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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小哥爱上桃花公子 第25章 合伙人

    苏乾指着薄遥对鲤子卞道:“我跟那姑娘说我有个特别好的挣钱法子,他是我大哥,丛坤山来的,特别有钱!此行就是要在劫灰堡干番大事业,姑娘当即就信了!”

    “自然会信......”鲤子卞一双大眼瞪的凌厉:“薄公子的衣襟上绣着坤山的金穗图腾,自是坤山贵胄才有的装扮!我今日由得你胡来也是因为见了薄公子,以为你二人真是什么能人异士,不想却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苏乾不满:“哎哎哎!你说的这什么混账话啊?”

    鲤子卞哀哀怨怨:“你明明说要找樊大帮忙......”

    苏乾:“是找他帮忙啊!”

    鲤子卞撇嘴揶揄:“帮忙看我们没死透再补几刀?”

    苏乾无奈:“你听我说完!娼馆子的女人聪明,这事儿她铁定不信我真能帮她,听说她跟了樊大好几年了,抢生意抢地盘的事情能不告诉樊大吗?咱就是要激他!激他来找咱!咱们就拿薄遥这行头说事儿......樊大是江湖上的人,这法子可比咱直接跟他谈有效!”

    苏乾见鲤子卞气消了些,碰了下他的胳膊:“就你说的夜行匪干的都是地下的事儿,再嚣张也不敢明面儿上大张旗鼓,咱就抓他这一点跟他谈,他只要愿意合作,咱们在明,他在暗!市场远远大于现在的这一亩三分地,前景相当可观,谁还能跟钱过不去?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鲤子卞琢磨道:“若是他中途反悔或者完全不答应?......”

    “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至于中途反悔,咱又不是要他和咱玩股票配资!由不得他,想必他钱扔进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变数了,你说是吧?大哥!”

    说着苏乾一只魔爪朝薄遥肩上搭去,见他脸色不太好又急忙讪讪放下,干笑两声解释道:“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在这劫灰堡身无分文又回不去,以后要吃饱肚子不是出力就得出脑子......”

    苏乾打量着薄遥稍稍嫌弃,道:“看你这样子也是没怎么受过苦的,脑子吧......可能有!但是你不会表达啊!所以也等于没有......再怎么样你也得为你今后的粮食付出点什么对吧?说你是我大哥也没让你掉块肉,还让你白白捡了个年纪比你大的俊秀小弟,我都不介意.....你就甭介意了!”

    薄遥欲言又止竟对苏乾的车轱辘话无言以对,索性作罢任由他去了。

    “娘!您怎么出来了?”

    三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佝着腰满头白发的老妪,正在锦稷门口削土豆皮。

    苏乾没想到鲤子卞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当,老母亲却皓首苍颜像是垂暮之际。

    “你们三个又去哪里淘了?”

    鲤子卞母亲见三人行来语气虽有责备之意但却透出喜色。

    苏乾和薄遥闻言都愣了愣相互对视一眼。

    鲤子卞忙搀扶住她柔声道:“这二位是我朋友!”

    “朋友?这明明是你大哥和二哥啊!”老妪撇开鲤子卞,颤颤巍巍一手一个拽着苏乾薄遥二人的衣袖定睛看了看笑道:“大宝二宝,你们回来了?”一边说着眼睛里竟沁出了泪花。

    薄遥下意识向后躲开甩掉老妪的拉扯,皱了皱眉。

    老妪右手手中一空急忙又去扯,鲤子卞急忙拦下道:“娘,你认错了,他们真的不是!”

    老妪似乎并不明白鲤子卞为何要将自己拽走,折腾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将眼神从薄遥身上挪开,又对苏乾笑道:“大宝饿了吧?娘给你蒸红枣糕,给你炸油饼!”

    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苏乾,手里的袖子被捏的生了数道褶皱。

    苏乾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心底发紧......

    鲤子卞好容易将苏乾袖子从自己娘亲手中拽出来,立刻用手将褶皱抚平苦笑道:“我娘受过刺激,生了病,二位莫要介意。”

    “无事。”苏乾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跟着鲤子卞一起将老妪搀入屋内。

    薄遥眼神扫过地上的土豆皮,看着竹篓里扒着苍蝇的土豆,皱了皱眉,旋即跟了进去。

    苏乾刚坐下便问:“婆婆生了什么病?”

    鲤子卞:“大夫说是癫症。”

    苏乾看着鲤子卞母亲井井有条的切着土豆问:“是一直都如此,还是?......”

    “也不是,有时糊涂有时清醒。”

    原来是阿尔兹海默症,苏乾心中了然,道:“我看并非癫症,只是年纪大了偶尔糊涂罢了。”

    鲤子卞觉得稀奇:“你还会看病?”

    苏乾笑笑:“也不是,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病症。”

    鲤子卞将老妪扶进里屋又听到“乒乒乓乓”一阵响动,笑着解释:“一定当你二人是我那两个哥哥回来了,给你们做饭呢。”

    “你不是独子?”

    “不是,我还有两个哥哥。”鲤子卞为二人斟上茶水,又将歪了的茶盏摆整齐,道:“前些年虚南国的国师征召强兵,他二人便去了,我那时因为年纪小,没走!就留在母亲身边了。”

    “他们现在在何地?”薄遥忽然开口。

    鲤子卞摇摇头:“不知道,听说前些年莫邪国攻打虚南边境,虚南派了强军抵抗,这一支强军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仗是打赢了,人也都没了音信。”

    见薄遥主动搭话,鲤子卞忙问:“薄公子既然穿着坤山贵胄的衣服,想必身份并不简单,你可知当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鲤子卞话还没说完,薄遥就生硬的给了他答案。

    沉默了一阵,薄遥抬眼看着鲤子卞突然道:“你也莫要再抱什么希望,也许人已经没了。”

    苏乾闻言心中一凛,恨不能上去抽他俩耳刮子......见鲤子卞瞠目结舌的盯着薄遥,忙道:“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人不坏,就是说话难听点。”随即转头对薄遥道:“你知道什么!这里又不是坤山,没听鲤兄说仗打赢了吗?既然所有人都没回来肯定是在镇守边防为国效力!”

    “就是活着也等于死了,人不人鬼不鬼,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

    “......”

    苏乾和鲤子卞愣愣的看着薄遥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嘴里吐着莫名其妙的恶毒言语,久久无法平息。

    苏乾与薄遥相处虽不久,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人不像自己,话稠!甚至是有时一天说的话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此时却不知道怎么了?没人招没人惹,自顾自说的起劲儿......

    “薄公子难道知道什么?”鲤子卞放下茶盏死死盯着薄遥。

    “不知道。”

    好么......垃圾悬疑片怎么拍出来的?就是这种前面吊足了观众胃口,最后整一个开放式结局!多少人为了显摆自己文人那点腐臭的面子,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深耕细挖,总结中心思想,岂不知只是编剧实在编不出什么好的结局,任由大众自作聪明罢了。

    苏乾倒不是心里对薄遥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事关他人亲人生死,的确不该随意发言。

    为了缓解尴尬,他立马张罗起来:“来来来,喝茶!”

    苏乾茶盏刚刚端起,突然“啪”的一声,一把宽大的刀鞘将茶盏打到了一边,鲤子卞面色唰白慌忙起身。

    苏乾没回头便知道是樊大,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刚一转头苏乾换了张脸,笑得灿烂,往日他还真不是个谄媚的性子,只是眼前因为钱,有求于人,才暗暗对自己道:“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钱乃必要之物,必须得要!”

    没想到樊大脾气异常爆裂,二话没说一把压着他的脑袋,将他按在桌子上,刀往旁边一扔,一手向后扯起苏乾两个手腕用力往上一掰,苏乾顿时疼的蹬了腿:“大大大.......大哥,饶命大哥!”

    苏乾侧着头趴在桌上,五官都变了形,面前是坐的纹丝不动,默默看着他的薄遥。

    苏乾泪花奔涌,感觉咯吱窝都要被撕裂了,这樊大如果再用一点儿力,自己这双臂绝对就给折成翅膀了......

    苏乾哀嚎:“有话好说大哥!”

    樊大:“放你的狗屁,谁是你大哥?”

    这话之前苏乾还觉得夜行匪这个组织挺高级的,此话一出立刻有种土匪劫镖车的既视感。

    樊大咬牙切齿道:“你来跟我说说水粉涂哪香啊?啊?”樊大手上又加了把力道。

    果真是女人......这种话也复述......

    苏乾龇牙咧嘴:“水粉......水粉涂腋下最香......”

    樊大气道:“不是鼻孔吗?怎么又成腋下了?”

    “大哥......您没听过夜来香那首歌吗?......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哎呦!”

    苏乾颤颤巍巍两句唱下来,气氛果真得到了缓和,樊大力道轻了些,问道:“你小子野心不小啊?不仅想占老子女人,还想夺了老子生意?”

    苏乾被压的嘴歪眼斜,口水流在桌面上,尴尬的是,薄遥近在咫尺,看着他的长眼眨都不眨,就像观赏一只吃了耗子药垂死挣扎的野狗......

    苏乾含含糊糊对樊大道:“大哥,你先放开我,你听我说,钱我得挣,但是要和大哥你一起挣,而且要比现在多百倍千倍!”

    “百倍千倍?”樊大听得可笑,胸腔冷哼两声:“就凭你?锦稷的一个跑堂伙计?”

    “樊大哥,我可不是什么跑堂伙计,我是和我家公子来做生意的。”

    樊大这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他慢慢松开苏乾,上下打量薄遥,看到他衣襟的金穗时才开了口:“他说的是你?”

    薄遥眼神里都是刺儿,瞥了樊大一眼应道:“是。”

    苏乾没想到薄遥会回应,心下一惊!

    樊大不知为何,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小公子,气焰先是沉了一半,说话声都低了几个度。

    苏乾生怕薄遥说出什么要了老命的狠话,忙道:“樊大哥,您也看出来了,我家公子可不是个普通人,在坤山认识不少官道上的!您呢,行的是夜路,是暗夜中的英雄,我老家有个叫蝙蝠侠的好汉,专门在半夜出来行侠仗义,跟您是一挂的,您和我家公子若是能合起伙,一明一暗!加上我这脑子,这虚南国的金银财宝还不得尽数进了咱的腰包!”

    樊大玩味:“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合伙?”

    苏乾爬起来,登时来了劲头,安抚樊大坐下,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将对鲤子卞说的话倒豆子般的复述了一遍,愣是添油加醋说的口干舌燥。

    樊大沉思了许久,道:“你的意思是,我拿一部分钱,也算这锦稷的老板?”

    “不是一半!”苏乾老谋深算眯了眯眼扎出三根手指:“你占三成!”

    “为何只有三成?”樊大不悦。

    “这锦稷今后还得鲤公子来操心,他占三成,我与我家公子出人脉、出点子自然要占三成,这么看来,您只是出些钱,三成不错了!”

    “那剩下一成?”樊大跟着扎出一根手指,却被苏乾默默弯了回去:“剩下一成要给伙计留着,作为最佳伙计奖励!”

    “伙计自有工钱,为何还有这奖励?”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人人都只拿工钱,早晚都会懈怠,我们必须以此来作为激励,只要做得好做得久,这一成中的一部分就归他,若是今后生意好,别小看了这一成中的一成,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鲤子卞拍手叫好:“这主意妙,剩下没有被分出去的也能作为预留,今后可做周转。”

    樊大看起来虽莽撞,但毕竟也是夜行匪的一个头目,平日里见过诸多账目,如此合作模式倒觉得新鲜,忽然他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之前不是跟凝香说你家公子有钱吗?为何你二人不出?”

    苏乾笑着看了薄遥一眼:“若是我们再出钱,那这分配不就将我家公子亏了,就是现在看在樊大哥都是自己人的份上不计较,也怕是日后生嫌隙,人和人之间拿义气做事儿哪能长久?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