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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诱 第52章 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

    话音虽小,距离这么近,季月笙还是能听见。

    眼底划过一丝羞恼,他气的抿紧了唇,大步流星的,不愿搭理安栾。

    那身影怎么看都透着股气急败坏。

    安栾狡黠一笑,亦步亦趋的跟着季月笙,也不着急哄,就这么静静的等他回头。

    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自己。

    暖风拂过,带来安栾的气息。

    淡雅的,带了点果子的甜香。

    这味道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的迷恋上。

    可惜季月笙不再是椋笙,走了几步便冷静了下来。

    如今他不再是阮家籍籍无名的宠倌,而是天盛新的钱袋子,是西临仅剩的希望。

    阮桉晋是椋笙的,却不属于季月笙。

    阮家费尽心思逃离朝廷视线,他不能,也不可以再将他们拉下水。

    阮家不欠他,阮桉晋也不欠。

    心头的躁动一点点平息,刚燃起的热度再度冰封。

    季月笙蓦的停下步子,平静的朝暗处吩咐了一句。

    “将安栾带去外院。”

    暗处蠕动,出来两个身着暗青劲装的护院,一左一右的将安栾架了起来。

    安栾并未挣扎,甚至连一丝声响也未曾发出,就这么安静的被人带走。

    阮家一直捧着的少爷,现在一定很委屈,很难过吧?

    难过后应该会失望的想要放弃,想要离开吧?

    心口突兀的一阵揪疼,季月笙猛地回头,却迟的连那人的衣角也未看见。

    *

    早知不会太顺利,安栾并未多意外,可失落还是有点的。

    他的椋笙身上背负太多枷锁,一直在瞻前顾后,太辛苦了。

    在那两名护院将他扔进柴房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扔进去后呢,就想的多了点。

    比如,什么时候把椋笙也偷过来...

    嗯,上回许福准备的麻袋应该可以用上了...

    安栾进季府的手段不甚光彩,所以黄四并不是很待见他。

    这才初来便不守规矩私下骚扰少主,这让黄四更为生气,为了给安栾一个教训,黄四直接将他关进柴房,准备饿上几天再行管教。

    暗处眼线看的着急,生怕将自家少爷给饿着冷着,连着几波送吃送喝送被褥,就差没将自己屋里的床给搬进去。

    就这样,安栾不仅没饿着,还吃撑了...

    等到天一黑,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小厮装扮的阿甲小心将他放了出来,嘱咐道:

    “少爷还是注意些,晚上的暗哨可比明面多,您要是真想做些什么,可以吩咐属下,属下定然会拼了命的替您办妥。”

    安栾不紧不慢的揉着肚子晃了出来,看了看天,一脸惆怅道:

    “这事儿你们办不了,必须得我亲自出手。”

    瞧这模样,阿甲以为安栾要去办什么危险的大事,立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少爷您放心,只要您告诉我,我一定能帮忙!”

    安栾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目含戏谑。

    “我要去偷人,你给我放哨?”

    阿甲小脸涨红,红了后又转黄。

    下意识的搓着衣角,阿甲嘿嘿笑道:

    “少爷若是需要,属下也不是不可以...”

    安栾诧异望着他,“许福那厮都把你们给教坏了?”

    阿甲没敢吭声。

    扯什么许管事,谁教的心里没数?

    夜风很凉,月亮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府里只余几个灯笼摇摇晃晃,光影似鬼魅般诡谲不定。

    安栾熟门熟路的往鎏金院跑,阿甲不放心,悄悄在前探路。

    不知是不是阿甲的错觉,总觉得今日暗处的视线少了大多半。

    暗哨什么时候有了新的调动?总不该是集体偷懒了吧?

    没敢大意,阿甲先行摸到了鎏金院。

    院里未亮灯,门口守着小厮睡的正酣。

    平静中明显透着股不寻常。

    不对!这里绝对有问题!

    鎏金院何时这般松懈了!

    阿甲心头突突直跳,转身就往回走。

    脑子向来灵泛的安栾哪需他提醒,一发现暗哨比起之前少了大半,他便在心里隐有猜测。

    身子一翻,便已上梁藏好了身形。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悄悄出现在通往柴房的小道上。

    黑暗中,安栾眯着眼,勉强辨认着那人样貌。

    却见那人将头垂的极低,生怕被人瞧见般,步子虽快,却轻的没有一丝声响。

    若这人不是鬼魅,那内功一定极好。

    毫不迟疑的从怀里掏出早备好的麻袋,安栾纵身一跃,拦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直接出手,两人迅速对了几招。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所以找了个白色的,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

    听见这话,季月笙没好气的一肘子撞了过去,低声斥道:

    “无耻!”

    安栾趁势在他腰上掐了一记,一个滑铲,笑嘻嘻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我还可以更无耻,你想试试吗?”

    季月笙挣扎的动作一僵,压着狂乱的心绪,冷言提醒了一句。

    “这是在季府,你不要太过分!”

    麻利的将他的双手反剪于身后,安栾一个俯身,在季月笙羞恼的注视下级尽暧昧的咬下了他的腰带。

    仔细的系好了活结,安栾抱着他往麻袋里塞。

    边塞边说。

    “是啊,如今我落在你手中,只能任你为所欲为了,你可要好好疼我...”

    季月笙发现,不管是什么时候,从安栾嘴里说出来话,总没一句正经!

    眼见麻袋就要封上了,季月笙也顾不得其他,紧张的质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乖,别出声,我带你出去玩。”

    安栾一把将他脑袋按了下去,绳子一收,扛着就往院墙处跑。

    姗姗来迟的阿甲看着自家少爷那潇洒的背影,震惊的嘴里能塞三个鸡蛋!

    厉害了!说偷人就偷人!麻袋都准备好了!显然是预谋已久啊!

    瞧着那方向是要出府,阿甲不敢怠慢,赶忙跟了上去,仔细的打着掩护…

    黑漆漆的巷子里,安栾跟个采花贼般,扛着个蠕动麻袋,笑的春色荡漾。

    麻袋做的再好,兜头装着也让人难受。

    若不是怕出声引来了府里其他人,季月笙定然不会轻易的屈服!

    想想今日所为季月笙就十分后悔。

    好好的生什么恻隐之心去柴房见他!

    这下好了,人见着了,不仅没事,还活蹦乱跳的把自己给顺走了!

    一把挣开腰带的束缚,季月笙掏出匕首,在麻袋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反手拿匕首抵住了安栾的后心。

    “放我下来!”

    安栾其实不想停,这里已经离他安排的地方不远了。

    可听着音儿,季月笙该是生气了。

    心一软,他只好将人放了下来。

    啪!

    脚尖刚一落地,季月笙便出手给了安栾一巴掌。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阮桉晋!你到底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你的迭水山庄!”

    “以后能不能别来烦我!只要遇见你,我便没好事!”

    “你若对我是真心的,能不能离我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