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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云霄 第七十七章 单飞前测试开始

    其实,就算是我这次飞DA20飞得比较舒服,我也不会转DA的。从头再来,我禁不起这么折腾。

    既然,我表明不想开DA,那么这次飞行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教官很尊重我,跟我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结束这本来就很短的一课。下面就是让秦兵试试DA20的手感。

    我当然是乐意之至,DA20飞起来很颠,颠得我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我巴不得下去呢。

    秦兵早就在停机坪那里等着了,耳机都拿好了,估计他早就知道了今天这次体验飞行对他的意义。

    我不用做关车程序,率先下了飞机,跑到秦兵那里,提醒他一下DA20的不同点。我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说这飞机特别飘,在起飞时注意什么,过abeampoint该做什么,接地前拉杆要小心什么,都一一说清楚。这可能不全是对的,但也算是个人经验,一份心意。

    教官没有下来,而是招呼秦兵直接上来。我飞的时间不长,就不需要加油了。

    我看了看时间,快回去了应该。下午没人飞了,一般会提早回去,赶紧隔着铁丝网往航校外面望去,这一眼,看得我心都凉了。

    校车没了!走了!?

    教官都不通知一下航校方面的吗?临时加的行程,航校人员不知道吗?我该咋回去啊。

    这下我也懒得起回去了,拉来大Eric的躺椅,悠闲地躺着,反正他们现在都不在,随我折腾。

    看着日落日出,噢,不!是DA起起降降,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秦兵的体验之旅格外地长,做了足足五个降落,前两个我没看,后面的三个做得“看起来”还不错。

    “这小子悟性还不错咧。”我感慨道。

    秦兵最后一共做了七次降落,我都看醉了,等他下来的时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我一看,有戏!

    果然,教官说秦兵驾驶DA的手感特别好,商量之后决定以后转DA了,以后这架DA20就是秦兵的专属座驾。

    秦兵下来就搂着我的肩,说我提醒他的东西很有用,还拍着胸脯说请我吃自助。有好吃的,我登时就觉得这朋友可交。

    因为校车很不负责任地离我们而去,只得教官扮演一下司机的角色。

    教官的车是一辆红色的跑车,名字我不知道,车盲一个。进去之后,教官就开始吹自己多么聪明,想到要一架DA20过来,云云。

    关键这次不仅教官在吹,秦兵也是热血上头,不时附和几句,不亦乐乎。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转头看向外面,忽然看到27号跑道延伸的地方有一处工地。这个工地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到现在了愣是啥变化都没有。

    “Sir,他们是干嘛的?”我不禁好奇问道。

    教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啧啧嘴说道:“加长跑道的,300英尺好像。”

    “怎么到现在感觉一点进度都没有啊。”我也是奇了怪了,在复杂的工程快两个月了,怎么也变有点变化吧,但是我看下来,啥变化都没有。

    教官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我不解其意,教官又指了指窗外那些在劳作的黑人,说了一句:“black!”

    这下我懂了,是肤色差异,教官竟然也是一个种族歧视的人。

    “他们拿着钱,却不做事,天天跟蛀虫一样。”教官说道:“他们玩巴不得进度慢呢,这样就能拿到更多的钱。”

    教官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原来在自由平等的美国,歧视依然是无法消除的障碍。

    我的进度很快就到了要solo了,solo之前会有一个阶段测试,我们叫做“stagecheck”,只有通过这个测试才能开始solo。

    测试不是由教官当作考官,在我们基地一般是由大Eric担任考官的。大Eric萌是萌,好歹也是基地老大,虎威当头,我看到任务邮件之后就是紧张不已。

    从这封邮件开始,我迎来了飞行生涯中最危险的时刻。

    当天早晨,我五点就醒了,脑子里就开始模拟一些飞行动作的,以及回忆一下理论知识复习中遇到的一些难题。

    不可避免的,我会想象一下通过测试之后被同学簇拥着的场面,被同学喊着“玉神,玉神,测试是咋样的”,“玉神,玉神,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通过测试的啊”。

    我擦掉嘴边流出来的口水,更多地想的是万一没通过呢,那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隐藏在我体内的猪属性就占据了上风,莫名其妙地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敲门,我起床开门,只见朱伟健早就穿好了衣服,连包都背好了。

    “哎?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奇道,朱伟健以前次次起得最晚,今个儿怎么变性了?

    朱伟健鄙夷道:“还有几分钟车就来了,还早?”

    “车就来了?几……点?”我问道。

    “七点二十几了!”朱伟健道。

    “你们不早叫我!”我丢下一句话,赶忙回去换衣服,再把一些材料证件放包里,刚出房间门,就听见朱伟健在喊“车来了”。

    “我真是日了狗了!”没办法,我只得带了包湿巾,一瓶口香糖,用凉水漱了下口,牙都没刷就急匆匆出了门。

    我毫无悬念地又是最后一个,呃……为啥说又呢?

    我一上车就向着黄儒兴师问罪,瞪着牛眼就对着他说:“同寝室的都不叫我?我差点儿迟到,今天测试!”

    黄儒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我是你的闹钟闹醒的,那闹钟响得跟打雷似的,就算是头猪也能闹醒。我想着你应该醒了就是在眯会儿,哪知道你是真的还在睡!”

    黄儒的话引得哄堂大笑,朱伟健更是笑得快岔气了,断断续续道:“刚才还是黄儒想起来的,让我去喊你的。话说你也真是能睡啊,猪都能闹醒,不都没醒……”说到一半,因为笑得太厉害,引发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也不知道谁天天最后一个起的,朱伟,嗯?”我反唇相讥道:“小心把肺咳出来。”

    “刚花,我听学长说这一次stagecheck会比较严的。”秦兵正经地提醒道。