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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190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52

    这一段小插曲,本来没人在意。

    没人能想到,那样的大事,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意的敲定。

    等日后反应过来,也已经于事无补。

    萧蝶进宫是为了随家贪污赈灾款之事。

    随春远虽然死了,但当年的事总要有个交代。

    更何况钟家依旧好好的呢。

    她以自己接手随家账目发现异常为由,向皇上和天下万民检举。

    没等查证,随春许褪去华服,换上布衣,前来请罪。

    这事闹腾了好一阵子。

    没等钟玉罗被判斩,钟家上下先行落罪。

    随春许因这事被打入冷宫,四皇子因当时年幼,如今又去了封地,算是逃过一劫。

    随春许进冷宫幽闭后,萧蝶曾见她一面。

    她眼底的风霜依旧,却多了些坦然。

    想来当初瞒下这事,她自己心中也颇为不安。

    如今尘埃落定,她虽然是被迫退出皇位之争,却也难得的内心安宁。

    想到随家和钟家的下场。

    她知足了。

    看见萧蝶来见她,随春许神态悠然,不缓不慢的给她倒了杯茶。

    那模样,让萧蝶想起了她没出嫁时,在商场上英姿飒爽的随家大小姐。

    “今日来见我又是为何?我可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给你了。”

    萧蝶沉默了一瞬,问道:“为何你当初认定何铮死了?”

    随春许手中的杯子没拿稳,茶水撒在了木桌上。

    “明明你没看见他的尸体,也没人跟你说过他死了,不是吗?”

    随春许一愣,拿帕子擦桌的手开始有些抖。

    “他、他钟情于我,因为他钟情于我,所以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带我走。”

    “十年啊,我们从懵懂无知时相伴,整整十年,我信他,我当然会信他。”

    她喃喃的重复着,萧蝶不知她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想这二十年的恩怨牵扯,嗔痴怨恨,也许事实如何,对于随春许来说还是不知道的好。

    萧蝶难得的起了些恻隐之心,收住了话头。

    随春许却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身子前倾,抓住了萧蝶的衣袖,“你今日来见我,不是只问我这个问题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萧蝶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青筋凸起,抓着的不像一截衣袖,更像落水后的浮木。

    “没什么,只是在随家扬州的老宅后院,发现了一具枯骨,可能,就是你的阿铮吧。”

    抓着萧蝶衣袖的手一松,眼泪先砸了下来。

    随春许双手捂面,肩膀颤动,悲不自胜。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她是庆幸多,还是悲痛多。

    萧蝶静静的听她哭了许久,在她情绪终于稳定后,问道:“我对如今这几个皇子了解不多,你说,他们哪个好一些?”

    她这话说的,像菜市场挑萝卜白菜一样简单随意。

    随春许本就哭的大脑缺氧,不太灵光,被她影响的,也像挑萝卜白菜似的把这几个皇子的情况说了一遍。

    最后结论,二皇子这颗白菜最全面最出众最仁善。

    萧蝶点点头,走了。

    她一走,随春许有点反应过来的。

    怎么觉得好像有大事要发生呢。

    如今随家的家产全部充公,爵位也没了,皇上感念萧蝶大义,封她为二品诰命夫人,另赐了府邸。

    萧蝶回府的路上,二蛋忍不住问道:“宿主,随家后院哪里尸骨啊,我怎么没看见?”

    萧蝶倚靠在马车暄软的座位上,黑眸微动,“之前没人,也很快就会有的。”

    她盘算随家从前的账目,确实在二十年前看见了一笔大额开销。

    五万两白银,给了何铮。

    十年又如何。

    携手走过的日子如幻梦泡影,哪有实实在在的银子惹人喜爱。

    萧蝶在府邸中闲住了月余。

    平时不出门,只让萧玮和枭一暗地里查些东西。

    月余后,宫中有消息传出。

    皇上被人下了毒,恐怕不行了。

    当晚,萧玮和枭一在墙头相遇。

    他们都听萧蝶说了见到李石头的事。

    今天消息一传出来,就知道是李石头动了手。

    下毒这办法不算高明。

    皇上每日饮食都有专门的人试毒验毒。

    如果不是萧蝶给了他特制的毒药,他根本完成不了。

    即使如此,很容易被追根溯源。

    更何况他武功尽失,跑又跑不了,飞又不会飞。

    两人白日里什么都没说,但天一黑,还是偷偷摸摸的准备进宫看看。

    墙头相遇,尴尬了一瞬,两人像约好的一般,结伴向皇宫摸去。

    然后在宫墙外,遇见了拎着李石头的萧蝶……

    萧蝶斜了他们一眼,“速度真慢。”

    李石头吐了口血,“呵呵呵,两个笨蛋。”

    萧玮被他那乌黑乌黑的血吓了一跳,“姐,他这是怎么了?”

    “哦,他给皇上下毒,但是他自己就是试毒的……”

    “如果不是他体内有内力能压一压,现在应该已经没气了。”

    “呵呵呵,小事而已。”

    李石头还是改不了扯脖子疯笑的毛病,一张嘴就是呵呵呵,黑血跟着呵呵呵一起往出涌,能吓哭小孩。

    萧玮被他吓的咧了咧嘴,“姐,那他还有救吗?”

    这次李石头不呵呵呵了。

    他巴眼瞅着萧蝶,有些紧张。

    其实他刚才已经在等死了。

    他李石头已经很牛了,拉了个皇上陪葬。

    可被萧蝶扯着脖领子拉出宫墙,看见枭一和萧玮都站在墙外。

    突然他就想再活一活了。

    萧蝶坏心眼的拉长声,“没……什么大事。”

    李石头被她这长声拉的差点吓跪下。

    还以为她要说没救了呢。

    听她说没什么大事,他又呵呵上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老子能长命百岁!”

    啪!

    萧玮给了他一巴掌,“当我姐面叫自己老子?”

    啪!

    萧蝶也给了他一巴掌,“再呵呵我就把你扔这。”

    啪!

    枭一也排队似的给了他一巴掌。

    李石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他最端正沉稳的枭一大哥啊!

    枭一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把手往身后藏了藏,不自在的偏头,“没什么,手痒而已。”

    李石头两眼一黑,完了,他枭一大哥也学坏了……

    几人回了府,连夜收拾了东西。

    天亮后,一辆马车悄悄出了城。

    与此同时,城墙上不知被谁用刀剑刻上了几个大字。

    既负于民,天必惩之。

    大字之下,贴了皇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包括八年前南地旱灾,他把南地百万灾民,像甩包袱一样甩给随家一个商户。

    再之下,是几个皇子背地里做过的勾当。

    如随春许所说,二皇子确实算是最全面最出众最仁善的那颗白菜。

    余下的事萧蝶没再管。

    如果这样二皇子还不能继承大统,那他也是棵无能的白菜。

    不管京城将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不管过去这里发生过什么。

    萧蝶都扔在身后,继续往前。

    身前的马车帘子忽然被掀起,替她赶车的枭一回头看她。

    “我不知自己的名字,也不知自己的来处,可我不想再叫枭一,你、能不能给我起个名字?”

    萧蝶打了个哈欠。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不如就叫你……萧田螺吧。”

    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