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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189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51

    钟玉罗回望良久。

    本来她该问问萧蝶怎么蹲在梁上,是不是来看她笑话的。

    或者质疑自己怎么杀的了人,她连鸡都杀过。

    可那些啰嗦的话在此刻全部没什么意义。

    她心里叫嚣着的,只有一个字。

    “好。”

    不问怎么杀,不问什么时候杀。

    好。

    只要有这个机会,就好。

    钟玉罗被萧蝶拎着逃出了这百春院。

    她看萧蝶的身手,以为萧蝶会教她一段时日后再让她杀人。

    结果萧蝶只是把她扔到了她表哥家门口,随便扔给她一把刀。

    “去吧。”

    钟玉罗:?

    只是……这样吗?

    看出她的迟疑,萧蝶歪了歪头,“怕了?”

    “不,只是,马今才那个畜牲虽看起来文弱,但毕竟是男子,力气大我许多,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还有他那个娘,平日里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可却壮硕肥壮,她一压着我,我就动弹不了,我……”

    咣当。

    萧蝶踢了踢脚边的刀。

    “你没有犹豫的机会,就这一次,你可以选择拿刀冲进去,或者拿刀自杀。”

    钟玉罗想起她和萧蝶之间的关系,垂头看着那刀。

    也对,萧蝶能帮她这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

    就连她父亲,不也只是让人送来麻绳给她,让她赶紧自我了结。

    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

    钟玉罗在嘴里喃喃重复,随后拿起刀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惊叫声,咒骂声,嘶吼声,求饶声。

    当她不管不顾的拎起刀挥砍而下,曾压着她打的人反而吓成一团。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一刀又一刀。

    皮开肉绽的声音如同一首奏章。

    美妙的惨叫声中,萧蝶坐在暗处高墙,哼起了歌。

    门内是血溅三尺,墙上是微风拂面。

    风中有血腥,有绝望,有悔恨,也有女人的解脱。

    良久,钟玉罗满面鲜血从门中走出。

    她昂头,“为什么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女人嘛,可以死于刀枪棍棒,可以死于水淹火烧,却唯独不该死于男人的凌辱。”

    “我还是很厌恶你,只是我更厌恶那些男人罢了。”

    “剩下的交给你,今夜,我没出过门。”

    萧蝶背对着她摆摆手,利落的走了。

    钟玉罗看着她背影良久,最后喃喃道:“可我开始喜欢你了……”

    萧蝶回去睡了一觉,睡醒后钟玉罗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她杀了她表哥母子后,反倒没有自杀。

    她就那样一身是血的,拎着刀回了百春院。

    百春院前院坐满了来看她热闹的嫖客。

    后院的老鸨正因为找不到她发火。

    她就那么拎着刀出现,追砍每一个意图侮辱她的人。

    她应该也知,仅凭她,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中落下好处。

    可反抗总是要反抗的。

    对此,萧蝶总结为没有物理攻击,也要有精神攻击。

    至少在被她追砍的过程中,那些意图戏耍侮辱她的嫖客们,应该悔不当初的。

    钟玉罗没让人看轻了她。

    她守住了自己最后的体面。

    即使下场是锒铛入狱。

    因她表哥那两条人命,她也无法再活着出来的。

    萧蝶估计日后是见不到她了,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她把随家在京中的财产也收拢变卖了,请旨进了宫。

    进宫的路上,她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香气出自她手,所以她很熟悉。

    给萧玮的毒配置解药时,怕自家弟弟嫌药味难闻,她特意加了一味极香的草药。

    那药随他们的血液在体内流动。

    萧玮和枭一自己闻不到,但萧蝶可以。

    如今那药味就要附近,可萧玮和枭一分明都没有跟进宫里。

    萧蝶脚下一顿,视线开始在周围搜寻。

    最后,停在了一个双腿微微颤抖的小太监身上。

    那群小太监应该是新进宫不久的,由一个大太监带着,正熟悉周围的环境。

    萧蝶想看清那小太监的模样,她越看,那小太监越把头低下。

    干脆,萧蝶叫住了替她领路的徐公公。

    “徐公公稍等,我看那群小太监中,有一个双腿一直在抖,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可否让我跟他说两句话?”

    这话一出,那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徐公公以为萧蝶这只是妇人泛滥的好心,但也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他招来大太监说了两句后,李石头就像个鸡崽子似的被拎到了萧蝶面前。

    他抬起头,笑的极其尴尬。

    萧蝶却从他眼角,看见了星星点点闪烁的泪花。

    “你身体可有不适?”

    在旁人面前,萧蝶只是这样问道。

    “回侯夫人的话,奴才很好。”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突然进了宫?”

    “早年家中闹灾,奴才和家人走失,一直、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可前阵子偶尔听说母亲当年没死。”

    “奴才找回家中,才知母亲一直在原地等我,等了整整十载,去年才抱憾而终。”

    “如今家中、家中已无亲眷,无亲无朋,无牵无挂,奴才干脆就净了身,进宫侍奉。”

    萧蝶听明白了。

    那个“贵人”骗了他,阻了他回家的路,让他们母子生不能相见。

    他说过那贵人是宫里的太监,如今,他这是来报仇来了。

    “那你在这宫中,可找到了想侍奉的主子?”

    “找到了。”

    李石头答的斩钉截铁,又道:“只是主子位高,奴才哪里配得上。”

    哦,萧蝶又听明白了。

    这宫中位最高的,也就是那一位了。

    怪不得于家至今没被定罪。

    恐怕日后还能找机会重新起复呢。

    萧蝶点了点头,似在应他的话。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你身世着实可怜,看你身体也不是太好,这瓶补身养气的药就留给你,望你日后保重。”

    她没把瓷瓶直接给李石头,而是放到了带着他的大太监手中。

    那大太监接过,掂了掂,又闻了闻,又倒出来一粒让李石头服下。

    见无事发生,才把瓷瓶交到李石头手中。

    “还不快谢过侯夫人。”

    李石头急忙行礼,萧蝶受他一礼后,跟着徐公公走了。

    萧蝶走远,李石头把瓷瓶塞进怀里,手指从瓶塞上摩挲而过。

    一粒小小的丹药被他从瓶塞中取出,藏进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