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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小哥爱上桃花公子 第26章 锦稷遇袭

    “也对......”

    樊大犹豫一阵,点了点头:“先小人后君子也是我樊大的做派,坏话说前头,日后不麻烦!苏兄弟脑袋活络,想法新奇,我樊大佩服,不过此事我需回去与上头人商议再做决断!”

    看着樊大站起身子要走,苏乾忙问:“上头人?樊大哥这气质看着就是铁腕领头人物,谁还敢做您的上头人?”

    听了这话樊大心中的喜悦全都溢在脸上,努力抑制住笑意应道:“苏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便是虚南位高权重的国师,上头还有个皇帝,我夜行匪自然也是层级分明,要不是你所说之事实在新奇,日后又可控制,又可赚大钱,我也不会随意答应。”

    苏乾笑的实诚:“是是是,希望这上头人别是个没用的,若能如樊大哥一般睿智那就好了!那小弟就不送了......”

    “都是兄弟,自己人有什么好送的,走了!”说着樊大带着几个夜行匪离开了锦稷粮仓。

    鲤子卞杵在原地,摇着头两手拍的倍儿响,叹道:“啧啧啧!厉害啊苏兄,半个时辰不到,这都成兄弟了!”

    苏乾一屁股颓坐在凳子上诮笑:“这算什么?什么人我没见过!想当年我......”空气突然安静,苏乾摆摆手:“没事儿。”

    薄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马上恢复如常。

    鲤子卞拿出几坛好酒整整齐齐摆在桌上:“能结识两位是我鲤子卞的福气!”

    他给二人斟的盈满,自己端起一盏站起身子敬向二人:“酒满茶半,虽事情尚未促成,但这二日从两位公子身上学了不少,这一杯敬二位!”

    一口气饮下,陈年谷酒辣的他眼圈发红。

    苏乾闻着这酒味醇香,端起酒盏瞥了眼薄遥,笑道:“跟他学?怕是得学出抑郁症!”

    “抑郁症为何?”鲤子卞问。

    “我老家的一种病症,来来来,喝!”

    苏乾故意等着薄遥,见他端起酒盏饮下,才将自己杯中饮光。

    鲤子卞下意识将苏乾撒出的酒水擦干净,问道:“苏兄老家究竟在何地?为何说话做事异于常人?”

    苏乾滞了滞,应道:“在......在坤山!”

    他瞥了眼薄遥。

    “坤山?坤山与虚南多有往来,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生出苏兄这般颖悟绝伦的男子?”

    苏乾苦笑道:“我乞丐窝里长大的,自然比你们这些公子见的多看得多!”

    薄遥手中的酒盏停了一瞬,突然冷哼一声,饮下第二杯。

    说不心虚是假的,作为一个躺尸躺了十来年的少年,突然间知天文懂地理还打算在虚南开辟自己的事业,放做傻子也能看出问题,薄遥不说也许就是在试探自己,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苏乾实在累得慌,若是自己知晓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这么吸引这母子二人,送他们便好了,现如今薄遥明明知道自己有问题,还从不主动问,显然在心中早已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真是沉得住气......

    苏乾突然心生一计,既然薄遥能沉住气,那自己再放肆些也未尝不可起,再怎样自己可是个三十岁的脑子,还玩不过个十几岁的孩子?!

    为两人满上酒,苏乾就笑道:“既然心情都不错,那我教二位一个行酒的游戏,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鲤子卞有些兴奋:“什么游戏?”

    “十五二十!十五叫好,只能用手出五、十、十五、二十和没有,两人双手相加与叫出的数字符合算赢!”

    苏乾本想和二人玩“两只小蜜蜂”,但不用看都知道薄小公子绝不会配合,这才出了个简单的数字游戏,这游戏其实玩的就是个应变能力,鲤子卞为人规矩善于算计,对于数字游戏定然不会拒绝。

    果然苏乾刚一说完,鲤子卞就已经伸手跃跃欲试!再看薄遥,平淡如斯,看来也并不排斥......苏乾心中窃喜,他袖子撸起就打起了头阵,誓要灌倒薄遥,让他坦白他的计划!

    “十五十五二十!”

    “十五十五五!”

    ......

    几个回合下来鲤子卞已经喝了七八杯,纵使平日里再精打细算,比起反应速度,自然是苏乾更胜一筹,鲤子卞面色嫣红,一双大眼喝的呆滞,左摇右晃却不忘将苏乾弄乱的桌面打理干净。

    “该你了!”苏乾伸出两个拳头示意。

    这谷酒虽入口醇香,后劲儿可不比二锅头差,苏乾饮了一两杯就觉得浑身灼热直冲脑门。

    薄遥转过身子,面上竟带着些僵硬,这种僵硬不是冷漠也不是生气,而是......紧张!

    苏乾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一个天塌地陷都淡定如坐佛一般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神态,这种神态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遇到未知事情时该有的,只不过放在他身上......实在有些......萌!

    这个字出现在苏乾脑中时,他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薄遥冷下一张脸。

    “笑一笑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来来来玩游戏!”

    这话放到往常苏乾是打死也不敢对薄遥说的,只是这酒,劲儿头实在够足,薄遥方才又摆出一张少年姿态,苏乾自然忍不住吐槽。

    薄遥皱了皱眉,捏紧拳头倏的转过来怒道:“来!”

    苏乾听出这“来!”字发了狠,更是激起了自己的征服欲,立刻伸出两个拳头,放开了嗓门狼吼了起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薄暮已临,清辉朦胧的撒在锦稷门前,少年郎朗笑声惊的劫灰堡集镇小巷,一派欢愉。

    鲤子卞醉醺醺的闭了半扇门便趴在就近的桌上睡去,薄遥脸色白的吓人,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端着酒杯放下又拿起。

    苏乾脸色像是猴屁股似的,摇头晃脑指着薄遥口齿不清,嫌弃道:“脸越喝越白的人,酒量......都不怎么样!”

    见薄遥不回应又死皮赖脸:“喝成这样你也不会笑,你是不是整容整糟了,神经坏死了?”

    苏乾突然上手去揪薄遥的脸,打翻了一桌酒水,薄遥蓦地向后闪躲,面上闪过一抹惊慌,苏乾当即扑了个空。

    “你大爷的,躲什么躲?”苏乾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喝多了的人摔倒容易猝死好不好!”

    薄遥的表情说不清道不明,眼神复杂。

    好不容易撑着凳子爬起来,肚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苏乾在屋内寻了一圈,见鲤子卞跟个死鱼似的趴在门口,转头摇头晃脑双眼呆滞的问薄遥:“老子停一停,待会儿再跟你喝!老子......肚子饿了......要去找点吃的......”

    “苏行健!”

    薄遥的声音有些缥缈,但这三个字却像是一把钢刀扎进苏乾脑袋,苏乾扶着桌子努力站稳,慢慢回头看着同样有些醉意的薄遥:“你叫我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薄遥眼神突然变的锐利,看的苏乾骤然清醒几分。

    “老子是何人与你何干?”

    “秘图在何处?”

    苏乾拧住眉头将身子站直,疑问:“你说什么图?”

    “大宝二宝,怎么又喝多了?”

    鲤子卞的母亲从里屋颤颤巍巍行了出来,手里端着两个大碗,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苏乾忙踉跄上前扶住老妪,用眼角扫了眼薄遥,见他眼神迷蒙,一手努力撑着脑袋,在桌上似乎在打盹儿......方才一切难道是个短暂的幻觉?

    苏乾转过头对鲤婆婆嘟嘟囔囔:“婆婆怎么出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嗝儿......还不睡觉呢?”

    “啪!”老妪一巴掌拍在苏乾手背上叱道:“谁是你婆婆,我是你娘!怎么?出去这么久刚回来娘都不认了?”

    苏乾醉醺醺的苦笑:“您这么晚出来是?”

    鲤婆婆责怪道:“大宝啊,你做哥哥的,要劝二宝和三宝少喝些酒,你瞧瞧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和着这鲤家是吉祥三宝?......苏乾笑着嘴里哼出了调。

    “这是娘给你们三个人做的枣糕油饼,晚上垫点,喝了酒的人晚上饿的快。”鲤婆婆笑得慈爱,将两个大碗往苏乾与薄遥跟前推了推。

    苏乾正饿的难受,打开倒扣的青瓷大碗,愣了愣......

    红色糯米糕像个小山丘似的,里面隐约有几颗大枣,一股浓郁的香气散了出来,鲤婆婆拿起筷子将一颗最大的枣夹出来喂到苏乾嘴边:“大宝啊,快吃,你是老大,你吃最大的。”

    苏乾愣了半晌,老人见状突然握住苏乾的手:“大宝啊,夜里这么冷还穿这么薄,你怎么不听话啊?”

    说着一双干瘦褶皱的手将苏乾衣襟拢了拢,又忙从袖子里拿出个黄布包,颤颤巍巍掏出些碎银子塞进苏乾手中:“明天去买件新衣服,对不起啊大宝,娘身子不好,缝制不了新衣了,你就让裁缝店给你弄件上好的成衣。”

    苏乾眼神从手中的银子移到老人脸上,心中敛藏的一丝脆弱被轻轻触碰......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给他钱......

    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口略过,速度极快,苏乾虽喝了酒脑中迟钝,但却清晰的察觉到门外有人躲在阴暗处,而且不止一人,应该是体内的玄珠起了作用,紧张时六觉竟如此敏锐......

    “别动。”薄遥抓起桌上的筷子低声对苏乾道。

    苏乾护住鲤婆婆,看到门口的鲤子卞忙问:“他......”

    薄遥:“无事,他们是来找我的。”

    “你?”

    突然从那半扇门外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进三四人,已经入夜,屋内烛火昏暗,加之几人动作带起的风,五根灭了三根,除了残灯暗影,苏乾什么也看不见。

    正如薄遥所言,几个黑影皆是朝着薄遥袭去,偶有剑柄寒光掠过,只听得木头与铁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苏乾护着鲤婆婆退了几步问道:“婆婆,这里有剑吗?”

    “剑?......有!有!”说着鲤婆婆朝里屋慌忙行去,没几步便在门框边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铁器递给了苏乾,苏乾手下一沉定睛一看,竟是把锤子!......好在是个长柄的。

    苏乾朝着几人近了几步,见到几个额上绑着白布的人正挥剑频繁袭向薄遥,竟是丧葬队......

    薄遥手持一把竹筷,抵了几招,怎奈那些银剑剑刃锋利异常,几下便削的竹筷只有手指长短。

    “薄遥,接着!”苏乾猛地将锤子扔向薄遥,双眼紧紧盯着他,生怕他接不住反倒砸在他脑袋上。

    还好两人算是有一丝默契,薄遥一个漂亮的回身,左手帅气扬起,稳稳的接住了“武器”,只是接到的一瞬间,苏乾看到了他嫌弃的表情。

    薄遥身手利索,招招接的轻松且游刃有余,动作也打的漂亮潇洒,苏乾好奇他年纪轻轻有如此身手,不知是师从何人?再想想逃命的板凳,顿时满头的黑线......

    都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几人身手虽比之前的丧葬队好些,但仍不是薄遥的对手,果然将主意再一次打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箭头调转直冲苏乾而来,苏乾猝不及防,手里也没有任何武器,眼睁睁看着那银剑伴着杀气袭向自己,突然鲤婆婆一把将苏乾拽到身后,用身体护住了苏乾,苏乾被猛的扯倒在地,心中骇然,惊呼道:“婆婆!”

    剑尖刚刚抵到鲤婆婆喉咙处,突然从男子额上扎出一根木棍同时将他额上系的白布捅破,血液喷喷薄而出!男子凸着通红的双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