。

    那一刻,她将不再只是商贾之家的女儿,而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尊贵无比。

    司棋抱臂,目光穿过车窗,望着外面流转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嬷嬷无需为小姐担忧,待到真相大白时,流泪的只会是郑家的人。”

    云意笑容灿烂,眼中闪烁着狡黠:“没错,郑家二少爷定会悔恨交加,肝肠寸断。原本唾手可得的驸马之位,却被他自己的无知一手葬送。”

    “还有那位郑老夫人,放着未来的公主做孙媳不好好珍惜,偏要一意孤行,把人逼走。”

    云意越说越激动,“我看,到时候他们一家怕是要捶胸顿足,哭个三天三夜都不够。”

    “哪止三天,至少十天吧。”

    司棋摇了摇头,加重了语气。

    “不,至少也得按照古礼,哭满四十九天。”

    司棋坚持道。

    云意点头附和,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那时,看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在我家小姐面前再逞强。”

    车内的话语逗乐了苏婉毓,四十九天?那得看他们是否有那个命活那么久。

    马车继续前行,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郑家祠堂发生的变故已迅速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夕阳渐渐沉没在天际,晚霞如织,将天空染成一片梦幻的紫色。

    苏婉毓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苏府巍峨的大门前。

    她轻轻掀起车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父亲那熟悉而慈祥的身影。

    父亲怀中抱着她心爱的小圆子,周围簇拥着众多仆人,一脸幸福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在云意的搀扶下,她微低着头,踏出车厢,再次抬首时,顾凛君那俊朗的身影竟意外地出现在视线之中。

    在夕阳与晚霞的映衬下,他穿着一件水月白衫,头戴羊脂玉冠,昔日的威严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特别是他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仿佛春风化雨,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安心。

    苏婉毓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凝视着他,一时之间竟是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