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杨铁柱 第9章 小母鸡和蟑螂
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打劫的，打劫者不是冲着我的人和钱而来，而是冲着我的爆米花来的。
所以，打劫者只刻意撞撒了我的爆米花。我应激性地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撞到后面的欧阳。
但是，打劫者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倒好像是被我故意撞倒的。
这个打劫者，就是陶楠。
此刻，她脆弱地坐在地上，抚着自己的脚踝，咬紧了牙关，好像很疼，但她在忍着。
我还在发愣，看见陶楠拿出了电话，我听见电话里面有个急促的女声：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是欧艺那焦急又幼稚的大嗓门。别忘了，我可是学过三年听音训练的，何况，欧艺的声音，我刚刚还在听。
陶楠没有回答，她挂了电话。欧阳从我后面挤过，蹲下去关切地扶起陶楠。
“怎么是你？”他们同时说道。
“崴到脚了。”她嘶嘶地低语，抓住欧阳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我捡起剩下半桶的爆米花，就往影院里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戏并不精彩。
还看个Gp电影啊，电影票都没买。我抱着爆米花桶，隐身在影院入口处，我想等他们走远，再出去。
从门框边偷偷地望出去，陶楠的身体紧紧靠在欧阳的身上，她一瘸一拐的腰肢，在欧阳的臂弯里，显得如此娇小婀娜。
“合约有点欺负人！“”一想到陶楠窝在欧阳臂弯里的样子，我就来气。
刚才，她就像只骄傲的小母鸡，有着金色发亮的羽毛，而我是只可怜巴巴的蟑螂，她被欧阳扶起来的瞬间，居高临下地看了审视了我一眼，最终，她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在我那脏兮兮的身上啄了一口。
我抱着爆米花桶在候场椅子上坐了好久，影院屏幕不断闪烁着，预告着各个影厅即将播放的影片时间。
我这只坐以待毙的蟑螂，黯然神伤。
我拿在手上的手机，粘上了爆米花的糖度，再翻来覆去地玩就有点粘手了。最终，我决定发微信给张铁锤，我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一只狗张大嘴巴，配文是，啊，我要闹了！
很快张铁锤就回过来信息了，看来我的决策是对的。这个点圆圆还没下班，我总不能发给陈叔吧，其他人，诸如我培训班的同学，除了张铁锤，我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鼓捣猫宁：在哪里？张铁锤的及时回复，把我失落的心往上提了一提。
我把地址发过去，告诉他说，孤独的人不想回家。
张铁锤很快就到了，好像他躲在影院外面，专门在等我的呼唤一样。
“被放鸽子了……”是我和张铁锤同时说的第一句话，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我则是在回答他的疑问。
我主动买了票，是距离开演最近的影片，不挑内容。短暂候场时，我拍了张张铁锤伸手拿爆米花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文案是：谢谢你陪我看电影。他的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艾莉和欧阳第一时间给我点了赞。欧阳还微信我：抱歉。候补。
为了一个女人，放另一个女人的鸽子，任谁、任什么关系都不能理解。
张铁锤说：“跟你说过了，你不要介入欧阳他们的关系！“”他又扭头定定地看着我的脸，打趣道：“你要是空窗期，可以考虑我嘛，我本性不坏……”他还没有说完，他抓爆米花的手，就挨了我一巴掌。
从张铁锤的口中得知，艾莉，欧阳，陶楠他们四个都是第二期的培训班学员，认识之后，有业务往来。
陶楠和欧阳在一次拓展训练后，慢慢走到了一起，但是欧阳妈妈不喜欢陶楠。
张铁锤又伸手过来抓爆米花，说道：“艾莉一直在暗恋欧阳。”
“你呢？”我问。
“我暗恋你……”张铁锤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你不应该叫杨铁柱，你不是柱子！你应该叫杨铁锤，主动出击，我们随时都是你的钉子！”他恼火了，丢了爆米花，抚摸着被打的手背。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有闪闪烁烁，不是星星，是鬼火。这家伙不是脸皮挺厚的吗？怎么三句话不到就恼了？
“谁同意你随便暗恋我的？！”我敷衍了一句，怕他真的生气，“再说，我叫铁锤，你叫什么？铁钉儿？”我把铁钉带了儿化音，念出了钉子的渺小可怜，是被铁锤锤过后的钉子。
……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终于看完了，看的什么内容，我一点也不没记住，我全程都在冲着爆米花出气。张铁锤倒看得很认真，他没再吃我的爆米花。
电影散场出来，我发现欧阳在外面等我。
“你的私人感情呢？”我理直气壮地问，我刚才已经从张铁锤嘴里知道了他和陶楠的关系，“可别影响我的私人感情！”说完，我就去挽张铁锤的胳膊。
但这家伙闪开了。
“你老家的男朋友来了？”欧阳的问话，显然是在提醒张铁锤不要听我瞎说，我老家是有男朋友的。
“分手了，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再次去拉张铁锤，强行挽住他。
谁知道这家伙掰开我的手，闪到欧阳那一边说：“可别啊，铁柱，咱可说清楚，我可不撬同学的墙角，何况你老家还有男朋友。”
“陶楠不碍事吧？”张铁锤转向欧阳问。
“不碍事！”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不用谢。”张铁锤说完，冲我努努嘴走了。他一定是看见两个人都带着气，他不想参与这样的局面。
是不用谢他陪我，还是不用谢他识趣地走开，我懒得辨别，我紧跟着张铁锤就走。
“你送我回家。”我坐上他的车说。
“那么大的气，你不会真喜欢上欧阳了吧？你看看你那气呼呼地样子。”张铁锤掰了掰车里的后视镜，从里面望着我。
我往镜子里看看了，果然，我的脸被气得更加饱满了，小嘴嘟着，像是蓄满了口水随时要吐谁一口似的。
我太难了。
“我和欧阳都知道你的情况，也许很快艾莉和陶楠也会知道。你虽然不是在亨达总公司上班，却也不影响我们成为好朋友，你心里有个谱就行。”罕见听到张铁锤一本正经地说话。
我心里又咚了一下，很强烈，我怀疑自己有心脏病。
转念又一想，我又没有偷人，怕啥？不在亨达总公司当白领，在别的地方一样上班，我又不是靠乞讨生活。咋？一个社会培训班，还有学籍可以开除咋地？
何况，我记得闺蜜说过，我那也是亨达旗下的餐饮业啊？
“你穿卫衣挺好看的！”我下了车，张铁锤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我回过头，腾空两只半截袖，左右扑打了一下，道了个万福，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
我到家的时候，闺蜜正在扑打她的脸，她的脸其实已经很水嫩了，可她每晚还是不停地往脸上抹。
“你还没问我今晚怎么回来了呢？”闺蜜看我一言不发直接躺倒在床上，就没话找话地问我。
“失恋样儿！喜欢上谁了？”闺蜜拍着脸走过来接着问。
我拿起枕头盖在脸上。
她一把扔掉我的枕头，“我乖，哭了？”
我也不过是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你说，一个男的陪你看电影，结果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放了你鸽子，这谁能受的了？你能受的了？
闺蜜笑得嘎嘎的，她是真高兴。闺蜜这种生物，她希望你好，又不喜欢你太好。
我忍不住把合约的事给她说了，因为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一个男人抛下了我，去陪另一个女人，是件很丢人的事。
我再三强调了合约内容，强调了我不得干涉他私人感情的条款。
“那不就是备胎么！”闺蜜毫不客气地扎了我一针。
“他若和别人能成，就和你解约。要是不成，就和你假戏真做，时间久了，你们有了感情基础，他再抓着你，”
“你这脑袋，可真是个‘少女’，”
“不过，你‘铁柱’那一部分呢？得，白叫了！”
“哭什么哭，真喜欢上人家了？喜欢就去追，去挖挖土、施施肥、浇浇水。”
被闺蜜一针见血地戳破，还挨她一顿数落。但是……但是现实中，我和人家也门户不对啊。
“爱情这玩意儿，不讲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闺蜜用啪啪地拍脸，表示她说的话不用质疑。
“你今晚为什么回来了？”我终于问出了只要看见她在，我都要问的话。
这个简陋的地下室，是我俩努力要搬离的地方。自从她有了老陈这张额外的“饭票”，她就时常夜不归宿。
不回来正好，我可以安心构思我的小说，省的她夜里滴答滴答发信息影响我。
我想，如果我小说写成了，就改成剧本。万一被哪个制片人相中，拍成热播剧，我们不仅可以搬离这里，说不定还能付个首付，在这个大城市里买个小公寓呢。
我扯出那潦草的本子，瞪着潦草的大纲，拦都拦不住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
“人家都用电脑写，你还停留在手工状态。”
“还没开始，没有头绪呢还。”真是，买电脑不得钱啊。
“多看书，多谈恋爱！自己还是个小白，就想写书指导别人。”
“你咋知道我写的是爱情故事？是不是闺蜜？该不该鼓励我？”她一定是偷看了那本霸总爱上了我的书。
“好好好，鼓励你，到时候别忘记推荐我演女二号。”
“哎，你今晚怎么回来了？”我突然想起来，又问了一下。
“老陈继子相亲，他赶过去想看一眼。”闺蜜终于拍完了她的脸，趿拉着鞋，把我撵到了上铺。
所以，打劫者只刻意撞撒了我的爆米花。我应激性地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撞到后面的欧阳。
但是，打劫者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倒好像是被我故意撞倒的。
这个打劫者，就是陶楠。
此刻，她脆弱地坐在地上，抚着自己的脚踝，咬紧了牙关，好像很疼，但她在忍着。
我还在发愣，看见陶楠拿出了电话，我听见电话里面有个急促的女声：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是欧艺那焦急又幼稚的大嗓门。别忘了，我可是学过三年听音训练的，何况，欧艺的声音，我刚刚还在听。
陶楠没有回答，她挂了电话。欧阳从我后面挤过，蹲下去关切地扶起陶楠。
“怎么是你？”他们同时说道。
“崴到脚了。”她嘶嘶地低语，抓住欧阳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我捡起剩下半桶的爆米花，就往影院里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戏并不精彩。
还看个Gp电影啊，电影票都没买。我抱着爆米花桶，隐身在影院入口处，我想等他们走远，再出去。
从门框边偷偷地望出去，陶楠的身体紧紧靠在欧阳的身上，她一瘸一拐的腰肢，在欧阳的臂弯里，显得如此娇小婀娜。
“合约有点欺负人！“”一想到陶楠窝在欧阳臂弯里的样子，我就来气。
刚才，她就像只骄傲的小母鸡，有着金色发亮的羽毛，而我是只可怜巴巴的蟑螂，她被欧阳扶起来的瞬间，居高临下地看了审视了我一眼，最终，她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在我那脏兮兮的身上啄了一口。
我抱着爆米花桶在候场椅子上坐了好久，影院屏幕不断闪烁着，预告着各个影厅即将播放的影片时间。
我这只坐以待毙的蟑螂，黯然神伤。
我拿在手上的手机，粘上了爆米花的糖度，再翻来覆去地玩就有点粘手了。最终，我决定发微信给张铁锤，我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一只狗张大嘴巴，配文是，啊，我要闹了！
很快张铁锤就回过来信息了，看来我的决策是对的。这个点圆圆还没下班，我总不能发给陈叔吧，其他人，诸如我培训班的同学，除了张铁锤，我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鼓捣猫宁：在哪里？张铁锤的及时回复，把我失落的心往上提了一提。
我把地址发过去，告诉他说，孤独的人不想回家。
张铁锤很快就到了，好像他躲在影院外面，专门在等我的呼唤一样。
“被放鸽子了……”是我和张铁锤同时说的第一句话，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我则是在回答他的疑问。
我主动买了票，是距离开演最近的影片，不挑内容。短暂候场时，我拍了张张铁锤伸手拿爆米花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文案是：谢谢你陪我看电影。他的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艾莉和欧阳第一时间给我点了赞。欧阳还微信我：抱歉。候补。
为了一个女人，放另一个女人的鸽子，任谁、任什么关系都不能理解。
张铁锤说：“跟你说过了，你不要介入欧阳他们的关系！“”他又扭头定定地看着我的脸，打趣道：“你要是空窗期，可以考虑我嘛，我本性不坏……”他还没有说完，他抓爆米花的手，就挨了我一巴掌。
从张铁锤的口中得知，艾莉，欧阳，陶楠他们四个都是第二期的培训班学员，认识之后，有业务往来。
陶楠和欧阳在一次拓展训练后，慢慢走到了一起，但是欧阳妈妈不喜欢陶楠。
张铁锤又伸手过来抓爆米花，说道：“艾莉一直在暗恋欧阳。”
“你呢？”我问。
“我暗恋你……”张铁锤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你不应该叫杨铁柱，你不是柱子！你应该叫杨铁锤，主动出击，我们随时都是你的钉子！”他恼火了，丢了爆米花，抚摸着被打的手背。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有闪闪烁烁，不是星星，是鬼火。这家伙不是脸皮挺厚的吗？怎么三句话不到就恼了？
“谁同意你随便暗恋我的？！”我敷衍了一句，怕他真的生气，“再说，我叫铁锤，你叫什么？铁钉儿？”我把铁钉带了儿化音，念出了钉子的渺小可怜，是被铁锤锤过后的钉子。
……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终于看完了，看的什么内容，我一点也不没记住，我全程都在冲着爆米花出气。张铁锤倒看得很认真，他没再吃我的爆米花。
电影散场出来，我发现欧阳在外面等我。
“你的私人感情呢？”我理直气壮地问，我刚才已经从张铁锤嘴里知道了他和陶楠的关系，“可别影响我的私人感情！”说完，我就去挽张铁锤的胳膊。
但这家伙闪开了。
“你老家的男朋友来了？”欧阳的问话，显然是在提醒张铁锤不要听我瞎说，我老家是有男朋友的。
“分手了，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再次去拉张铁锤，强行挽住他。
谁知道这家伙掰开我的手，闪到欧阳那一边说：“可别啊，铁柱，咱可说清楚，我可不撬同学的墙角，何况你老家还有男朋友。”
“陶楠不碍事吧？”张铁锤转向欧阳问。
“不碍事！”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不用谢。”张铁锤说完，冲我努努嘴走了。他一定是看见两个人都带着气，他不想参与这样的局面。
是不用谢他陪我，还是不用谢他识趣地走开，我懒得辨别，我紧跟着张铁锤就走。
“你送我回家。”我坐上他的车说。
“那么大的气，你不会真喜欢上欧阳了吧？你看看你那气呼呼地样子。”张铁锤掰了掰车里的后视镜，从里面望着我。
我往镜子里看看了，果然，我的脸被气得更加饱满了，小嘴嘟着，像是蓄满了口水随时要吐谁一口似的。
我太难了。
“我和欧阳都知道你的情况，也许很快艾莉和陶楠也会知道。你虽然不是在亨达总公司上班，却也不影响我们成为好朋友，你心里有个谱就行。”罕见听到张铁锤一本正经地说话。
我心里又咚了一下，很强烈，我怀疑自己有心脏病。
转念又一想，我又没有偷人，怕啥？不在亨达总公司当白领，在别的地方一样上班，我又不是靠乞讨生活。咋？一个社会培训班，还有学籍可以开除咋地？
何况，我记得闺蜜说过，我那也是亨达旗下的餐饮业啊？
“你穿卫衣挺好看的！”我下了车，张铁锤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我回过头，腾空两只半截袖，左右扑打了一下，道了个万福，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
我到家的时候，闺蜜正在扑打她的脸，她的脸其实已经很水嫩了，可她每晚还是不停地往脸上抹。
“你还没问我今晚怎么回来了呢？”闺蜜看我一言不发直接躺倒在床上，就没话找话地问我。
“失恋样儿！喜欢上谁了？”闺蜜拍着脸走过来接着问。
我拿起枕头盖在脸上。
她一把扔掉我的枕头，“我乖，哭了？”
我也不过是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你说，一个男的陪你看电影，结果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放了你鸽子，这谁能受的了？你能受的了？
闺蜜笑得嘎嘎的，她是真高兴。闺蜜这种生物，她希望你好，又不喜欢你太好。
我忍不住把合约的事给她说了，因为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一个男人抛下了我，去陪另一个女人，是件很丢人的事。
我再三强调了合约内容，强调了我不得干涉他私人感情的条款。
“那不就是备胎么！”闺蜜毫不客气地扎了我一针。
“他若和别人能成，就和你解约。要是不成，就和你假戏真做，时间久了，你们有了感情基础，他再抓着你，”
“你这脑袋，可真是个‘少女’，”
“不过，你‘铁柱’那一部分呢？得，白叫了！”
“哭什么哭，真喜欢上人家了？喜欢就去追，去挖挖土、施施肥、浇浇水。”
被闺蜜一针见血地戳破，还挨她一顿数落。但是……但是现实中，我和人家也门户不对啊。
“爱情这玩意儿，不讲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闺蜜用啪啪地拍脸，表示她说的话不用质疑。
“你今晚为什么回来了？”我终于问出了只要看见她在，我都要问的话。
这个简陋的地下室，是我俩努力要搬离的地方。自从她有了老陈这张额外的“饭票”，她就时常夜不归宿。
不回来正好，我可以安心构思我的小说，省的她夜里滴答滴答发信息影响我。
我想，如果我小说写成了，就改成剧本。万一被哪个制片人相中，拍成热播剧，我们不仅可以搬离这里，说不定还能付个首付，在这个大城市里买个小公寓呢。
我扯出那潦草的本子，瞪着潦草的大纲，拦都拦不住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
“人家都用电脑写，你还停留在手工状态。”
“还没开始，没有头绪呢还。”真是，买电脑不得钱啊。
“多看书，多谈恋爱！自己还是个小白，就想写书指导别人。”
“你咋知道我写的是爱情故事？是不是闺蜜？该不该鼓励我？”她一定是偷看了那本霸总爱上了我的书。
“好好好，鼓励你，到时候别忘记推荐我演女二号。”
“哎，你今晚怎么回来了？”我突然想起来，又问了一下。
“老陈继子相亲，他赶过去想看一眼。”闺蜜终于拍完了她的脸，趿拉着鞋，把我撵到了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